“达米安。”达米安宛若安吉丽娜附体cos了一把小复读机，“达米安。”
小复读机很快回过神：“我原本以为你是我的克隆体，没想到你真的是我。”
达米安看上去是全然的不解：“可是，你是女性啊。”
倒也不是达米安搞性别歧视，刺客联盟里优秀厉害的女性也不少。主要是达米安本身被培育出来就是为了“征服”，达米安这个名字也是“征服者”的意思。出于某些众所周知的刻板印象，刺客联盟在最开始基因筛选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XX基因组，一水的XY。
这也就显得黛薇的出现更加魔幻了。
以前达米安以为黛薇只是同样拥有了塔利亚和布鲁斯的基因，而且被刺客联盟培养，最后同样成了蝙蝠侠的罗宾，这样勉强说一声同位体，也能理解。
但是刺客联盟的培养也是分层次的，能坚持下来的是“达米安”，坚持不下来的是“达米安”的克隆体ABCD。
而作为女性，在最开始就被踢出了这场培训。
可现在安吉丽娜的记忆明明白白告诉他，不，你想错了，黛薇就是“达米安”。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除非黛薇，另一个世界的“达米安”能够碾碎其他所有男性克隆体，在所有人中厮杀到第一位。
更多的训练、更多的杀戮、更多的痛苦。
“达米安”永远只能是最强的那个。
黛薇没有回答达米安的问题，这也不算问题，达米安已经在短短几秒内思维升华，分给她的眼神从警惕到迷惑到更加警惕。
可是小黛薇做错了什么呢？她甚至连一个字都没说！
所以黛薇清了清嗓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建议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后面内容不太适合没有特效保心丸的氪星人观看。”
停顿了一会儿，黛薇打了个补丁：“哥谭的翼手目和鸟类也最好谨慎观看。”
画面上的黛薇看上去也才12、3岁，倒是和上面的安吉丽娜看上去差不多大，只是脸上的神情实在不是很青春，那种痛苦又压抑的表情隔着屏幕都让人心碎。
但这种表情也只是一瞬间，马上她就整理好心绪，以一种冷静到冷酷的姿态说话：“所以，这就是你们的目的？狂笑没办法满足你们了吗？”
塔利亚揽着安吉丽娜往前走：“哼，一个会杀人的蝙蝠侠？一个亲手杀死了自己死而复生的儿子的蝙蝠侠？我亲爱的黛娜，如果你能接受这样的蝙蝠侠，现在就不会跳反到超人这边了。”
塔利亚推着安吉丽娜在黛薇面前站定，而后松开放在安吉丽娜肩膀上的手，转而抚上黛薇的脸：“杰森以那样的方式死去，你怎么可能还站在他旁边呢？”
黛薇一如既往地冷酷：“你也一样？”
塔利亚松开手站直，说：“我也一样。”
看到这里，顶着康纳欲言又止的表情，杰森有话要说了：“我和塔利亚没关系！”
红头罩大声辩驳：“我俩一点关系都没有，是纯粹的交易关系！”
“搞到床上的交易关系？”黛薇冷不丁冒出一句，然后在红头罩辱骂自己之前转变话题，“你在医务室对吧，先给自己找点药。”
看到画面中的自己领着塔利亚和安吉丽娜向最高元首办公室走去，黛薇勾起嘴角：“正片要来了。”
画面里，他们三个人走过一条昏暗的长走廊，走廊两侧每隔1m距离就会有穿着笔挺制服的护卫端着枪把守，每个人都面无表情。
看到这里，布鲁斯突然问了一句：“安吉丽娜的记忆是真正的记忆吗？”
“是。纯天然无污染，绝对没有被莫名其妙的潜意识加工过。”黛薇说着，心里是全然的兴奋，“所以，你可以把这些理解为监控，来自氪星人视角的，无微不至的监控。”
黛薇看着画面中的三人走到了那扇代表着最高元首办公室的大门前，补充了一句：“不是真正的‘母带’，又怎么会被这个装置清除呢？”
画面上，她们三人走了进去。
这个所谓的最高元首的办公室给人强烈的既视感——
“这是，总统办公室？”克拉克一个接一个艰难地往外面吐词。
“自信一点。”他听到那个一直以来都对他态度相当恶劣的女孩子说，“你就是总统，至少在你的辖区内是这样。”
最高元首站在那面巨大透亮的落地玻璃窗前，背着手看向远方。
“元首大人。”黛薇微微鞠躬，“这是安吉丽娜。”
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是刺客联盟献上的克隆体。”
她没明说那个名字，但是在场所有人除了安吉丽娜都了然于胸。
最高元首没有回头，仿佛玻璃窗外他看了千百遍的景象冒出了什么别出心裁的东西，让人欲罢不能：“我知道了，带她下去。达米安，她就先交给你了。至于你，奥古女士，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是。”黛薇低低地应了一声，伸出手想去牵安吉丽娜的手，却在中途硬生生改了落点，抓在她的手臂上，“走吧。”
但是黛薇没有扯动，或者说除非氪星人自愿，她也不可能被黛薇扯动。
黛薇用了点力，又试了一次。
可安吉丽娜还是死死钉在了原地。
黛薇于是靠过去，凑到安吉丽娜的跟前，却无意识避开了她的视线：“我警告你，不要在这个时候惹元首大人生气，你只是一个克隆体。”
黛薇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所以现在，跟我走。”
“不。”
黛薇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一直固定在前方的视野总算有了波动，安吉丽娜略微低头，看向目前几乎是要跌进她怀里的黛薇，说：“不。”
“塔利亚夫人，你的作品不听话啊。”最高元首还在和窗户外面莫须有的风景较劲，“这就是你们的诚意吗？”
“一个无法控制的克隆人？”最高元首冷笑，“比扎罗都比她有用，至少比扎罗听杰森的话。你这个呢？她听谁的话？”
塔利亚说：“至少您可以按照您自己的心意改造她了。”
塔利亚意有所指：“这是一只无主的狼犬，而您可以指定她的主人，这孩子会对她的主人献上绝对的忠诚。”
“永不背叛。”
最高元首总算放弃了那片看腻了的风景，转过身来。
最高元首和克拉克很像，毕竟是同一个人；但又不太像，因为阳光开朗大男孩和苦大仇深复仇者根本就不是一个片场的。
最高元首快速扫过安吉丽娜，顺带看了眼松开手后低眉顺眼的黛薇。
安吉丽娜起先在看黛薇，而后看向了最高元首，她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
“你为什么不肯跟她走？”最高元首飘到安吉丽娜面前，居高临下地说，“她会是你的搭档。”
安吉丽娜对这种居高临下的扫视适应良好，所以很自然地抬头看向最高元首。两双氪星蓝眼睛的视线撞在了一起，一边懵懂无知，一边冷漠无情。
“回答我，为什么？”
安吉丽娜很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看上去是在思索：“她不开心。”
“她看到我的时候，不开心。跟她走，她会不开心。”安吉丽娜费力地表述自己的观点，“不要不开心。罗宾，不要不开心。”
最高元首像是被刺激到了，往后飘了飘，拉大了自己和安吉丽娜的间隙。
“你喜欢罗宾？”最高元首这么问，眼睛却死死盯着塔利亚。
“喜欢。”安吉丽娜难得说了一句流畅的话，“第一次见到就喜欢。”
最高元首陷入了难得的沉默。
低眉顺眼的黛薇听到了安吉丽娜的这一番表白，看上去很是挣扎。
咚、咚、咚
这段记忆里的声音越来越大，某个人心脏跳动的频率也越来越急促。
所有人都在听着这狂风骤雨一般的心跳声，实在让人担心她会不会因为心跳太快而撅过去。
“你心跳好快啊！真的没问题吗？”
一个活泼的声音骤然响起，听上去是安吉丽娜的声音，但和现在画面上这个语调死气沉沉的安吉丽娜完全不一样。
这个声音青春活泼，让人想起初升的朝阳。
画面开始扭曲，从清晰的蓝光4k转到了480p，同时还伴随时不时的雪花纹路，极大程度干扰了信息的传递。
“乔宝宝，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这是黛薇的声音，属于一个更加骄傲肆意的黛薇，“毒藤女的花粉可不是毒，这玩意可没有解药。”
“还是说你终于进化出抗药性了？”
画面闪烁了几下，艰难地跳到了哥谭的黑夜。
一个穿着罗宾制服的黛薇靠坐在屋顶的天台边上，她仰头，眼睛里是另一个人的影子。
这个影子属于安吉丽娜，那个更像小乔的安吉丽娜。
安吉丽娜忧心忡忡地对着黛薇说：“我还可以，你真的没问题吗？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黛薇胡乱抓了抓自己汗湿的头发，满不在乎地说：“毒藤女的毒素没什么副作用，顶多引起人的性/欲罢了，不过是一种另类的春/药。放心，我在刺客联盟做过这种抗药性训练，等时间过去就好了。”
“或者——”黛薇话音一转，伸出手拽住安吉丽娜的上衣边缘，将她拉到跟前。
黛薇的语气里是满满的调侃：“Would you like to kiss me（你想要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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