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回来报信,说张宝嫣被人掳走了。
无名喝茶的动作一顿:“是吗?叫人跟紧了,看看是什么人?”
“是。”
那人刚要走,无名又补了一句:“只要不死,其他不用插手。”
再说楚宁歌那里,赫兰夜带着她进了一处庄园。
七拐八拐的走到一处假山处,赫兰夜对着一块石头按下,假山上打开一道石门,里面就有细微的打铁声传出。
当然,若不是楚宁歌这样的好耳力,一般人估计也听不到声音。
楚宁歌黛眉微挑的看了一眼赫兰夜,心道:藏得这么隐秘,难道这家伙私造兵器了?
顺着里面的石阶往里面走,墙壁上每隔几米远就有一只火把,照得通道亮如白昼。
一直走到出口尽头,又推开一道石门,发现外面竟是一处山坳。
十几处茅草屋错落有致的散落在各处,最中间的位置还有一处竹楼。
几处熔炉前,个光着膀子的肌肉男为一组,正在挥汗如雨的敲打着一块生铁。
“嗞啦~~”
生铁入水,升腾起阵阵白烟。
楚宁歌眼睛刚瞄过去,就被人一把捂住。
仗着里面叮叮当当的打铁声,赫兰夜靠在她耳边小声说:“乖,别看,容易长针眼。”
楚宁歌:“”小气。
赫兰夜直接拉着她往竹楼走去。
打铁一个汉子看到两人,停下手里的锤子,用脖子上搭着的汗巾擦了把脸,对另一人使了个眼色:“快看,那小娘们长的可真俊。”
那人回头,只看到赫兰夜二人的背影:“别瞎说,能找到咱们这处地方的,能是什么小人物?你继续,我去旁边歇会儿。”
后面的声音,楚宁歌听得一清二楚。
“罗老。”
赫兰夜一进来就摘下脸上的面具,对着趴在桌子上观看图纸的老者唤了一声。
那老者一身粗布麻衣,两只裤脚一只放下,一只半卷到小腿处,半白的头发异常凌乱,闻声抬眼看过来,满眼的红血丝。
老者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似乎有些不敢认:“少将军?”
“是我。”
“哎呀,你瞧我这眼神。”
他快步走过来:“快快快,赶紧里面请,实在是有好几年没见你了”
罗老跟他寒暄几句,就说起那张图纸:“画的可真好,每个部件都那么清晰,就是我看不太懂那些东西的用处,怕安装错了,要是能请教一下画这张图纸的大师就好了。”
赫兰夜笑:“罗老,这画图纸的大师,我可是给你带来了。”
“哦,在哪?”罗老往门口看。
“哈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罗老眼睛一亮,用手指点着他:“是你哈哈原来是你小子。”
赫兰夜:“”
“罗老,你就看不到我身边还有个人吗?”
罗老这才把目光落到楚宁歌身上,看是肯定看到了,只是他不在意,一个女子罢了。
他这把岁数还能盯着一个小姑娘看?
赫兰夜把楚宁歌往前面拉了拉:“罗老,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娘子,楚氏宁歌。”
罗老矜持的点点头:“原来是少夫人,失敬。”
“罗老客气。”楚宁歌说。
罗老又看向赫兰夜:“你小子莫要跟我老头子兜圈子,快说,这图纸是怎么回事?”
赫兰夜挑眉:“我不是说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罗老便是再不想承认,也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他看向对他微微含笑的楚宁歌,还是不敢相信,对赫兰夜说:“你莫要跟我开玩笑。”
楚宁歌笑说:“罗老,这还真是我画的,是我想做一个造纸的机器,拜托赫兰夜找了您。”
她走到图纸前:“您有哪儿不懂指出来,我跟您说。”
罗老彻底蒙了,用眼神示意赫兰夜,你没开玩笑?
不是他瞧不起女人,实在是可能吗?
赫兰夜:“罗老,是真是假?您自己问问不就知道了。”
“那行!”赫兰夜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罗老也有自己的骄傲,若是换成了旁人来说,一个黄毛丫头,哼!他甩袖子就走,侮辱谁呢?
罗老先是不信邪的问了她几处最基本的地方,楚宁歌都一一答了,没问的地方她也都说了。
她不想浪费时间,想要尽快投入生产。
罗老这时对她有点刮目相看了,惊叹道:“妙啊!你是怎么想到的?这样就能造出纸来?”
“呃这个当然不行,这里还需要一个驱动的东西,那是木制的,需要手动来摇,还有捞浆的纸帘,那是细竹做的,这些东西我都已经另外安排人去做了。”
罗老眼睛有些放光:“等东西都做好了,我能去看看吗?”
这么大型的东西做出来,不知道是怎么用的,他实在是稀奇。
楚宁歌笑:“行啊!等我作坊开起来,就请您去看看。”
楚宁歌又问多久能全部完成,在里面耽搁了好几个时辰,出来后,就见有人火急火燎的跑过来。
跪下来就说:“主子,五皇子出事了。”
赫兰夜脑子嗡了一声:“出什么事了?”
“五皇子腹痛的厉害,吃了许多的药都不管用,大夫说说五皇子怕是不成了。”
赫兰夜一把扯起他的脖领子,极力压抑内心的恐惧,双目喷火,咬着牙道:“你说什么?”
那人吓得吞咽着口水结巴:“主主子五皇子他他”
楚宁歌一把扯过他的胳膊:“赫兰夜,你冷静一点,现在还不知如何了,我们快马加鞭马上回去。”
赫兰夜突然转头看向她:“好!你跟我一起。”
某处柴房。
张宝嫣双手被反绑在里面,眼皮突然动了动,迷蒙的睁开眼动了动胳膊,才发现自己双手被绑,一时间猛的记起昏迷前她遇见的那个男人。
心头一阵惊骇。
“吱呀“一声,柴房门被推开。
张宝嫣赶紧闭上眼装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