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喜欢这里。”
“听话”楚宁歌突然顿住,表情怪异。
这混蛋!
它竟然又
楚宁歌恨恨的用力掐她手臂,结果全是肌肉捏都捏不起来。
赫兰夜还不要脸的蹭着她脸颊说:“阿宁,跟我无关,是它自己又想要了。”
楚宁歌:“!”
“这可是你自找的,你要是死了,我明天就换新郎。”
楚宁歌不甘示弱占据主导位置。
赫兰夜得了便宜还卖乖,委屈巴巴的说着:“人家都是吃完了不认账,你是正在吃着,就想换别的口味了?早知道这样,我说什么也不让你得到我。”
楚宁歌真被他给气笑了,她有色心是不假,可她能克制得住。
可这货却恰恰相反,他是不把自己送出去,誓不罢休。
现在得了便宜还卖乖。
楚宁歌恨恨的往他胸口上咬了几口。
赫兰夜像是受了刺激,掐着她的腰又是一个天翻地覆。
他攻城掠地的更凶猛了。
楚宁歌像一只被抛到浪尖上的小船,沉沉浮浮,一浪高过一浪,为了不迷失在其中,她只能紧紧攀附着眼前人。
一夜迷乱。
楚宁歌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落到了一个火炉里。
她热的不行,睁眼一看,发现赫兰夜紧紧抱着她。
见他脸色发白,楚宁歌赶紧搭上他脉搏。
赫兰夜睁开眼,又把她往怀里带了带,笑道:“我没死,你就不能换新郎了,是不是特别失望?”
楚宁歌懒得理他,动了动腿,“嘶”了一声,某处更是肿胀的厉害。
她泄愤的往他腰间掐了一把。
赫兰夜也“嘶”了一声,还说:“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昨晚我都说不要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差点就被你榨干了,没想到你今天就开始嫌弃我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楚宁歌:“”她没有哪一刻是像现在这么无语的。
真当她断片了不成,明明是这个混蛋死活缠着她不肯放手,一次又一次,推都推不开。
楚宁歌现在手脚软绵绵的,她也不想动了,跟他较劲简直自讨苦吃。
“我问你,你昨天那样,是不是因为闻到了那个味道。”
赫兰夜摸摸鼻子:“也不全是。”
那味道确实有点让他意乱情迷,但也不是不能忍。
主要是顺着本心,不想忍。
若是换了旁人在他眼前,他可能会直接将人掐死。
楚宁歌拍了他一下:“你老实告诉我,你昨晚到底有没有受影响?这影响我对那香的判断。”
“嗯”赫兰夜摩挲着她的肩膀:“应该是有的,我本来还能克制的,结果那味道一出来,就害得我这么不明不白的将自己的清白给交代了出去,唉!”
楚宁歌:“!!”
她拳头硬了。
这混蛋!
“我咬死你算了?”
楚宁歌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口。
赫兰夜闷哼一声,再次有了反应,偏偏他这张破嘴还戏谑道:“你就放过我吧!已经快被榨干了。”
啊啊啊!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楚宁歌掐上他的脖子:“闭嘴闭嘴,不许再说了。”
“哈哈哈谋杀亲夫了,你果然是想换新郎了。”
端着洗漱盆的梅姑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房间里传出两个人的笑闹声。
她立刻转身就走。
眼看着日上三竿,赫兰夜才餍足的从床帐里出来。
“来人,打些水来。”
赫兰夜拧着帕子,小心翼翼的给楚宁歌擦拭着身体,看着她熟睡的容颜,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出去时吩咐梅姑:“夫人累了,不要打扰她,她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送些吃食给她。”
梅姑应喏。
赫兰夜带着一早上的好心情,让人找来昨日的黑衣人无心过来,让他带了一封信回去。
开始审阅桌子上各处传上来的线报。
这时孤影急匆匆的进来禀报:“主子,无痕送来了飞鸽传书。”
赫兰夜将纸条展开,看完里面的内容,眉头紧皱。
“去接五皇子的人应该到了吧?”
孤影想了一下,答道:“算算时日,应该已经接到人了。”
“那就好!”
赫兰夜手指无意识的敲敲扶手:“叫无痕一块护送人回来,再传信青鸾,叫他查查葛老的身份。”
孤影惊讶:“主子,您怀疑葛老?”
赫兰夜摇摇头:“霜雪死时提到过葛老,小心无大错。”
“是,属下这就去办。”
孤影出去后,章青又过来禀报,说霜雪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主子,霜雪的心脉上缠着一条线虫,仵作将它剥出来,切成了几段,那东西都不死,简直太诡异了。”
赫兰夜:“线虫?”
“是,那东西长的就像一根红线,若不是仵作检查的时候那东西突然动了一下,仵作根本就看不出来那是个活物。”
“霜雪是被那东西弄死的?”
“仵作说,霜雪的心脉断了,怀疑是被那虫子给绞断的。”
“那虫子呢?”
“虫子?属下见它不死,就用火烧,结果烧成灰了。”
赫兰夜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你到安得巷把柯正几人找来。”
楚宁歌是被饿醒的。
她爬起来揉揉自己酸疼的腰,心里暗骂赫兰夜是个禽兽。
哪有人吃起来没够的,赫兰夜没死在床上,她倒差点死在床上了。
“夫人起了吗?”梅姑的声音从外间传进来。
“嗯起了。”
话刚出口,楚宁歌就忍不住老脸一红,实在是声音嘶哑的厉害。
“要奴婢进去服侍您吗?”
“不用,不用。”
楚宁歌看着自己身上的斑驳痕迹,就知道昨晚的战况有多惨烈,自己都羞得简直没眼看。
“那奴婢给您摆饭。”
“行。”
楚宁歌穿好衣服,刚迈下床榻,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心里暗暗咬牙,下次她非得找回场子不可。
楚宁歌适应了好一会儿,待一切收拾妥当,蒙晖来找她:“夫人,店铺按照您说的已经装修妥当,您今天要过去看看吗?”
“要的,我让你做的牌匾做好了吗?”
“做好了,今日已经送过来了。”
“那行,今天就去看看。”
楚宁歌现在这张脸白的有些太扎眼,为了不惹麻烦,她还是戴上了一层面纱。
程潇赶着马车随行。
蒙晖找的这处店面虽然不在主街上,但位置也是不错的。
楚宁歌一下马车,就看见有工人正往上面安装牌匾,上书‘百草堂’大药房。
外面围了一圈人。
“这是药铺?”
“是啊,就是可惜开在了‘杏林堂’对门。”
楚宁歌听见这话转头看,确实有一家“杏林堂”,不过不是正对门,而是斜对门。
那边还有人往这边张望。
楚宁歌对于这些药铺,可不认为是对家,而是潜在客户。
她一家能店卖多少药,当然是多多发展下线。
楚宁歌走进去,见里面的设施都是按照她想要的图纸打造的,冲蒙晖满意的点点头。
“办的不错。”
蒙晖谦虚的笑笑:“夫人过奖。”
楚宁歌道:“等过段时日,我们将药品上齐,还需要你在店里守上一段时间”
“楚娘子?”外面突然有人喊。
楚宁歌回头看,发现是背着药箱的齐大夫。
“齐大夫,您这是去出诊了?”
齐大夫惊喜道:“真是你啊楚娘子,我刚刚就看着背影像你,还是听了你的声音,才敢叫你的,楚娘子,你可是好些时日没有来送药了。”
“你那边还需要吗?”
“要啊!怎么不要,前段时间,还有人来特意找你。”
“找我?”
“是啊,楚娘子,那人说,他是靖南王府的,把你送到我们药铺的止血散全买走了。”
“哦,齐大夫,这个药铺是我开的,以后你想要什么药,我派人给你送过去。”
齐大夫有点尴尬:“这样啊!既然你自己卖,那那以后就不用送了。”
“别啊!齐大夫,我开的是药房,不坐诊,以后还打算把我做的各种成药批发给各个药铺呢!”
“批发?”齐大夫不解。
楚宁歌就给他解释了一下啥叫批发。
又说:“我店铺里以后还会有各种成药,正好能省去不想熬药人的麻烦,你们药铺里也照样可以赚差价。”
“那感情好,若有好药,也是百姓之福。”
齐大夫说完,看了看四周:“楚娘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蒙晖立刻道:“夫人,后面院子收拾出来了。”
楚宁歌点头,带着齐大夫往后院走,程潇寸步不离的跟上。
“楚娘子,是这样的,您还记得我上次说,有一个一看就是行武之人把您的止血散都买走了吗?”
楚宁歌点头:“我自然记得。”
齐大夫说:“那位小将军前几天又找来了,可惜的是所有的止血散都被靖南王府的人给买走了。
他跟我说,有大批倭寇杀入边境,我军伤亡了不少人,希望我能找到你,他会按市价付你银子。
德喜以前去过你家,我就让他跑了一趟,结果你正好不在。”
楚宁歌沉思片刻,问:“你可问了他是哪位将军?是谁的部下?”
“问了,说是秦泰老将军的部下,叫罗晋。”
“他有没有说需要多少止血散?”
“说了,多多益善。”
齐大夫见楚宁歌犹豫,便问:“楚娘子可是有为难的地方?”
“确实,我的草药不多了,尤其是三七。”
齐大夫捋了捋胡子:“这有何难?我可以为楚娘子提供三七,还能尽量让别人药铺里的三七尽量送过来。”
楚宁歌看着他不语。
齐大夫笑着解释道:“楚娘子,我虽算不得什么大义之人,但也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不发国难财,三七提供给你,你照本钱给我就行,我还可以为你和那位小将军牵线。”
楚宁歌脸色明显缓和下来:“齐大夫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占你便宜,你三七给我,只要没贵到离谱,我制成成药,还照原来的价钱给你,至于你卖多少?我不管,如何?”
“好,我现在就回去给你凑药材,你何时来取?”
“你几日能凑齐?”
齐大夫是个急性子:“我现在就回去凑,你傍晚就找人来拉,先做出一批药粉也是好的,说不定边境还能少死一些将士。”
“好。”楚宁歌和他说好,齐大夫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楚宁歌又巡视了一圈店铺,感觉店里的白墙有些单调。
脑子里就又冒出了一个想法。
她招来蒙晖,嘱咐他让他傍晚去“同安堂”将三七拉到药材作坊里。
又让他趁现在有空去收集一些她想要的物品。
这才坐着车回去。
楚宁歌一回去,就见院子里一群劲装打扮的人齐刷刷的看向她。
楚宁歌觉得莫名其妙。
孤影率先走出来介绍:“你们见过夫人。”
一群人齐刷刷的拱手行礼:“见过夫人。”
楚宁歌笑着点头:“各位有礼。”
她看向孤影,用眼神询问。
孤影道:“夫人,主子说以后他们就归您调遣。”
楚宁歌闻言看向这群人,见他们有麻木有不忿有面无表情。
楚宁歌看出了他们的不情愿,也是,赫兰夜的人想必都是习武的,肯定不愿意跟她做事。
她也不想用一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人。
“各位,我不知道以前你们是做什么的,但我现在确实需要一些人为我做事,我办了一个作坊,需要一些人工为我造纸。
应该会很累,但我也不会亏待你们,包吃包住,每月纹银五两,老实说,这个活谁都能干,但我想要找一些可靠的人,所以赫兰夜就推荐了你们。
他跟我说,大晋的纸制品都掌握在世家手里,量少而金贵,书本更贵,导致寒门难出贵子,普通百姓想写封家书都用不起。
而我刚好懂这种技艺,我要造出让普通百姓也用得起的纸,让普通百姓也读得起书。
我不强迫你们留下来,但愿意留下来的,需要和我签一份保密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