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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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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大日子,国公夫人杨氏携着温菀在各家女眷中,皎若明月,即便温菀和离又小产,可她是温家的大小姐,清丽婉约又温柔良善,是京城难得让众人服气的贵女。

自然不会将她看轻了去。

众人难免提起妙妙,妙妙是没有性子跟着杨氏应酬的,她又爱热闹,指不定在哪玩闹呢。

不见人的妙妙却没有玩闹,而是一个人在湖边放花灯,她最近心情不佳,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良辰和美景在一旁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虽说今日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可人多眼杂手乱,妙妙不在状态,她们总怕有个意外,不敢疏忽。

顺便给她们小姐赔罪,看着那些特意过来跟妙妙打招呼的郎君小姐们,妙妙抱膝坐在湖边盯着花灯,连眼皮子都不掀一下,爱答不理的,良辰美景只好赔着笑脸好言打发他们。

郎君们失望而返,贵女门却忍不住小声猜测。

“妙妙该不是在和大将军置气吧?”

“肯定是了,从前你瞧着大将军除了妙妙,可曾多看过别的姑娘一眼,如今身边莫名多了个子姜郡主,妙妙那样的气性,没去扯子姜的头发,都是给大将军面子了。”

“你说大将军当真中意那个子姜了?”

“……不会吧,依大将军的脾性,该退婚才是。”

她们小声说着全神贯注,周围人来人往,也没注意子姜就从她们身边经过。

子姜停步回望,一旁的树干刚好遮住了一盏花灯,将她笼在阴影之下,难分脸色。

人来人往的谈笑声中,子姜站到了妙妙身后,良辰美景立刻警觉地挡住了妙妙。

子姜莞尔:“两位姑娘这是作甚?我不过是想与少小姐说说话。”

良辰还是行了个礼:“郡主,我们小姐现在不想说话。”

子姜轻轻抚过鬓边的发丝,慢条斯理:“是因为将军吗?所以少小姐不想见我。”

“让她过来。”

妙妙凉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良辰愣了一下,和美景对视一眼,让开道路去。

子姜缓缓走过去,坐在了妙妙身侧的石头上,随手拿了一盏花灯放上了湖面,看着花灯随风轻飘,她悠然道:“少小姐是在为那日常春园的事生气吗?”

妙妙掀眼看过去,静静地,只字未语。

这一点让子姜微微讶异,她以为以妙妙的性子,该气恼才是,绝不是这样淡淡冷冷地看着她。

比起这样的冷静她更喜欢看妙妙气愤,让她有一种临驾在妙妙头上,以上位者的姿态看她六神无主的快意。

这种快意,能疏解司厉行在面对她时一次又一次冷漠无视的不甘心。

“你在紧张什么?急什么?”妙妙轻轻开口,眸中清冷天真,让子姜一震。

“这般三番两次找我谈话,你在急什么?是急着不能拆散我和司厉行,是觉得你如今是郡主了,有资格和我争一争了?所以处处要让我知难而退吗?”

妙妙是天真心无城府,也懒惰不爱思考,但不代表她不会思考,这种姑娘间的较劲,很容易一眼看穿。

所以当子姜被揭穿时,整个人是愣怔了一瞬,浓浓的不悦从心底而起的,被温颜看穿当真是这世间最让她感到恶心的事了!

尤其是温颜何时何地都一副天之骄女的模样,最让她抓心挠肝!就连之前温颜将她撞伤,温颜不过说了一句抱歉,司厉行的模样就好像温颜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温颜就这般金贵,自己就这般轻贱吗!十八学士的玉簪她不配佩戴,十八学士的花样她不配绣,就连一句抱歉,她都不配得到!

子姜很快按捺下心底的翻涌恨意,微微一笑:“不是想让少小姐知难而退,而是想给少小姐一句忠告,莫倾尽所有,却一无所有。”

“少小姐天姿国色,受尽万千宠爱,无可比拟,可难道你一点自尊都没有吗?将军迟迟不上门提亲,还不说明什么吗?你若是一定要执迷不悟,只会让自己更难堪罢了。”

子姜刻意放缓了说话的速度,显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反驳妙妙说她“急了”的态度。

妙妙冷笑:“多谢你的忠告,可惜,现在难堪的人是你。”

子姜再一次被奚落被轻视,被彻底激怒,她抢在妙妙离开前喊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将军为何忽然对你冷漠了吗?”

妙妙停住了脚,身后一片寂静,她缓缓转过身,对上了子姜沉静地可怕的眼神。

她想知道,一直都想知道,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所以也淡淡地看着她。

子姜来之前已经打定了主意,达到什么目的,她的本意是循序渐进,一点一点刺激妙妙,激怒妙妙,可是妙妙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她不可否认,她是急了。

所以她有些胡言。

在边境军营,她就经常从四大副将嘴里听到“少小姐”这样的字眼,她一开始只当故事听,直到司厉行在那次重伤后,迷迷糊糊间一直在喊“妙妙”,那种噬心的滋味灼烧着她,让她第一次产生了嫉妒到想让一个人消失的扭曲心态。

齐青嘴快,她也是在齐青那听到了司厉行一开始如何宠爱温颜,任温颜如何娇纵,他总是一笑置之,听说,司厉行本来打算等妙妙及笄就上门提亲。

后来却莫名放弃了内阁之路,参了军,他们其实不大晓得其中缘由,但都猜测与温颜有关。

子姜自然也不晓得其中缘由,可既然话已出口,自然是要达到她想要的效果才是。

但有一件事,她却知道。

子姜气定神闲地微微一笑:“听说少小姐爱看话本,那这种事话本里常有的,青梅竹马的感情总是易变的,人总是容易倦的,所以话本里的青梅竹马多数是抵不过惊鸿一瞥的怦然心动,温大小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妙妙脸色倏然一白,暗暗捏紧了手指:“你说司厉行对我倦了,那他为何不跟我退婚?”

她表达了子姜话里的漏洞,但实则她自己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只能压着声音,努力让自己的声线平稳无波。

可这本来是没有底气的沉稳,终究是在子姜啼笑皆非地一声轻笑中赫然瓦解。

“你怎知他不想退婚?”

妙妙脑中紧绷的那根弦断了,扯得她太阳心生疼,她再也不能维持平和矜傲的状态,眼神不再假意坚定,变得涣散茫然。

子姜这一刻的痛快达到了鼎沸,她飘飘然轻盈盈地开口:“一年前他凯旋回京那次,他就打算退婚了。”

不管是她这句话中的含义,还是子姜轻笑中带着的怜悯,都让妙妙彻底崩溃了,她开口时,已经凄哽:“你胡说……”

她不像是在斥责子姜,倒像是在说服自己:“你胡说……”

子姜轻快道:“这种事我敢胡说吗?”

说着,她从袖中慢慢扯出一条绢丝锦帕。

触目惊心,让妙妙瞳孔倏然放大,继而红了眼圈,仿佛是被那条锦帕刺伤了一般。

是十八学士的锦帕,是她亲手绣给司厉行的手帕!

当年司厉行科考,妙妙将锦帕塞到他的手心,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以丢了,不可以让别人碰了,一定要贴身带着!

司厉行眉目含笑,不厌其烦,一一应了,捏着她的小脸蛋保证,绝不让别人瞧了去!

可如今这锦帕却在子姜手里。

子姜捏着锦帕微微抬高了手臂:“我知道这锦帕是你绣的,所以当日我中毒醒来后,将军拿这条锦帕给我喂药拭嘴后,我洗干净了想还给他,你猜他怎么说?”

她并没有真心要问妙妙,所以不等她回答,就轻叹道:“不过是条不要紧的手帕罢了。”

良辰美景眼见着妙妙的情绪越来越不对劲,立刻上前厉声道:“你说完了吗?请离开!”

可话音刚落,妙妙已经越过她们冲上前抢回锦帕,却因为气性火大用力过猛,撞上了子姜。

只听“噗通”一声,水花四溅,沾染了妙妙的裙摆,打湿了花灯,湮灭了好几只灯珠!

良辰美景看着子姜在湖里扑腾,惊呼出声。

周围本就人来人往,或赏灯或玩戏,巨大的落水声,惊动了所有人,一时间都聚集了过来。

美景看了眼愣神的妙妙,立刻扎进了湖里,那些贵女的婢女们也都跑到了湖边,将美景和子姜拉了上来。

良辰已经从就近的厢房拿了两床薄被,给子姜和美景裹上。

“郡主这里人多眼杂,您失了仪容,女婢先扶您去厢房休息一下吧!”良辰说着就要扶起子姜离开。

谁知子姜红着眼却愤力推开良辰,哭声指责:“你是要帮着你的小姐谋害我吗?”

说着,朝疾步而来的一群人跑去,在快要接触到司厉行时,脚下一个踉跄,搭着司厉行的手,顺势跪在了司厉行跟前,两行眼泪扑簌簌:“将军救我。”

人越来越多,多是看好戏的状态,在子姜和妙妙之间游离。

妙妙看着司厉行将子姜扶起,子姜顺势靠向司厉行,她忍着脑门发胀的疼痛,看着司厉行,眼底是藏不住的恨意难过,却依旧含着一丝希冀,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希冀。

可是司厉行眼底的薄怒怀疑,打碎了她最后的希冀。

妙妙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温庭栩瞥了眼被扶起的子姜,朝妙妙走去,宽厚的大掌附在妙妙纤弱的肩膀上,低声柔和道:“妙妙,怎么回事?”

妙妙一声不吭,只是抿紧了嘴看着司厉行。

温菀和杨氏也赶了过来,护住了妙妙,看着她苍白的脸,杨氏和温菀都吓到了:“妙妙,你怎么了?”

程瞻哼笑了一声:“温家的女儿到底矜贵,这落水的是子姜郡主,你们却只关心温颜。想知道怎么回事,这里人来人往,必然有人瞧见,子姜郡主何以如此害怕,一问便知。”

众人见程太傅开口,便附和着,这时程瞻随意指了个贵女:“你来说。”

被指到的贵女浑身一颤,吓得低下头去不敢乱言,她的父亲急忙跑过来拉住她低语:“你知道便说,不知可别胡言。”

温家和程家,他们都得罪不起。

程瞻沉声道:“你老实说,若有欺瞒,众多眼睛都是见证。”

那姑娘老实,哆哆嗦嗦道:“少小姐和郡主在湖边说话……忽然,忽然少小姐将郡主推下了水……”

她说着自己先吓哭了。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看着子姜楚楚可怜的模样,再看向妙妙时已然显露出深深的指责来。

虽然是事实,可妙妙依旧毫不在意,僵直着背脊一直看着司厉行,攥在手里的锦帕也褶皱不堪。

温菀搂着妙妙,坚定道:“郡主落了水,先去厢房歇息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免得伤了风。”

程瞻沉声道:“不错,这件事用要给人家郡主一个说法。”

温庭栩怒极地看向程瞻:“程太傅想要什么说法?”

程瞻一派凛然的模样:“如今大理寺正卿少卿刑部尚书都在,不妨审一审,子姜郡主先有军功在身,后有皇上亲封的郡主头衔,如此迫害郡主,实乃大罪,众目睽睽之下,公爷莫不是要包庇亲女不成?”

“想必在场之人也都听说了先前温少小姐剑指伯爵府的狂悖行径,所以今日才能做出谋害之为,若再不加以严惩,他日必然惹出更大的祸乱!”程瞻掷地有声,气拔山河,震动着在场每一个关心爱护妙妙人的心。

即便再有心包庇,此时竟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一直沉默的司厉行开口了,淡漠冷冽:“先带郡主下去更衣。”

温家遣散了宾客,程瞻和大理寺正卿少卿刑部尚书留了下来。

进入春熙堂前,景岚忽然拉住了走在最后的妙妙,刚刚他一直关注着妙妙,今日之事,他不方便出声,一直忍着,此时,却不忍了,他神色凝重低声道:“你一向机灵,别犯傻。”

妙妙心底咯噔一下,朝他望去。

司厉行走在前头,正回过头来,看到他们相视郑重的一眼,眉心紧蹙。

往日会客的春熙堂,今晚俨然成了一个小小的审讯堂,压迫地人喘不过气来。

大理寺正卿和刑部尚书眼神推拒,皆不想接过这审讯一职,推拒不过,两人一同朝司厉衡望去。

他是大理寺少卿,又是司厉行的弟弟,审讯一事由他代劳最是合适不过,谁也不得罪。

谁知他们谁也没开口,子姜从堂后走出,已然更衣换洗过,又是一番楚楚动人的模样,施施然站在了司厉行身侧。

妙妙唇线紧抿,不等他们问询,硬声道:“不必问了,是我推得子姜下水。”她一向敢作敢当,何况在子姜跟前,她不屑推卸责任。

众人皆是一怔,司厉衡沉声道:“妙妙,不可意气用事!”

大理寺正卿借此契机问道:“那动机何在?”

妙妙拧了下眉,反问:“不喜欢算是个动机吗?”

“荒唐!”刑部尚书正义脱口而出。

程瞻朗声道:“温家的女儿果然有脾性,既然温颜已经承认了,正卿,你判吧。”

子姜的唇角轻勾,果然如她所料,温颜太骄傲了,她绝不会在人前胡搅蛮缠的将自己处于弱势,也不会将那些原因宣之于口。

妙妙之所以没有说,只是不想让自己变得更悲哀罢了,她不想在已经要受罚的情况下,再去向那些外人揭露自己的伤疤。

良辰美景亦了解她,也只能咬紧了牙关。

正卿迟疑开口:“按大周律例,谋害军功在身之人,轻则脊杖军棍二十,重则.......”正卿还未说完,司厉行正转过目光来,戾色让他浑身一震,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程瞻也没想赶尽杀绝,轻叹道:“既如此,子姜郡主也好端端站着,就脊杖二十。”

“不,不行,妙妙会受不住的!”杨氏和温菀哭着护在妙妙身前。

良辰美景也哭着磕头:“让女婢替小姐受过!”

一直沉着脸的温庭栩站起了气来,沉重道:“子不教父之过,妙妙任性是老夫纵容,这二十军棍,由老夫代受!”

事已至此,即便搬到皇上跟前,妙妙这军棍也是少不得了,温庭栩说出的话从容坚定。

妙妙眼眶一热,娇声道:“爹爹,让我自己来。”

众人齐齐看向她,妙妙却看向司厉行:“是我将子姜推下水,我受罚,今后,与子姜两不相欠。”

妙妙轻声缓慢,那双看着司厉行的眼睛,眼中的情绪陌生地叫司厉行蓦地心慌。

妙妙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决然趴上了已经准备好的长板,程瞻看着护卫准备好,只等着这板子落下,温家与司家这婚事,怕也名存实亡了。

“行刑!”刑部尚书一声喝道。

高举的长棍重重落下,妙妙闭上眼,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挨身,只听得一声闷声。

“将军!”是子姜的惊呼声。

一阵寂静中,妙妙倏然睁开眼,回头望去,那长棍结结实实落在了司厉行的手心。

他剑眉紧拧,推开了长棍,暗含怒意道:“到此为止,将温颜送去清凉寺闭门思过。”

温菀急忙扶起妙妙,司厉行凝视着她,嗓音微凉:“你适可而止,日后不可再胡闹。”

妙妙轻轻一笑,没有任何温度,任何情绪,道:“好。”

那种心慌又扰乱了司厉行的心,他克制着压了下去。

门开了,妙妙走了出去,景岚还等在门外,立刻迎了上来:“没事吧?”

他的声音传到司厉行耳里,扎进了司厉行的心里,他冷冽道:“厉衡,让你的人亲自护送温颜前往清凉寺,任何人不得打扰!”

妙妙脚下一顿,未再停留。

这件事虽然妙妙没有挨打,可目的,程瞻达到了,他自然不会再纠缠,温家见妙妙不用挨打只是闭门思过,虽然心里有气,但也不会再多言,那刑部尚书和大理寺正卿更不用说,这军棍打下去,只怕同时得罪国公府和大将军府,现在免了,也松了一口气。

只有子姜,还在努力维持着温柔的形象,心里已经妒海翻波,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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