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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世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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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后。

费淮先打开屋里的调温控制器,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感觉身体的热度散了一些,他才对身后的孙肖说:“你先坐。”

孙肖见费淮转身进了厨房。

他扬眉,并未找个地方休息,而是跟在费淮后面。

“你要下厨?”

孙肖见男人自顾自挽起袖口,又从冰箱拿出食材,俨然是要亲自下厨。

至少这一点和他完全不符,他对下厨一点兴趣也没有。

费淮没回头,处理手里的食材,嗯了一声。

“大半夜不睡觉,邀请犯人进屋,还亲自给犯人下厨,费长官的癖好挺特殊。”

孙肖说这话的时候,脚步朝费淮靠近。

随着距离的拉进,他带着温度的呼吸抚扫过男人的皮肤,让男人感觉每一处的毛孔,都在滚出烫热的火焰。

好热,比刚才更热了。

是调温器坏了,没办法自动调节适宜的温度?

费淮垂下眼帘,努力克制翻涌的古怪情绪,淡定解释:“你合我的眼缘。”

果然还是个学艺不精孩子,要学他也不花费点功夫,他会是那种合眼缘就邀请人进屋,下厨的人?

好似叹息的气音,在孙肖唇边溢出。

他勾勾唇:“可惜费长官并不合我的眼缘。”

话入耳中,费淮收拢嘴角惯有的笑容。这是对方第二次当他的面,表达对他的不喜。

费淮现在很不爽,特别的不爽。

不爽之下,甚至藏着不明缘由的不甘。

他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

或许正因为如此,费淮才再次做出了不符合自己性格的举动。

“原因?”

他的视线直逼过去,带着咄咄逼人的意味。

“原因我之前不是说过了?看来费长官的记忆不太好。”

孙肖在男人的质问眼神下,用手指绕起他的几缕银发,不得不说,这人的头发很漂亮。

他暧.昧不清的行为,让银发男人的心跳随之加快,身上也越来越热。

一定是温度控制器坏了,不然自己怎么清晰的感受出气温加速升高?

留意到费淮的皮肤比之前更红了,孙肖扯扯缠在手指上的头发。

力道不重,只是会让人觉得头皮有轻微的拉扯感。

“我说过,我讨厌你,讨厌你身上的气味。”

孙肖轻描淡写的复述之前说过的话。

说完,他松开了手,在发丝从手指抽离的那瞬,对面传来一道没有起伏的声音:“我身上没味道。”

孙肖闻着空气中始终漂浮的一股淡香,扬眉,不说话。

“我洗澡了。”

男人平缓的声音听上去,如同在说我吃过饭了之类很平常的话。

“顺便喷了香水?”孙肖替费淮把话接下去。

“你怎……”费淮没留神,脱口而出,

话才冒出头,他立马反应过来,不自然的挽回局面:“那不是香水,是用来醒脑的东西,只是有些气味。”

孙肖笑而不语,他抬手,在男人浮起薄汗的额间略过。

冰凉的触感,让费淮觉得很舒适,甚至想要贪婪的索取更多。

“你看上去很热?生病了?”孙肖发出轻笑,关切。

“没有,你现在最好离我远点。”费淮稳住气息,冷漠的下达命令。

不行,他得和这个人保持适当的距离。

一开始,他就不该做出那些奇怪的行为,还把人让自己的住处带,不然就不会更加奇怪了。

对于驱赶之意的言语,孙肖只看他一眼,走了出去。

在错误的时机,做一些错误的行为,最后得到的只能是自作自受的后果。

时间在滴答滴答的流逝,孙肖察觉到室内的温度越来越低。

好在这具身体,因为兽族的强悍身体素质,在这种程度的低温下还不至于冷到发抖。

当菜肴的香气传到餐桌上时,孙肖已经有些困了。

这具身体之前消耗了太多体力,又受伤了伤,精神早就处于疲惫状态。

“你吃。”

把菜端上桌的男人,丢下两个间接的字,离开的脚步是可见的紊乱,一路朝卧室走。

费淮显然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

室内温度都快手动调到零度了,他再不发现是自己出了毛病,就真成了傻子。

这边,孙肖淡定的把温度调回到觉得舒适的温度,然后起身去厨房拿了一副碗筷,慢悠悠开动。

其实那股奇怪的香气对他也有点作用,不过只能达到助“性”的效果,属于可控范围内,可以忽略不计。

而对于某人来说,效用如何,有待观察。

-

浴室里。

泡在冷水里的费淮,觉得整个血液都在沸腾。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四处乱窜,始终找不到出口,让脑子也跟着乱了起来。

那个女人给他的东西有问题。

在散乱的精神状态下,费淮回忆起这短短几个小时里,他做了多少蠢事。

这些蠢事,放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身体越来越难受的,他现在很需要……

很需要什么?

从未经历过这种体验的费淮,自己也不明白。

他凭着本能走出浴室,等到手放在卧室的门上,做出开门的动作,他在努力拉回理智。

他这是疯了吗?!

用这种姿态出去,是想在做更蠢的行为吗?

绝对不可能,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咔哒一声。

本能,终究还是战胜了脆弱的理智。

费淮踩着从身上滑落的水,脚步虚浮的走出了卧室门。

身上所有的感官在不断放大,费淮听见了自己的脚步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也感应到了房子里另外一个人的气息。

此时,脑子里只有一道声音在催促——

快找到他,我只要他。

在重重叠叠的模糊视线中,费淮终于找到了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背对着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独自坐在餐桌前安静吃东西。

找到了,然后呢?

费淮停下步伐,脸上闪过迷茫。

也只是几秒,他的脑袋不知道该做什么,身体明白就行了。

在费淮即将从背后触碰到孙肖时,身体忽然不能行动自如了,冰冷的镣铐感,在四肢传递。

在男人因为忍耐过度,蒙上一层水雾的目光下,只看到安静进食的孙肖放下了碗筷。

孙肖看过来时,面无波澜,似乎站在眼前的是个衣着得体的男人。

“你打扰到我吃饭了。”

孙肖丢下这句话,想再次抬起碗筷,却在半空中顿了顿,选择起身。

他解开了用来扣住费淮的镣铐。

才解开,这人就饥.渴的对着他乱亲,手也在不安分的乱动。

因为费淮是直接从浴室一路出来,头发和身上还在滴着水,特别是头发,因为长度和数量积攒了不少水。

身体里接触,让孙肖身上的衣服也跟着一同遭殃。

想了想,孙肖把人抱了起来,一路走到卧室,然后再把怀里的费淮丢在了床上。

按照正常剧情发展,接下来的情况一定极为激烈,只有几丝理智弥留的费淮,也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只有孙肖本人清楚,他是不可能碰他。

在讨厌的相似感彻底消失前,他不会碰,绝对不会碰。

他说到做到。

孙肖拿出之前在积分商城买的道具绳子,将被情.欲控制的费淮五花大绑,再次丢在了床上。

这绳子本来就是在特定情况下使用的,很牢固,费淮挣脱不开。

孙肖做完一系列动作,才把身上湿掉的衣服换下来。

换衣服的时间并不长,床上的人却总觉得像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他没办法动弹,只好无助的发出邀请声音,但作为被邀请方的孙肖却置若罔闻。

随着时间的流逝,药效也越来越强烈。

这个东西要命的一点,就在于无法硬撑过去,必须要有一定的触碰,哪怕自己手动,才可以发泄出来。

不然什么也不做,一直憋着,会把人憋疯憋死。

已经很疲惫的孙肖没想过这点,沾上枕头后就昏昏欲睡了。

不到一会儿,他蹙起眉头,掀开发沉的眼皮。

此时此刻,从角落艰难滚过来的费淮,嘴里叼着孙肖的衣摆,似乎试图把他的衣服掀上去。

他失去了理智,全凭欲.望寻找解决的办法。

而孙肖作为一个脑袋清醒的人,目睹男人如此“励志”的行为,陷入诡异沉默。

几秒后,孙肖伸手,用手掌拦住了费淮的脑门,让他远离自己的衣服。

再不推开,孙肖觉得自己的裤子很有可能,会被他用这种方式咬下来。

然后,这个男人还会想尽一切办法,自己坐上去解决。

怎么想,都显得很变态,变态到令人发指。

孙肖第一次深深感受到对方的变态程度在什么范围。

失去基本理智的费淮,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气馁。

他转变了作战方案,把孙肖的指尖咬在了嘴里,试图用这种方式挑.逗他。

这种大胆的行为,是他清醒的时候死也做不出来的举动。

此时的他,身上找不到任何和孙肖相似的地方。

那么孙肖会良心发现,顺势把人吃抹干净吗?

答案是,不会。

孙肖拿回自己的手,继续无视。

得不到缓解的费淮,眼泪聚集在眼眶,不停地往下掉。

配合让人浮想联翩的神色,一举一动都蒙上了更为浓郁的暗示色彩。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孙肖也看出这东西应该不是那么容易扛过去的。

他抱着研究的心态,去查阅了这个世界的人物轨迹,很快找出了引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知道是一区的管理者,那个旗袍女的东西。

旗袍女自己没有解药,并不代表孙肖解不开。

但他想了想,表示不想解开,起码不会全部解开。

他不会让费淮因为这么个东西,伤及到性命,但有些特征他得留着,算是惩罚。

比如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这种征兆这点,孙肖肯定得留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费淮终于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绳子解开了。

在他锲而不舍的想要获取想得到的东西,给他解开绳子的男人,丢下一句警告。

“去浴室,自己用手解决。再敢过来的话,就继续绑。”

费淮没动。

和之前比起来,他已经找回了一点理智,也回忆起之前做了什么可怕的举动。

在这种情形下,他第一时间要做的事情,就是杀了对方。

可是,为什么偏偏升不起一点杀意呢?

费淮坐在床上,长银发半遮半掩他还在发烫的身体。

伴着恰到好处的光影效果,他看上去极具美感,偏偏有人懒得欣赏。

“我不会。”

他看向别处,选择羞愤地丢下三个字。

费淮从没做过这种事情,今天也是他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做身体的欲.望。

对面懒洋洋传来:“你会。”

“我不会。”

“你会。”

“我不会!”费淮动怒了。

无法满足的欲.望,和男人冷淡的态度,让向来把控全局的费淮失掉了多年的冷静。

孙肖翻过身,终于看向床上这道亮丽的风景线。

他还是不动,只问:“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不会?”

对待这句问话,费淮陷入漫长的沉默。许久,他终于动了手,选择自暴自弃。

他也不往浴室跑,就直接坐在这张床上,在孙肖清冷目光下进行了从未体验过的领域。

费淮不敢看孙肖的目光,只能把视线落在了他那对兽耳上。

尖尖的,软乎乎的,看上去很好捏的样子。

在一声努力控制的闷哼中,费淮以为做到这种程度就可以了,然而没过多久,当熟悉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他知道这事还不算完。

既然有第二次,就有可能有第三次,第四次……

“离我远点。”

见他再次动手,孙肖默默往后挪了一段距离,远离最大射程。

毫不掩饰的嫌弃,让费淮再次想起孙肖之前说的那些话。

事已至此,他选择把话说开,直接问:“我身上有什么气味?很难闻?”

如果不是这个该死的疑惑,他的智商也不会凭空消失,也不会去用那个女人给的东西。

“这个气味,不是字面的意思。”

孙肖一边欣赏眼前自娱自乐的一幕,一边好心解释。

“你的一言一行,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这个答案,费淮勉强接受。

在第二次结束时,他半靠在床头,才问:“你很讨厌那个人?”

因为讨厌那个人,所以才讨厌和对方有相似点的他?

“不,我不讨厌。”孙肖谈不上喜欢自己,却也不能说厌恶自己,“我只是讨厌你像他。”

费淮懂了。

孙肖讨厌他,是因为他像他喜欢的人。

早知道是这种理由,他就不该自讨没趣。

在第三次来临时,费淮选择下了床,往浴室走。

身边没了勾人的声音,孙肖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他阖上眼皮,继续补觉。

当孙肖自然苏醒的时候,只感觉颈部贴着什么冰凉的东西。

不用睁开眼,孙肖就知道这是刀,一把锋利的刀。

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给出有力的反杀,而是选择继续闭着眼,装作还是熟睡的模样。

刀子的主人应该是在犹豫,一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大约过了三分钟,刀子从颈部转到了心口。

这一次,是刀尖抵着薄薄的衣料,只要足够快,一刀毙命不难。

杀?不杀?

两个答案在费淮的脑子里摇摆不定。

杀了,就没有人知道之前的那些事情,因为死人才是没有威胁,也是最能守住秘密的人。

不杀?在这种情况下,他没理由不杀他,可偏偏就是下不去手。

在思想的争斗中,费淮沉目,把握着手里的短刀收到刀鞘中。

在刀锋寒光收敛时,身边传来男人轻淡的提醒:“这是你最容易得手的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下次了。”

费淮没想到孙肖早就醒了,手一顿,把武器随手丢在了地上。

“不杀了?”孙肖掀开眼帘。

费淮看去,微微一笑:“不杀了。”

啧,这一笑,让气氛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僵点。

“你不想下手,可是我忽然想,怎么办?”

一个眨眼的功夫,地上的武器不知怎么就落在了孙肖的手里,他没有打开刀鞘,只是简单地抵着费淮的脖子。

这是费淮记事以来,第一次体验到生命被人拿捏在手里的感觉。

他无畏的凝视像是在开玩笑的男人,弯起唇角:“你可以试试。”

他显然不知道自己正在作死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我真的很讨厌你,越看越讨厌。”

孙肖的这句话,成功打破费淮尽在掌握的笑容,收住了嘴角所有笑意。

费淮已经切身体会到这人有多么讨厌他,在之前那种情况下视而不见,足以证明了一切。

也可以看出,对方真的很喜欢口中那个和他相似的人。

这样的人,心里也会有一片柔软留给一个女人?男人?

在费淮的认知里,面前这个兽耳男应该是沉迷强者世界,不屑情爱之事的那类兽族,现实却打破了他的认知。

“你叫什么?”

费淮还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他。

“孙肖。”

丢开手里的武器,孙肖从这张舒适的床下去,他换上昨晚的那套衣服,临走前,想起某人一贯的变态癖好。

他看了一眼丢在地上的衣服,走出去。

沉浸在自己思绪的费淮,余光瞥见一道火焰。

只见地板上被孙肖穿过的衣物,被不知从哪窜出来的火焰笼罩,在固定的范围燃烧起来,很快化作了一堆灰烬。

屋子里充斥浓烟,费淮狼狈咳嗽起来,他不解。

火源是怎么来的?还有刚才刀子是怎么到他手上的?

还有之前他失去理智时,凭空冒出的镣铐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名为孙肖的兽族,明知有危险,又想不断探寻的一团迷雾。

-

此时,天色微微亮。

微凉的室外,已经有犯人蹲在草坪除草,或者跑操,亦或者闲逛,这些俨然是不同等级的犯人。

在这座奇特的监狱里,犯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能力强,智商高的那些,是离七位管理者最近的犯人,他们甚至也掌握着一定的权利。

“那边的兽族!”

一道粗声粗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位在巡视的男犯人走来,从他干净的穿着,和精神面貌来看,应该是拥有一定特权的高等级犯人。

“你是哪个区的?大早上到我们五区的地盘做什么?”

这一片是五区的地盘,这个男犯人记得区里的每一个犯人,眼前的孙肖他没有任何印象。

昨晚的事情虽然闹得很大,但也不是所有犯人都在场,这个男犯人就是其中之一。

他只知道一个兽族犯人,当众挑衅了七区的那位大人,却不知道对方具体样貌,更不会知道这么巧就遇见了本人。

“三区的。”孙肖答。

目睹面前这张狠辣的脸上,浮现反差极大的笑容,这人不免愣住

总觉得这种笑容,他好像在哪见过。

走神的功夫,孙肖已经走远了。

等这人从旁人口中,知道孙肖就是昨晚上那个犯人,又知道他来的途中攻击了其中一个看护者,这人追上去。

“你就是昨晚那个兽族?”这人眼神狐疑,在孙肖身上打量。

虽然看上去确实不好惹,但这也不是足以成为有底气挑衅那位大人的理由。莫非实力真的很强?

“我要挑战你。”

这个人用高高在上的口吻,下达战书。

五区的人随主子,大部分犯人好战。

如果打赢了孙肖,他一定会大出风头。

在流失之所,威望是一件很被看中的事情,不仅能得到一部分人的跟随,也更能得到某些大人的青睐。

正因为如此,比试是常有的事情。

挑战?打架?

“我不喜欢打架。”孙肖拒绝。

打架是一件很不优雅的事情,也是一件没有意思的事情。

他习惯了干净利落的一击毙命,打架这种争个高低的行为,没有意义。

经过战场洗礼的孙肖,现在对杀人也没什么兴趣,只要不是碰到作死的人,他懒得动手。

不管是任务世界里,还是现实世界里,孙肖都在各种意义上做到了不务正业。

不然他所在国家,早冠上了他的名号,哪里还有池姓皇室什么事?

对于孙肖的拒绝,这个犯人并不感到恼怒,他笃定的说:“你总会答应的。”

犯人之间争斗,同样也是掌权者喜欢看的戏剧之一。孙肖不同意,他所在的三区管理者索索,一定会让他上场的。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五区的管理者图兰,就找到了索索说了这件事。

两人都是比较好战的人,索索直接替孙肖答应下来。

在她看来,孙肖始终是个没有自由身的犯人,指挥他去做某些事情,再正常不过。

索索在犯人食堂找到了孙肖,对方正看着一堆荤菜,蹙起眉。

比起肉食,孙肖喜欢吃素食。当然,如果有营养剂会更好。

然而这个世界的设定,蔬菜水果之类的东西,只有有权有势的才吃得起。

营养剂也有,只是同样需要钱,肉食是所有食物里最便宜的一种吃食。

在孙肖的生长环境中,吃饭并不需要花心思,所以在三种选项下,孙肖会选择一饮而尽的营养剂。

但他作为一名新进来的犯人,身上并没有流失之所给的通用货币,只能吃免费的东西。

“你不爱吃这些东西?”索索见孙肖并没有接过打菜大叔递过来的餐盘。

索索从不到犯人的餐厅吃饭,她和另外六个人有属于自己的餐厅,能吃到不同花样的食物,蔬果自然也是必备品。

索索也不喜欢喝合成的营养剂,味道太难喝了,除了能满足人体需求以外,这东西没有任何口感而言。

也还好她们国家的土壤适合种植蔬果,是最大的蔬果出产国,她想吃到这些食物并不是很难。

“你跟我来。”

索索想也不想,拉住孙肖的手腕,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他带出了嘈杂的犯人餐厅。

索索对男女之情没有明确概念,并不觉得这么做会产生什么误会。

当两人出现在七个人专用的餐厅时,里面的人纷纷停下了手里的事情,注视少女把孙肖拉到了角落的位置。

孙肖所在的斜对面,坐着几个小时前才见过面的费淮。

他一个人坐着,似乎并不在意周身发生的事情。

这边,索索把答应挑战的事情,给孙肖说了。

“你先别急着拒绝。”索索知道孙肖早上拒绝过那人的战书,明显不想掺和进来。

她开始给孙肖分析里面的益处。

“如果你想要尽快的在这里站稳脚跟,就必须要以这种方式,赢得其他犯人的尊重。”

“地位提升之后,你并不需要和普通犯人一样,做一些脏活苦活,赚取专门的通货币,会有人主动献给你。”

“只要你取得了这次的胜利,对方现在拥有的一切也全部归你,包括他自己。”

简单来说,这里强者为尊。

再不侵害七人的利益下,这七个人对这种争斗基本无视,甚至可以说会有意纵容。

“你好好想想,同意的话,五天后比斗场见。”

索索把该说的都说了,如果孙肖是个有野心的聪明人,他应该知道如何选择才是明智的。

“你们都在呀?”

伴随着一声轻佻的笑声,一区的旗袍女,款摆腰肢走进来,身边还跟着最近宠爱的男宠。

看到独自坐在角落的银发男人,女人抿唇笑,款款走到费淮的桌前,撩了衣摆,坐下。

“费长官昨晚睡得可好?”

她不觉得这是自杀式暴露,毕竟稍微一查,费淮就能查到她的头上,还不如率先将局面的掌握权弄到手。

费淮没理会她。

他的无视行为,并没有让女人觉得恼怒。

等到厨师把她的食物摆上桌,她一边抬起刀叉,一边随意的说。

“费长官体力真好,我还以为你此刻,正在好好调养身体。”

“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往后的日子还长,你会频繁有昨晚那样的好睡眠。”

“不过睡眠太好了,也伤身。我这有秘方,费长官感兴趣的话应该知道怎么做。”

她的暗示,懂的人自然懂。

费淮闻言,顿住吃饭的动作。

他显然没想到还有后续,想到以后还会频繁出现昨晚的那种情况,忽然感觉有些热。

明明在那个漫长的时段里,什么都发生,全是自己的独角戏,脑子里却还是忍不住产生一些可怕的遐想。

因为孙肖这桌离他们最近,很容易就能听到女人的话。

索索皱眉,奇怪这个风.骚的女人,在和费淮打什么哑谜。

孙肖则是不动声色的吃着碗里的食物。

他从不接受威胁,如果“他”真要模仿自己,那这时候接受威胁的话,就是真的蠢。

不管是以什么样的身份,都很蠢。

“今天的食物真不错。”

把该说的都说了,女人发出悦耳的轻笑。心情不错的她,往男宠嘴里递了一块切好的水果。

男宠男宠,自然是用来宠的。

不过一旦玩腻了,也就那样吧,也不知道身边这个能撑多久。

这里的异常情况,很难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大家各有所思,想从蛛丝马迹中推测出真相。

这个女人,从两年前就窥觊费淮的身子,难道成功用下作的手段,把人吃到手了?

想想又不太可能,费淮不会这么蠢,应该是暗指其他的事情。

他们只推测出费淮有把柄在女人的手上。

此时除了知情者,每个人都在好奇所谓的把柄是什么,能不能和女人合作,从中受益。

除了看不上旗袍女的索索,其他人都想分一杯羹,和旗袍女一起牵制费淮。

在这种地方,一旦有人的权利过高,对剩下的六个人都很不利。

现在,费淮就是那个让他们感到威胁的人。

这个世上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在这种局面下,这几个人各自有了自己的计较。

-

距离比斗的时间,还有剩下一个晚上,孙肖身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兽族的修复能力本就比人族强,这个速度挺正常的。

“大哥哥?”

小孩稚嫩的声音从门外小声传来。

躺在床上的孙肖没理会,外面的人怕被发现自己乱跑到五区,继续压低声音。

“大哥哥?大哥哥,大哥哥。”

很聒噪一小孩。

孙肖起身开了门,门外的小男孩见到他,立马站直,乌溜溜的眼睛不敢直视他。

这是兽族的天性,在强者面前,会下意识的摆出臣服的姿态。

门外的小男孩,比几天前的模样还要狼狈,衣服沾着脏兮兮的血迹。

孙肖瞥过对方受了伤的兽耳,眼底看不出一点来自对小幼崽的疼惜之意。

“给你。”小男孩伸出手,同样布满伤口的手上提着一个袋子,“这些都是我抢来的,听说可以提高战斗力。”

他知道大哥哥要和一个实力很强犯人比斗,为了拿这些宝贝,这才落了一身新伤。

孙肖是他在这里结识的第一个兽族,还是同族,特别是来的路上,对方还摸了他的脑袋对他笑。

所以这个看上去凶狠的成年狼,在他心里有着不一样的地位。

小孩子的心,有时候就是这么容易被攻破。

孙肖接过东西,又看了看眼巴巴盯着自己的小萝卜头,侧开身体,留出一条路。

见状,小男孩眼睛一亮,甜甜说了一声:“谢谢。”

小孩子没什么戒心和防备心,得到进屋许可后,就直接坐到了孙肖的床上。

“大哥哥,我今天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因为期待,他脑袋上受伤的耳朵也跟着动了动,可又因为有新伤,顿时疼得他表情一变,更加惨兮兮了。

他弱弱的说:“我不会占很大地方的。”

孙肖盯着这张弱小的脸,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丢,躺回之前的位置。

没有拒绝,就是默许了。

小男孩见状,雀跃地缩在角落,努力不占据太多的位置。

小孩子睡得很快,也很沉。

所以当铁门打开,发出沉闷的响声时,屋子只有一个人掀开了眼帘。

一股熟悉的香味,漂浮在这间不大的屋子。

费淮见孙肖醒着,并不意外,可当他留意到孙肖床上还躺着一个人的时候,心里狠狠地揪了一下。

哪怕那只是一个不足为惧的幼崽,心里隐蔽的角落却还是浮现难以自控的慌乱。

为什么这只幼崽会在这里?人跑出来了都没发现,三部的管理者都是废物吗?

心里的浮躁和身体的变化,让男人加重呼吸。

孙肖见他不太正常的肤色,知道他这是开始“发病”了。

他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钢笔,在手指之间转动。

“这么晚了,费长官不请自来,是又想给我做吃的?”

戏谑的语调,让费淮脸上的热度一路飙升。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过来,明明可以像之前那样自己解决,偏偏一个走神之际,人就走出了七区,到了这里,甚至还打开了这道门。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费淮觉得难堪,想转身离去,可脚步就如同和地板粘在一起,让他挪动不了一丁半点。

他再次盯着床上睡得安稳的幼崽,忍住快无法自控的欲.望,神情似笑非笑:“大晚上留一个非亲非故的小孩在床榻,看来你有什么有特殊的癖好?”

孙肖不做解释。

他明白费淮指什么,那种事情他没兴趣,也不屑做。

只有没用的垃圾,才会在随手就能捏死的小孩身上找乐趣。

孙肖的沉默,让费淮心里腾升出一股说不上的情绪。

愤怒?鄙夷?还是别的什么?

“想要在一个随时可能醒过来的小孩面前,上演少儿不宜的场面的费长官,才是有特殊癖好吧?”

冷不防,孙肖止住了转笔的动作,看向男人因为失去理智,开始解开衣扣的动作。

因为这番话,费淮艰难拉回了理智,阴森森看了一眼一无所知的幼崽,转身往外走。

等走到室外,在一阵又一阵的凉风中,他的脑袋燃烧到完全不知道该往哪走。

隐约中,好像听到有人的声音。

是犯人吗?

如果他用这种姿态,出现在这些犯人面前,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明知道有危险,可当下的情况,让费淮根本无法思考怎么做才是对的。

在一只冰凉的手掌攥紧他的手腕,看到那人冷峻的侧脸时,费淮恍惚间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知道方才那种情绪是什么了。

是嫉妒,浓烈的嫉妒。

为什么要嫉妒,他自己也不懂。

明明没有任何理由,去嫉妒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小屁孩,也没有理由为了一个接触不到几次的犯人,产生这种情绪。

可是真的好嫉妒,嫉妒发狂。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好像有一股香味。”

犯人的说话声音,隐约传到耳边。

孙肖捂着某人不自觉发出的勾人响动,等到没人了,他才松开手。

入目的是一张早已迷失自我的脸,男人嘴里喃喃:“帮帮我。”

无法控制的哭腔,让这道声音显得更加撩拨人心。

孙肖静默地看着他,对方开始发烫的手掌牵引他的手,一路往下,又用那双蒙着水雾的眼睛看过来。

这双亮而发烫的眼睛,仿佛会说话。

只是这样,可以吗?

夜风徐徐,把因为某种原因,而不断加浓的香气吹散,偏僻的角落里,总在响起奇怪地呜咽声。

在璀璨的繁星下,逐渐收回理智的男人,开始擦拭裤子上的东西,越擦,痕迹越大。

与此同时,还有水声响起,孙肖正站在室外的洗手台,细细清洗自己的手指。

这是一双略显粗粝的手,上面还能看到各种淡化的疤痕。

费淮目睹男人用和长相不符的优雅行为,清洗手的画面,心里很不自在。

洗这么仔细,是在嫌弃他脏吗?

是不是想起了心里喜欢的那人,觉得方才的帮忙很恶心?是在后悔吗?

从嫉妒那个连名字都没有幼崽,费淮再次嫉妒起自己猜测出来的人。

是什么样的人,能在这人的心里留下一席之地?

好心的帮忙在静寂的夜风中,落下帷幕,两个人各自往不同的方向离去。

回到牢房,孙肖就见床上的小孩快从床上跌下去,他也不上去拦着,眼睁睁看着对方滚到床下。

小孩从冰凉的地板迷茫地坐起来,应该是还没有睡醒,他只是半眯着眼,再次爬到了床上继续睡。

孙肖没有躺回去,而是坐在椅子上,注视床上的方向。

留下这只幼崽,是因为他在某个瞬间,回忆起了一些事情,一些久远的事情,所以做出了颇为奇怪的举动。

孙肖还记得,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早上。

因为合作对象的背叛,让他在任务中受了重伤,虽然反杀成功,他勉强捡回了一条命,但伤势过重,不能及时回研究所,十有八.九是个死字。

当时满身血迹的他,随便找了个花团锦簇的庭院,躺着安静等死。

然而恍惚间,却有一道稚嫩的声音在耳边说话。

——“大哥哥,你怎么了?”

那是他和“他”在某种意义上,第一次真正的会面。

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活在阳光下,天真又脆弱的孩子。

那一年,他们的年纪,都应该是在家庭下呵护长大的孩子。

孩子终究会长大,不过有的人却长着长着,意料之外的长偏了。

孙肖本来就是偏的,所以长偏的自然是那个孩子。

如果不是因为所谓的绑错事件,或许孙肖要很久才知道,这孩子长歪到这种程度。

想想,还真是挺有趣的。:,,,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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