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祜又是一个侧身横扫,直接将箱车上面的刀剑削翻在地,在后面的吴军看到之后完全愣住了。“此人究竟是什么来路?”随后羊祜直接一跃跳到了箱车上面,然后往前飞起一脚,正好踢中后面的吴军士兵,然后踩着他的身体又跳到另外一辆箱车上面,奋力往下一戳,直接将箱车劈成了两半。
不少吴军看到这个情况,也顾不及箱车和投石车,全部朝着羊祜杀来。羊祜被重重围困,他奋力迎战,连续击倒了数十个吴军士兵。与此同时,羊瑁跟其他士兵已经开始破坏投石车。
羊瑁内心默念道:“公子一定不会有事!把这些全部毁了就回去支援公子!”就在此时,看到后面吴国的援军冲了过来,双方直接在投石车阵地上面展开混战,导致羊瑁无法完全破坏投石车。
双方鏖战许久,仍然难分胜负,羊祜暂且退到河边,观察对岸偃月垒的情况,发现石苞同样未能讨到什么便宜。此时天色已经暗沉下来,羊祜大喊道:“阿瑁,今日到此为止,先撤退吧!”羊瑁喊道:“公子,还差一点就能完全破坏这些投石车了,箱车也大部分被击破了!”“我知道,等天黑的话,我们渡河就会非常危险,放心,这场仗的主动权还是在我们手中!”
羊瑁非常不甘心,泄愤似的剁了好几下一辆已经破损的投石车,随后便重新上船渡河返回,过了一会,羊祜也平安返回了对岸,与石苞会合。
石苞看到羊祜说道:“这一天辛苦了,怎么样?”羊祜说道:“虽然压制了敌军,但还是未能完成之前的战略计划,还请仲容将军恕罪!”石苞笑道:“没关系,我跟你也差不多,对方的精兵都埋伏在偃月垒里面,我的部队也强行突袭了好几次,仍然无法拿下来,不过听说你已经破坏了吴军大部分的兵器,明天集中所有兵力,这个偃月垒应该能攻下来的,不用太担心。”
羊祜轻轻松了一口气,看着后面的羊瑁说道:“阿瑁,辛苦你了。”
吴军阵营中,朱异对少年说:“一切都如你预料的一样,没想到我军面对魏军,在兵力不足的情况打得张弛有度,让敌人完全占不到便宜。”
少年说道:“现在的策略只能将魏军钉在这里,但是要真正击退魏军的话,还需要其他部队协同才行。”
朱异点点头:“现在就不知道其他几路军怎么样了,文将军应该是在寿春迎击魏军的中路部队,而丁将军则是跟魏军的西路部队对峙,现在都没有消息传来,但愿……”
司马昭跟陈泰的部队已经接近镬里。陈泰问道:“大将军,听说吴军的主力部队就在附近,你这是准备跟他们直接做个了断吗?”
司马昭微微一笑,说道:“玄伯大人,大部队交给你来指挥,我率领一部分精兵直冲吴军阵营!”
“什么,子上,你这样太危险了吧!”陈泰急忙想阻止司马昭。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五年前的东兴之战,我被吴军的奇袭摆了一道,今天就是我一雪前耻的最好机会了,玄伯,你看着吧,我军必胜无疑!”
说完司马昭下令精兵列阵,朝着南方冲杀过去。
陈泰在后面大喊道:“众人听令,壮大声势,掩护好大将军的奇袭!”“是!”陈泰内心想道:“没想到当初的东兴战败给你留下这么大的冲击吗?……我早该察觉到的,不过你选择信任我,那我也会尽我全力,保你平安回归!”
阵营内,孙綝正在饮酒作乐,身上铠甲都没穿。陆抗走了过来说道:“目前前线的战报来说,我军整体处于主动状态,魏军对我们的战术显得准备不足,目前诸葛公休也那边安然无恙。”“很好,太好了!幼节,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陆抗继续说道:“不如趁现在由我去接受淮南诸城如何?若是等魏军站稳脚跟了,那就没那么容易了。”孙綝哈哈一笑:“急什么,这些城池早晚是我们大吴的囊中之物!”
此时一个传令突然冲了进来:“大……大……大将军,不好了!”孙綝大怒,直接起身往酒杯砸向传令:“说什么呢!话都说不利索!赶紧说,不然直接把你拖下去砍了!”
传令直接跪了下去说道:“魏军突然朝我军阵营杀来!人数不明!”“怎么可能!从这里到寿春一马平川,都是我们跟诸葛公休的部队,魏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千真万确!”此时外面传来呼喊的声音:“吴国胆小鬼,都龟缩在这里,还不出来迎战!”
孙綝一下子有些慌了:“真的是魏国人?该死了,朱季文,文仲若,丁承渊,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孙綝看向陆抗:“幼节,我先后撤了,这里全权交给你,去把逼近的魏军全部消灭掉!”陆抗露出尴尬的表情,随后说道:“大将军,魏军人数还不清楚,怎么说撤就撤?”
孙綝慌张地披上铠甲,说道:“我可毕竟是大吴的柱石,不能有丝毫闪失,大家听好了,这里的部队由陆幼节指挥,交给你了!”说完,孙綝跑出了大营,骑上一匹马,带领一部分亲兵朝南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