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会问道:“陈大人怎么会在这里呢?我一直以为阁下还留在洛阳呢!”陈骞说道:“刚才陛下已经任命我为安东将军,不过保留了尚书的职位罢了,大将军知道如果他出击的话,吴军一定会趁虚而入,因此让我在这里做他的替身,果然阻遏住了吴军的进击。”
“没想到大将军还留了这一手,他事先没有告诉我……”“放心吧,钟大人,你跟文鸯的激战,我都看在眼里,击退文钦军,你的功劳不小,之后陛下应该会亲自封赏你。”
“那就多谢陈将军了。”钟会向陈骞行礼,内心有些激荡翻涌。“司马子上……果然深不可测,我得更加谨慎点才行……”
胡烈清醒了过来,发现石苞和羊祜守在一边。“你终于醒了,胡玄武将军。”“我竟然没死?”石苞笑道:“是啊,要不是叔子跟羊瑁拼死相救的话,说不定真的凶多吉少了。”
胡烈急忙起身向羊祜致敬,羊祜说道:“援助友军本来就是义不容辞之事,胡将军不必多礼。”胡烈心有余悸地说道:“现在想来吴国的将领委实恐怖,几乎一瞬间就把我给制住了,仿佛施了什么妖法一样。”“此事我已经跟石将军还有州将军都说过了,总之,不可大意就是了。”
石苞说道:“目前我听说吴军的一支部队正驻扎在黎浆,有可能会向我军进犯,众人做好完全的准备,一定要击败他们。”“遵命!”此时羊瑁冲了进来说道:“不好了!前线的州将军传来消息,说吴军的先锋渡河打过来了!”“这么快吗?胡将军,你尚未痊愈,暂时坐镇在这里,我们前去阻挡吴军!”
黎浆的吴军是朱异跟少年两人在指挥。少年说道:“要想赢下魏军,一定要出奇制胜,现在先强行渡河攻击魏军,魏军一定会倾巢而出,而在河这边有一块高地,正好可以安置投石车,等魏军进入射击就可以进行射击。而主力部队则转向另一侧的高地,从侧翼向魏军进行包抄,应该就能击败魏军。”
朱异说道:“我也想过这个方法,没想到你能这么清楚地说出来,你果然不是凡人。”少年苦笑道:“我当然是凡人,而且几乎游走在生死边缘,季文将军就不要取笑我了。”
朱异的先锋部队渡河之后就与州泰的魏军绞杀在一起,一时之间无法分出胜负。朱异看到后面高地上面投石车已经就位,便迅速下令吴军开始有序撤退。
州泰笑道:“吴军也就刚开始有点气势,没想到这么快就泄气了,全军追击!”魏军将吴军逼到了河边,试图一口气将吴军歼灭。
此时在高地上的投石车迅速瞄准魏军发动投石攻击,魏军一下子受挫。州泰大喊道:“保持队形,不可混乱!可恶,那些投石车在对岸,没办法直接攻击他们!”只见在河边的吴军并没有趁机撤退,而是转向了东侧的高地。
州泰有些紧张:“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玩什么诡计,全军稳住,不要贸然追击,保持与投石车的距离,减轻伤亡!”“是!”
州泰看着后面:“不知石仲容跟羊叔子的援军何时抵达?不过吴军就这点兵力,不用援军应该也能轻松击退他们!”
就在此时位于高地上的吴军突然重整了阵型,并朝着魏军的侧翼进行攻击,魏军一下子有些首尾难顾。州泰奋力击倒两个冲杀到他身边的吴军士兵,示意部队向西北方撤退。
州泰一边撤退的时候,看到吴军有一部分部队渡过了河流,在河边修筑偃月形的战垒。
州泰回到阵营,见到羊祜正准备出阵,说道:“羊叔子将军,不要轻举妄动,我已经跟他们交过手了,吴军实力很强,我军受挫,我正要向石将军请罪。”
此时石苞说道:“没关系,州将军。你暂且带领部队下去休整,我跟羊叔子率领新的部队前往迎击吴军!”州泰急忙说道:“石将军,敌人在河边设置了战垒,还有投石车作为接应,不能强攻。”
石苞点点头,便和羊祜一起出阵了,羊瑁则紧紧跟着羊祜。
石苞走到一个高处眺望吴军的阵势,说道:“统领吴军的人看来确实有些实力,叔子,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吧?”羊祜说道:“当务之急,就是要过河解决掉投石车,但是吴军的战垒在那里也很棘手。”石苞说道:“没关系,那投石车就交给你了,那边有一些船只可以用来渡河,我亲自去攻打战垒。”羊祜点点头,率领部队直接朝着河边出发。
石苞的部队逼近战垒,战垒中不时射出弓箭,石苞下令步兵展开盾牌慢慢推进,同时在后方的弓箭手也对战垒进行射击,牵制吴军,一时间双方陷入焦灼状态。
羊祜冲到岸边,下令道:“阿瑁,你先渡河,我马上跟过来!”话音刚落,一块巨石砸了过来,羊瑁直接飞身上前,一刀砍出,将巨石击落在地。众人都吃了一惊。“真惊险,阿瑁,有劳你了。”“没事,为了公子,我可是真的豁出性命!大家一起上,别让这些江南蛮子看不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