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赵越机遇
赵知潼嘟了嘟嘴,不解道:“为啥呀?可以帮人洗刷冤屈,潼潼觉得这是好事呀。”
孙有力倒是急了,拍着大腿,急的原地转了一圈:“你个傻孩子,自古以来,从事验尸者,都是贱籍之人在做,哪里有良民会去接触这种晦气的东西的?”
“这种接触尸体的事情,很是不吉利!若是让人知晓了你常触碰尸体,这,这往后那个好人家愿意娶你呀!”
不怪外公和二舅舅着急,他们宠爱疼爱这个外甥(孙)女,自然是希望她能平安喜乐一辈子。
这一旦沾染了尸体,可没有好人家愿意要了。
如此,能不着急吗。
但是赵知潼显然对结婚嫁人并没有啥概念,只小声嘀咕:“没人娶,就没人娶了嘛,我又不想嫁人。”
只是,看外公和二舅舅如此着急,便没大声说出来。
最后,便咧嘴一笑,小手拍了拍外公和二舅舅的肩膀,宽慰道:“放心吧,放心吧,我知道了。”
见小丫头应了下来,孙康和孙有力这才罢休。
而此时,丁晨光正在与乔沐辰和赵越说话。
他正在恭维刚刚两人的表现。
见赵知潼过来,笑着道:“赵姑娘,你真的是在下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子了。”
此话语中颇为欣赏。
赵知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过奖了,我也没有很特别,就跟其她女子是一样的。”
乔沐辰抿唇笑了下:“嗯,还是不同的,潼潼的确是特别的……”
话没说完,赵越就欠揍的接了乔沐辰的话:“特别的不女人!”
赵知潼直接怒目圆睁,大嚷一声:“赵越!”
面对赵知潼的怒目相视,赵越还冲她做了个鬼脸,赵知潼更气了,于是,两人追着打闹了起来。
“哥哥……”
这时,丁香走了过来,看了眼一旁卓尔不凡的乔沐辰,脸颊微微泛红,。
丁晨光当即向乔沐辰介绍起了自己的妹妹。
乔沐辰闻此,便知道了,这就是赵知潼说的她救的兄妹二人中的妹妹了。
但也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便去看赵知潼和赵越二人打闹了。
丁香故作担心道:“赵姑娘和那位公子这是怎么了?不去劝阻没事吗?”
乔沐辰随意道:“无碍,我们一起长大,他们两人从小到大都这样,打打闹闹惯了,没事。”
“哦,这样呀,青梅竹马,真好。”
丁香不由得有几分羡慕。
……
与此同时,听了跑回来报信的竹子的话,过来查看的张公,站在人群中,已然将刚刚案件的整个过程,看在了眼中。
此时,他回到了马车上,正与袁文康交谈。
袁文康摸着胡须,称赞道:“哈哈哈,真是太精彩了,这三个后生,各有所长,真不愧是文长那老头子亲口来提点的学子啊!”
“哎,对了,简之你此次来,不正是特意来选门生的吗,他们如何,你看上哪个了?”
张公若有所思,片刻后道:“赵越,这小子还不错。”
袁文康乐呵呵开始挖坑:“咦,不全都给收了?”
张公撇了袁文康一眼,乐呵呵一笑:“你个老家伙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
“那两个娃娃早在三年前,就在文长那露过脸了,被他亲口提到了圣上面前,可见他多得意这两个门生。”谷繗
“我敢跟他抢人,那宋老头子,还不把我给吃咯哦。”
说完之后哈哈一笑。
就在这时,赵越躲赵知潼正好跑到了他们的马车旁。
袁文康掀开车窗帘子,两人四目相对。
赵越立马收起嬉笑的姿态,站正,弯腰行礼:“学生见过先生。”
“哈哈,你瞅瞅,正念叨着呢,就来了。”袁文康哈哈一笑,招手道:“来来,你上来,先生有几句话跟你说。”
赵越一愣,反应过来,连忙道:“是先生。”
然后便爬上了马车,进入车内,便见袁院长和那位神秘的张阁老都在。
再次见礼后,张公让他坐下。
猛然见到两个大佬级人物,赵越显得有些局促紧张。
张公看了眼赵越紧绷的身体,笑了下道:“赵越是吧?”
“是的先生。”
赵越答话时,就下意识要站起来,然后就发现在马车里,站不起来,脑袋还撞到了车顶。
张公哈哈一笑,摆手道:“别紧张,别紧张,坐,坐。”
说着,让赵越坐下,才继续道:“我啊,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赵越心道,这能不紧张吗,但嘴上恭敬的应道:“是,您请问。”
张公摸了摸胡须问道:“方才,你们在医馆里的一切,我都看在了眼中。”
“你当时为何就确定了,那死者的大儿子有问题,而选择去诈他呢?”
赵越怎么也想不到,之前医馆里破案的过程,被张阁老他们看到了,更没想到他会问此问题。
但还是如实的回答:“回阁老,在学生故意叙述死者去世前的痛苦惨状时,死者丈夫和死者小儿子的反应,都是痛苦难耐。”
“唯独死者大儿子的反应很奇怪,他不是痛苦,而是本能的抵触。”
“按理说,死者是他的亲娘,他的反应不该是如此,故,学生推断他应该有问题。”
张公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观察入微,对人的情感捕捉敏锐,甚好。”
“阁老您谬赞了,学生惭愧。”
经过刚刚的叙述,赵越这会已经不紧张了。
张公又问道:“那,你对,为官之道中的,‘诈’‘滑’‘衷’这三者之间的关系,有何看法?”
张公的问题,跳跃有些大,赵越猛然见没反应过来,愣怔后,才开始思考了起来。
片刻后才小心翼翼开口:“先生,阁老,这是学生粗浅的理解,若有不妥,还望先生,阁老海涵。”
在两位老者点头之后,赵越才道:“以学生灼见,为臣之道,理应记住一个‘衷’字。”
“忠于朝廷,忠于陛下,忠于百姓。但是,为臣之道,也应有‘诈’。”
“此诈为攻,用以对付那些作奸犯科之人。其诈的最终目的,依旧是归为一个‘衷’字。”
“至于所谓‘滑’,赎学生愚钝,学生不太明白。”
闻此,袁文康和张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满意二字。
随即,哈哈一笑。
张公道:“你对衷和诈的理解,还算到位。”
说到这里,张公忽然一笑道:“至于,‘滑’老夫也可以教授与你,不知你可愿跟老夫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