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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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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裴元洵此时起了烧热,肩背上还有伤,本着医者的责任心,姜沅让他到她的小宅院来休息一会儿。

她的家里备着常用的药物,可以先给他退去烧热,再给他上些伤药,等他好一些的时候,再离开。

房内,就在裴元洵似乎在闭眸休息时,姜沅端着一碗黑褐色的汤药走了进来。

那退热的药是刚熬好的,还有些烫,她放下碗,拿起一把竹扇扇着风,好让汤药凉得更快些。

姜沅租住的宅子不大,可住的房屋只有一间正房和一间厢房,平时胡娘子住在厢房,她与宁宁住在正房的内室,这会儿胡娘子喝过酸枣仁汤已在厢房睡着,宁宁也刚刚在内室睡下,为了不惊动她们,姜沅让他在正房厅内靠窗的美人榻上坐着。

裴元洵没歇息,而是以手撑额,微微眯起眸子,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间屋子。

正房不大,除了内室占了一间的面积,其余两间没有屏风之类的遮挡,抬眼望去,一览无余。

厅内地上铺着张偌大的浅青色绣菱花褥毯,上面放着宁宁的玩具,有她小时候喜欢的铃球蹴鞠,还有她这个年龄喜欢的插画书籍,这些都分门别类地放在方形竹筐中,摆放得整整齐齐。

褥毯的尽头,有一个可供房内玩耍的小秋千,秋千架是黄色的,秋千绳抓手处特意绑了厚实的蓝色棉布,以防宁宁荡秋千时磨疼掌心,而靠窗处则放着一张浅木色的菱花长桌案,桌案上有笔墨纸砚,旁边放置着一张书架,书架有六尺宽八尺高,塞满了姜沅常用的医书。

靠近他所坐的美人榻处,有几盆新开的山茶花,香味清芬,绵延悠长。

这里布置的温馨精巧,有童趣可爱,也有姜沅的用物,他也十分喜欢。

裴元洵转回视线,抬眸看向姜沅。

她站得离他很近,那药是放在她的书桌上的,她专心地给汤药扇着风,没有看他。

裴元洵默了默,想要站起身来,只是刚一动作,肩背上的疼痛便愈发明显。

他放弃了起身的念头,只默不作声地坐在那里,黑沉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姜沅纤细的侧影。

片刻后,似有所感,姜沅转眸看了过来。

那药已凉了些,可以入口,她端起药碗走了过来,递给他,轻声道:“将军起烧热了,这是退热的药,您喝下吧。”

裴元洵接过,犹豫片刻,拧眉一口饮尽。

那药苦口,他却浑然不觉似的,喝完汤药后,他把碗搁在桌案上,道:“多谢。”

姜沅看着他,沉默了会儿,道:“喝了退热药,依旧是治标不治本,将军身上受伤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元洵默然片刻,言简意赅道:“自罚,一百鞭。”

姜沅眼神震动地看着他。

他不说,其实她能猜出他的用意,今天他让裴元滢跪祠堂,让老夫人修身养性,说不定还处罚了郑金珠和那些仆妇丫鬟们,她们未必会心服口服,而他重重自

罚受过,她们便不会再敢有什么怨言。

不过,那抽在肩背上的一百鞭,非寻常人能够忍受的,好在他体魄强健,受鞭刑后尚能活动自如,只不过因为没有及时上药,才会引发烧热。

但这会儿若不及时处理肩背上的伤口,那烧热即便退下,还会再起来。

姜沅想了会儿,轻声道:“将军脱下衣裳,我给你上药吧。”

裴元洵微不可察地挑起剑眉,暗自摩挲了下长指。

稍顷后,他看着姜沅,似乎有些苦恼又麻烦到她的模样,勉强点了点头,道:“好,多谢。”

姜沅背过身去。

耳旁响起窸窣的声音。

片刻后,她听到他沉声道:“好了。”

饶是姜沅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他肩背上那纵横交错的青紫鞭痕,还是忍不住拧起了眉头。

裴元洵的皮肤很白,只不过以前在外征战时风吹日晒,才变成了小麦色,近三年来,大雍太平无事,他大部分时间都留在京都,脸和身上的皮肤都养回了冷白的颜色。

皮肤越白,那肩背上的鞭痕越骇人,看上去触目惊心。

伤势太重,寻常的金创药见效慢,姜沅得重新给他调制些伤药。

她去内室提了一个药箱出来,药箱里有几个装药粉的瓷瓶瓷罐,她拿出一个瓷瓶,拔掉上面的红木塞,把里面的青色药粉倒进一只白瓷碗中,又在药粉中混合了一些促进伤口愈合的黑褐色药汁。

做完这些后,她仔细得把药汁与药粉混合在一起,慢慢搅拌成均匀的糊状,方便覆在伤口上。

裴元洵一动未动,姿势笔挺地坐在那里,大掌习惯性搁在膝头,静静地看姜沅细致而认真地调和药膏。

调完药膏,姜沅抬起头来,轻叹口气,走过来给他上药。

她轻声道:“这药汁碰到伤口,会有蜇疼的感觉,将军忍一忍,过一会儿就会好了。”

裴元洵低嗯了一声,道:“无妨,我并不怕疼。”

他这样一说,姜沅便想起他去年左胸中的那一刀。

她下意识往他的旧伤处看了一眼。

只见那精壮腰腹上有一道蜿蜒崎岖的丑陋疤痕,分明是后期没有好好养护所致。

姜沅下意识咬了咬唇。

去年她催促他离开时,他胸口的伤还没有好全,想是他后来大意,根本没有好好用药。

她回过神来,迅速收回视线,没再说话,只沉默着给他背上的鞭伤上药。

如她所言,那药碰到伤口,果有疼痛的感觉,裴元洵挺直脊背,未吭一声。

不过,寂静的房内,姜沅近到离他只有咫尺之远,她身上清淡的香味萦绕在身侧,已然掩盖了那苦涩的伤药。

而他稍微侧眸,便可以看到她小巧精致的嫩白耳垂,那耳垂处挂着一只嫣红的玛瑙耳铛,小小的一枚,珍珠般大小,颜色很鲜艳。

裴元洵沉沉看了几眼,又不动声色地目视前方,没再随意飘转视线。

医者眼中,没有男女之分,只有受伤的病患需要医治,姜沅的神色严肃而认真,不曾有半分波动,直到俯身给他涂完伤药,她才放下药碗歇了会儿。

其实,除了后背新添的鞭痕,胸口处的那道刀伤,他身上还有在战场上留下的旧疤,那些几寸长的小小疤痕颜色变淡,可以忽略不计,不过有一道长长的疤,从右臂上方开始,一直延伸到右腹下侧,看上去异常醒目,是他以前在战场上受的旧伤。

姜沅抿了抿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疤痕。

察觉到她在打量他身上的旧伤,裴元洵低声开口:“无事,早就愈合了。”

姜沅没说什么,轻轻点了点头。

她想了会儿,轻声道:“这些旧伤留下的疤痕应该还能祛除,我回头给将军配一些祛疤的药,不过要坚持日日涂抹,至少持续三个月才行。”

裴元洵摇了摇头,道:“无碍,不必了。”

他毫不在意,姜沅也就不再多言。

那背上的伤口不适合再缠细布,否则伤口容易化脓溃烂,上完伤药后,不要随意走动,最好在背部覆上一层薄纱,多多趴在床榻上休息。

姜沅提醒完他应该注意些什么,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夜色已经深了,他的伤口也已处理完,此时显然不适合再在这里呆下去,裴元洵起身披上外袍,大步走到院外,对姜沅道:“今天多谢了,你早点休息。”

姜沅点了点头,道:“将军这两日多注意身体。”

说完,她便轻轻阖上了院门。

沉沉夜色下,那株杏花树枝繁叶茂,静默而立,散发着一种清淡的,属于树木的清香。

裴元洵站在树旁,拧起剑眉思考了许久,才脚步轻松地离去。

~~~

翌日一早,胡娘子刚打开院门,便发现裴大人站在外面。

胡娘子大为意外。

他没有敲门,也不知到底等了多久,手里还提着个褐色的锦包,大约半个书袋大小,鼓鼓囊囊的,不知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经过昨日一役,胡娘子看得出来,姜大夫的这位前夫还算是明事理的,昨日要不是他及时出现,喝止裴三小姐和那些丫鬟仆妇,最后不知还会闹到哪步田地。

想到这一点,胡娘子便亲和地冲他点了点头,道:“裴大人,您来做什么?”

裴元洵以拳抵唇闷咳了一声,低声道:“我是来看宁宁的,昨天吓到她了,我想当面见一见她,给她说声对不起。”

他算是细心,还能想到这一层,胡娘子脸上瞬间绽出笑意,道:“您等着,我先去问问姜大夫。”

没多久,她去而复返,高兴道:“裴大人,您进来吧,宁宁刚睡醒,姜大夫给她扎辫子呢。”

裴元洵沉着点了点头,道:“多谢。”

这院子他昨晚来过一次,已经很熟悉,他没有多在院外停留,而是去了正房的方向。

到了厅内,宁宁乖乖坐在美人榻旁的

小凳子上,姜沅正在给她扎头发。

看见裴元洵大步进来,姜沅道:“将军,你先坐下等会儿,我给宁宁扎好头发。”

说完,她便低下头,把宁宁乌黑发亮的头发分成两股,各扎了一个小辫,然后用红发带绑起来。

裴元洵撩袍坐在昨晚坐的美人榻上。

他没作声,而是垂眸沉沉看了一眼宁宁。

她也仰起小脸看着他。

不过,她没说话,黑亮的大眼睛眨了眨,似乎想问什么,片刻后,她又低下头去,翻来覆去摆弄着手里的一只红色小灯笼。

裴元洵看了她一会儿,又悄然侧眸,看向姜沅。

她今日没有挽发髻,那一头乌发只是用绛色发带束起,斜斜垂在肩头的一侧,她穿得也是寻常舒适的裙衫,不像昨日那样简洁方便的打扮,想是今日不用看病出诊。

待给宁宁绑好头发,姜沅终于抽出空来,她看了一眼裴元洵,不由拧起了眉头。

此时刚到辰时,还是一大清早,他昨晚受伤那么严重,离开她的宅子时,那烧热才刚刚退去,她很意外他一早便再次前来,而且,看他的模样,那脸色还有些苍白,似乎也没有休息好,眼周还有圈淡淡的乌青。

不过,他提出要见一见宁宁,她倒没有道理阻拦,毕竟他昨晚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安慰宁宁,只不过宁宁昨晚早已睡下,而他又起了烧热,事情才不了了之。

姜沅无奈看着他,温声道:“您跟宁宁说说话吧。”

得到她允许,裴元洵点了点头。

他把锦包放到宁宁面前的小桌子上,道:“宁宁,昨日的事吓到你了,是我不对,以后她们不敢再那样欺负你和你娘亲了,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给你赔罪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宁宁扭头看了眼姜沅,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没听懂眼前这位男人为何要向她道歉,因为,她记得,他好像帮了她和娘亲。

裴元洵沉沉看着她,低声道:“宁宁,你还记得昨天在那个大院子里发生的事吗?院子里都有哪些人?我又是谁?”

最后一句话,他加重了语气。

经他一提醒,宁宁重重点了点头。

大院子里发生的事,她都记得。

那个老妇人自称是她的祖母,还有两个年轻的女人分别自称是她的姑母和婶母,同巷里玩耍的孩童,他们都有祖母姑母之类的亲戚,只有她没有,她一直很奇怪,那些同伴们都有爹爹,为何她也没有?娘亲曾告诉过她她的爹爹去了很远的地方,可眼下,祖母姑母都回来了,虽然她们看上去不招人喜欢,她也不喜欢她们,可,关键得是,眼前的男人给她道歉,那他和那些祖母、姑母是一家人的吗?

他为什么重重强调他是谁?难道说,他是她的爹爹?

宁宁拨弄几下灯笼上的红穗,没有看那鼓鼓的锦包,似乎在思考什么,而后她抬起头来,看着裴元洵,声音清脆地问道:“你是我爹爹吗?”

话音落下的同时,裴元洵暗自

勾起唇角,随即他迅速转眸看向姜沅,他的眼神表现得十分震动,眸底似乎散发出一种灼灼的光芒,他看着姜沅,黑沉眼眸一眨未眨,似乎在期待什么,但又带了些克制的隐忍。

看上去,他好像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好在征求姜沅的意见。

姜沅非常意外地愣住。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对宁宁说,秀眉微微拧了起来。

房内安静了许久。

宁宁看了看娘亲,又看了看裴元洵,小嘴撅了起来,催促道:“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爹爹?”

姜沅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

在短短的片刻时间,她已经想清楚。

宁宁已见过裴家的人,她很聪明,竟能自己猜到这一层,她迟早要告诉她真相,此时,最好不要再隐瞒下去。

许久后,姜沅开口,她的语调沉静而平和,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她轻声道:“宁宁,这就是你的爹爹。”

话音落下,裴元洵立刻重重点头,沉声道:“你娘亲说得没错,我正是你的爹爹。”

得到验证,宁宁意外得十分平静,她只是晃了晃小脑袋,看着姜沅,道:“是和二妞的爹爹,一样的爹爹?”

同巷的玩伴二妞,她娘亲是带着她改嫁给现任丈夫的,她的前夫偶尔会来看二妞,所以,二妞时常会在玩伴面前提到,她有两个爹爹,一个前爹,一个后爹。

姜沅下意识摸了摸宁宁的小辫子,轻声道:“是的。”

宁宁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二妞有前爹后爹,她也有一个前爹,只是,现在还没有后爹,不过,她不在乎有没有前爹后爹,只要娘亲能陪着她就好了。

饶是不知道二妞有两个爹爹,裴元洵也从她们母女的对话中,猜出来一些端倪。

他不动声色眯起眼眸,沉冷脸色一如既往,看不出什么情绪。

宁宁看了眼那搁在面前的锦包,是爹爹说给她带来的礼物,她眨了眨眼睛,很有礼貌地问:“爹爹,你给我带了什么?”

那句爹爹,声音清脆而动听,是世间最美好动听的天籁,裴元洵的神色波澜不惊,嗓音却不复以往那么沉冷无波,他低头看着宁宁,沉声道:“你打开看看。”

宁宁看了眼姜沅,得到娘亲点头允许后,便打开锦包,伸出小手去拿里面的东西。

她拿出一个不倒翁,红色的,像她的小手那么大,模样很是可爱,她把不倒翁放在桌子上,小手戳了它一下,看它前仰后合倒下又再起来的模样,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锦包里盛的东西很多,宁宁放好不倒翁,又好奇地去包里拿礼物。

她拿了一个,还是不倒翁,再拿一个,还是,接连十多个,竟全部都是,最后锦包见了底,桌子上一溜摆放了十六个不倒翁。

虽然这些不倒翁颜色各异,大小不一,但它们都是那种憨态可掬的模样,有两个,还是拱手作揖的女童不倒翁,眼睛又大又圆,看上去有几分熟悉,似乎和娘亲那

天装在书袋里带回来的一样。

宁宁玩得不亦乐乎,姜沅却有些无语,道:“将军怎么买这么多?一个两个的,够宁宁玩就行了。”

裴元洵不以为意,沉声道:“路边摊位上卖的,我看着可爱,便都给宁宁买来了。”

反正他都已经买来,多说也无用,只是姜沅疑惑,这大清早的,竟有一早摆摊卖这些东西的。

他在房内大约呆了两刻钟后,姜沅便道:“将军身上有伤,还应多休息,我待会儿要带宁宁去街上买东西,就不留将军了。”

她这是催促他离开,裴元洵没说什么,他视线沉沉地看了一眼房内,撑膝坐起身来,道:“好,那我就先走了。”

离开前,他撩袍蹲在宁宁身前,温声道:“爹爹今天离开,明日再来看你。”

他说得很笃定,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也没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见,姜沅秀眉微抬,看了他一眼。

二妞的前爹也会时常来看她,宁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爹爹,下次,不要买不倒翁了。”

父女两个商议已定,裴元洵微微勾起唇角,沉声道:“那你喜欢什么?”

宁宁没直接回答,而是把她的一小筐玩偶抱了出来给他看,那里全都是各式各样的磨喝乐,其中有一套十二个踢蹴鞠的磨喝乐,看上去分外有趣,宁宁道:“娘亲喜欢,我也喜欢。”

裴元洵愣了愣,悄然侧眸看了一眼姜沅。

她也低头盯着那些泥偶,唇畔带着一抹轻淡的笑意。

她喜欢不倒翁,也喜欢磨喝乐,那不倒翁并非什么不可替代的东西,裴元洵很快沉声道:“那爹爹下次来,给你带泥偶。”

对于他说下次再来的事,姜沅暂时没说什么,等送他到院门外后,她轻声道:“将军。”

裴元洵顿住脚步,负手垂眸看着她,他的肩背鞭伤依然严重,但站姿却依然笔挺,那是在兵营中常年养成的习惯,只是,这样的站姿,疼痛会更加明显,他神色沉冷如常,但眉宇间那一抹痛色,却不能轻易掩盖。

姜沅看着他,微微叹了口气,道:“您会在兴州呆多久?”

祭祖的事已完成,裴家人不会在兴州逗留多久,裴元滢跪完三天的祠堂,她们就会离开这里,但裴元洵默了默,只是沉声道:“她们后天就会回兴州了,我还有事,要在这里多留一段时日。”

姜沅沉默了一会儿,道:“将军,我有些话要对你说,听了之后,请您不要生气。”

她的语气有些严肃,裴元洵心头有种不妙的预感,他神色未变,只是道:“无妨,你直言便是。”

姜沅道:“先前你说过,不会再打扰我和宁宁,现在宁宁认下你这个爹爹,似乎,你打算会经常来看一看她,这件事我并不会反对,但我希望,你不要像一年之前那样,再刻意花费什么心机。我们各有各的生活,以后我也会给宁宁找一个后爹,我现在之所以对你以礼相待,是因为你信守诺言。当然,如果这些是我想多了,你只是出于父亲的责任感想多看一看宁宁,那我要说一句抱歉。”

她就那样抬头看着她,瓷白的脸庞温柔而恬静,说话也不疾不徐的,嗓音温婉而动听,提醒他要和她们母女保持距离,不要刻意打扰她们。

她现在对他依然没有爱意,他清醒的知道。

她说,各有各的生活。

她甚至提到,想要给宁宁找一个后爹。

也许是那个季大夫。

裴元洵没作声。

那种强烈的嫉妒不甘和想要偏执占有的感觉,复又涌现,在心底翻腾不已。

他已问过李修,这种痛苦无药可医,惟有得偿所愿,才会缓解消散。

若是没有再次遇见她,这种痛苦也许还能忍受,可现在已日渐成势,只会愈来愈重。

他要得偿所愿。

她若一直不愿意再嫁他,他可以只顶着前夫和前爹的名头,守候在她们母女身边,他会弥补她们母女,不让她们再受委屈,但无论如何,宁宁的爹爹,永远都只能是他一个。

稍顷后,裴元洵神色未起任何波澜,他淡定地微一颔首,道:“你想多了,我并无此意。”!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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