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振听罢,眸光微闪,似乎已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在心中构建起一幅错综复杂的犯罪网络图谱。
他略微停顿,语气转为严肃而坚决:“现在我明白了你的身份和处境。”
“然而,我还有更重要的问题需要你如实回答,这个问题关乎我们能否彻底击溃这个贩毒集团,也关系到更多无辜生命的安危。”
周云振的目光锐利而深邃,犹如洞察秋毫的猎鹰,直视着面前沉默不语的步豹纹。
他的话语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击在人心上的鼓点,“我猜得没错的话,你身上背负着吴瑙坎一笔数额巨大的贩毒款项,还未完成交割,便因重罪锒铛入狱,是吴瑙坎派人来救你的,也是为了那一笔钱吧?我说得对吗?”
步豹纹面无表情,紧闭双唇,仿佛把所有的秘密都藏在了那厚重的沉默背后,只有眼神中偶尔闪过的一丝异样情绪泄露了他的内心波动。
周云振继续推演着这个错综复杂的谜团,“如若我没有推测错误,那笔巨款已被你巧妙地兑换成了最为保值的黄金,深埋于某个隐秘之处,等待时机东山再起。”
“而这藏宝之地,恰恰就在离江满成家不远处,我说得不错吧?”
步豹纹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惊愕万分,显然未曾想到周云振竟连这样的细节也能一一道破。
然而,周云振并未急切寻求答案,因为他深知,这种深藏不露的人物,绝非轻易就能撬开其紧闭的心扉。
于是,周云振转移了话题,将焦点投向另一个关键问题上,“你究竟是用何种凶器对阳丰森造成了致命伤,又是如何在监狱起火、监管区陷入混乱之际逃脱出来的呢?”
“要知道,即使乱作一团,但监管区大门的盘查依旧严格无比,一个光头囚犯怎么可能在那种情况下顺利脱逃?”
这个问题如同一把无形的钥匙,试图开启步豹纹心中那扇尘封的秘密之门,引出那段惊心动魄、充满生死较量的故事真相。
步豹纹坐在那里,沉默不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思绪。
周云振坐在他对面,锐利的目光犹如鹰眼直视着步豹纹,话语中充满了质询与紧迫:“我记得你刚才说过,但凡所知之事,定当毫无保留地直言相告。”
“如今到了关键之处,你却选择了沉默,这是为何?”
步豹纹在内心进行了一场激烈的交战,理智与情感在他的胸腔中激烈碰撞,宛如冰火两重天。
终于,他在一番挣扎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将心中那沉重的秘密卸下大部分来。
“罢了,事已至此,我便告诉你真相吧。”他的声音低沉。
“我所用的凶器就是一把匕首,一把藏匿在我衣袖中的锋利匕首。”步豹纹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的一把利剑,刺破了室内的寂静。
然而,周云振并未因此放松紧绷的神经,反而步步紧逼,目光如炬,“我知道那是锐器,我想知道的是,这把匕首究竟是从何而来?背后又是谁把它交到了你的手中?”
他的话音落下,屋内的空气瞬间凝固,静待着步豹纹的回答,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
步豹纹沉吟了半晌,最终他还是开口道:“是改造副队长王百厮,亲手将这把匕首带给了我。”
周云振闻此言,脸色瞬间凝重起来,心中如同被重锤敲击了一下,那个那个平日里行事狡猾,口碑恶劣,声名狼藉的家伙果然是这一切背后的推手。
“其中的过程是如何?我想,王百厮绝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地直接将一把寒光熠熠的匕首交到你的手中吧?”
周云振紧盯着步豹纹,话语间充满了追根究底的决心与力度。
步豹纹微微点头,眼中的愤怒与无奈交织在一起,“的确不是那么直白的方式。那把匕首,其实是藏在了我的生日蛋糕之中。”
“是你托钱温江买的,不,带进的生日蛋糕吧?”
步豹纹点点头。
周云振听罢,脑中犹如惊雷炸响,钱温江这个名字再次浮现心头,这个早已被他怀疑的败类,果然是罪行的关键一环。
原来是他巧妙地利用了生日蛋糕,为步犯提供了实施犯罪的工具,这也解释了为何他始终阻挠自己对步犯的全力追捕。
这个钱温江,身为肩负着改造重任的副教导员,本应以身作则、恪尽职守,如今却堕落成了同案犯,这实在是让人痛心疾首。
他的背叛和堕落,无疑给整个案件蒙上了一层更为阴暗的色彩。
周云振的眼神犀利如刀,直视着步豹纹,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洞悉一切的坚定与冷静,“钱温江送来的那个生日蛋糕,我想必定无疑出自符和波之手。”
“这并非一时兴起,而是你们两个早有预谋、精心策划的一环,我说得没错吧?”
步豹纹面对周云振的质问,并不否认。
周云振看在眼里,心中怒火暗燃,他在心底狠狠地咒骂,钱温江、王百厮,你们这两个败类,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对于你们这些龌龊罪恶行径清算的日子已然不远。
短暂的沉默后,周云振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愤怒暂时压下。
他紧盯着步豹纹,继续追问道,语调中的严肃与紧迫让整个空间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那么,另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你是如何从那个看似密不透风的地方逃出来的?”
“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才是解开整件事情谜团的关键所在。”
他又抛出了一个决定性的问题,那问题如同一颗掷入深潭的石子,在空气中激起了紧张而又迫切的涟漪,“你究竟是如何在重重困难中成功逃脱的?”
他紧紧地盯着步豹纹,语气中的严肃和凝重不言而喻。
步豹纹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沉吟了片刻,仿佛在整理那段惊心动魄的记忆。
终于,他徐徐开口,言语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决与机智:“我选择了最为大胆且冒险的方式——我是身着制服逃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