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有啥固定章程,诸位同僚就是有钱捐钱,有物捐物嘛,有金瓜子的也可以捐金瓜子,这也没有定数,大家量力而行就好。士绅捐赠同样也是如此,有多少捐多少。捐的比较多的士绅豪商,古人有言‘官以任能,爵以酬功’,官职本官是没法定了,爵位的话本朝除了陛下的恩封那是无军功不封侯,但是本官也是可以在陛下面前说几句好话,看看能不能给个闲官,或者这捐输军资能不能折合成军功,又或者给些别的奖励,比如牌匾呀之类的,就像昨天说的。”张晓说道。
“那下官就明白了。”石继芳说道。
石继芳匆匆告辞而去,直奔巡抚府邸而去。
“什么,张晓真的这么说?真说了金瓜子的事情?”党馨听完了石继芳的汇报,一脸诧异地问道。
“张钦差确实是如此说辞。”石继芳说道。
“有人往那个信箱扔信件了吗?”党馨接着问道。
“信箱是密封的,还有人把守,我没敢凑太近看。”石继芳说道。
“募捐的事情既然你都听到了,你去安排就好。”党馨挥了挥手,让石继芳下去了。
党馨一个人待着,坐了许久,然后拿起纸张开始写了起来,写了许久,又是一把撤下,揉成一团,拿起新的纸写了起来。
哱拜府邸内。哱拜在堂前团团转,底下跪着哱承恩。
“我说父亲大人,你这骂也骂够了,我这也跪够了,你别在这转圈啊,你不头晕我看着都头晕。”哱承恩在底下嚷嚷道。
“你现在就敢嫌你爹转的头晕?你再这么胡闹下去,我们全家都要被你害死,脑袋都没了,还用得着头晕?”哱拜本来就烦,一听到自己儿子这话更加怒火中烧。
“不至于不至于,宁夏城往北就是草原,大不了从哪来的回哪去。”哱承恩还是满不在乎。
“你真以为草原是什么好呆的地方?我们乌梁海部,当年可是帮助达延汗统一了草原。可是后来没有听达延汗子孙的话,被达延汗子孙打的全族离散。而且我们就算了,别以为黄金家族就可以置身事外,大元皇帝失去大都,回到草原以后,被大明追杀,也被敌对部落追杀,差点都全族灭绝。”哱拜郑重说道。
“那总不能就这么被党馨那个狗贼这么欺负吧。之前那个党馨愣是抓住把柄,说我强娶民女,还要当众鞭打我。后来发现朝廷要派钦差下来,才暂时罢休了。我不管,党馨再敢乱来,我一定要杀了他。”哱承恩喊道。
“你……诶,我们本来就是黄毛部落出来的,当年要不是大明朝廷接纳了我,我早就死在草原哪個角落里了,哪里还有你如今什么副总兵当。这党馨总不能一直在这吧,忍一忍吧。再说了,如今不是钦差来了嘛,党馨总要收敛一些。而且李如松可是带着精锐来了,李如松的父亲李成梁,可是把达延汗的后代都给打退了,还杀了草原猛士速巴亥,可不能等闲视之。”哱拜说道。
“父亲大人伱也太长他人志气,他李如松还要向您请教骑射之术呢,我们哱家军三千精锐,也不比他李成梁弱。要不是党馨推三阻四,我们说不定早就立下大功,封侯封伯了,还用受如今这等鸟气。”哱承恩一边说着,一边径直站了起来,拍拍灰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