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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7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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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月疾行跋涉,大军顶风冒雪,翻过喀拉尔山严峻陡峭的西脉,终于进入雍朝扈州境内,在古雅驻扎下来。

十月底的古雅秋意正浓,风将这里渲染成彩色的绸缎,放眼望去,澄澈的蓝,浓郁的黄,绯艳的红,苍翠的绿,闪烁的金……交相辉映,灿烂夺目;敕蓝河水轰隆隆向前奔涌,仿佛势必要在凛冬来临前叫世间万物再痛饮一回似的。

大军从容有序安营驻扎,路金喆从马车上偷眼看外头,得益于本地官员经营运作,古雅榷场的木栅栏相比她离开时,阔了三倍有余,四周又搭起高高的瞭望台,城内外随处可见官兵驻守,街上各色行人背着行囊,牵着驮马,络绎不绝。

路金麒要去官署应卯,他一堆事,金喆自然不会去烦扰,因此自己回了她山脚下的那幢木屋。

*

木屋因麒哥儿雇了人常来洒扫,虽仓促了些,她们住下倒也不会委屈。

夜里下了值的谢娘子和白果儿联袂携手而来,还带来军中的酒,金喆便同柳儿去榷场切了几斤羊肉,大家一起煮锅子来吃。

羊汤就酒,闲话半宿,众人散了,金喆才沉沉睡去。

……

第二日,路金喆一大早就被雷鸣一般的鼓乐吵醒,正眯懵着,柳儿进来说:“是鼙鼓,想必今日殿下就要犒赏酬军了!”[注]

金喆拍拍脑袋,一骨碌爬起。酬军这事儿她早就知道,先前她帮麒哥儿采买的那批暖耳也是作此用途的。

“那咱们得赶紧过去麒哥儿那里,他是牵头采买的,不定多忙乱呢!”

简单收拾妥当,正待出门,只听外头一阵雀跃的呼喊,听着声儿,怎么像是小燕儿?

推开门,果然只见小燕儿穿得毛茸茸,手里抱着一个大灯笼,踱着四方步慢慢朝木屋走来。

“姑娘,我回来啦!”

“回来就好,这么远,我还料定你要多……”

刘庆?

金喆还担心弥腊距此路途遥远,小燕儿一个人要再多耽搁几天才能到呢,没想到只迟她一天,就到了。小燕儿身后正跟着一个男人,眼熟得很,竟是刘庆。

他背上搭着一个大包袱,手里捧着个箱笼,都是金喆落在弥腊的细软,两厢见面刘庆便将它们恭恭敬敬放下来。

刘庆拱手作揖:“见过路姑娘;柳儿,好久不见喽!”

柳儿冲他肩膀怼了一拳,金喆施了个礼,笑道:“小燕儿叨扰你了,听说你如今外放了?”

刘庆憨憨一笑:“承蒙殿下错爱,如今忝为邺州知州,又兼领防御使,奉殿下命令在古雅附近练兵,赶巧带兵往榷场里去的时候,遇见小燕儿姑娘。我见她携着大包小包,有诸多不便,便搭把手送她过来。”

金喆看了小燕儿一眼,后者凑上来,悄声道:“姑娘,我托了一个商队带着我,他们走得就像是有狗撵着似的,猴急猴急,多亏了大个子,不然这祖宗灯可就灭啦!”

她献宝似的敬上这大灯笼,金喆就是再有嗔怨也发不出来,无奈笑道:“罢了罢了,你一路辛苦,赶紧进屋歇息去!”

小燕儿嘿嘿笑了笑,麻溜儿回屋,柳儿也把刘庆帮着带回来的那两只包袱箱笼左右手一提,亦回屋去。

刘庆顺势道:“那路姑娘您自去忙着,我也得赶着去见殿下了!”

“好,你慢走。”

*

“姑娘,这阵子我没在,您一应包袱细软又都没带,过得怎么样?”

小燕儿简单收拾完自己,就开始收拾金喆的箱笼包袱,一面拾掇一面问。

金喆正擦那盏长明灯,闻言笑道:“多亏了柳儿,有她在,我受用得很。”

小燕儿哼了哼,不言声。

金喆凑过来,悄声道:“不过,我还是怪想你的!”

小燕儿飞了她一眼,不信。

金喆睇着她笑道:“说什么人家猴急,我猜这一路上肯定是你紧赶慢赶,是不是?”

“我呀,还不是怕折了那灯嚒?”

“往后你记着,物件再紧要,也没大活人紧要!一路上翻山越岭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才是我的罪过。”

“知道啦,”小燕儿刮了刮金喆鼻头,啧啧笑道:“姑娘大了,如今也会唠叨人了!”

金喆亦哼了哼,心里惦记着一桩事。

“嗳?燕儿,我家常里做的那几件针线呢?”

“在这呢!我都给单收起来了——我呐,紧赶慢赶,恐怕迟了,耽误姑娘送人!”

“呸,胡吣什么?还不打嘴!”

“唷,姑娘大了,还会打奴婢嘴巴子了!”

……

*

早晨这一耽搁,出门就晚了半个时辰。

路金麒的官儿叫朝奉郎,品阶极小,但李仁卿仍旧在官署衙门里挪出三间大屋给他做直庐。眼下酬军在即,这里门庭若市,到处都是擎着牌子来领东西的傔人。[注②]

“柳儿,我自己进去就行了,哥哥这里都是些琐碎事,没得绊住你。眼下古雅来了许多朝臣大将,你去叙叙旧也好。”

这也正合柳儿心意,她见这里戍卫森森,便进去同李仁卿打了个照面,交代一番,便自行离去。

……

麒哥儿这里的确忙得热火朝天,但好在乱中有序。

进门三间大屋,有两间直接打通,东西北三面墙上都是大货柜,一格一格贴着签儿,地上摆着一溜儿长案,他手底下二十来个伙计,都陀螺似的忙着。

瞧地上炉子里堆满碳灰,以及没吃完的夜食,想必昨儿都忙了整整一宿。

有相熟的伙计见她来了,一指后头厅房,金喆绕过来,果然见金麒这在里打算盘做账。

“姑娘来了!前日你替我整理的那些文移,条目清晰,可算是帮了哥哥大忙!”

“我又不是来讨赏的,瞧你这模样,昨儿一宿没歇息?”

路金麒搓搓脸揉一把眼睛,叹了一口气:“哪能歇呢,今日巳时是吉时,不能耽误人家照牌取货呐!不过,也马上快忙完了,就等着将军有空验棉甲……等外头酬军仪式一起,咱们这就清闲了,我痛睡他一天!”

金喆被他逗笑了,提起包袱,拿出一物。

“这是我在弥腊的时候,闲来无事做的,给你戴。”

路金麒放下算盘,接过那一团毛茸茸的织物,是条围脖。上下翻拣一番,不由“嚯”了一声,笑道:“我妹子这针线功夫……”

“嗯?”金喆睇着他。

“见长,见长!”路金麒很懂时宜,乖顺的戴上,“别说,还挺暖和!”

“那是呢,正经的弥腊老猎户家里鞣制的皮子,我原只有那么几张,拿给师傅果儿她们做雪帽围脖,后头剩了这么一点儿,正寻思没地儿用呢,嗳唷,我才想起来,我恰好还有个哥哥!”

“亏得你想起来了!”路金麒横了她一眼。

金喆嘻嘻笑了一下。不一会儿,便有伙计来叫麒哥儿,他便把算盘让给妹妹,一二三则交待一通,很放心地出去办事。

*

金喆拨拉算盘,写麒哥儿未完的账本,不时有伙计前来回事。

“小姐,军医大帐要领的三石枸杞已经找到领走了,烦您在账本上记一笔。”

金喆在账本上找到这一目,勾画了一笔,又笑问道:“那枸杞是药材里极容易生虫的,你们可都检验过了?”

“小姐放心,开包后我是第一个检的。其实就算咱们不检,那帮子军医也要检呢,谁也糊弄不过他们去!”

“那自然。”金喆瞧了瞧窗外天色,“吉时快到了,外头忙得怎么样?”

“傔人们都快散了,大哥儿才刚被大公主叫走,去库房抽检棉甲去了。”

“好,不管他,你们忙完,洒扫一下厅房,就自去歇息。今儿他们酬军,咱们晚上也有酬赏。”

那伙计喜不自胜,连连嗳唷两声,忙不迭去了。

……

库房。

古雅榷场的库房,是用木头与毡帐围出来的,牵牵拉拉得有五亩地那么大,前阵子拉来的军需多到摆不下,现已多半空空。

酬军是大事,太子、公主同几位朝臣、将军也都一早就来到库房,查验,点货,盯人。眼下各部东西都支领完了,只有最重要的新冬棉甲,需要慎重交货。

原本万无一失的,路金麒却在这里差点栽了跟头——众目睽睽之下,伙计同傔人拿着号牌来申领棉甲,开包查验之时,率先窜出几只小耗子!

那耗子油光水滑,尾巴恁长,大人们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裴甯,连长剑都拔||出来了。

路金麒擦汗,忙解释:“大约是古雅今年秋收太盛,养肥了几窝耗子,不碍事,不碍事……”

他这样说着,示意伙计们赶紧干活。不承想一卸棉甲垛,又跑出一堆耗子来,露出咬得秃噜皮的棉甲。

裴甯长剑一挑,挑起一件棉甲,上下颠了颠,立时便有两三朵雪白棉絮飘落下来。

路金麒心里叫屈,嘴上解释,“额,这……”

一旁太子殿下先笑了:“倒叫这耗子先验货了,是棉花,不是草絮。”

他话音一落,周子衿和几个常年驻守边疆的抚北将领,不由都笑了,早些年他们都是吃过克扣军需的暗亏,见过不少拿草絮充棉花的!

幸亏路金麒行事谨慎,早多订了百十套棉甲以预备出什么岔子,让伙计们找来,才算交差。

*

一应酬军之物都支领交付完毕,路金麒总算卸下重担,浑身都舒坦了些,与几位相熟的同僚攀谈起来。

其中一个生脸的官儿,叫刘庆,时任邺州知州兼领防御使,在古雅带兵驻防的,看面相很是亲切憨厚,赶上来同他说话:“路朝奉,旁的不论,这做买卖‘诚意’上你是顶好的!”

几位将军不乐意了,“刘大人,你这就小瞧人了罢?叫什么路朝奉,叫人家路大人!”

路金麒拱拱手告饶:“别,几位大人爱叫我什么,就叫什么,再说,我本就是朝奉郎嚒。”

“瞎!小小一介朝奉郎,哪能管着我们几万人吃喝嚼用?回头路大人升榷场总裁官,别忘了请大伙喝酒!”

“若有那好命,我请大伙一人一坛塌它碎金酒!不过,就得看李大人乐不乐意了?”

身位榷场总裁官的李仁卿飒然摆手:“明儿我就卸任,咱们后天就让路大人破财!”

“好!”

“嗳唷,不敢,不敢,折煞我了,折煞我了!”

……

裴甯听着身后众人闲话,哼了一哼,哈巴狗儿!

裴宛亦摇头笑了笑,“皇姐,吉时该到了,咱们过去罢。”

“嗯。”

……

大约是马上就要酬军飨宴,几位朝臣将军们聊得很是畅怀,声高得亚也压不住。

“路大人,你今儿戴的这围脖是簇新的?怎么着,一回古雅,就有相好来送暖身之物啦?”

“啊?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尚虚中馈,没有妻室。这围脖是我妹子做的。她们小姐妹做了一堆雪帽围脖,剩下点皮子没处用,才想起我这个哥哥来,我也是可怜呐!”

“路大人,你就别吃着葡萄说葡萄酸啦,我也有妹妹,养她那么大,一针半线也未曾给我做过呢!”

“就是说嚒!”

“嗳?路大人竟有如此贤惠妹妹,不知今年芳龄几岁,可曾许配过人家?”

刘庆一把掳过那位说话顺坡下驴的将军,插嘴:“路大人都说尚虚中馈了,这什么意思呐,哥几个?”

“嗳唷,懂,懂!路大人,我那妹妹虽然懒怠针线,但脾性也飒爽利落,与你很是相配喔!”

“别听他胡吣,路大人,你看看我,我家里尚有一位年方二八的姑奶奶,辈是高了点儿,但你入赘过来多占便宜啊,姑老爷!”

……

一时之间,众人神态各异,有憨憨大笑者如刘庆,有作壁上观者如周子衿,有神色晦明者如李仁卿,还夹杂着一群拱火看热闹笑得不可自抑的同僚,唯有麒哥儿一个人被闹得头大,忙不迭作揖告饶。

忽然前方一声清叱,裴甯拧过神来:“说说笑笑,叫下头人看到,成什么体统?吉时快到了,还不各归其位!”

连一向待下宽和的裴宛也面色不虞起来,肃着脸,瞪了一眼路金麒。

路金麒满头疑云,咦,一个一个,这姓裴的怎么转脸都不高兴了?今天不是吉日嚒!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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