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人大声赞扬我的眼光？”
克里斯捉起露易丝的右手, 做作地吻了她一下。
“哦，怎么还没人夸我在最后一刻入股上船，乘上了属于钢铁侠的诺亚方舟？我不仅让自己身价倍升, 还帮亲朋好友带来了机会哎？夸夸我？夸夸？”
露易丝给他逗笑了。因为要出外勤, 她今天打扮的格外朴素。但这也无法无损她那股奇特的魅力。就容貌来讲, 总要经历风吹雨淋的记者小姐是不可能比得上身为半神的戴安娜的。但露易丝身上总带着一种奇异的锋芒。她骨架不大, 基本没有伤人的本事。但很少有人愚蠢到敢小看她……她是那种你绝不想招惹的女人。唯有足够强大、足够自爱、足够尊重伴侣的另一半, 才配得上她。
克里斯总爱和克拉克抢东西。
那是因为——超人的品味实在很好。不说故意伪装笨拙的记者肯特, 只说克拉克·肯特…他总能在人群中找到那颗跳动着的黄金心脏。总能找到最特别的人。
克里斯很喜欢露易丝, 但每每看到她, 他又总会有些低落的意识到：自己就是没有兄长优秀。他不觉得自己能‘驾驭’得了露易丝，也不觉得露易丝能看上他。
哎。
所以他也就是馋馋。莱恩小姐只把他当个爱玩的小孩儿, 对他很有几分爱屋及乌的宠爱。克里斯觉得这也很有意思，露易丝有时还会故意调侃小镇出身的克拉克，却很少、极少这样说他。
她聪明又敏锐。
“哇哦。都没人愿意理一下我吗？”
本该坐着等待采访的话题中心、世界焦点：托尼·斯塔克先生挑了挑眉。那股天生的气势仿佛终于找了回来…但下一秒, 他就绷不住了。托尼抱着手, 忍不住出声吐槽：
“……你俩一点儿也不像。”
“你像个乌克兰来的小模特, 漂亮但没啥底蕴；而你哥哥——我还真没见过比他更符合‘古板的文字创作者’的人呢。这简直离奇。”
“我是被领养的！”克里斯随口说道。把除了他哥哥外的几人搞得一愣, 不等他们搞清楚他是不是认真的, 克里斯就把话题带了过去。“同一棵树上的叶子也没法一模一样。别大惊小怪, 托尼。”
克拉克感到无奈。他向刚震惊了全世界的钢铁侠伸出右手, 对方迟疑了一下，应该是不太喜欢和人有身体接触…但最终他们还是握了一下手：
“我是克拉克·肯特。你好，斯塔克先生。”超人顿了下, 有点无奈的笑了。“我猜我弟弟一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我就不自我介绍了，我不觉得现在这座城里还能有谁不认识我。”
这句自满被他说的仿佛‘地球是圆的’那么正常。
“而你弟弟嘛……”
“嗯，如果你把在他在市区飙着我的车, 碰坏了两个消防栓又上了几个头条；拆了我一个机械助手；抓了七八只蝶子钉到了我工作台上；教了我AI管家一些莫名其妙的‘常识’都算他给我添了麻烦……”
克拉克绷不住了。他不着痕迹地扭头瞪了克里斯一眼。
克里斯理都没理他，他正和露易丝小声聊着什么。
“我很抱歉……”克拉克虚弱的说。
“哦，你不用。他是个大麻烦……贵产品还有不少提升空间，但总体使用体验还算不错——实话实说，我都想问问你多少钱才能买到这样一个兄弟。”
“……他是非卖品。咳。人口买卖是犯法的，斯塔克先生。”
气氛一下好了起来。因为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这两人又各自吐槽了克里斯几句，就这样把话题扯回了正轨。克里斯意识到今天的主要负责人竟真是克拉克，而不是更有应对超英经验，又魅力非凡，让卢瑟都想约她的露易丝·莱恩…看来他哥哥对铁人还真挺好奇的。
但克里斯并不好奇。他甚至都不准备听这两位没穿制服的义警准备谈些什么。他不喜欢、很不喜欢他们执着的那些伟业。于是他出去了，出去前隐约听见托尼调侃了一句“你们星球日报会把我放头条，还是超人呢？”
他笑了下，溜去茶水间找到了佩珀：
“你还好吗？”他关心地问着。“我感觉你刚才很想找个衣架把他勒死——他没按神盾准备的剧本走，是吗？”
佩珀（小辣椒）怔了下，克里斯意识到自己可能过界了。因为有那么一瞬——他感觉女人又极其短暂的崩溃了一下。她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嫣红，像是搓了很久面颊才勉强冷静下来。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她眼角带着微红，仿佛刚刚哭过。
……克里斯一下闭上了嘴。搞什么啊，他不该问的。他和对方并不很熟——其实他和托尼都没有很熟。他和铁人玩的很好，那是因为在自恋这方面他们还算很像。但对佩珀来说，他就是个突然冒出来的小模特/演员，不止花着她老板的钱，还浪费着她老板的时间。最可怕的是他还一副这就理所当然的蠢样子。
但佩珀对他一直都很友善。她最初惊愕了一阵，害怕托尼终于搞了个未成年。得知他二十一了以后微微松了口气……但克里斯能感觉到。她有些低落。那个夜晚，那个他吐槽托尼‘你让终身难忘这刻的尴尬’的夜，他们的确萌生了某种真挚的化学反应。但一个是浪子，一个是助理，他们的关系本身就是失衡的。
而现在，托尼·斯塔克准备变成一个超级英雄。一个穿着一身铠甲，用重武器维护世界和平的疯子。
……这距离根本没有拉近，反而更远了，好吗？
“……我没事。”女人恍惚了一下，尽可能平静地说。“我……”
哦，你在撒谎。
克里斯替她心碎。实话实说，波兹小姐正是他喜欢的类型。但和他之前遇见的所有大姐姐型相比——她都要更温和些。
“……说我没事，是有点儿太傻了。”她勉强笑了下，还是准备维持社交礼仪。“谢谢你的关心-”
她没能说完。因为克里斯站了起来，小青年张开双手，神色遗憾而感同身受：
“你担心他。”
“……他是我老板嘛。”
“嗯，是啊，他要是没了，就没人给你发工资了…但你总能过的更好，你是这么的优秀……对不对？”
“……”
佩珀不说话了。她僵在了那里，像每个被戳穿了假话的成年人那样手足无措。克里斯想起了某个午夜，他父母焦躁难安的等在电视前，就为了确定他哥哥没被大都会突然出现的变异怪人击败，就为了确定他那无敌的、身为宇宙锚点的哥哥平安无恙。
对别人来说，超人就是超人。
但对他们来说，那是儿子、是兄长，是家人。
克里斯什么都没说。他缓慢的上前，虽然不怎么强壮，但他的身高依旧能给女性带来不容忽视的压迫感。他不希望自己是强行给了谁一个拥抱。他只是想告诉对方：
“我明白的。”
他双手握拳，虚虚的、安全的抱了下怀里的女人。这可能是世上所剩不多，真心关心托尼·斯塔克生死快乐的人了。
谢天谢地他只有二十出头。现在做这些动作无论如何都能带上几分孩子气。如果他已三十好几，那这刻的气氛注定会再暧昧十倍。他不想那样。
“相信我…”他低声安慰。“我明白这是种怎样的感受。”
波兹小姐没把脸贴到他身上。她甚至都没怎么颤抖。成年人——社会化的人——可真是太不容易了。她哭了出来，很小声、甚至很优雅。她没崩溃，没愤怒地厮打什么。她甚至没哭多久，就平静了下来。
……或许有天，杰森也能变成这样。
克里斯对比着，有些恍惚的思考。
可变成这样，究竟是好是坏啊……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最好后退一步。佩珀不需要更多的拥抱了。她发泄过了，好起来了。克里斯稍稍向后——结果就在这时，他那部老手机震动了起来。
真不是时候。他不想管，但女人吸了下鼻子，开口时还带着些鼻音：
“没关系。你接吧。”
克里斯知道自己最好听话。安慰是安慰，过多的同情是没必要的。尊重一剂良药，要想让别人高兴，就该表现出自己对她的意见十分重视。他摸出了电话，低头一看…撇了下嘴：
“是导演。”
“导演？”
“啊哈，是之前开掉我的那个剧组……你猜他打来是想干嘛？”
他故意装的更孩子气了一点儿。佩珀好像是笑了一下。克里斯接起电话，一开始还哼哼唧唧的…结果没一会儿，好吧，搞艺术的导演总有种奇妙的魅力，他不到三分钟，就把克里斯哄高兴了。
“我能开免提吗？你把找我的原因简单复述一下——为什么？”
“我要逗女孩子开心，快点，行不行？”
电话那头的导演愣了两秒。他甚至确认了下自己没拨错电话……怎么回事？你小子不是正和托尼·斯塔克交往吗？
逗女孩子开心？
但他也是个人精。导演表示可以，克里斯把手机翻过来，笑嘻嘻的将乐子分享给了波兹小姐：
“咳。是这样的，克里斯。”导演倒带似的从头来过。“制片人简直疯了。你能想象他现在有多崩溃、多绝望。那些知道你本也在演员列表的投资方就差把他吊起来打了……所以，你懂的。”
“如果他打给你…准确点说，他马上就会打给你。”
“反正到时你记得把价抬高一点儿。”
-
晚餐时刻
露易丝故意提前离开，说自己准备去逛逛商场，放松一下。她特地把私人空间留给了这对兄弟，克里斯猜她也知道他们曾差不多冷战了一年……哎呀，克拉克身边的人可真关心他。他有些酸了。
他们选了件还算不错的餐厅，找了个最里边、最静音的包间。兄弟俩点了很多吃的，克拉克表示——佩里（星球日报的老板）会报销这次的所有开销，所以不要担心他钱包不够厚。能在第一时间采访到钢铁侠，这毫无疑问是种殊荣。
克里斯猜他还准备让露易丝再采访下超人对此的看法。笑死，这差不多相当于他哥哥得准备两份稿子…
“所以，你准备在纽约待到什么时候？”克拉克把一块牛排塞进嘴里。“……你导师完全不管你吗？我隐约记得我弟弟还在读研……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清闲，一点儿课都没有吗？”
克里斯犹豫了0.5秒，不知该不该告诉哥哥自己肯定被人给安排了。他马上决定还是算了。创造詹姆斯·布鲁诺的人更像是来自于魔法侧，众所周知，超人的魔抗几乎算是负数。就连克里斯都比他强。
“我和教授们关系很好。”毕竟某种意义来说，我和我的‘魅影’从小丑手边救了他们，对不对？“而我导师…他是真的很忙，顾不上我。我确定过，只要上满网络课，他们也能让我毕业。”
“所以…你懂的，总在哥谭待着也没什么意思。我总有一天会无聊到和那群反派也处‘好’关系的。所以还是算了。我不想被蝙蝠侠抱怨。”
克拉克不说话了。克里斯感觉他是想要叹声气，但最终超人什么都没说。他哥哥摩挲了下手指，在开口时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欣慰：
“你和他们相处的很好。”
“……‘很好’？宝贝，你定义很好的标准让我觉得可怖…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后援团那些蠢货也相处的不错啊…”
“咳，正经点，弟弟。”
“我很正经啊？”
克拉克终于还是叹了一声。他温和地瞪了克里斯一眼。
“我很高兴你愿意与他们接触。钢铁侠，蝙蝠侠。还有神奇女侠和绿灯……有机会，我带你认识下闪电侠好了。”
克里斯吹了声口哨。他压下自己喉头梗着的那句‘好耶！’，他感觉自己又能和寒冷队长面基了，这很有趣。但他憋住了，害怕说多了漏了马脚。
“我说这只是巧合，你能信吗？”小肯特挥舞叉子。“但他们的确都很有趣。在我看来，都很特别。”
克拉克不说话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问弟弟和斯塔克究竟是哪种关系。这是隐私，克里斯不主动说，他就不会主动问。令他纠结的另有其实，好在他很乐意和弟弟商量：
“我要见他一面吗？”
“和托尼？”
“嗯。穿上我的…红披风。”
克里斯笑了。有时克拉克也很可爱，在他不强端着哥哥架子的时候，克拉克也很好玩。但遗憾的是，他必须打破超人对‘又多了个小伙伴’的幻想。他摇了摇头。
“我不觉得现在是个好时机。我也不觉得，他会欣赏外星人。”
“……”
那你呢。
克拉克抿了下嘴，超人心想。
你们关系不错…你不准备告诉他吗？像我这样，总瞒着身边的人？
这可不像你的个性，克里斯，这可……
“……别做坏事，小孩。”
他弟弟一声嗤笑。双手拄桌，近乎挑衅地看着他：
“哎呀，别担心嘛，卡尔宝贝。”
“……他不喜欢你，但不一定会不喜欢我嘛！……你太努力了，因为太努力，有时才做不好。”
“但我不一样。你看着好啦，宝贝。”
“没人能不喜欢我。连你都喜欢我。”
作者有话要说： 只有兄弟俩时他们还是更有锋芒一点儿的。克里斯会喜欢刺他哥哥。
这个阶段克拉克还没告诉露易丝自己就是超人。他也在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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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喜欢女人…我真的很喜欢女人，诸位。哪怕是在女性刻画大多拉跨的美漫，我也还是很喜欢这里面的女性角色。看同人时每次见到她们被黑，我都会真情实感的愤怒不已。
和超英发展浪漫关系也不代表就非要证明他曾经的对象不配或者乱七八糟——恰恰相反，你要是能从这么牛的女人身边彻底带走一个对她有好感的男人，那不是太牛了吗！（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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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说回正题。现在小辣椒的攻略程度也很高了呢（恍惚）下章克里斯就去片场了。那是相当嚣张跋扈…（？）
运气好能写到见队长，乐呵
惯例求留言！我最近JJ抽的不行，app和网页端都回的很慢，但是有认真看！不抽了会回的，呜呜啾咪！
感谢在2021-08-24 16:29:21~2021-08-25 16:16: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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