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宛恬被惊不轻,本能地想抽回手,却被他先一步握紧,牢牢地按在胸口的位置,强迫她去感受指下那强有力的心跳。
她脸一下就红到耳根,呼吸也跟着乱了起来,羞愤地瞪着青年那张俊逸逼人的脸庞,一时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如果说之前的陆灏临,还算有耐心地追求她,现在他根本就已经当她接受了他的感情,肆无忌惮地对她动手动脚还甚至还动了嘴!
更让她恐慌的是,她居然不排斥他的得寸进尺,还几度被他撩得心猿意马脸红心跳。
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如果任由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她铁定逃不了真香定律。
纪宛恬被自己的臆想吓到了,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迅速调整表情,摆出拒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谢谢,我不冷。
然后重新戴上眼罩耳塞,脸侧向另外一边闭目养神。
然而就算看不到身边的人,敏感的神经却告诉她,他依然在盯着自己,那炙热专注的眼神,仿佛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牢牢地锁住她,让她无从逃匿。
纪宛恬心跳起伏得厉害,耳朵仿佛听到心脏鼓动的声音,扑通扑通的,别说睡着,她甚至无法保持平静。
就在这时,身体忽然往前一颤,飞机开始滑行了。
感觉身体正在脱离地面的那一瞬间,纪宛恬心直接吊到嗓子眼,交握放在小腹上的双手忍不住抖了起来。
这时,手背忽然一暖,刚刚那双大掌再次覆住了她。
纪宛恬下意识地想挣开,他却不顾她反抗地牢牢拽紧,久久不肯放开。
渐渐的,她不再抗拒他的掌心的热度,慢慢地放弃挣扎,任由他一直握紧自己的手。
两小时后,飞机安全着陆,乘客们陆陆续续地下飞机。
艾瑞克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起身正要喊陆灏临,却见纪宛恬靠在他肩上,双眼紧闭,似乎睡得正沉。
他识趣地没做声,冲着陆灏临打了个手势,率先离开了。
很快的,机舱里的乘客就只剩他俩了,纪宛恬仍是没醒来的意思,陆灏临也不催,垂着眸细细地打量她的睡颜,兴致来时,还伸出手去拨弄她长而卷翘的睫毛。
直到空乘人员过来催促,他这才用了点力捏住她的脸蛋,在她耳边喊了声,土包子,快起来!
纪宛恬被惊醒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茫然地看他。
还迷糊呢,到家了。他弹了弹的额头,眉眼含笑,带着一点点纵容的宠溺,看得旁边几个空姐频频侧目。
纪宛恬刚醒来,脑子还有些昏沉,掩着嘴刚打了个呵欠,就被他拖着站起身来。
察觉舱里就剩他们两个人,她脑子稍稍清醒过来,左右张看了一会,忍不住问道:艾瑞克呢?
早就下去了,你睡得像猪一样死,当然感觉不到。陆灏临哼了声,牵着她手走向出口。
听到他这么说,纪宛恬羞愧地低着头,红着脸没敢反驳。
飞机刚起飞时,她以为自己会一直吊着心直到着陆,结果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迷迷糊糊的她就睡着了过去,
想到自己的睡颜都被他看见了,她越发尴尬起来,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进去。
下了飞机后,艾瑞克跟几个保镖已经在出口等着了,远远看到陆灏临牵着纪宛恬过来,目光先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转了一圈,这才笑眯眯地迎上前,纪小姐,您刚睡得舒服吗?
纪宛恬脸更红了,垂着脑袋,呐呐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陆灏临瞪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滚远点,而后对纪宛恬问道:待会想吃什么?
飞机上提供的套餐不合他挑剔的口味,除非迫不得己,否则他不会去碰,而纪宛恬全程睡死,当然也没吃。
纪宛恬还窘迫着,胡乱地答道:都可以
艾瑞克看了眼腕表,提议道:少爷,不如我们去柳西街的红坊?纪小姐没去过,刚好可以见识下。
陆灏临没说话,只是看着纪宛恬,用眼神询问她的意思。
纪宛恬想到他们之后还有正事要忙,自己一直跟着好像不太合适,便摆手婉拒了,我还是不去了,你们晚点还要忙着开会吧,不用管我,我自己解决就行了。
艾瑞克有心给他们制造机会,格外热情地劝着,没事儿,离晚上的会议还有三个小时,时间还很宽裕呢。红坊是很有名的特色餐厅,不止菜品做的出色,氛围也很不错,我保证,您去了肯定不会后悔的。
纪宛恬露出为难的神色,可是
没事,走吧走吧。
艾瑞克不由分说地拉开车门,满脸期待地看着她。
被赶鸭子上架,纪宛恬不好再拒绝,只好钻进了车里。
这个点的道路有点堵,不过好在司机熟悉路况,抄了几条近路,赶在车流高峰到达了目的地。
车子在一栋民国风情的洋房面前停下来,纪宛恬跟着下了车,好奇地打量四周的环境。
S市是沿海最繁华的现代都市之一,同时也是历史悠久的闻名古城,市里除了鳞次栉比的摩登大楼,还保留了很多具有历史象征意义的文物古建筑,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处于重点保护区域的边缘。
纪宛恬虽然在这个城市念了三年大学,但平常除了兼职需要,基本没怎么逛过,所以她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举目望去皆是时代气息浓重的建筑,配着路边几排还未发芽的杨柳,置身其中,仿佛穿越回到了旧时代,有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陆灏临往前走了几步,习惯性地看了眼左右,没看到纪宛恬的影子,转回头一看,就见那颗土包子正惊奇地东张西望,完全没发现自己脱离队伍了。
他也不喊人,走过来直接上手搂住她肩膀,故意吓唬她:想当纪姥姥也得先吃饱饭,再不走就不管你了。
纪宛恬愣住,过得一会才意识到他在借刘姥姥看大观园的梗埋汰自己,郁闷地瞪了他一眼,压低声表达愤懑,陆灏临,你的流氓症什么时候能治好?能不能移开的猪蹄?
这病状就只针对你,治好是不可能治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陆灏临微微侧头,冲着她笑得一脸挑衅,除非你狠一狠心,把我的手给砍了,不然它一靠近你就忍不住发病。
纪宛恬冷冷看他一眼,不理他无聊的玩笑话,伸手狠狠掐了一把他手臂上的肉。
陆灏临没堤防她会动粗,而且下手的力道还这么重,他也不躲开,垂眸凝着她的脸,微微眯眸,不紧不慢地问她道:纪宛恬,上一个掐我的人的现状,你有兴趣知道吗?
纪宛恬听得一怔,抬头看他,见他眼神森然然的,心里不禁打起了鼓,嘴上却不肯服软,没兴趣,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话虽如此,陆灏临还是坚持要告诉她,俯身贴着她耳朵,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对她道:她死了。
纪宛恬猛地一个咯噔,心头戚戚然的,不会吧,不就是掐一下而已,要不要这么严重啊?
见成功地吓到了她,陆灏临露出满意的笑容,伸手捏了捏她肉肉的脸蛋,同时奉上警告,记住了,下次动手前,多想想你前辈的下场。
而后搂着她肩膀的手往下滑,改为抓住她的手,拖着她往前走。
纪宛恬呆呆地任他拖着,脑子里还在消化他刚传来的消息,又迷又乱。
虽然清楚他肯定又在逗自己玩,怎么可能因为人家掐了他一把,就狠到让对方偿命?可他刚说话的语气又挺笃定,不太像在骗人的样子所以,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呢?
纪宛恬被勾得心里痒痒的,恨不得马上找艾瑞克求证一番,但陆灏临此时正抓着她的手,借她十个胆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去问,就只好默默地,隐忍地克住这股冲动,等待良机再去盘问。
思绪间,她被带到一扇朱红色的店门前,抬头望去,招牌上挂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红坊
这名字听像着是电影大片的名字,充满古风色彩,实际上却是个低调奢华的西餐馆,外建筑是中西混合的复古风,里面是充满巴洛克风情的装修,地上铺着厚重的红地毯,墙上和转角壁柜上挂满了品位不俗的油画和装饰品,还有从世界各地空运过来的鲜花,纪宛恬看的暗暗称奇,不知不觉就忘了刚纠结的事,用力抽回被陆灏临抓住的手,拿出手机,对着四周就是一轮狂拍。
陆灏临看着姥姥病又发作了,也不去打扰她,站在她身后,百无聊赖地看着她当人形拍照机。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跟着停下脚步,默契地候在一边等着。
等纪宛恬心满意足地停下来,才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等自己,顿时躁红了脸,羞愧万分地低下头,对不起,我太忘乎所以然了,不知道你们在等我。
跟谁道歉呢?陆灏临双手环胸,懒洋洋地睨着她,你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在浪费时间陪你。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