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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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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光彦终于发现,自己低估了沈令仪,更低估了母亲方瑾。

他从没想过母亲和沈令仪会再次联合做局。

“那就这样吧,再见。”——沈令仪在电话里说。

那一刻周光彦觉得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缥缈而虚幻。

他挂断电话,机械的嘟嘟声让他明白,这不是梦境。他没再给沈令仪打过去,也没发消息。

因为无话可说。

被欺瞒和背叛的挫败感,让他痛到恨不得与这个世界同归于尽。

内心愤怒的火焰几乎将他的理智吞噬,然而他甚至都没有力气也没有出口,发泄一场。他坐在车里,拼命抽烟。

狠狠吸进肺里,吐出来,云雾间恍惚看见了沈令仪的脸。那张脸漂亮,清纯,白脸蛋红嘴唇,小鹿似的眼睛水汪汪。他曾经很想把她当公主一样疼。

可她总是作总是作。

他想不明白,明明早就知道这场恋爱没有结果,明明很多时候两个人在一起不快乐,为什么分开会让他这么难过?

是报应吧,周光彦想。在沈令仪之前,他从来没有爱过谁,尊重过谁,所以沈令仪是上天派来克他的。

以前他总想着,日子长了,沈令仪就心甘情愿了。

这通电话让周光彦终于明白,心甘情愿,从不是靠时间争取来的。车里很闷,周光彦摁灭烟头,下车透气。

月如银盘高高挂起,夜里凉风习习,来往车辆穿梭如流。他站在夜幕之下,却只觉得天地间只有自己一个。而他本以为,再不济,自己还有一个孩子。现在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晚了。

什么都完了。

他忽然转过身,狠狠一脚踹上车门。

珠宝店关门,那个花痴他看见他就脸红的导购走得晚,碰巧撞上这一幕,吓得后退半步,愣愣看着他冲车发火,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傲慢又矜贵的男人难以自控地发泄愤怒。

“先生……”年轻导购鼓足勇气,红着脸上前,轻轻拉了拉他衣袖。

滚!周光彦看都没看是谁,挥手甩开。

他不踹车了,默默站了几秒,打开车门,上车一路轰油门。

周光彦觉得自

己一定是疯了。

因为他对自己承诺过,绝对不会再来大学城这套房子。

然而今晚鬼使神差又来了。

他都不知道怎么就开回来了。

房子里黑漆漆,他没开灯,摸黑上楼进主卧,一头倒在床上。枕套床单被子都换过,他以为再也不会有沈令仪身上的气息。

可洗衣液没换。

床品散发出的少女般淡淡的馨香,他总能在沈令仪身上闻到。

周光彦从床上起来,坐在窗前,默默俯瞰脚下的京州。

这是他从小长大的故乡,承载着他太多太多的荣誉和辉煌。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只想逃离这里。

永远逃离。

缘由仅仅是因为,失败的爱情。周光彦看不起自己。

凌晨三点,他拨通了那串手机号码,并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给沈令仪打电话。

出乎意料的是,接电话的,是个陌生女人。

他眉心深皱,隐隐察觉到这事不简单,一番交流,才得知她是机主,而沈令仪现在在海城。最早飞往海城的飞机是清晨六点半。

周光彦看看表,从这里开去机场一小时四十分钟,时间绰绰有余。他即刻出发,临走前回望了一眼这间卧室。以后真的,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他想。

直到病床上的人呼吸变得匀净,周闻笙才从病房出来,去到走廊尽头的楼梯口,在那里给母亲回拨电话。

清早收到她紧急飞往海城的短信后,母亲给她打来好几个电话。她一直没接,因为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来面对母亲。

虽然从小时候起,周闻笙就知道,母亲害人很有一套,可当自己真正参与其中,她才切身体会到母亲的可怕之处。

周闻笙内心升起一股恐惧。

事发到现在,每当脑海里浮现母亲的面孔,她都感觉毛骨悚然。

为什么她的母亲会这样?

她的母亲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难道金钱,权势,地位,足以让一个人变得心狠手辣,下作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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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是夜里十一点。以往这个时候,她是不会打扰母亲睡觉的,然而今天,周闻笙心里清楚,母亲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计谋失败,一定会让她寝食难安。

果然,这边很快就接通,周闻笙听到了母亲略带沙哑的声音。闻笙,还在海城吗?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回来?妈妈好担心你……

从白天到现在,女儿一直没有回应过自己,方瑾既要愁沈令仪的事,又要担心女儿,心力交瘁,身体也早已疲不堪。

妈,周闻笙握紧手机,控制不住哽咽, ”妈妈……这件事,是你安排的吧?方瑾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女儿这话什么意思,瞬间红了眼圈。

闻笙,你怀疑是我做的?她感到一阵恐惧。平日与她亲密无间的女儿,竟会怀疑到她头上!周闻笙长叹一口气: 妈,你别演了。除了你,还会有谁这么恨沈小姐?方瑾向来是个铁石心肠的,外人怎么议论指点,她都不会放在心上。

可被自己女儿这样误会,她一时心痛难耐,眼泪直流: “闻笙,我没有!你妈妈我这辈子,下过很多次狠手,这我认了,可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认!

周闻笙不再相信母亲嘴里说出的话。

她深知母亲为人狡猾又虚伪,这种事,母亲是断然不会承认的。

母女两个都哭起来,谁心里也不好受。

你这样,就不怕让光彦寒了心吗?”周闻笙问。方瑾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这件事先别告诉光彦,他脾气太急,说不准会发什么疯。

周闻笙冷笑: 你是怕他发疯吗?你是怕他以后再也不认你这个妈。

周闻笙!方瑾又气又难过,哭了一会儿,语气又变软, “闻笙,先回来吧,回来妈好好跟你说。

“今晚回不来了。沈小姐刚小产,又经历那么多危险,身心受到很大伤害,我怕她想不开,得守着她。

一听周闻笙这话,方瑾急火攻心,顾不得体面,大声嚷道: “你管她想得开想不开!她要去死就让她死好了,死了正好!反正有人要她的命,贱命一条,也不知道,招惹上了谁。她死不

死的,关你什么事?关我们周家什么事?闻笙,你是周家的长女,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亲生骨肉,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

母亲内心的真实想法暴露无遗,这让为人正直心地善良的周闻笙羞愧难当。

妈,我跟你没法沟通,就这样吧,早点睡。周闻笙挂断电话,怕母亲再打过来,直接关机。她回到病房,在沈令仪床前静静站了一会儿,才轻轻迈步离开。

忙碌这么久,疲惫和饥饿让她有些撑不住了,周闻笙这才想起来,自己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她走出医院,去往附近那条馆子街,过马路时忽然想,沈令仪就是在这个路口被车撞的吗?听医生说,她流了好多好多血。

直到现在,沈令仪的脸和双唇,都是没有血色的。像一朵失去水分,枯萎的花。她太瘦了。

周闻笙单单只是想起沈令仪那单薄的身形和苍白的面孔,就心疼得忍不住想哭。

谁都是爹妈生出来捧在手心疼的宝贝,她原本也曾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姐姐疼爱的妹妹,可是现在,孤零零躺在病床上,遭受着身体和心灵的巨大折磨。

而造成这一切最根本的原因,是她遇上了周光彦。周闻笙的世界一直很单纯,她从来没有很真切很用力地爱过哪个男人。

她的家世背景,成长经历,促使她养成了这样温柔善良却又无比清醒的性格。她不会被男人牵着鼻子走,也有底气反抗任何伤害自己的男人。

直到今天,沈令仪的遭遇终于让她知道,原来真的有人,因为遇到了另一个人,从此改变了一生。

她替沈令仪感到不值,替弟弟感到愧疚,替母亲感到羞耻。她走进深夜还在营业的那家面馆。

听说沈令仪出事前,只想吃一口热乎乎的面。

沈令仪其实一直都没睡。

她只是不想让周闻笙担心。

尽管周闻笙是周光彦的姐姐,方瑾的女儿,虽然他们都这样可恨,但周闻笙不同。周闻笙在周家是另类。

沈令仪即使并不聪明,也能从周闻笙的言行和行事作风看出,周闻笙是周家唯一一个真正为她好的人。

所以沈令仪一直忍,一直忍,不让自己哭出声。

直到周闻笙离开好一会儿,零碎的抽泣才是从她口中溢出。然后抽泣

变成了大哭。

她好恨周光彦。

她的人生如果没有周光彦,一定会大不同。再怎么不好,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好。沈令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原本她身体就极度虚弱,心里又堆着那么多事,还总是反反复复地哭泣流泪,身心累到极点,不知不觉间,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昏昏睡去。

周闻笙吃碗面,不敢在外面逗留太久,怕沈令仪中途醒来,趁自己不在做出轻生举动,赶紧回到病房,见她好端端躺在床上,这才放心。

这一晚周闻笙是在病房里睡的,黎明破晓之际醒来,想着沈令仪这么久没吃东西,便出去给买早餐。

沈令仪睁开眼时,病房里只有她自己。

清晨的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落在白色病床上。

空气中的微尘在光里飞舞。她愣愣看着这些起伏的微尘,觉得自己跟尘埃并无两样。病房门被推开,沈令仪以为周闻笙回来了,往门口看去,发现是林然。林然拄着拐,一步一步挪到她床前,拉来椅子坐下。

周小姐呢?沈令仪问。

林然摇头:不知道,可能出去买早餐了。周家大小姐虽然身份高贵,可素来是个体贴周到的,林然一直很敬佩她。

沈令仪见他今天脸色好了许多,全然没有昨晚那般痛苦,看了看那条受伤的腿,问道: “你好些了吧?

林然咧嘴笑道: 终于想起问候我了。

沈令仪这才发现,他有两颗虎牙,笑起来比不笑看着年轻些,像是十六七的男高。一身病服掩住了身上紧实的肌肉,偏瘦的身形更是凸显少年感。林然这话问得沈令仪脸上发烫。

她挪开眼小声嘀咕: 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林然又笑起来: “那您多余问这句。”

沈令仪扭头瞪他:“昨天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贫?”林然挑了挑眉: 生死关头,没工夫嘴贱。

这话倒是真的。谢天谢地,他们两人总算是暂时安全了,沈令仪暗中感慨。她看着这张充满少年气的面孔,问道:“可以把前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告诉我吗?”

林然对上她清冷哀愁的目光,嬉笑的

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抬眼看向窗外。

“那天晚上你喝的牛奶有问题。保姆和另一个保镖喝的水也有问题。我早发现有人在下药,把自己的水给换了,所以我没事。

沈令仪想了想,总共三个保镖,一个保姆,其中三人都被下药,那下药的那个肯定是保镖之一了。

看来程予希确实厉害,竟然买通了周家的保镖。

她不由得庆幸自己命大,遇上林然。

要不是林然舍身相救,自己说不定早已命丧黄泉。沈令仪又问: “那个保镖想怎么害我的?”

林然摇头,皱眉道: “不,他只是负责下药,没有直接害你。有人来接应他,想把你弄出去,不过那人蒙着脸,当时电闸也被他们关了,屋里黑漆漆的,我看不清是谁。

你被从卧室抱出去时,我在外面偷袭他们,没想到那人太厉害,身手敏捷,还带了刀。他们把你劫走弄到车上,我打晕下药那人,跟着上了车。

“那时候我腿已经被扎伤了,也不敢把开车那蒙面人怎么着,就怕出车祸,咱们都玩完,岂不是白救你了?

“我假装失血过多晕倒,趁他不备夺过刀来,逼着他往回开,开到医院门口放我们下来。没想到他从副驾上又掏出一把刀。

“我抱着你从车上滚下,他追出来,我俩又是一顿打,他受了伤,亡命之徒一样追赶我们。不过好在他也伤得不轻,所以我背着你也能逃开。他眼看着追不上,又怕被人发现,只好放弃。

听完林然这段惊心动魄的回忆,沈令仪心有余悸,缓缓呼出一口气,看向林然,目光真挚: 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现在就不会在这儿了。

林然不作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垂下眼皮: “还是没有保护好你,害你没了孩子。”沈令仪揪心,也将头低下,一眨眼,泪珠落在手背上。

这个孩子,本来也不会要的。

她声音很小,很轻,微微发颤,带着哭腔,听得人心疼。林然:“我知道。不过我想,你也不希望以这种方式失去他。”沈令仪头埋得更低了,不再作声。外面有人轻轻叩门。

沈令仪应了一声,周闻笙拎着几袋早餐进来,见林然也在,将其中一份递给他: “吃吧,你的也顺

道买了。

“谢谢。”林然接过自己那份早餐。

周闻笙见他还要拄拐,不方便拿东西,便帮他拎着,送他回病房。其实周闻笙送他出来,也是因为有话想要单独交代。

医院走廊人来人往,不方便谈话,直到回了林然病房,周闻笙才开口。“那晚发生的事情,你无论如何也别告诉光彦。”

周闻笙看着这个比自己小许多岁的男孩子,目光里甚至有几分祈求。

林然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只是周家的保镖,很多事情不必参与,也没他搅和的份儿。他也很清楚,周闻笙为什么不让他把这事儿告诉周光彦。

林然18岁进的周家,没赶上周光彦在家发多少次疯,但偶尔的几次,也够周家受的了。周闻笙怕他闹起来,家宅不宁,把父母给气出病,到时候对谁都不好。林然点了点头,平静的目光透着坚定。周闻笙信得过他,见他应下,方才安心。

“我会给你和沈小姐在这边安排住处,经济开销也不用担心。等你们养好伤出院,就搬过去住。为了沈小姐的安全考虑,你暂时先跟着她一段时间。要不要我再派个人给你?

周闻笙担心地看着林然那条受伤的腿,有些怕他万一又出什么事儿,他一个人应付不来。

“没事,我守着沈小姐就行,他们不会再行动的。短时间又来一次,不是自投罗网吗?”林然说道。

周闻笙想想也有道理,转身要走,被林然叫住。

“周小姐。”

周闻笙回头: “怎么?”

林然神色漠然,平静开口提醒她道: “查查孙勇。”孙勇就是那个给他们下药的保镖。

“我知道。”周闻笙点头。

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让周太太查孙勇。

周闻笙蹙起柳眉,思索片刻便明白了他这话什么意思。

你觉得这事儿不是我妈安排的?

林然答得很谨慎:“总之,让周太太查查孙勇就是了。”周闻笙郑重点头,不再多言,心事重重回到沈令仪那边。

进门她便看见沈令仪坐在床上发呆,眼眶微红,睫毛挂着泪珠,想来刚才又哭过。周闻笙默默叹一口气,走到病床前,柔声问道:“怎

么不吃早餐?”

沈令仪摇摇头: “谢谢你,我现在吃不下。”

“吃不下得逼着自己吃一点。”周闻笙打开盒盖,端起骨头粥,舀一勺粥,轻轻吹了吹,递到她嘴边。

周闻笙这样温柔体贴,沈令仪有些不好意思,赶忙从她手里拿过餐盒跟勺子: “谢谢周小姐,我自己吃就行。

周闻笙笑笑: 不客气,我看你不吃不喝也闹心。小时候我生病了,没胃口,我妈就一口一口地喂我吃罐头——黄桃罐头,甜滋滋的可好吃了。

刚一说完,周闻笙立马意识到自己这话很可能会刺激沈令仪,连忙道歉: “抱歉,沈小姐,我不是——

沈令仪却笑了笑: 没关系,我早就接受现实了。没有爸爸妈妈,我还有姐姐,虽然……她哽咽,不再说下去,但周闻笙知道她想说什么。以后她都不能再回京州了。再想见姐姐,肯定没有以前那么方便。

周闻笙温柔安抚道: “你别着急,我妈那人就是疑心病很重,所以不让你回京州。过些日子我再劝劝她。以后光彦结了婚,有了家庭。你们真的分道扬镳了,那时候你再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放心吧,我会好好劝劝我妈,有时候她也挺听我劝的。

沈令仪打心底里感谢周闻笙,温暖得想哭,鹿眼含着泪,亮晶晶的。

周闻笙怕她又落泪,笑着打趣道: “你可千万别再哭,再哭,可就水漫金山了。在我心里,沈小姐其实是一个很勇敢很坚强的人。

“勇敢吗?”沈令仪不理解,为什么周闻笙会这么说。她明明胆子那么小,所有人也都是这样评价的。

周闻笙却笑着夸赞道: “当然勇敢啊。你要相信自己。你是很勇敢的女孩子。人的信念很重要,你信什么,就会成为什么。信自己胆小,就会越来越胆小,信自己勇敢,就会越来越勇敢。说句实在

话,如果我出生在你的家庭,经历过你经历的这些事,我都不一定有你勇敢呢!

这样一席话,仿佛一道暖流,淌进沈令仪心里,滋生出一股力量。

她人生种头一次觉得自己好像还真的挺勇敢。

沈令仪苍白的脸上,终于浮起一丝笑容。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怕

自己忘了,急忙说道:周小姐,你母亲给了我一张卡,卡里有五千万,真的太多了。她逼着我收下,可我不想要。那张卡在我包里,包应该还在那天晚上住的房间里,能不能麻烦你去帮我把包取过来,我好把卡还给你。

周闻笙摇着头拒绝: “当然可以去给你取包,但是卡我不能拿回来,那是你应得的。以后我也不叫你沈小姐,你也别叫我周小姐,听着太生分。要不是咱们中间隔着光彦那个混蛋,说不定咱俩还能认个干姐妹。

她站起身,不等沈令仪开口,又说道:“我给你请了护工,过会儿就来,林然那边你别担心,也给他请了一个,你俩就安心养伤吧,等伤好了,暂时先待在海城,我会安排好你们后续的生活。林然留下来保护你。这段时间你哪也别去,每天晚上给我发一条语音报平安。

周闻笙掏出手机想加沈令仪微信,忽然想起她手机不在这儿,拍了拍脑袋:“我这记性!好了,我去给你拿包。

她摸摸沈令仪微凉的脸: 不许哭了哦,这么漂亮的脸蛋,哭得皱巴巴的,会变丑呢。说完,周闻笙笑着转身离开。

再回来时,沈令仪已经躺床上睡着了,护工在旁边守着。

周闻笙将她的包放在柜子上,吩咐了护工几句,让务必照看好她。走之前,周闻笙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她的手机号和微信号。

或许是这几天实在太累太困,又或许是周闻笙的那些话给了沈令仪很多力量,让她的心安定下来,没等到周闻笙从那边取包回来,沈令仪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泡在一片宽广的蓝色海洋。她不会游泳,却没有下沉,就这样漂浮在海水里。

海水一点都不冰冷,反而很温暖。远处,是悬挂在海平面上的夕阳。阳光下,海面波光粼粼。

她被温暖的海水和薄纱一样的金色阳光包裹,整个人由内而外被治愈着。这是自从失去父母后,再也未曾在现实中体验过的幸福感。

轻柔的海浪拍打着她的身体,她把头埋进海水里。意外发现,在海里自己竟然也能呼吸。海里有很多透明的小气泡。

她笑起来,忽然觉得,生活真美好。

午后的阳光洒在沈令仪白净的脸上,温暖而治愈的

梦境让她挂起淡淡笑容。沈令仪是笑着醒来的。

她没有立即睁眼,就这样闭着眼睛感受阳光洒在脸上的暖意。

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一棵小草,虽然无名。虽然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是那样低贱,却依然可以向着太阳,勇敢生长。

就像周闻笙告诉她的那样。

沈令仪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亮晃晃的天花板,随即瞥见旁边一个身影,扭头看去,心猛地提起,狠狠揪住。

像是从温暖海洋瞬间跌进冰窟。

病床前,站着的那个人,她曾经再熟悉不过。那张英俊非凡的脸上,神情淡漠,可眉宇之间,分明透着一点即燃的无名怒火。

你怎么来了?!沈令仪惊慌地拉过被子,将自己包裹住,仿佛被子是一道壳,能将她隔绝在危险之外。

沈令仪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她揉揉眼睛,盯着病床前的男人,又暗中狠狠掐自己胳膊一把,疼得拧眉。沈令仪几乎快哭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问完这句话,她又嫌自己蠢笨。

周光彦要是真的想找到她,有得是办法。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在病床前站了许久。

刚来时,护工在里面守着沈令仪,见他进来,礼貌的请他出去,以为他这是走错了。周光彦告诉护工,病床上躺着的,是他女朋友。

护工惊讶,看看他又看看沈令仪,问道: “您和周小姐什么关系?”她瞧着面前这个男人和雇自己的周小姐相貌有几分相似。周光彦说:“她是我姐。”护工明白了,立马起身退出去。

周光阳就这样驻立在床前,低头望着沈令仪。她又瘦了,面容越发清寡。

漂亮倒是依然漂亮,可眉心总是轻轻蹙着,即便睡着了,也依然那么不快乐。

渐渐的,周光彦发现,她的眉心舒展开来,脸上也挂起了笑,像是做了个好梦。他不知道自己是该羡慕她还是该恨她,她竟然睡得着。可转念一想,周光彦又觉得自己自私。

自私就自私吧,反正他向来如此。

你、你来这儿做什么?!沈令仪攥着被子,一脸防备瞪着他,眼圈泛红,泪光盈盈,随时都可能掉出泪珠来。

周光彦冷着脸,神色淡漠,反问道: 你说

我来干什么?沈令仪低头不敢看他,将脸别过去,声音很轻很细。来找我兴师问罪吗?周光彦,你不配。

她话说得这样绝,这样狠,周光彦倒像是不气,竟还笑了: “耍我好玩吗?”

沈令仪转过脸来,看着他这张皮笑肉不笑的脸,被子底下,双手攥得死紧,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却不觉得疼。

是你一直纠缠,不肯放手,我早就说过的,这个孩子我不要。周光彦点点头,冷笑:你他妈就一养不熟的白眼狼。

“那也怨不着我。谁叫你自己非要养?我们怎么在一起的,你拿什么威胁我听话,你比谁都清楚!”沈令仪委屈得落泪。

周光彦又点了点头: “嗯,对,我人渣。”

沈令仪气得浑身发抖:“你还知道自己是人渣?”

周光彦微微偏了偏头,没有温度的眼眸里。透着阴沉的寒意: “被人渣玩了快四年,你也真够有出息。

沈令仪指甲嵌进手心,几乎把肉抠出血。

她闭上眼睛,垂头,低声下气求道: 周光彦,你走好不好?我求你了.……

你求我,我就要答应?我求你的时候呢?我求你把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呢?沈令仪,你他妈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冰冷如霜的笑意。

沈令仪心口疼得几乎窒息。

她转脸看向窗外,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好半天才开口: “我不是什么东西。我就是个命贱的女人。

周光彦气笑了: “你不贱,是我贱,我以前真是太给你脸了。”所以可以滚了吗?周光彦,别再刺激我了,我现在很难受,我好疼……

周光彦目光寒如冰窖: “哪里疼?心疼还是肚子疼?沈令仪我告诉你,你他妈就是该的。你要是不作,就不会有今天。

沈令仪泪水夺眶而出,愤怒的看着他: “我要是不作,就得老老实实给你当外室,就会低三下四,永远都见不得光!

“现在好了,周光彦耸耸肩,冷笑, 打掉我的孩子,想名正言顺结婚?我倒是要看看,京州谁敢碰老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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