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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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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身形健硕,有着自幼被捶训后的肌理线条。此刻后背纹理随前胸肋骨之下的心脏跳动一起起伏。

日影偏转,敛尽。

屋中愈发昏暗。

贺兰泽呼吸由重到缓,凝在箍住自己腰腹的柔荑上的双眸慢慢合上,压下眼中窜起的炽热火苗,只将清明色紧紧含住。

转身将少女抱在桌案上,直直看向她。明明是如水目光,却又腾起了烟火,胸膛起伏间揽住她腰身,回她以额头一个湿润的吻。

闻轻细嗓音里一声“以后莫再受伤”,便抵着她鼻尖额头,郑重颔首。然后退开身,借最后一点光线,拨正她的发簪,理正自己衣衫。

在彼此缠绵视线里离开。

这日之后,少年男女间的情窦开成繁花。纵是世道日渐凋落,贺兰泽肩头责任依旧,手中杀伐不减,但心中却甜蜜又踏实。

虽然不过小半年,但谢琼琚护着他,俨然同前世历经的三年时光无异。

王五郎马赛上辱他,被她在芦苇荡抽了一顿鞭子。上林苑中的秋弥,崔十一郎冷箭欲伤他,便被她一箭射穿右肩钉在古树上吊了半日。

贺兰泽道, “五姑娘,我这是扮猪吃老虎。您不必如此。”

五姑娘道,“妾有没有说不许再受伤,不许再这般,妾喜欢护着自己在意的人和物,殿下觉得不妥,另择法子!

贺兰泽:...

若说日子有何处不顺遂,便是谢岚山和谢琼瑛处。

谢岚山的身子同前世一样,在转年延兴七年入秋后,便一日不如一日。甚至还不如前世,旧疾发作的厉害,医官太医轮番看顾,都说他时日无多,左右半年光景。

遂传信让谢琼瑛回来,这厢贺兰泽总也不好拒绝。

只荐了薛灵枢照看,然其伤神忧思,乃沉疴痼疾,医者治病不治命,亦是没有更好的法子。谢琼琚与他父女情深,着急心疼,嘴上都起了皮。

贺兰泽看在眼中,除了安抚也无其他,只是在谢琼瑛回来前,同谢岚山闲聊,道是若此番回来,谢琼瑛不愿再回军中,且给他说一门亲。

说这话时,谢琼琚在场,亦觉这是个不错的提议,说不定还有冲喜之效。于是掰着指头算,长安京畿适龄的女郎。

贺兰泽端着茶盏道,拂盖饮茶, “

若是没有合适的,孤且给他留心着。孤座下门阀中,亦有不少好姑娘。

说这话时,他有一刻想到前世给贺兰芷作的婚配,浮在面上的笑意不由浓了些。唯余光依旧沉沉落在谢岚山处。

许久未言语的人,掩拳咳了两声,扫过谢琼琚又转向贺兰泽, 殿下所虑周全,不论七郎是否愿意回军中,也确实该给他挑选起来。也好告慰他阿母在天之灵!

谢岚山的一时沉默让贺兰泽心头漫起一层凉意。

他清楚记得,前世后来,清明时节谢琼琚有过一次回谢氏陵园祭祖。按理,她皇后之尊,无需回母家上坟。

然,那是谢岚山三十周年祭,为表仁孝,她以国母之身入陵园。日暮回宫后,人便有些沉默。数十年夫妻,贺兰泽一下便感知到了,只与她卧榻闲聊。

她靠在他怀里,食指指腹在他胸膛打圈圈, 按理养妾一场,供妾十数年温饱荣华,拜一拜也是应当的,不该如此敏感。再者,谢琼瑛那般歹心,说什么阿翁对妾亦无几分真情,不过是用得顺手的一件物什。人死如灯灭,妾当往好处想,阿翁不至于凉薄至此。然愈想,便愈发觉得谢琼瑛所言非虚,谢氏百年世家,四世三公,如此人家,出入成群的奴仆,往来无数的管事,纵是妾与他再姐弟情深,尊长也不该让妾与他相伴那样久。几近彼此成年,还整日厮缠在一起。如今细想,不过是于阿翁眼中,将妾视作一个稍微能干有几分聪慧的内阁奴婢掌事,全当是为了服侍谢琼瑛罢了…

她不知何时落的泪,打湿他衣襟。蹭入他怀里,瘦窄的肩膀因哭泣而微微抖动。他俯拍她背脊, “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去的,以后都不去了。”

她探出脑袋,眼眶还是红的,眼眸中却已经没有哀色,只摇首道, 扫墓是为郎君表天下率,是我作为你妻,为陛下的皇后该做的事。故而妾愿意去。

“再者,妾即便有怨,也抵不过感激。”她捧他面庞,明亮的眉眼弯成月牙, “我们因谢氏结缘,谢氏将妾嫁给郎君,只为这一点,妾就可以忘记那些不快和郁结。

贺兰泽从记忆中回神,同样为他心爱的姑娘,他也能忍了这谢氏家主。忍下谢岚山至今还有的犹豫。

索性谢岚山尚且识时务,待谢琼瑛回来,确实提起了他的婚事。然谢琼瑛却格外抗拒,又言舅

父身体不好,提出于膝下照顾侍奉。

如此是借着谢岚山的病情,既欲要推阻前往军中受训,又不愿定下婚约。

谢岚山回想贺兰泽如此年纪,便能将谢氏密辛知晓得这般清晰,终是心中颤颤。

书房合了门,不由合眼劝道, “那头是你争不起的,莫说你,如今连着整个谢氏都莫能与之争。”

谢琼瑛摇首, 明明舅父早年应了,同意阿姊与我成婚,袁氏子不过一介遗孤,亦是无父无母。

四下望过,凑身至前又道, 七郎如今所处军中,那处都是生人面孔,如果一定要七郎回去也无妨,七郎打算笼络他们,自可慢慢培养……

“放肆,且收了这等心思!”闻至此处,谢岚山不由大惊谢琼瑛竟是如此野心,索性还不曾告诉他那处万余兵甲原是谢氏的,否则不知他要如何自大狂妄。他前头前往,原以为是世家联合的人手,添了几个袁氏的副将而已。

而按眼下情形,他之心思根本不是那皇太孙的对手。

一时间,谢岚山难免又惊又惧,话说一半只咳嗽连连,半晌没缓过劲,直传了医官看顾方好些。

经此争吵,谢岚山身子愈发不行,贺兰泽只得放谢琼琚搬回去照顾。为着谢琼瑛亦在,贺兰泽给了她贴身的武婢,谢府外还守着暗子。

而因谢岚山身子之故,谢琼琚这几个月来心情一直不好,因为贺兰泽不许她搬回去,只让她隔三差五回去两日。

直到这厢,方松口。

她拂开贺兰泽给她系披风飘带的手,冷声道, 妾在府中,要武婢作甚?

贺兰泽道, “京城近来不太平,给你防身!”这个解释实在牵强,长安城再不太平,还能动到她谢氏尚书府不成!

谢琼琚不再理他,抬步离开。终是贺兰泽追去马车,将人抱入,低声下气道, “除夕设我一席,我来赴宴。”

谢琼琚原是知晓,贺兰泽如今忙得愈发不可开交。。

因去岁七月除去了站队中山王的王氏功曹府,将锅扔在了定陶王身上,两王的战争便从底下升至明面。今岁二月,站队定陶王的高氏廷尉府亦遭屠虐,自然而然当作是中山王府的报复。

朝中两派闹得不可

收拾,本就重疾缠身的老皇帝被气得身子愈发不行。而贺兰泽在东线上的人已经化整为零,一点点往西进发。

为保万无一失,很多事都有他亲力亲为。除夕这样佳宴时节,原是他往来处理事宜最好的时候,故而压根没有赴宴的时辰。

谢琼琚坐在马车中,钟是念他奔波辛苦,伸手拂去他肩上雪花,给了他一丝笑容, 近日妾都不来了,除夕妾来陪你一起守岁。

风雪中的少年,闻言拼命点头, 到时我派人去接你,我等你……他冠玉般的面容,洋溢温柔笑意,暖得能融化冰雪。

转眼一月过去,除夕午宴后,谢琼琚借口与谢岚山请辞,道是染了风寒晚间不再出席。谢岚山自然知晓她的意思,只颔首道, 这一月也辛苦了,去好生歇着,不必出来见风了。

谢琼琚道, “阿翁且给我备好压年礼,明个晨起,我就要的。”

谢岚山道, “哪年少了你的!”

父慈子孝,其乐融融。

这是延兴七年的除夕,距离延兴八年还有五个时辰。

谢琼琚的车驾出长安城门前往谢园的时候,是日落时分,天空飘着小雪。她撩帘看外头雪花,合眼深吸了口气。

按理父亲有病在身,虽说近日养得稍好些,她这会也不该这般感觉畅快和舒心。但是她就是觉得离开府邸,心中轻松了不少。

细想,还是谢琼瑛之故。

原以为一年多不见,自己很想念他,然前头隔三差五的碰面尚好。如今和他处了整整一月,因一起侍奉在父亲膝下,谢琼琚的心中便说不出的抗拒,甚至还有两分莫名的恐惧,没来由想要远离他。

马车往东走过一截官道,拐入通往谢园的小径,却闻得一声勒缰的马蹄声,逼停马车。谢琼琚在车中吓了一跳,竹青掀帘方发现是谢琼瑛策马而来。

“阿弟如何来了?”谢琼琚看着马背上又长了个的少年,纵是心中莫名抵触他,然见他如此风尘

仆仆被风雪侵袭,一时多有不忍。

“阿姊,您不是染风寒了吗?这除夕之夜,您不在家中守岁,日暮之时还外出,所谓何事?”少年生着气,明知故问。

谢琼琚闻他口吻,亦是不虞,只道, “我与阿翁请示过,

阿翁原也同意的。天色不早,你先回去吧。我晚膳后便归。

话语落,姐弟二人两厢对视,片刻谢琼瑛咳了一声,眉宇现出两分委屈,低声道, “阿姊,我能入车厢与您说两句话吗?我们姐弟好久不曾好好说话了。

谢琼琚顿了顿, 竹青,你下去候着。

车窗外的武婢眼见谢琼瑛入内,不由蹙眉,握紧了腰侧弯刀。晚风徐徐,小雪飒飒,车内交谈声正常,是姐弟和睦的的样子。

谢琼瑛道, “阿姊,我没有旁的意思,就想知道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为何从去岁四月起,您突然便不似以往那般和我亲近了?

谢琼琚道, 你我都长大了,男女有别。

谢琼瑛摇首, “那您暮色出家门,见外男,便就不拘男女有别吗?”

论起贺兰泽,谢琼琚面色染上一层芙蓉色,只温声道,按理也是不应该的。但是阿翁许了,也无旁人晓得,再者我们很快就是夫妻了。阿姊并不需要对旁人负责。”

“所以,这根由还是在袁九郎身上,对不对?”谢琼瑛起了厉色, “他一来就夺走了您,您就不再理我?都是因为他是不是?我哪里比不上他?

谢琼瑛隐忍多时,受不住谢琼琚这般骤然又长久的忽视,一把抓上谢琼琚双肩,逼近她吼问。

“你放肆!”谢琼琚挣脱不开,只觉脑海中前尘往事一幕幕涌来,半晌挥散开去,不由厉呵道,“你这是什么样子?放开我!”

“我就是想知道,对阿姊而言,我与他谁更重要?”少年手劲惊人,箍的她两肩生疼。

“你是我阿弟,他是我未来夫君,你有什么可同他争的。”谢琼琚心底那股厌恶感愈发强烈,怒道, 你若非要问个明白,自然我夫君比你重要!你何时变成这幅模样……

“你胡说,胡说,你们才认识多久……”谢琼瑛将她的肩膀越抓越紧,欲要捏碎她。

姑娘!贺兰泽的婢女闻这般声响,匆忙掀帘入内护她,抽刀抵住谢琼瑛,将他扔出马车。

而马车内,密密的琐碎痛意击入骨髓,阴郁面庞撞入眼帘,谢琼琚贴在车壁大口大口不住喘息,辨不清今夕何夕,只本能地想要逃离。却是

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她醒在延兴七年除夕夜最后的一个时辰里,谢园外大雪纷飞,屋中少年两眼通红,握着她的手哆嗦打颤。

“大夫说你没事,你为何这样久才醒……”他竟然被吓的落下眼泪。

明明那晚,血染了他一整个背面,大半件衣袍,都不见他红眼。

躺在榻上的姑娘,伸出一只手,抚他眼角眉梢,给他拭去滚烫的泪水。

她终于明白,为何宁可不顾规矩,他也要将她带在身边,带出谢氏府邸;为何即便她的父亲病重在身,他也不许她成日侍奉榻前;为何他让步许她回去了,却还要明里暗里给她护卫,片刻不离守着她;为何他入谢府那一日,她会做梦一整夜;又为何这厢她会睡这般久,将他急哭……

她的手抚过他面庞,揽上他脖颈,起身与他额间相抵,轻声道, 蕴棠,你来了。屋内格外安静,能听清烛火的摇曳声,和他的心跳声。

“是我。”他抱紧她,衔她耳垂呢喃她的名字,缠绕在口齿间成为动人的情话,唤道, 长意。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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