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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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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同前生无异,谢岚山按照贺兰泽的意思,在书房密室中将一切告诉了谢琼琚。之后离开书房,将这处留给了两人。

贺兰泽坐在书案后台,见姑娘缓缓从里头出来,垂着眼睑往他处走了两步。他拢在广袖中的手,掌心有些濡湿。

虽说坦白了实情,但终究欺骗在前,并不光彩。贺兰泽多少有些紧张。

且他还有个顾忌。

虽这一世不过就瞒了她两个月,相比前世瞒了近三年,但这短短数十天,二人也并不曾经历什么。

前事不知的姑娘,未动心为动情,只一点怜悯之意,自己所为定不能抵消这一个谎言。细想,没了袁九郎这个壳子,那点怜悯亦不存在了。

贺兰泽深吸了口气。

果然,谢五姑娘这会恭敬向他请安,道,“臣女见过太孙殿下。”

从眼神到口吻,都是毕恭毕敬的臣下对君上之意。

若非要细辨,自是还有一分被欺瞒后的不满。至于上辈子牵绊着情意的伤感、落寞、失望,那半点没有。

贺兰泽干干地搓了两下手指,扶她起身,“我随母姓贺兰,本名一个泽字,表字蕴棠。”你、不必这样生分,可唤我蕴棠。

蕴棠。

前世岁月深重,口齿间缠绕的情话,已经多年不再听到。今生,他亦用这两个字,与她告白。长意,我是蕴棠。他在心底如是说。

“臣女不敢僭越,直呼殿下名讳。”谢五姑娘礼貌又疏离地回话,连个眼神也不给,只道, “既殿下有令,臣女不敢不从,自往谢园侍奉殿下。故而眼下容臣女去点人手,分派那处事宜。

这是明显被气到了,都不想在身侧多留片刻。

然相比惹她生气,将她早点同谢琼瑛分开,贺兰泽还是觉得值得的。岁月漫长,他们总会有相爱的一日。然万一的伤害,他却半点不敢再留她。

故而数日后,难得她主动开口,提出可否让谢琼瑛晚两年入军营锤炼的时候,贺兰泽想都没想便回绝了。

这会是入住谢园的第三日,一切安置妥当。贺兰泽的书房在居东靠近水榭处,夏日杨柳依依,水波粼粼。

屋中还未上冰鉴,只开着窗牖透风,风和景丽,佳人倩影,又得她率先说话,本该是舒心时刻。然一开口

就为这事,贺兰泽转过头去,捏了捏眉心。

谢五姑娘却还在坚持。

“殿下一片好意,妾也不是不让他去。只是阿弟打小的毛病,肝肾阴虚,如今尚在调理中。妾想待他稍稍再养两年,毕竟军中辛苦,他体质一直不是太好。

“军中作息有时,膳饮规律。”贺兰泽眺望窗外景色,也不看她,更无退让之意,只道, 你放

心,孤会交代那处将领医官,多加照拂。

话说到这个份上,谢琼琚自然不能再说什么。

只是心中尚且堵着一口气,想到传话来的小厮说,谢琼瑛又闷在屋中许久,劳她想想办法。纵是阿翁,亦道若能不去自是最好。

若是谢琼瑛寻常闹腾厮缠她,她还能开口劝他两句。这会沉默着,谢琼琚回想他一人模样,两人又伴了这么些年,不曾分开过,心中多少有些不忍。

只目光落在面前人如松挺拔的背影上,咬着唇瓣还想再争取一番,到底控制住了。欲速则不达,左右月底前才来领人,且缓两日想想其他的法子再与他说。

人在屋檐下,纵然是她自个的屋檐,然这个这个局势,乃是“莫非王土”,且忍了。

既如此,妾便先告退了。也不待人回应,谢琼琚略一福礼,转身走了。

贺兰泽回过身来,见一袭融入芳菲里的身影,惊起蜂蝶振翅,便知是疾步而行,怒气冲冲,恼了。

谢五姑娘,是有些气性的。

他起身走上两步,挑眉看着。见她鲜活模样,不由上扬了眼睑。然一想到,又是为着谢琼瑛—事,遂灌了一盏凉茶消火。

只心下盘算,如今谢琼琚在他身侧,自个也无需这般强硬,可择个折中的法子,譬如等过了中秋,缓两个月再让谢琼瑛离开,有个过渡也成。

却不想,这厢还未等他开口,五月廿八,谢琼瑛竟然来了谢园。主动提出愿意前往军中训练。来此无他,只是算着三十就要随离开,说是见一见阿姊,同她用膳。

以退为进。

贺兰泽本能想到这四个字。

两辈子惯使“怀柔策略”的男人,面对着看一眼就恨不得将他撕碎的少年,只勉励控制自己,说服自己今生他还没有造孽,不可意气用事。

遂对着谢琼琚道, “孤本欲设宴,临行前让舜华同你阿翁一道来此,好好聚一聚。倒不想舜华同孤想一块去了。既如此,择日不如撞日,且派人通知谢大人一声,来园小聚。

不止如此,因三十出发,这日宴散,贺兰泽主动留下谢琼瑛,让他宿在谢园,道是明日与你阿姊再聚一日。

多谢殿下。谢琼瑛恭敬道谢,只是看阿姊望向贺兰泽愈发柔和婉约的笑靥,转身告退的一瞬,脸色愈白,广袖中现出攥拳的轮廓。

贺兰泽将二人神色举止尽观眼中,顿觉胸中快意许多。

这桩事过,转眼七月盛暑,贺兰泽同前世一般在朝中领了一个文学掾虚职,在京畿之地由谢岚山领着游走。

实际是按前头情报计划,或收拢或除去一门门世家。然后将其中这些杀伐套在中山王或定陶王头上,挑起他们本就有的野心,和对彼此的猜忌。

表面闲散,实则忙得不可开交。

七月中旬时,霍律布置人手毕,磨刀霍霍,对领着三品功曹一职的王氏门阀动手。王氏站队中山王,卖官鬻爵,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这样死去原也不冤。且一死,还能将这锅扣在定陶王身上。

盛夏夜,星河灿烂,皎月血染。

被一刀毙命的是王氏领头的那几位,收刀缠斗厮杀留下伪证乃刻意为之。霍律原本同贺兰泽站在一处督战,本觉初战顺利,一颗心就要放回肚中,同主上道一声贺。然还未来得及开口,却见身边亦着乌衣的人闪过,跃入混战中。四五招过,后背便被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主上!”他惊呼一声,将人带出交战圈,护回马车。

车内正闭目养神的薛灵枢被这样大的动静震醒,只掀起眼皮听霍律言语。如此周详的计划,带他不过是以防万一。

其实能有什么万一,这刺杀王氏功曹府,比暗杀冀州刺史府不知容易多少。若说有万一,除非是出了叛徒,或者是有人故意为之。

薛灵枢借壁灯看清受伤的人,再闻霍律话语,整个无语望天,可不是故意的吗?

“你去善后,主上有我就成。”他叹了口气,只将人推在车壁上,撕开衣裳检查伤口。然后翻开药厢拿出针线。

“外伤,不用缝针吧!”贺兰泽回首惊道, 孤握着分寸的,只是剑

刃擦过,没有多深。“您是大夫还我是大夫?”薛灵枢往他伤口倒了半盏白酒, 入剑处深了,大概需要缝三针。你麻沸散呢?贺兰泽被酒洒血口,激出一层冷汗,未几针传皮肉,不由攥住了车厢。

没带!”薛灵枢回得自然, 今个若非您受伤,压根不会有人受伤,属下来就是多余……哦,不多余,属下这会明白,您为何非要拉上我了,啧啧!

话毕,还不忘在收尾处打了个漂亮的如意结。

愿主上,事事如意。”他收了针线,将人扶起理好衣衫,笑道, “这样瞧着更严重,五姑娘定然心疼。

贺兰泽瞥过头,心中欢意但又止不住伤口处生疼,只得蹙眉不语。然而,谢五姑娘对此并没有他们料想中的反映。

当夜回去时,小姑娘原是随人声来他寝屋,见他后背半身的血,不由吓了一跳。只问发生何事,伤势严不严重。

他不答反问, “这个时辰,如何还没休息?”话落,还不忘抬起虚弱眉眼,观她妆容。衣衫规整,发饰依旧,不是睡梦中惊醒,乃是不曾上榻安眠。

少年顺势趴在床榻,似是无力模样,将头埋在枕中。耳畔是姑娘急促的喘息,脑海中缭绕是她着急神色

觉得这血流得格外值。

虽未曾告诉她这夜所行何事,只让她早些歇息。但若只是寻常相敬之道,她有三分关心即可,无需搭上这十分的担心。

自与她坦白,两个月来,除去谢琼瑛在这处的几日,其余她都对他不冷不热。贺兰泽感慨谢五姑娘气性大的同时,难免不豫。

两辈子,他还没被她这般轻视过。但能怎样?迫她逼她以势压她都是下策,思来想去没有比苦肉计更好的了。

须臾,他似缓过劲,转头对谢琼琚道, 一点小伤,都处理过了。这般晚,你去歇着吧。

贺兰泽见人僵着不动,顿了顿又低声道,“便是你我有婚约,这处亦在城郊,但这个时辰你在我屋里,若是万一被传了出去,总是不好。

“五姑娘?”贺兰泽唤她。

谢琼琚终于回神,只从袖中抽来帕子给他拭去鬓边汗渍,道了声“妾明日再来看您”。推门回首,已经红透的丹凤眼

含情/欲泣。

贺兰泽抬眸迎上,心口亦欢亦疼。

然而,翌日谢琼琚并未来,只在自己房中问了他的伤势,又寻霍律问了两句昨日情形,遂着人传话让贺兰泽好生休养。自己则还同过去一般,打理园中事宜。只隔三两日方过来一趟。

偶尔碰见薛灵枢给贺兰泽换药,便请身离去。明明快好的伤,贺兰泽莫名觉得更痛了。

回忆受伤当日谢琼琚的反应,贺兰泽尤觉不对劲,思来想去说好了翌日来看他却失约,这缘由当是发生在这日里。遂暗里查了她那日见过的人遇见的事。

直到闻她见过霍律,一颗心方紧张起来。果然他百密一疏。果然谢五姑娘聪慧无双。她问霍律,当晚还有谁受伤。霍律实诚道,除了主上无人受伤。

两方交战,合理的当是属下死伤无数保君上一人无虞。这就主子受伤部下各个安好,实在离谱至极。

谢琼琚不理他,乃是识破他的苦肉计,尤觉他又在骗她,方气上加气!

理清这遭,贺兰泽长叹一口气。也没犹豫,随即起身前往,坦白道歉,保证无有下次。“当真无有下回?”

八月入秋,夕阳落下后,还未点灯的屋中便暗下一大片。谢琼琚半身渡着残阳,尚有光亮,只对着站在阴影中的人问道。

“我就是见你为前头事恼我,急了才这般又行昏招……我保证再也不了。”少年磕磕绊绊解释。“妾恼的不是这处。”谢琼琚压下鸦羽般的睫毛,却不再说话了。

“那你恼什么?”半晌,贺兰泽终于忍不住问道。

谢琼琚抬眸看他, 恼你,这样不爱惜自己。贺兰泽闻言,心口发烫,怔怔立在一处。

“妾闻您伤好的差不多了,能看一看您伤口吗?”谢琼琚柔声道,人已经向他走来。

他抑制着要跳出胸腔滚烫心脏,止住她步伐,只自己踏出阴影,逆光朝她走去,哑声道, 伤好了,你还要看什么?

“妾看伤疤。”谢琼琚抬手落下帘子,周遭全部暗下一层,只有零星光照洒在期间,斑斑驳驳勉强看清彼此容颜,但却又是彼此都在这明暗不定处。

她的声音愈发柔婉, 妾就看一眼。

从那日半夜见他血染衣衫回来后,她便又开始

做梦。

梦中,她听到自己说, 你看看你这一身伤,前头在长安城中隐忍行事便罢了,如今还不好好养着,还要去亲征……

她的夫君原是披坚执锐,阴谋阳谋里出入,染血踩骨,一身伤痕,岁月难消。

于是,这会她看着他,看这个才相识不过数月,却仿若已经纠缠了一生的人,莫名落下一滴泪来。

而贺兰泽在这滴泪中,彻底失去思考和动作。只由着她解开自己衣襟,脱下衣袍。

今岁,他不过二八年岁,然胸膛、臂膀、手背已皆留伤痕。

她抬手——抚过旧伤,又转去他身后,看新伤。最后伸手抱住他,抛却矜持和礼仪,将一个吻落在他肌肉紧绷的伤口上。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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