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吃了禁果之后, 白朗和水清纱着实沉迷了一两天。无他,实在是两人之前也都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他们都太忙了。白朗是忙于让白氏集团起死回生,至于水清纱这样的游戏策划, 每天晚上九点下班已经算是正常下班点, 单休更是家常便饭,回到家能玩一小时手机、洗点衣服已经算是巨大的德政了, 累得跟死狗一样,哪儿还生的起任何有的没的的想法?
保暖才能思Y欲嘛, 何况他们本身也不是私生活混乱的人。
这一两天,除了吃饭、洗漱、以及必要的走动,这两个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的人基本都躺在床上,乐此不疲地进行着某种深入的运动。白朗甚至关了手机,除了必要的工作安排, 他不接一切电话。世界被缩短成了方寸之间,而他们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
不过Y欲久了, 终究也还是要回归保暖的。
“你明天就回去上班了吗?”
白朗斜坐在床上, 上半身不着寸缕, 静静地看着正坐在床边、同样只披了一条浴巾的水清纱:“你不是已经将任务交了吗?”
“大哥, 你也不可能一遍任务就全部完成了呀, ”水清纱一边在笔电上回复信息,一边头也不抬地说, “总得等大家反馈了之后再进一步修改的。”
“可以在家做。”
“该开组会了,动作、美工和关卡的案子也积得不能再积了, 无论如何我得回去一两天,也好弄清楚下一步到底要干什么。”
白朗没有说话。
水清纱打完了最后一个字,关掉电脑,回身双手抚住白朗的脸, 笑道:“别这样,你也得回去上班了。”
白朗用手轻轻一撑水清纱的腰,便将她自然而然地换成了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姿势:“我不想上班。”
“那你不就成了诗文里说的‘从此君王不早朝’了?”水清纱揶揄道。
白朗不吭声,只是将脸埋在水清纱的胸前:“再来一次。”
“我明天还要上班……”
“再来一次。”
水清纱其实也有些意犹未尽,也不想拒绝,半推半就地便倒在了一起。
一次结束之后,两人仍是食髓知味,还想再缠绵一会儿。白朗抬起手,摸向床头柜上的那个盒子。水清纱迷迷糊糊地,忽然感觉那具覆着自己的火热躯体离开了自己:“……怎么了?”
“避Y套没有了。”白朗翻找了半天没找到,坐在床边有些苦闷地说,“我去楼下买。”
“呃,可是……”
白朗摇摇头,回头吻了一下水清纱,便站了起来,闷头开始穿衣服。水清纱可以清楚地看到某处鼓起来的痕迹,并且从他额头上的汗可以看出,这种情况应该不太好受。
白朗披上风衣出去了。
水清纱挠挠头。
老实说,哪怕是在抵死缠绵的时候,她也能感觉到,白朗在疯狂之余,是带有一丝恐惧的。
当然,白朗是不会说的,但她就是知道,白朗并没有他表现得那么开心,或者说,他总是在忧虑着什么,以至于将每一次地交缠,都当成最后一次似的用力。
难道是其实工作不太顺吗?或者,家庭的事?
水清纱靠在墙头,一时想不明白,转而也自嘲地笑了:或许是她想多了吧,以至于自己即世界。
毕竟真正恐惧的,其实是她。
她其实已经有些疲惫了——纵使是年轻的身体,毕竟也是初次承受,确实经不住短期内这么频繁的冲击。但基于心底深处那丝隐隐的恐惧,她还是不想拒绝,甚至于主动诱惑、挑逗白朗的**。
因为只有在白朗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的灵魂才能真正安定下来。
而像现在,哪怕只是短暂的离开,她就已经开始东想西想了。会想他是不是厌烦了自己的身体,会想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爱自己,又会想自己到底有什么值得他爱,这种有些莫名其妙的爱情到底又能持续多久……
“我可能真的是疯了吧。”水清纱叹了口气,用胳膊挡住了橙黄的灯光。
***
“李云清,在吗?”
白朗去小区外的便利店买了两盒避孕套,回到了小区,却没有急着上楼,而是走到了一个只有路灯的拐角,靠在昏黄的墙壁上,犹豫了一下,打通了一个电话。
李云清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欠揍:“我一直不知道问别人‘在吗’的人是有着怎样的毛病。如果我不在,我就不会接电话,你也根本听不到回答,如果我在,那你直接说话就是,问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你还不如说句李云清你好呢!”
白朗立刻改口:“李云清,你好。”
“……倒也不用这么从善如流。”
“……”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小白?”
白朗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觉得纱纱喜欢我吗?”
“咳咳!”李云清立刻就被呛到了,好半天才顺过气,“你在说什么啊!她喜不喜欢你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是吧,我也觉得她不喜欢我。”
“小白你别吓我啊,你这是到底出啥事了。”
白朗没有回答李云清。他看着路灯上不停翻腾的小飞虫,自顾自地说着:“她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我一向是不讨人喜欢的。她刚开始也从来没表现出喜欢我。她只是把我当好朋友罢了。”
“可是她突然说了喜欢我,我又觉得,她可能是真的喜欢我的吧。”
“她看着我的时候,眼里有光。可我又怕,这光下一刻就没了,就像五年前一样,我以为是亮的,实际上已经快没电了。”
“会熄灭吗?不会熄灭吗?我始终在想这个问题,怎么也想不明白,越想越绝望,越想又越充满希望,反反复复,无穷无尽。”
李云清似乎说了什么,白朗也没听清。他也没仔细去听,干脆就关了电话,自己对着无人的世界说起了剩下的话:
“只有在进入她身体的时候,我才会真正地放下心来,放心她是我的,放心她不会消失;可是当离开她身体的时候,我就会陷入恐惧,恐惧她会不是我的,恐惧她会消失。我越和她亲密,我就越担心这样的亲密总有一天会离开我。”
“如果我从来不曾拥有,那么可能就算结局到来,我也不会这么沮丧;可我现在拥有了,我就无法不去想那终点。”
“我爱她的身体,好像我能用Y茎顺着Y道抓住她的灵魂一样;可是灵魂真的是能抓到的吗?无论如何,我应该还是不讨喜的一个人;可明知道是这样,我又还是想要抓住现在的每一秒,我想要此刻永存,想要尝试一切哪怕徒劳的方式,去拥有哪怕片刻的、她的灵魂。”
沉默。
“我大概真是疯了。”
白朗推开了房门。
水清纱还没睡觉,她在改第二天要讨论的版本计划,靠在床头,只穿着黑色的内衣,黑色长发落在肩头,像是落下了一片羽翼:“你回来了。”
白朗走过去:“不冷吗?”
“地暖很足。”水清纱将电脑放到一边,白朗也脱掉衣服,坐到了她身边,自然地揽过了她的肩膀。
水清纱靠在白朗的腿上,温柔地呼吸着。
“明天具体工作安排是什么?”白朗问。
“上午回公司开会,下午去一趟渝都大学,他们让我帮忙做一下秋招的宣讲。”
白朗抚摸着她白皙的胳膊,指尖像是砂一样:“那我中午去接你,一起吃个饭,然后下午送你去渝都大学。”
“不会太麻烦吗?”
“不会。”白朗停顿了一下,“明天我的工作会很辛苦,所以——中午很想见你。”
水清纱偏头看向他,双手捧着他的脸颊:“你真是一刻都离不开我啊。”
白朗低下头,舌尖含住水清纱的耳垂,痴迷地看着她在自己的怀中战栗。
于是,又是一夜旖旎。
***
自从从泰国回来,白朗就逐渐养成了早上班早下班的好习惯,他会尽量提高工作效率,不让工作过夜,留出至少大半个夜晚的时间给自己;但因为工作量确实又降不下来,所以带来的一个负面影响是,白朗早上上班的时间是越来越早了。
于是一个人扒着被子狂睡的水清纱就愉快地错过了闹钟。
还好白朗完全了解水清纱,还记得看好时间打个电话,又早有预料地叫李叔在楼下等候,水清纱就算是装了火箭,也不可能准时上班了。
“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揉了揉还昏昏沉沉的头,水清纱一边把工牌往刷卡机上摁,一边感叹安逸生活对自己艰苦奋斗能力的腐蚀。
游戏公司一向是晚上班晚下班,早上九十点钟到公司,晚上九十点钟下班回家是常态;可要是遇到了版本日,或者游戏临上线,要想晚上不凌晨回家,白天就只能六七点早早过来赶工。
想当年,她可是前一天凌晨二点下了班,第二天依旧能五六点钟过来生龙活虎的好汉,可现在呢?她只觉得骨头都找不到了,整个人像是拆掉重组了一样。。
想到这里,水清纱忍不住拿出手机,发微信吐槽:“阿朗。”
“怎么了?”对方倒是秒回。
“都怪你,我现在浑身上下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都要散架了。”
“呃……”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们确实是开了一晚上的车……”
“…………”
“你昨天……”
“你闭嘴!”
水清纱怒气冲冲地拉黑了白朗。
于是白氏集团总部的会议室里,大家惊讶地看到,一向面瘫凶悍脸的总裁大人,居然拿出了手机,还对着手机屏幕,吃吃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怎么还在蹦迪……
可能真是工作太忙太累让我很想文里蹦迪叭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