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抄家伙,留两个人把咱们家护住,任何人都不让进院,其他人跟我走!”王老帽气势汹汹,把自己的盒子炮都抄起来了。
一看王老帽的表情,士兵们就知道出了事情,忙都拿着枪跟着王老帽就往院里外面跑。
“老王叔这是咋了?”恰巧就在院子里的苏雅问了一句。
“没事,有几个咱们东北军的小逼崽子进来抢东西。
这还了得,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王老帽骂骂咧咧带着人远去了。
商震带人打鬼子,王老帽自然在万家村看着自己的媳妇孩子。
商震打鬼子给力,日军终是被商震他们给引走了,再也没到万家来报复过。
王老帽每日看着自己那养的都变白变胖的媳妇逗着自己那带把儿的儿子,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
可也就是在刚刚有村民跑过来跟他说有东北军的士兵进万家村了,看样子要抢劫。
王老帽秉承的那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尽管自打跟商震在一起后就是外面的草也不咋吃了)
自己借人家万家村的宝地看顾着自己的媳妇孩子,那要是有东北军的散兵游勇进来抢劫,自己护不了万家村的周全,第一自己脸面过不去。
第二,自打他入住了以后,万家村那头头脸脸的人知道他来了,还伺候的相当不错,那也无疑有想借着他的力量保护万家村周全的意思。
如果自己能办的事不办,那他自忖以后可真就没法在万家村呆了。
最早王老帽的想法是自己带着挺着大肚的媳妇孩子到一个偏僻的没有战火的地方待着。
可现在看来,这样的地方不是没有,可是却没有可操作性,比如说自己带着媳妇去云南,可是那现实吗?
如果再扩展一下来说中国人抗日那也是被日本鬼子逼的。
中国人只有在自己赖以生存的土地上才能活下去,如果日本鬼子来了就当难民,那么自家的土地没了,生命也得不到保障,又何以谋生?
正如后世有人总结,东洋西洋都是列强。
西洋鬼子当然也很可恨,可是他们来了也只是为了奴役,为了抢钱。
可是这东洋鬼子却不同,他们是奔着种族灭绝来的!
王老帽带着人就万家村村口那里赶,只是他们拐了个弯儿看到村口的情形时不由得一惊。
这来到东北军的人哪是才几个呀?那足足得有一个连一百来人!此时正全窝在村口呢。
“老总啊,这里确实是有你们东北军的长官哪!他和家眷都在这里!”被东北音士兵围成的人堆里正有声音出来。
那个人王老毛认帽的,可以算是这个村的村长,村里大事小情的都是他来支应的。
王老帽马上就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些东北军的人现在还没有开抢,那是因为那个村长把自己报了出去。
而这时对面的人就看到王老帽他们持枪荷弹的出现了,他们就静了下来。
“你们,你们长官来了吧?”那个村长从人堆里钻了出来,急忙躲到了王老帽的身后。
这时王老帽和对面的东北军的人就互相审视上了。
“都是自己人,先把枪收了。”原本气势汹汹的王老帽已是变得和蔼可亲了起来,同时他就把自己盒子炮我身上的木匣子里插。
而他手下的那将近一个排的士兵连忙把枪都收了起来。
王老帽这么说代表了什么?那自然是代表了一种善意,一种自己人之间的善意。
一见王老帽这副样子,原本已是充满敌意的东北军士兵便没有动枪。
“113师586团三营营长商震,你们是哪部分的?”王老帽却是直接把自己营的翻号报了上来,而且他报的是商震的名。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王老帽报的是个营长,对面有个军官便出来说话了:“583团一营二连连长许广胜。”
“哎呀,这名字不错呀!广胜广胜,广泛胜利,这名字吉利,兄弟们可没少杀日本鬼子吧。”王老帽脸上堆起褶子竟然开始套近乎了。
可是那个军官却并不吃他这一套,而是用疑问的口气问道:“我听说商营长是个年轻的吧,你老人家是不是岁数大了点儿?”
“嗯?”一听那个连长这么说,王老帽反而就心里有底了。
他不认识人家,可是人家却还知道7商震,看来商震能打鬼子那也是隔着窗户吹喇叭——名声在外了。
既然知道我们营的名号那么这事儿就有回旋的余地,总不能让这些人把万家村给抢了。
“我是副营长王老帽。”王老帽笑道,然后他眼见那个连长一立正要给自己敬礼连忙摆手道:“痴长了几岁,就不用敬礼了。”
“兄弟们到这找吃的?”王老帽接着就问道。
“是。”许广胜回答。
“那这样我跟村子里的人商量一下让兄弟们吃顿饱饭可好?然后大哥我这里还有点吃的,走的时候再给你们带点。”王老茂笑容可掬。
“那就多谢长官了。”许广胜除此之外又能说什么呢,本来他是打算纵兵行抢的。
至此,家村的一场劫难也算度过去了。
王老帽也怕这些东北兵真的开始抢,便又和那个村长商量从各家抽出点粮食来给这些士兵做饭。
全过程自然他不会离开。
别看那许广胜没有派兵抢劫,可是王老帽敢确定的是,如果自己不在这里的话,这帮小子肯定会把万家村给抢了的。
而只要抢劫开始,那么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可就都来了!
也别光说东北军了,所有国军都是一样的,打游击军纪是永远是硬伤!
王老帽是下午一点多钟出去的都快天黑了依旧没有回来。
而这是在他们所住的那个祠堂里,苏雅正好奇的问刘秀遇道:“秀玉你咋还把‘王’字绣在鞋面上了呢?”
“俺们山东人绣虎头鞋,老虎的脑门子上不是有一个‘王’字吗,再说这孩子也姓王,我就给缝上了。”那刘秀玉就回答。
“秀玉姐真厉害,还识字!”在一旁看着的张桂英羡慕的说道。
“哪有?我认识的字还装不下一笸箩呢。”那刘秀玉脸就有些红。
“认字有啥好的,我就觉得你做的这个虎头鞋好,哎呀,真好看!”苏雅就摆弄着已是把鞋面和鞋底连在一起的另外一只鞋子。
“等你生了,俺也给你家娃做一双。”刘秀玉就笑。
“那敢情好!”苏雅喜出望外,还没忘了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已经隆起来的小腹。
王老帽媳妇鞠红霞给王老帽生了个大胖小子,而现在陈瀚文的媳妇苏雅、陈瀚文的媳妇张桂英还有李喜奎的媳妇刘秀玉,那都是伺候月子的。
也多亏鞠红霞生了孩子,那么这三个女的便也不用随军队奔波了。
说话的功夫,屋子里便有婴儿的啼哭声传来,鞠红霞就在里屋里叫人了。
于是三个女的便都进了屋,原来王老帽的孩子又尿了,得换尿布了。
三个女的就忙了起来。
“你老王叔呢?”鞠红霞就问。
“听说村子里来了别的东北军的人,他怕那些人祸害老百姓就带人和那些人交涉去了。”苏雅回答。
鞠红霞就“哦”了一声。
而就在鞠红霞正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了喊话声。
大冬天的,房门都关着呢,现在都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了,可见动静不小。
“俺出去看看。”刘秀玉便往外走。
看刘秀玉出去的背影,鞠红霞忽然就笑了:“你说咱们四个女的就桂英是东北人,剩下这三个没有一个是东北的那怎么都嫁给东北人了呢?”
“东北男人招人稀罕呗。”苏雅就笑,“你看你比老王叔小不少,我是江苏的,就桂英是东北人,那还千里迢迢的过来找自家先生。”
“这话可别当着秀玉面说,她和她家的那是一对冤家!”鞠红霞伸手逗着自己的孩子就笑。
鞠红霞是从王老帽嘴里听了李喜奎和刘秀玉的事,虽然王老帽也不是很清楚,但大概的事还是知道的。
那个李喜奎先把人家祸祸了后来又成一家子了,那可不就是冤家吗?
“哪有不吵家的,吵完就好,好完再吵呗。”张桂英是东北女子那倒是想的开,而苏雅那是女学生出身并不喜欢八卦。
说话间,房门一响,刘秀玉就跑回来了嘴里叫道:“桂英,你家男人回来了!说要见你,可看门的不让进,正在那吵吵呢!”
张桂英的男人是谁?当然是陈瀚文。
商震他们没有返回来,可是陈瀚文却自己先回来了。
五分钟后,陈瀚文和张桂英已经是在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了。
那陈瀚文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穿着的棉袄,有的地方连棉花都刮出来了。
“你千里迢迢的从东北来找我。为啥?”陈汉文问张桂英。
“你是我男人我不找你找谁?”张桂英回答的很直白。
“好!”陈瀚文应了一声,然后忽然就有些胀红着脸说道,“今晚我就让你做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