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在谢娇看来也不难。
谢娇说:“你有回去看过吗?知道老太太的欠债已经还掉了吗?知道如今她收养了一个小娃娃,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吗?”
赵玉一怔。
这事儿,让她猝不及防。
她一直都在排斥回到那个家里,她总觉得,老太太已经看穿了她抢走了原本赵玉的身体。
她不想看见老太太。
谢娇说:“实际上,你发个电报,或者打个电话,就知道,她过得很好。以前之所以不使用你寄过来的汇款单,只不过因为,老太太知道你不是赵玉,她不想使用她女儿拿命换来的钱。”
赵玉张了张嘴问:“那、那现在——”
谢娇说:“过年时,我便让她想明白了,将那钱,用在一个生命的延续上。”
“你不愿意去见老太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你一直逃避,连打听也不去,活该你焦虑。”
不等赵玉讲话,谢娇又说:“不扯这些有的没有的,这种事儿,是你自己的问题,我不是你爹娘,没兴趣教育你。我现在就提醒你,明明过年时,就已经解决了的事儿,为什么现如今才被女老师说出来,女老师是何居心?那些煽动你回来的人,甚至让你回来的章国华,真的只是让你回来了解情况吗?真的没有别的原因吗?”
别的原因。
赵玉有些懵,怔怔的坐在床沿想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想明白,她特别想知道,便是急切的问:“是什么原因?!”
谢娇翻了个白眼,说:“我怎么知道?这种事,当然是要你自己去找答案。一般来讲,图利益,是不是你工作的地方,最近有什么职位变动,有人希望你赶紧回去了,腾位置;或者图人,图你丈夫章国华,是不是有人,与你丈夫暗度陈仓,把你支走了,跟你丈夫好来往。不管是哪一种,你都要忍得住脾气,要耐心查找,找到了也不要大声嚷嚷发|泄脾气,愤怒,暴躁,大声吵闹,这都代表着你无能。”
“越是吵闹,别人越不会同情你,只会觉得你很烦。你确定是什么答案后,首先要想明白,你要什么,不要什么,要争什么,又不争什么。做事,过一下脑子,别像刚才一样不过脑子的发|泄。”
“人与人之间的悲伤并不能相通,我还觉得你吵闹。”
讲完这个,谢娇能做的,也已经做完了。
她起身,说:“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剩下的都看你自己了。”
临走前,谢娇补充了一句:“最后再提醒你一句,回去看看赵老太太吧,她既然已经知道你不是了,你和她相处,便不用带着面具。女人呢,嫁人了,如果自己能力不怎么样,丈夫又不是特别在意你,那你最大的依仗,你最后的后路,就是你的娘家。”
说完这个,谢娇就真的走了。
也是巧,刚出章家,走了没几步,就看见章老太太回来了。
谢娇当即迎过去,笑眯眯的说:“章婶!”
章老太太看见谢娇,没什么好脸色,哼了一声问:“干什么干什么?别搞得一副跟我很熟的样子,咱们不熟!我也懒得跟你这个撒谎精熟!”
之前章老太太帮了她,谢娇是一点也不在意章老太太的恶言恶语,甚至觉得这老太太是脑子嘴豆腐心。
谢娇说好话,把人哄了好一会儿,这老太太虽说还是左哼一声,又呵一句,但眉目间的排斥已经散了,嘴角还竭力压着笑。
“章婶,你就别给我计较了呗!当时我也是怕当时说了实话,拆了你儿子的姻缘嘛!”谢娇笑眯眯的说。
“你还不如当时就讲呢!讲清楚了,我儿子就不会娶她,悄瞧瞧,现在都一年多了,肚子都没见动静!肯定是你家那个陆其华好的时候,伤了身体!”章老太太为赵玉没生孩子的事儿上,十分不痛快。
她就一个儿子,独苗儿子!没有孙儿,哪儿能行啊!
谢娇当即保证:“真的,赵玉跟陆其华的时候,真没有伤身体,就没那什么过。”
章老太太面色一喜,这种事儿,她不好问自个儿子,现在谢娇这么说,她连忙问:“真的啊?”
问完,就反应过来自己太激动了,撇了撇嘴说:“她那手腕上的伤,哎哟喂,那可叫一个深!那还不是伤了身体了的啊!”
谢娇想了想,说:“我有个同门师哥,专门给看这方面身体状况的,实际上我也能看点儿,要不然……我给看诊?”
这种事,当然可以。
这话对话年轻姑娘来说,实在是太直白了。
赵玉本来还在考虑谢娇之前所言,冷不丁听见老太太叫喊,深吸一口气后,倒腾好自己,让自己看起来一如往常后,才是下楼。
等章老太太一走,谢娇也起了身。
谢娇说了自己的地址,和电话,还说最近她从北市来的小师哥,也会在县城待一段时间,如果章国华真的回来了,可以去县城找他们。
一般老太太都是不能接受别人说自个儿子不行的。
谢娇顿了顿,说:“也许,让你儿子回来?我有个小师哥,专门给男人看的。”
章老太太愁眉苦脸说:“那咋回事儿啊。”
章老太太啊了一声,有些愁苦道:“那为啥没孩子啊?”
没想到老太太笑呵呵的拉着她的手,说:“快,我认识了个大夫,让人给你看看身体。”
稍顿,谢娇又说:“这样的母亲,我想你丈夫的品性不会太差。之前说的,有关你丈夫的可能,我想,大概率可以排除掉。”
但这章老太太真是出乎谢娇意料之外,她竟一拍大腿说:“对啊!指不定是我儿子的问题!得看看!得看看,我去给他拍个电报,让他回来!”
谢娇刚一松开诊脉的手,章老太太就急切的问:“怎么样?身体好不?需要治不?”
还给谢娇说了句:“娇娘啊,我就不送你了,你自个回去啊!”
说完又扭头问赵玉:“那小子是不是又天天出去干活儿,好几天不回来,你们同|房次数是不是很少?!”
谢娇笑了一声说:“除了心火旺外,她没有任何问题。”
谢娇给赵玉诊脉,虽然没有实际经验,但她理论知识丰富,很快就诊明白了赵玉的身体状况。
谢娇自我介绍道:“我叫谢娇,章婶可以叫我娇娘。”
得到地址和电话后,章老太太就匆匆走了。
这话,谢娇说的有些小心。
谢娇……她真的跟老太太认识,看似关系还挺不错的?
章老太太叫了一声:“等会儿,等会儿,我找张纸,找支笔,你那住的位置,和电话,能给我写下来不?”
一进屋,老太太就喊:“小赵!小赵,快下来!快点!”
在章老太太跟前,谢娇和赵玉默契的装作不认识。
谢娇没有任何犹豫,给写下了地址和电话。
下楼这么慢,赵玉本来已经做好被催促,被嫌恶的准备了。
“好好好,娇娘啊,你不是一直在省城吧?”章老太太问,“我儿子要是回来了,上哪儿去找你啊?”
她没立马走,而是别有深意的跟赵玉说:“看事呢,不要只看表象,你这个婆婆,其实对你也不差,她只不过是嘴上没个把门,什么话都直接往外冒。她也是个好人,当初我是得罪过她的,但今天她依然是正义凛然的帮我作证,说哪家孩子把我闺女推下墙头,摔个头破血流。”
章老太太一听,当即把谢娇请进屋,说:“看看看,给小赵看看!”
赵玉别开脸,很不自在的说:“不是!”
都匆匆到门口了,章老太太又打转回来,问:“那谁——”
看见谢娇端坐于客厅的赵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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