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来的路上,谢娇就和陆向荣讲好了的。
先由陆向荣跟魏平安问清楚,如果魏平安愿意自己主动说,那就由他主动想毛红惠交代。
如果魏平安不愿意主动说,那就只能由谢娇询问毛红惠的意见,由她决定要不要知道魏平安隐藏的秘密。
毛红惠要知道,谢娇就安排她和陆博宁见面,或者由谢娇作为中间人,询问陆博宁,再来转告毛红惠。
谢娇晓得,这种方法,跟逼迫魏平安坦白没什么区别。
可毛红惠也是她的朋友,为了平衡两边的关系,谢娇已经尽量一碗水端平了。
也给足了魏平安面子。
魏平安若是在这种情况下,仍旧不打算坦白,那谢娇总不能看着毛红惠往水坑里去吧?
想到这儿,谢娇冲毛红惠莞尔:“他们男人之间有话要说呗,我就是陪荣哥过来了。”
毛红惠是什么人,她最是敏锐不过的八卦人。
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谢娇眉目间的小动作?
毛红惠哈哈两声问:“娇姐,你不要遮遮掩掩啦,我都看出来了,你肯定是有事要跟我说。不是,你有啥事儿,都把人支开了,为啥不开始说啊。”
谢娇死不承认。
就说没有。
一直等到陆向荣和魏平安两人回来了。
毛红惠奇怪的自言自语:“难道我还看走眼了,你真没什么事儿跟我说?”
谢娇没答这句话,她看向陆向荣,用眼神寻求一个结果。
陆向荣朝她点了点头。
这是之前就对好的暗号,只要点头,就说明魏平安愿意主动讲。
听此,谢娇长舒一口气,魏平安能主动说,想来应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
陆博宁那狗东西,又故意吓唬她。
谢娇起身,与毛红惠说:“既然讲完了,那我们就回去了。”
不管是个什么不堪的事儿,就算没那么吓人,也是魏平安的私事,谢娇自然不可能留下来听个明白。
她和陆向荣转身就要走。
毛红惠见此,哎了一声,说:“还真啥事儿都没有啊?”
谢娇笑说:“我说了是荣哥过来有事儿,我陪着来的嘛。”
毛红惠十分失望,她有些费解道:“难道我真看走眼了?不可能啊,我从来就没看走眼——”
话没讲完,魏平安说:“红惠,我有件事儿要跟你说。”
谢娇听见魏平安用极其沉重的语气,提及这事儿,当即拽着陆向荣走了,不能听了别人的秘密。
回家路上,谢娇感慨一句说:“魏平安这么爽快的就要自己讲出来,向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这个陆博宁听成就吓唬人,骗人。”
陆向荣顿了顿,说:“陆博宁没骗人,这事儿,还真是件大事儿。”
谢娇一愣,问:“魏平安告诉你了?真的很严重?”
陆向荣说得有些委婉:“也许毛红惠一辈子都没孩子的大事儿。”
谢娇骤然抬头。
“你说什么?”
陆向荣说:“魏平安和陆博宁认识,并不是因他妹妹魏平萍认识的,而是他去找陆博宁看病在先。”
谢娇迷惑的问:“什么病啊?”
陆向荣犹豫了一下,说:“可能没让让毛红惠有孩子的病。”
谢娇:“……我的天。”
这事儿确实是天大的事儿了。
这种事儿,为什么没有提前说。
谢娇当即对魏平安有些意见了,这种事儿,自己不知道还好,要是知道了,还藏而不说,这不是故意耽搁毛红惠吗?!
当初毛红惠自己可都是说了的,想以后结婚生子,生个贴心闺女!
现在……以后要是生不出小孩了,指不定不知道多少人说毛红惠不能生呢。
到那时,毛红惠不知道要受多少气。
谢娇气得心肝疼,问:“魏平安怎么回事儿啊,这种大事儿,结婚前,不跟毛红惠说,他这叫骗婚!他难道就不能讲清楚了,然后去找医生好好治疗?”
陆向荣说:“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当初他找陆博宁治病,陆博宁说治不好。”
谢娇不觉得。
她说:“陆博宁根本不擅长这一类,术业有专攻,陆博宁不行,他不会找别的医生啊?认识罗老头这么久了,就不会去问问啊?”
这件事,但凡魏平安跟毛红惠提前说,毛红惠愿意接受这个结果,并嫁给他的话,谢娇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你情我愿的事儿,谢娇根本不会生气。
可现在,完全就是魏平安骗婚,剥夺了毛红惠的知情权。
谢娇气炸了,没好气道:“上次是不跟毛红惠说,他在毛红惠和纪莉莉之间徘徊犹豫过,这回是身体问题,我真是不知道他还有多少不好的事儿,瞒着毛红惠了。”
谢娇沉默片刻,考虑着到底是直接跟毛红惠说,还是去找魏平安时,毛红惠哎呀一声,以为谢娇非想知道她房里事,于是说:“很久,很厉害,行了吧!”
“娇娘,这么久没动静,回去吗?”不是陆向荣站不住了,是他发觉,谢娇有些撑不住了,总在打哈欠,“如今一丁点闹事的动静都没有,显然毛红惠没有你想的那么激动。”
换做是谢娇自己,肯定要很死红娘了。
谢娇试探性的问:“你不生气?”
谢娇眯着眼睛怀疑:“该不是魏平安没说,先忽悠毛红惠睡觉了,把人哄到手了再说?”
谢娇有些迟疑,这……是装出来的,还是魏平安根本没同毛红惠说啊?
谢娇不禁迷惑:“难道……毛红惠接受了?”
谢娇对这方面没什么钻研,但就魏平安死掐着不说,遮遮掩掩的行为来看,陆博宁肯定没有撒谎。
谢娇甚至做好了被毛红惠埋怨的准备,却没想到第二天上班时撞见,毛红惠神清气爽,没有任何不高兴的样子。
今天的婚宴,搞的那么大。
如今这种情况下,毛红惠如果接受不了选择离婚,到时候多少流|言|蜚|语冲着毛红惠,或者魏平安而来啊?
她难得嗔怪的推了谢娇一下,很是不好意思的说:“娇姐!你这是问的什么话呢?!你怎么打听我房里的事儿来了!”
谢娇确定了,魏平安没说!没说隐疾的事儿!
说着,谢娇冷不丁停了下来,说:“我要不再等会儿,等会儿了给毛红惠亲自道个歉?”
谢娇气死了,说:“我真是没想到,是这么件事儿,魏平安真是,真是烦人!我给毛红惠介绍的对象,如今出了这个问题,不管毛红惠做出什么样子的选择,毛家都得很死我。”
别看谢娇昨天把魏平安推测的多么恶劣,但她并没有真的认为魏平安没讲那事儿,想先和毛红惠生米煮成熟饭了,再掰扯这件事。
最起码在毛红惠哭的时候,谢娇希望,自己能够在毛红惠身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
结亲就变成结仇。
谢娇就有些迷惑了,难道毛红惠不在意这个?
陆向荣能够理解魏平安遮遮掩掩的缘故,但并不赞同他的行为。
毛红惠有点懵:“我生什么气啊?”
可毛红惠这个样子,看起来没像是过得不痛快一样。
陆向荣赞同自个媳妇儿的一切决定。
谢娇也不想打听啊,就是想拼命暗示毛红惠。
谢娇沉吟了片刻,拉拽着毛红惠,特意避开了周圆和纪莉莉两个,到隐秘处,低声问:“昨天,魏平安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反正明天她也要开始正式上班了,上班时,去问问毛红惠就知道了。
魏平安那狗东西,阴奉阳违!
怎么能为了自己能够结婚,就去骗别人姑娘一辈子呢?
陆博宁说:“魏平安不是那种人。”
他说:“那我陪你在这里等会儿。”
这种反应,完全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也是有这个可能的。
魏平安的隐疾,难道不是不|举?不能使女人怀孕,难道是其他原因?
毛红惠完全处于被动局面。
毛红惠一下子就红了脸。
谢娇:“???”
经过一晚上休息,已经消散了不少的脾气,又噌得一下涨回来了。
虽然道歉没什么作用,但她尽力帮助毛红惠,给予弥补。
作为媒人,虽说是她自个也不知道魏平安的毛病,但没有弄清楚魏平安的情况,就胡乱给牵线,毁了毛红惠一辈子。
毛红惠如果碍于外界的名声,而选择不离婚,那她就得一辈子受这个苦,这个气。
这不应该啊,毛红惠应该接受不了才对。
毛红惠啊了一声,有点不大好意思的说:“这能说啥啊,就是一点私下话呗!”
所有人都知道毛红惠嫁给魏平安了,今天还有不少人向毛红惠她爹道喜,祝他得了个出色的女婿。
魏平安究竟跟毛红惠聊的怎么样,谢娇不太清楚,但一直到后半夜,都没听见里面吵闹的声音。
憋闷不已。
谢娇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回家了。
这点,陆向荣是肯定不会做的。
他对魏平安这种行为也是颇为不满,当时两人出去单独谈的时候,知道这事儿以后,陆向荣也是严肃的说教了一通。
如今看着谢娇气不打一处来,连连安抚到:“别急,别慌,现在知道这事儿也不迟,魏平安会跟毛红惠坦白的,到时候纯看毛红惠怎么选择。”
毛红惠瞧见谢娇欲言又止的样子,问:“娇姐,你咋回事儿啊,从昨天开始就这样,欲言又止,你到底想说啥,你就直说,别吞吞吐吐,我这心里头急得慌,特别想知道你要讲什么。”
对于一起并肩作战过的战友,陆向荣非常信任魏平安。
谢娇气炸了,但依旧忍耐着火气,问:“昨天晚上,你过得咋样?”
谢娇觉得,就算还没有同房,也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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