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安对陆博宁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甚至于对陆博宁有一定危险。
他出现在婚宴现场,给魏平安看见了,很容易使魏平安动怒,指不定陆博宁还得挨打。
陆博宁去婚宴现场图什么?
他可是无利不起早的人,没点所求,他疯了才会去婚宴现场,给自己找麻烦。
谢娇冷眼看他,问:“我劝你最好讲清楚,你要干什么,否则你搞了什么事儿,魏平安找上你了,到那时,你被他打死,我都不会出手拦一下。”
谢娇说到做到。
陆博宁沉默了数十秒,说:“有一种药,只有部队能拿到,我本意去问他,能否——”
话还没说完,谢娇就打断道:“我不听谎话,你要是想说谎敷衍我,麻烦你出去。”
纵使想从魏平安手上拿药,很符合陆博宁的性格,他医学狂人,为了拿到想要得到的药,自然是可以付出一切。
但他如今想要什么,根本不需要从魏平安那里要。他可是和罗老头一起,救过大人物的医生,想要什么药物,是可以找大人物要的,甚至向某些人透露一点,自然是有人送上门的。
谢娇冷眼看他:“我跟你关系并不算亲近,当初你要做我的学生,也是无奈之举。你的谎话,我没有兴趣听。”
爱说说,不爱说滚蛋。
陆博宁也清楚谢娇的脾气,说一不二。
现如今被发现了自己两次撒谎,再一次撒谎的话,很有可能被赶出去。
于是,陆博宁承认道:“我不喜欢挨打,当初他揍我数拳,自然是要还回去的。想要药物也是真的,不过是威胁他罢了。魏平安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威胁,被胁迫,他会浑身都不自在。”
“我是肯定打不过他的,还那几拳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为了婚宴平稳无事的进行下去,胁迫他,给我药物,否则我就在婚宴现场,说出他最不堪的事了。”
谢娇眼皮子一跳。
魏平安有什么最不堪的事儿?
如果陆博宁真握住了魏平安的把柄,为什么当初挨打,甚至被整治的时候不说?
为什么非等到现在?
谢娇怀疑,陆博宁还在撒谎,她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要真有什么把柄,为什么当初陆博宁要整治你的时候不说,现在说?”
陆博宁看了谢娇一眼,知道她在进行合理怀疑,于是解释了她的疑惑:“那时候,魏平安并不会长期生活在这里,他只是停留在这里,就算有什么丑事,也不会影响他以后的生活。也就是说,那时候,我即便将他的丑事说出来,他也不会在意,甚至会为我说出来,而将我揍得半死不活。现如今不一样了,他娶了妻子,会经常到这边来,我能很好的威胁他。”
说到这儿,陆博宁停顿了片刻,轻笑一声说:“我的目的,从来不是说出他的不堪,而在于让他时时刻刻担心我说出他的不堪,同时还得受我胁迫,不得不将我想要的东西交给我。”
“这是我的报复。”
陈述完险恶用心后,陆博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说:“我没有撒谎,谢老师。”
谢娇拧着眉头看他。
如果这没有撒谎的话,此等心机,谢娇作为站在魏平安这边的人,对陆博宁十分厌恶。
谢娇说:“我有些搞不明白你了,你本可以什么都不来说的,即使我怀疑你别有用心,但看在什么都没发生的份上,我不会找你麻烦。”
陆博宁一开始过来,就说他来阐述一下,在婚宴现场闹场,并非出于恶意,也没有对纪莉莉穷追不打,试图旧情复燃的意思。
可听到现在,如果不陆博宁没有碰上纪莉莉,他的恶意更大吧?
陆博宁说:“我有恶意,与其等别人来煽风点火,让谢老师对我的成见越来越大,不如我来主动承认我的报复心。我在谢老师这里,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这点报复心,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我报复未遂。”
这话听起来还挺有道理的。
如果纪莉莉因为今天的事儿找过来,说陆博宁别有用心,说陆博宁如何如何,谢娇本就对陆博宁印象不好,在纪莉莉的吐槽下,肯定是更加的厌恶。
但如果陆博宁主动来坦白,谢娇虽然嫌恶,但正如陆博宁所说,在她看来,这确实是陆博宁会干出来的事儿,反而不会对陆博宁的认知越来越差。
而且,陆博宁并不是一开始就如实说的。
他讲了几次谎话。
最后谢娇完全不上当,陆博宁没办法了,才是讲了实话。
如果谢娇在那之前,就信了陆博宁的话,谢娇甚至不会知道陆博宁胁迫魏平安未遂。
陆博宁这时又说:“我想在你这儿学到东西,你知道的理论知识还非常多,我不希望被你排斥不喜。”
很好。
谢娇刚还想着,陆博宁为什么非得得到她的好感。
谢娇沉默了片刻,说:“你说的没错,只要我对你越来越排斥,那是肯定不太愿意教你理论知识的。就你试图做的那件事,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做,太恶劣了。”
陆博宁早在看见陆向荣劝架他和纪莉莉时,就没打算做了。
不过如今谢娇特意要求,陆博宁还是沉默片刻,才给予回答:“可以。”
谢娇看了一眼陆博宁,有些许犹豫后,问:“你有意向去北市发展吗?”
陆博宁眸色微动,在考虑谢娇为什么突然问这种事。
不过奇怪归奇怪,在谢娇跟前,他还是陈述了事实:“没有。比起北市,我更加乐意待在这里。”
这里距离谢娇近,距离罗老头也近,有什么迷惑的,可以就近询问,甚至不需要写信。
不过当初陆博宁从县医院离开后,就没有再回来的可能了。
季院长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就算同意,心里也是膈应的。
谢娇得到回答后,也没有说什么,不过她自己也没注意,给了陆博宁一个算你有脑子的眼神。
谢娇起身,准备回屋,这时都到门口的陆博宁冷不丁回身,问:“谢老师,你想知道魏平安究竟有什么不堪吗?”
不确定自己知道以后,说出来是对毛红惠的好,还是不好。
谢娇深吸一口气,说:“暂时不需要,我需要知道的时候,会打电话问你。”
没结婚以前,不能拿毛红惠的终生幸福冒险。
这时候,魏平安是住在毛家的,新婚的小两口在查账,查红包,查礼。
听见这话,谢娇冷不丁想起陆勉之叫她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
谢娇没留,如今已然知晓,陆博宁根本不在意陆勉之的生活,也就懒得问他要不要看一眼陆勉之了。
现在谢娇其实心痒痒的,特别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过往。
她迷惑的看着谢娇,问:“娇姐,有什么事儿,还得支开平安哥啊?”
谢娇沉默了许久,说:“什么类型的伤害。”
谢娇有些迁怒的想,陆博宁为什么这么讨嫌呢?
谢娇长叹一口气,说:“趁着婚宴刚结婚,还没同房,我……去找毛红惠,荣哥,你去问魏平安。”
换做是自己,肯定也是不希望别人知道的。
陆向荣:“?”
谢娇和陆向荣对视一眼后,陆向荣率先找魏平安一起出去了。
“什么?”
但结婚以后……谢娇迟疑了。
对毛红惠也好,对魏平安也好。
谢娇叹了口气,说:“我怀疑他是过来挑拨我们家和魏平安的关系的。”
如果魏平安没什么问题的话,陆博宁也不会用这个做借口,来挑拨离间。
有什么秘密藏在心里不就行了,非要说出来折腾人。
但这事儿有点复杂。
陆博宁没追问,他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出来的,并说:“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
毛红惠:“?”
谢娇看着陆向荣,说:“他临走前,说了一句话,说魏平安有个不堪之处,会对毛红惠产生一生的伤害。”
陆博宁一走,谢娇就有些魂不守舍了。
“他想把魏平安在咱们家的位置,除掉。”
实际上,谢娇自己也清楚,这件事根源问题在魏平安。
——陆博宁来甩麻烦了。
谢娇和陆向荣过去,让他们有些惊讶,但立马是把人迎进屋,端茶端点心出来后,才问什么事儿。
陆向荣同意了。
如果真知道这件事对毛红惠有影响,那她肯定会去告诉毛红惠,如此一来,很有可能坏了魏平安的婚姻。
“看他们自己怎么选择,是坦白呢,还是如何。”
两口子一起找过去了。
陆向荣听了半天,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谢娇很想向陆博宁问了,但是这属于魏平安的私事,还是比较难堪的私事。
“我若是为了毛红惠追问到一个不好的结果,我是肯定会告诉毛红惠的,如此一来,很有可能坏了毛红惠和魏平安的婚姻,魏平安怎么都会瞧我不痛快,因此跟我离心。”
陆博宁说:“好的,那再见了,谢老师。”
不得不承认,陆博宁这话,让谢娇有了想知道的意思。
这事儿,要是在他们两结婚以前知道,谢娇是肯定会追问陆博宁的。
她都没兴趣送陆博宁出去,对于本就不怎么看得上演的人,谢娇是懒得跟他讲规矩,讲待客之道的。
他迷惑的问:“他做什么了?陆博宁想怎么除掉?”
谢娇眼皮子一跳,这该不会就是所谓的麻烦吧?
“最重要的是,如果我知道,魏平安有问题,却依然瞒着这件事,跟毛红惠结婚,祸害毛红惠一辈子,我是肯定对他没有好感的。”
谢娇两边为难。
想知道,魏平安是不是为了结婚,欺骗了毛红惠。
谢娇说:“你也知道,他是个医痴,二十年了,一直在专研这个。而我有丰富的理论知识,他很缺,我还有罗老头做后盾,想罗老头这种经验丰富的老大夫,他也缺。但他和魏平安有矛盾,不可调和的那种,想要跟我搞好关系,那魏平安就是个阻碍。”
陆博宁问:“当然,我既然答应了谢老师,不会再用那是胁迫魏平安了,就肯定会做到。但是,谢老师真的不想知道吗?毕竟这种事儿,很有可能对你朋友,毛红惠造成伤害。”
魏平安也算是他们家里人。
具体什么事儿,陆博宁不清楚,但肯定不是坏事。
谢娇现如今的选择,是最好的了。
陆向荣坚持,问:“这是怎么了?陆博宁真甩什么麻烦给你了?什么麻烦,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解决。”
这个眼神,让陆博宁愈发觉得,谢娇有什么事儿等着他。
谢娇眯着眼睛看陆博宁,说:“我对别人的私事儿,没什么兴趣,我只需要知道,你不会再用这种事儿,去胁迫魏平安就足够了。”
陆博宁说:“影响一辈子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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