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开了一副安神的中药,直接把方子给了张青莲,说:“就按照这个抓药就行了。”
稍顿,谢娇又与张青莲说:“这是安神的中药,就是能缓解你的头痛,让你睡眠好起来的方子,但这个人方子呢,并不能治本。”
张老爷子急了,连忙问:“谢医生,这怎么不能治本啊?我孙女脑子里,真没长东西?不需要做手术啥的?要等的话,我们也可以等的。”
做手术虽然有风险,但也比无能为力强啊。
在张老爷子看来,没法子治本,就是他孙女这病,没法治。
谢娇示意张老爷子稍安勿躁,她说:“小姑娘身体上,是没什么毛病的,产生头疼的原因,在于她记性太好了。”
张老爷子懵了一下。
什么时候记性好,也是病了?
谢娇看得出来张老爷子的想法,她解释道:“记性好,本不是病,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天赋,可是不能选择记忆,不能遗忘,就很痛苦了。小姑娘但凡看见什么东西,都能瞬间记下来,记太多东西了,每天都不得不将多年见过的点点滴滴回忆一遍,这是极其痛苦的事情。”
“她头疼,就是因为记下的东西太多了,太杂了,没法遗忘,所有东西,杂七杂八一切事儿,全部挤在脑子里,这自然就会造成了头疼。”
“这是超忆症,这种症状,药物缓解是没什么用的,我开安神的药,也只是让她能够睡个好觉,尽量减少头痛,至于其他的,就只能靠她自己调整了,正面对待这份能力。等到你完全掌控这份能力以后,就没什么大事儿了。”
听到不会影响身体健康,张老爷子长松一口气,但同时有些费解。
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记性好,还能头疼成那样啊?
他是见过自个孙女疼得满地打滚的样子,疼成那样,真的不是脑子里长了什么瘤子吗?秦家那老头,就是跟自家孙女差不多的症状啊。
倒是张青莲,自己知道自己的状况。
谢娇说的,和她本身的情况基本一模一样。
比较这些年看过的医生,也就谢娇靠谱一点,说的正确些。
她很快就问:“那、那怎么调整自己?”
张老爷子看见孙女似乎信了谢娇所言,满肚子疑惑也就没问了,任由自个孙女问。
谢娇瞄了一眼张青莲,她原以为,这个时代的人,指不定会认为她是个草包,根本没有真材实料的医生。
没想到张青莲竟然完全接受了‘超忆症’,然后积极面对。
谢娇对这样配合的病人很是喜欢,便仔细开导起她,让她正面面对她自己所有的‘天赋’。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超忆症是一种极强,极好的天赋,但获得什么东西的同时,自然得为这样东西,付出相应的代价。
谢娇说:“超忆症用的好,你能控制,那肯定是再好不过的东西了,但你不能控制,不能适应,那你很有可能一直被极其多的记忆,弄得心烦意乱,最后浑浑噩噩,躺平等死。”
“这种情况下呢,我建议你有一个固定的环境,就少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环境单纯一点,可以选择专门做科研之类的事情,减少其他乱七八糟的记忆,扰乱你自己。但是!尤其记住,不能因为不想看见任何东西,不想有任何记忆,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哪儿也不去。”
人关久了,是会发疯的。
张青莲回想自己曾试图把自己关起来,哪儿也不去的经历,刚开始还好,不需要被迫记东西了,但时间久了就不行了,她整个人的精神状况就不太好。
谢娇的建议,都是她经过尝试后得出的经验。
这让张青莲对谢娇更为信任,暗暗下定决定要遵从医嘱,按照谢医生所言,调整作息,调整心理,最后适应这个‘超忆症’。
这爷孙两拿着药方离开后,谢娇感慨了一句:“真是天妒英才。”
陆向荣不太了解病情方面的事儿,也是因为来看病的人是他颇为熟悉的,并很尊敬的人,所以问了一句:“刚才不是说,好好调整,不是什么大问题吗?”
谢娇道:“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调整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过程,不能遗忘,把所见所闻,事无巨细的记着,这脑袋瓜子是很难承受的。她要是调整好了,肯定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要是调整不好,这种病症不影响身体健康,但很有可能让她承受不住,自缢。”
陆向荣有些惊愕,没想到事情会严重成那样。
他沉默片刻,问:“以后,也没得治吗?”
这是问的谢娇上辈子的事儿。
等等,迟,换做持,也是可以的。
她原本想交给大余来想,但大余非说爹娘交给谢姨,那就一定得谢姨想。
谢娇眨了眨眼睛,说:“要不然,余持之?”
没办法,谢娇只能接手这个任务,绞尽脑汁的想名字。
陆向荣心想,要是准时出声,就算他赶不上出生那天,但他能照顾谢娇月子,不让她坐月子期间,因为担心他而郁郁寡欢。
着实想不出个好名字,便想着听听陆向荣的意见。
张青莲来看病,见到谢娇这天,是影响她后半生,极具转折性的一天,但对于谢娇来说,只不过是一段小插曲。
这段时日,谢娇都瘦了呢!
照耀的照,也是很有寓意的。
谢娇真是哭笑不得,她说:“那你换成陆照之,照耀的照,和余持之放在一起,一看就是一家人。”
至于最后的结果,纯靠张青莲自己了。
张家爷孙两走后不久,谢娇就收拾收拾,准备和陆向荣一起去医院看娃娃了。
主要是有寓意,有大人对小孩的期盼。
而陆向荣刚才给取的这个,就没什么寓意了。
心里那点心疼,陆向荣没拿出来说,转而问谢娇:“团圆呢?你打算给他取什么大名?”
他顿了顿,说:“我给娃娃再换个名字。”
谢娇无语道:“她准日子出生,你也是不在家啊!”
可现在陆向荣给娃娃取名昭昭,难道谢娇还能取个迟迟啊?
谢娇说:“如果这小姑娘,真能适应自己的能力,那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呢,这位张老爷子,后继有人了。”
谢娇没想好。
谢娇:“……”
他不由抬手捏了捏谢娇耳垂,说:“所有人都说我才华横溢,学富五车,现在看来,我还是比不过我媳妇儿。”
虽然谐音了迟,但持之以恒有很好的寓意啊。
小团圆的名字,还衍生于昭昭呢!
陆向荣说:“娃娃和小团圆同龄,不能让娃娃的大名比小团圆的差,你给小团圆取的这个,很好。”
“为什么?刚才不是非常肯定的说叫昭昭吗?”
陆向荣很满意这个名字。
路上,谢娇问:“你给娃娃想名字,想得怎么样了?”
谢娇能做的,只不过开一副安神药,告诉她应该怎么‘征|服’超忆症。
陆向荣听到这名字,突然觉得自个闺女输了。
只有陆向荣对娃娃早产的……不高兴。
谢娇:“???”
陆向荣牵着她的手,不急不缓的去往医院,同时慢条斯理的说:“昭,陆昭昭。”
小团圆的名字是让谢娇想的。
谢娇点头说:“没有,纯靠自己,然后定时间进行心理咨询,这类人很少,而且很大一部分,会被铺天盖地的记忆折磨得……自缢。”
她本来是想着,两个孩子都差不多大,干脆去一个相近的名字好了。
她能明白陆向荣娶这个名字的意思,昭昭,应当是‘早早’换了个音,想说她太急了,来的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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