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一愣。
找她的?
因为生产,她已经给医院请了蛮长时间的假了,病人有什么事儿应当去医院啊,怎么找到她家来了。
而且,她如今是谢护士,不是什么谢医生啊。
喊她谢医生的,只有省城的秦家。
秦家人?可秦老头的声音,不是这个样子啊。
谢娇起身,到院子那边去,探头一看,发现是个不认识的老头。
谢娇莫名,问:“老先生,你是哪位?”
来者是位穿着考究,有点身份的老头儿。
看见谢娇上下打量了数秒,而后异常惊喜的说:“你就是谢医生吧!可算是找到你了!我远道而来,是专门想请你看病的!”
谢娇:“???”
请她看病?为什么?她根本没什么医生名分啊!就连当初在秦家给秦老爷子治病,秦家人都晓得,她更多的是打下手,又不是什么主刀医生。
谢娇迟疑了一下说:“老先生,不好意思啊,我只是个护士,算不得什么医生,你……找错人了吧?”
老先生说:“没弄错,没弄错,怎么可能弄错呢?看起来二十来岁,长得特别好看,在女同志中,不算矮。姓谢,叫谢娇,老头子我没看错啊?”
没错是没错,但她真不是什么医生。
不过别人都找上门来了,谢娇也不可能拒人于外,不叫人进来。
谢娇考虑片刻后,说:“老先生,你……要不先进来吧。”
说着,谢娇给开了院子门。
老先生被她请进了客厅。
家里的孩子们非常娴熟,听见谢娇把人请进来以后,当即一窝蜂的散了,没凑堆在客厅里写作业。
等谢娇进来时,客厅里只有陆勉带着小崽,还有给小团圆穿衣服,慢慢示范给陆勉和小崽看的李香。
谢娇请老先生在藤椅上坐下,而后问:“老先生,你是听了旁人的吹嘘,才来找我的吧?我真的只是个护士,如果要看病的话,我是比较建议你去医院的。”
老先生说:“我是从北市来的,听说老秦啊,病重到那个程度了,你都能给人救回来,所以特意来找你的。”
谢娇有点尴尬。
她纠正道:“那次手术我虽然有参与,但主刀的不是我,是罗医生,还有陆医生。”
说到这儿,谢娇停顿了一下,说:“老先生你是从北市来的,那你不知道,罗医生和陆医生都在北市吗?为什么不等他们忙完那段时间了,找他们呢?先不说他们医术好,最起码距离近啊。”
老先生苦笑,说:“我晓得那两位在北市,但哪里轮到到我这个已经退休了的老头子啊。家里也没有后继者有什么出息,想排队都没有号呢,就直径找过来了,想请你给我独苗孙女看看脑子。”
谢娇:“???”
还不是给这个老头看病,而是给他孙女看病?
而且,还是给看脑子。
谢娇哪儿能看脑子啊,等等,这个老先生,应当不是说的小孩子脑子不太行,让她给看看脑子。
回想秦老爷子脑子里有长瘤,这老先生人听说秦老爷子都给救活以后,不远千里的找过来,让她看脑子,应当也是和秦老爷子相同的病症,脑中长了东西。
谢娇言简意赅的问:“是和秦老爷子一样,脑子里长了东西?”
老先生摇头苦笑道:“查不出来有什么东西,但她脑袋瓜子疼,每天都会疼,最近疼得厉害了,我着实没办法了,才是到这边来找你的。”
谢娇很想说,就算她真的诊断出脑子里长了瘤,她也没办法啊,她不会开刀,若要做手术,肯定是要罗老头和陆博宁回来以后。
可是看着老先生期盼的眼神,谢娇想了想说:“我可以给切脉,看看是什么情况,但是老先生,如果需要像给秦老爷子一样,给你孙女开刀做手术的,我是不行的。”
现在能给看,老先生就是谢天谢地了,他连连说:“好好好,我现在就去把我孙女从招待所带过来。”
老爷子太惊喜了,原本听见谢娇总在说自己不是医生,只不过是护士,他以为这次是白跑一趟的。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谢娇还愿意给他孙女诊病。
就算没法开刀动手术,能确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也是好的啊!
老爷子很激动,也很急切,起身走了一半儿,又转回来,非常郑重的朝谢娇鞠躬,说:“谢医生,我真的很感谢你能够愿意给我孙女诊病,我,我——”
话还没讲完,陆向荣从厨房里出来,看见这个颇为眼熟的老头,他有些惊愕的问:“张老?你怎么来这儿了?”
这位老爷子看见陆向荣,也是颇为惊讶。
他刚想好的感谢言论,被这么一大段,全给忘了。
老爷子看着陆向荣怔怔道:“你、你小陆你是谢护士的……丈夫?”
谢娇也没想到,这位老爷子,竟然和她荣哥认识,当即问:“荣哥,你认识?”
但这些对于这个时代来讲,基本不可能。
而张青莲,据谢娇所知,这小姑娘可能是超忆症。
好起来的生活,没有腐朽他。
谢娇不知道小孩们所想,要是知道肯定是表示大铁和张青莲完全不同。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苍怜人,张老爷子带孙女张青莲来时,谢娇切脉一看,竟什么毛病也没查出来。
陆向荣说:“张老你今日到我这儿来,是……找我妻子的?”
这点,陆向荣就挺喜欢的,与张老同年的那些人,都在钻营,都在为子孙后代谋求前程,唯有张老,就是那么一句话:我的后代没有能力,就不配为国家做事儿,有能力自己就能往上走,不需要我来帮什么忙。
谢娇想了想,说:“你,你能吃中药吗?我可以配几幅中药给你,但你这个情况,更多的还是看你自己调整。”
陆向荣笑,说:“以前年轻的时候,在边境时,张老给予我们那个小队,不少帮助。”
这个病症,谢娇原本也是不了解的,但她接触过这方面的人。
谢娇说:“希望不是想秦老爷子那样严重,不然就算开了刀,动了手术,可能也没几年活。”
这种好话,谢娇非常喜欢听。
也就是说,即便他们不想记住那些东西,但只要看一眼,脑子就已经记住了。
因为这是属于无选择记忆。
这听起来非常厉害,非常叫人羡慕,但实际是很令人痛苦的。
难怪这么急切了。
治病不是靠医生治吗?靠自己调整是个什么情况?
心理医生根本不存在。
谢娇想了想,问:“什么情况下最疼?”
一般来讲,来看病遇上熟人了,肯定会想法子攀扯关系,使看病更顺利一些。
张老先生连忙摆手说:“不了不了,我自个去就行,蛮快的。”
是为难成这样的。
谢娇表达喜欢的行为便是:“张老先生,不如让我荣哥陪你去把你孙女带来?尽快看诊,尽快确定治疗方法。如果一定需要罗老头的话,就做好准备,等罗老头回来后,就可以开始手术了。”
记忆力卓越的见过就不会忘。
明明是个老兵,经历了不少战争,甚至立功无数,但并没有其他人那么摆谱,或者高高在上。
这老爷子推却,陆向荣也没争执,他了解这位做实事的老爷子,向来都认为自己做的事儿,是理所当然的。
谢娇摇头:“还不太清楚,不过听他描述,好像是和秦老爷子差不多的病状,头疼,怀疑里面长了东西,但在医院里一直没查出来问题。应当是想让罗老头和陆博宁看的,但他说自个家里如今青黄不接的,连排队的号码都没有,所以另寻蹊跷,跑到这边来找我了。”
张青莲和张老爷子都有点懵。
说完就匆匆走了,坚决不让谢娇送。
这唯一的独苗孙女,可谓是他的继承人了。
这位张老爷子连忙摆手说:“不不不,我那哪儿算帮了什么忙啊?算不上,算不上。我做的一切,都是你们应该有的。”
提及谢娇,这位张老就是眉开眼笑,说:“对对对,我找谢医生给孙女看病,没想到啊,这位谢医生竟是小陆你的媳妇儿,你们配,真的配!”
要解决这个问题,只能靠心里调整,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要经常进行一些心理咨询。
超忆症,是没有办法用药物治疗的,上辈子作为医药行业的佼佼者,谢娇非常清楚这点。
手术也没法治疗。
陆向荣招呼谢娇过来吃饭,同时还说:“他以前就是这样,算是一股清流。他孙女什么病?怎么从北市专程跑过来看病?”
当然了,也是不会说什么,她喜欢听这类话,赶紧多少点。
大铁是犯懒,不喜欢读书,所以看见书就脑壳疼。
“确实是这样,”陆向荣给谢娇说起了张老爷子的来历,讲张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是如何的英勇,前些年还没退下来时,也是一板一眼,非常认真,绝不会亏待他手下的兵,让手下兵执行任务时,作为后方部队,那是连轴转为他们提供方便,“只可惜,后继乏力,两个女儿嫁的是寻常人家,两个儿子也没有那方面的才干,做了工人,没有参军。倒是唯一的孙女,听说有他年轻时候的风范。”
张青莲说:“看书看多了,就疼。”
可这位张老没有,他还拒绝别人的帮忙,什么事儿都自己来。
谢娇唏嘘。
——都是不爱学习闹的。
边边角角偷听的几个小孩立马看向大铁,其意分明。
患者,他们都没有遗忘的能力。
但十四五岁小姑娘眉目间的隐忍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的疼。
谢娇见此,与陆向荣说道:“这人倒是没有一丁点攀关系的意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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