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直接问?
当然是因为陆博宁和纪广一样,有一颗不服输的心。
陆博宁确实是可以直接询问,纪广想要的心得,可他想要的,就是证明自己纵使天资不足,也能比谢娇这类天资出色的人厉害。
所以,陆博宁一定会要比。
谢娇说了自己对陆博宁的猜想。
陆向荣便问:“那你比吗?”
谢娇并没有立马给出回答,而是说:“等纪莉莉来一趟了,再做决定。”
陆向荣笑问:“看纪莉莉需不需要你帮助?”
如果不需要,就不帮助,这是陆向荣和他朋友之间的相处方式。
也是谢娇与纪莉莉之间的相处方式。
谁知,谢娇摇头道:“不,在那之前,我得先问问纪莉莉,是不是知道她爹纪广,试图在我这儿骗心得的事儿,所以才会和她爹闹翻,带着亲娘和儿子离家。”
之前谢娇就觉得纪莉莉因为结婚的事儿和她爹闹翻,有点不对劲。
以纪莉莉的脾性,不结婚,不答应让陆博宁成为家里的上门女婿,不可能直接闹翻,从家里出来。就算从家里出来,那也不应该带着亲娘一起跑出来啊。
谢娇想知道,纪莉莉是不是知道她爹的行径,十分不齿,所以才愤而离家?
陆向荣明白了谢娇的意思,如果纪莉莉当真是这样是非分明,连亲爹的脸面都不卖的人,那他妻子以后应当会和纪莉莉关系更好。
这事儿,陆向荣很支持。
陆向荣说:“你什么都可以做,但有一点——”
话还没讲完,谢娇便笑说:“知道知道,保证自己的安全嘛,我晓得,就算真跟陆博宁比医术,那是理论基础。”
“陆博宁赢不了我。”
谢娇自信满满。
也许陆博宁的经验丰富,行医年月较多。
但谢娇也不差,她受罗老头指导,又因记性极好,罗老头多年的行医经验,都编著成书,给谢娇琢磨透了。
再加上,谢娇有过一辈子经历,虽说没有正式做过医生,但做医药行业,她是做过市场调研的,对日后的杂难疑症也是有一定了解,甚至理论上该怎么治,她也晓得。
谢娇有那个自信,能在理论上赢了陆博宁。
当然了,搞实践,她就不一定能赢行医多年的陆博宁了。
不过,谢娇也不怕。她本身学医没多长时间,如果陆博宁非要跟她搞实践,那就是胜之不武。
这种胜利,谢娇是不会承认陆博宁的。
谢娇没能和陆向荣多聊,因为纪莉莉来了。
纪莉莉进门之前,大铁跟谢娇小声叭叭:“陆博宁他还没走,还守在纪莉莉家门口。”
谢娇无语的看了一眼自己儿子,说:“我不是说了,这种时间点,别往那边跑吗?你去那儿,就不怕纪莉莉嫌你烦啊?”
大铁十分得意,说:“我没进去,就在附近看着的呢!”
谢娇拍了一下大铁的后脑勺,没好气道:“闭嘴吧,这没有什么值得得意的。”
说完就没搭理大铁了,而是把纪莉莉引进书房,跟她单独聊聊。
纪莉莉脸色并不算好看,显然是在陆博宁那儿受了气,还未消。
不等谢娇开口,纪莉莉便说:“娇娘,你放心,这事儿我很快就会解决,不用你帮忙,你也别操心,最近别往我那里去。”
谢娇笑了笑,没应,答非所问道:“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纪莉莉没多想,点头说:“你问。”
自然不会考虑到值不值得这件事。
纪莉莉不高兴的说:“我纪莉莉不需要牺牲朋友来给自己解围!”
“还有,你输了以后,可是得将你那什么药油方子的心得给我爹那种人,这不值得!”
在纪莉莉看来,谢娇应当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纪莉莉偷瞄了谢娇一眼,问:“你真知道了?按照我说的,最近少到我那边去,等我赶走陆博宁了,你再去?别管闲事?”
谢娇微微一笑,说:“看来是这样的。你是知道的,对吧?当初跟你爹闹翻,愤而离家,是不是知道你爹纪广,一直想知道我弄出药油方子的心得,你觉得他又毛病,所以愤而出走?”
“这就对——”纪莉莉条件反射的说,快说完时冷不丁反应过来,谢娇是不同意,纪莉莉瞪大眼睛,问,“你说什么?不?为什么不啊?你你你想干什么?你该不是想……跟陆博宁比医术吧?”
纪莉莉上下打量谢娇,说:“我以为的谢娇,并不是一个盲目自信的人才对?我跟你讲,如果是比实践,都说你天赋异禀,说不准还能赢了陆博宁,可理论,谢娇,陆博宁治过的病症,比你见过的还多。”
“这和我不相干?”
还觉得谢娇是天赋被捧的过高,飘了。
这话使得纪莉莉猛地站了起来。
谢娇并未感谢纪莉莉的保护,而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他站在那儿,守在你家门口,是不是说,只要我答应跟他比医术了,他就不打扰你了?”
谢娇微微一笑,说:“我知道了。”
纪莉莉哼笑一声,有些骄傲的说:“这有什么难的?我想知道的事儿,从来没有搞不清……呸呸呸,你别引我扯别处,谢娇,你怎么想的啊,为什么要跟陆博宁比?你知不知道他学医有二十年啊?行医也有不少年头,你跟他比,你这不是上赶着输吗?”
谢娇摇头否定:“不。”
有一种,她们成为朋友,不是因为谁帮了谁,谁雪中送炭了,而是她们走着同一条路,有着同样的三观。
纪莉莉非常坚定的说:“不相干。”
谢娇也不遮掩,直白的问:“我想知道,你愤而离家,到县城来安家的真正原因。”
缄默良久,纪莉莉说:“不管他冲着谁来的,我都会让他滚蛋,你不用管这事。”
纪莉莉也是学医出生,她以前还是羊市某所医院的护士长,对于谢娇所说,根本就不相信。
纪莉莉平生最不屑撒谎,让她瞎扯说陆博宁不是冲着谢娇来了,她讲不出来。
谢娇颇为诧异,问:“你连你爹偷我罗师哥的信一事,都知道了?”
被否认后,谢娇也没道歉说什么不该问私事这样的话,而是又问:“那陆博宁这次来,不是冲我来的?”
“你确定?”谢娇笑眯眯问,“你确定陆博宁学医二十年,有我罗师哥行医五十年治过的病症多?”
谢娇很喜欢纪莉莉这样的人。
急得满头是汗,还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这就是纪莉莉。
谢娇不觉得自己会输。
这一次纪莉莉没有坚定的说不是,而是沉默下来了。
前段时间她刚到这里来时,谢娇就没有问半句缘由,怎么今天一见到陆博宁就问了呢?
想到这种可能,纪莉莉急了。
最后憋不住问:“你怎么想的啊?你这么想把你自己的心得,讲给我爹那个小偷听吗?!”
纪莉莉微抬下巴,矜傲的说:“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因为这事儿跟我爹闹得不可开交,最后他说服不了我,我说服不了他,所以我带着我娘,我儿子离家。可这和你有什么相干的呢?不管我爹是想要谁的心得,用那种龌龊肮脏的手段,我都看不过眼,我都会和他吵。”
憎恶分明,帮理不帮亲。
谢娇微微一笑,问:“真的是私事?真的与我不相干?”
纪莉莉莫名其妙的问:“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个?这是我的私事。我以为,我们各自的私事,我都不会互相过问。”
这话问得纪莉莉一愣。
她实事求是的告诉纪莉莉:“比理论,你真觉得陆博宁能赢我?你放心,他赢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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