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你就要?”
谢娇冷笑问,“给什么你都要?”
要不是肚子里怀着孩子,需要言传身教,不能骂脏话,谢娇得逮着大铁臭骂一顿。
还纪莉莉给的!给的就能要了?
陆向荣抚着谢娇的脊背,给她顺气,同时跟大铁说:“人拐|子给你糖,你拿不?”
大铁:“!”
所以那个纪莉莉是人拐|子吗?
大铁责怪的看了谢娇一眼说:“娘,你怎么跟人拐|子关系这么好啊?”
这话差点没把谢娇气死,说什么蠢话。
既然还说纪莉莉是人拐|子。
谢娇咬牙切齿,说:“你给我过来!”
原本她是真的不准备揍人的,毕竟十来岁的小伙子了,还被爹娘拿着面杖追在后面打,着实不好看。
然而,大铁太欠揍了!
大铁看她娘的脸色,就知道今天躲不掉了。
他垂头丧气的到了谢娇跟前,等待挨打。
果不其然,谢娇站起来揪了大铁的耳朵,问:“我刚说那么久,你就明白什么了?明白纪莉莉是人拐|子?”
大铁顺着谢娇揪他耳朵的方向追,使得他没有特别大的痛感。
他委屈又茫然,问:“那、那我还得知道什么啊?以后别人给我钱,我不要了就是咯。”
旁边陆向荣还在旁边给谢娇顺气,说:“娇娇,娇娇,不生气,不生气,不跟傻子生气。”
“爹,我听见,”大铁不太高兴,“我哪里是傻子了?我现在可不是傻子了,我现在读书可好了。”
对于大铁来说,不求满分,搞个八九十分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不错了。
现在他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谢娇难得去跟教育二丫他们一样,步步引导了,直接告诉大铁:“是别人给你的东西,都不能要!你想要什么,你得自己脚踏实地去挣,靠劳力,靠脑力,就是不能伸手要,懂不懂!”
大铁哦了一声,说自己明白了。
还埋怨的说了一句:“娘,你早说嘛!早说,我就知道了啊,你也不用生气了啊!”
谢娇十分膈应。
这混小子!
“你真知道了?”谢娇深吸一口气,问。
就大铁小子,说话听起来太不靠谱了,让谢娇很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大铁确切的说:“真知道了,别人给的东西不能要,得靠自己挣嘛,我知道了的。”
即便大铁这么说,谢娇依旧不太认为大铁是不是真知道了。
谢娇沉默片刻说:“如果我知道你有下次——”
话还没讲完,大铁就拍着胸口保证道:“我陆铁说话算话,如果有下次,娘,你就把我丢掉,丢回乡下去!”
要说以前,谢娇还担心把大铁丢回乡下,那就是鱼儿入水,马进草原,大铁会无比高兴。
如今大铁已经习惯了在县城的生活,不是怎么愿意去乡下了。
这个胁迫,是有用的。
谢娇呼出一口浊气,挥手道:“走走,赶紧走。记住了,你自个说的,再有下次,你就滚蛋,滚乡下去。”
大铁欣喜不已,不用挨打了!高兴!
等着混小子走了,谢娇边往自个屋走,边跟陆向荣说:“我这么聪明,你脑子也好,怎么就生了大铁这个脑子不好使的呢?”
说什么话,都得说的明明白白。
稍微有点不明白的,大铁的思维就歪了,不知道朝什么方向歪去了。
陆向荣想了想,说:“大概是聪明这种东西,被横行霸道的二丫抢走了吧?”
谢娇:“……”
二丫聪明归聪明,但那些个小心思,嫉妒心什么的,比谁都重。
她长叹一口气,说:“怎么这两个娃,各个都有毛病呢?就不能均衡一下,像小晴小雨两个似的,乖巧懂事就行了,不需要那么聪明。”
陆向荣安慰她:“都跟小晴小雨似的,那么懂事听话,那咱们家还能这么热闹?每次回来,家里就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喧闹声,你这受得住?”
谢娇哽了一下。
不得不承认陆向荣说得有道理。
正是有二丫他们几个的不听话,家里才会酸甜苦辣,样样都有。
陆向荣把谢娇哄上|床,说:“好了好了,别想他们了,睡觉?明天你还要上班呢。”
今天谢娇已经带着纪莉莉去看了那套房子。
那套房子的女主人,也因谢娇的清洁费和警告,骂了一通家里人,还真在入夜前,将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了。
纪莉莉看了房子后,虽说空空荡荡吧,但大致上还是很满意的。
明天纪莉莉会去房管所交易房子。
同时还会开始房子的装修收整。
纪莉莉很嫌弃房子里某些破败处,这是肯定要修补好的,再就是家具之类的东西,纪莉莉都要开始采买。
原本谢娇问过纪莉莉,需不需要帮忙。
但纪莉莉拒绝了,说:“这种事,我自己可以搞定,不用担心,你忙你的工作吧。”
言语之间的自信,谢娇非常喜欢。
纪莉莉讨厌是了陆博宁了。
现在什么都不说,任由骂?
纪广是脑子有病吗?纪莉莉愤而离家,就是因为不想跟陆博宁结婚,现在还让陆博宁来劝纪莉莉回家?
谢娇想不通,但这种时候她也不能坐以待毙,不管纪莉莉被恶心,被打扰。
谢娇:“……”
她们约好,等纪莉莉房子弄好了,便请谢娇一家过去吃饭。
“娘,娘!纪莉莉在跟人吵架!”
原本,谢娇是想让这两个留在家里的。
纪莉莉刚来的时候,大铁还认为她是人拐|子,后来十几天大铁经常往纪莉莉那边跑,也不知道怎么地,竟然跟纪莉莉关系铁了。
谢娇与陆向荣对视一眼后,都决定悄悄过去,听一听陆博宁到底是个什么要求。
——
这狗儿子!
陆向荣提议:“过去看看?得先搞明白,陆博宁的目的。”
纪广让来的?
这种情况下,纪莉莉怎么可能回去?
稍作考虑后,谢娇扭头问陆向荣:“你说,我们报案,说有人入室行窃怎么样?”
大铁却振振有词,说:“我作业都做完了,背书也背完了,为啥不让我出门啊,我去帮纪莉莉!”
陆向荣听了全场,摇头说:“我想,就算被逮进去了,也不可能关多久,出来以后,他照旧往纪莉莉门口一站,还能次次逮进去?”
谢娇洗了手,先纠正了大铁的称呼:“你得叫纪姨,连名带姓,不礼貌。”
稍顿,陆勉遗憾的说:“很可惜,陆博宁没有脸,不在意名声。”
什么不可能?什么做梦?
谢娇一惊,就纪莉莉这种矜傲的姑娘,在外,就算再生气,也会尽量保持住涵养。
要如何,才能使得陆博宁识趣离开呢?
谢娇轻拍了自己的脑门,真是一孕傻三年了,只顾着自己琢磨,怎么就没想着直接找过去,问个究竟呢?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谢娇开始考虑,陆博宁为什么要来纠缠纪莉莉。
应付纪广?还是故意恶心纪莉莉?
这点谢娇也知道,陆博宁完全就是耍无赖了。
陆向荣也很高兴谢娇能够交到这样的朋友,正要说什么时,外头传来大铁的嚷嚷声。
大铁抢答了,说:“他什么话都不说,就站在挨骂,任由纪莉莉骂,怎么骂都不还嘴,反正就是不离开。”
陆博宁真要劝人,可不是冷漠待人,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应当会让自己能说会道,挑选特定的话题,引导对方,哄对方高兴。
她算是知道了,大铁连名带姓的喊人,那是跟着陆勉学的。
就算真吵起来,那她也不会是占据下风,她讽刺起人来,战斗力应当不低。
是因为知道纪莉莉不听废话?他说什么都没用?
谢娇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问陆勉:“陆博宁有说什么吗?”
谢娇欣然同意。
这十几天,即便他们两家相隔不过数十分钟的路程,谢娇也没和纪莉莉见面。
然而,大铁是个大大咧咧的,还没能谢娇提醒呢,这小子就跟个小炮|弹似的,冲了出去,并嚷嚷:“纪莉莉,我带我爹娘来给你撑场子了!”
长期跟大铁一块儿的陆勉说:“是陆博宁,他要请纪莉莉回家,纪莉莉不愿意,就在院子里说陆博宁的毛病,还警告陆博宁,如果不想名声尽毁的话,就赶紧滚蛋。”
无奈,谢娇只能叮嘱在家的小孩,别到处跑,自己则和陆向荣带着两个跟屁虫去了纪莉莉那儿。
谢娇有些迷惑?难道说陆博宁说了什么要求,但被纪莉莉强烈拒绝了?
随后,又问:“跟谁吵架?为什么事儿吵架?”
不哄,很有可能,是根本没打算把纪莉莉哄回去。
纪广若真的想要自个闺女回去,那应当取消闺女和陆博宁的婚事才对啊!
还是说,其他要求?
“走走,过去看看。”谢娇应了陆向荣的提议。
谢娇说:“她是一个成年,且独立的女性,忙着捣鼓她的房子呢,我挺着肚子过去,岂不是添乱?如果她真的需要帮助了,她肯定会过来找我的。如果没有来,相对的,也是希望我不要过去捣乱的。”
谢娇:“……”
陆向荣对此颇为奇怪,问:“你不是挺喜欢纪莉莉的吗?怎么没经常过去玩?”
这就不对劲了。
两口子一路步行去往纪莉莉家,后面还跟了大铁和陆勉两个跟屁虫。
纪莉莉的房子装修了十几天。
隔着还有百来米时,谢娇就听见纪莉莉的怒喝声,说:“陆博宁!你脑子有病是不是?滚蛋!我告诉你,不可能!做梦吧你!”
不,不应该。当初在火车站遇上,陆博宁既然能够把人哄好,哄得动放心,那肯定如今也是能的。
每次在家吃饭,三句不离纪莉莉。
可不打算把纪莉莉哄回去,为什么要去纪莉莉那里?
至于陆勉,面无表情,默不作声,反正就是要跟着。
陆向荣很理解谢娇此时的轻松,他的朋友,大多都是这样独立自主,甚至扛起一个家庭的男人。
这种关系,让谢娇非常舒服,更不需要经常担心对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遇上什么困难。
是陆博宁说要娶纪莉莉,要和纪莉莉结婚,但纪莉莉不同意,所以怒喝?
遇上了就聚一聚,需要帮助时,便是写信求助,没有丝毫矫情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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