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先云处于昏迷状态,谢娇和那大婶都各持己见,列车长一下子迷茫了,到底哪个才是人|拐|子。
列车长不想引起整个列车人的躁动不安,便是把相关人员都带到工作人员休息处。
避开人群,当面对质。
谢娇给列车长的印象分好,便由她先说:“这小孩是我朋友的儿子,前段时间一直住在我家,这次我一家去省城探亲,听她娘说,这孩子被他奶奶给领回去吃团圆饭了,哪晓得被我家顽劣的小孩发现在同一辆列车上?”
还没讲完呢,那大婶就咧着嘴嚷嚷:“瞧瞧,瞧瞧,人|拐|子开口就是朋友的儿子,她就是在撒谎!这是我的乖孙!”
在谢娇后面的大铁当即骂道:“你放屁!这是郑先云,我兄弟!我跟我妹妹刚才看见时,要喊他,你和那个男的,还想抓我和我妹妹,要不是我们跑得快,就被你抓了!”
谢娇:“!”
还有一个?!
不等谢娇自乱阵脚,陆向荣就拧着一老头的手臂过来了。
谢娇长舒一口气,刚才她注意力一直在怎么将人|拐|子大婶绳之以法,同时拽着大铁,不让儿子丢失。
完全没发觉陆向荣没有跟过来。
陆向荣说:“这老头,已经承认他们是在一个老婆子手上买的郑先云了,按照他所形容的相貌,应当是郑先云他奶奶。”
谢娇惊愕不已。
她有想过,郑先云是不是自己走丢了,然后被拍叫花的给掳走了。
可从来没想过,郑先云他奶奶啊!
那可是重男轻女,把儿子孙子当宝贝的主儿。
怎么会把独苗孙子给卖了呢?
“这是我孙子!我不认识这老头,你们合起伙来害我!”此时,大婶依旧死不承认,拽着列车长的手求救,“同志,我真不是人|拐|子,真不是啊!他真是我孙子!”
人都有怜弱心理。
谢娇一家三口,理智冷静,说话有条理的跟约好了似的。
这一般人丢了小孩,都是慌慌张张,一个字都讲不清才对。
而这大婶,就很符合被抢孩子了的慌乱特征,什么都讲不出来,就紧抓一点,那是她孙子。
谢娇敏锐察觉列车长的偏向发生改变,她当即道:“那就把小孩叫醒!看他认得谁!”
大婶整个人僵住了,视线也有些飘虚。
“叫、叫孩子干什么?!这孩子好不容易睡着!你这人|拐|子不心疼孩子,我还心疼呢!”
“好不容易睡着?”谢娇讥讽道,“我看是你好不容易把人迷晕了吧!列车长,赶紧将这孩子叫醒,这要是叫不醒,肯定就是被迷晕了!等到站了,直接去公|安|局吧!咱们看看,到底哪个才是人|拐|子!”
一听要上公|安|局对峙,那大婶慌了,眼珠子一转,冷不丁指着窗外喊:“看,那是什么东西!”
列车长和几个工作人员被转移了视线。
这大婶起身就要往外冲,估计打算把这休息室的门也给锁上,然后跑路。
只可惜她碰上的是陆向荣两口子。
别说谢娇抬手就将桌上的一个陶瓷盏子朝她扔了过去,而陆向荣在拧着老头子手的同时,还伸出一只脚,把那大婶绊了一跤,叫其摔扑在地。
大婶哎哟哎哟的叫,谢娇冷笑:“要去公|安|局,你怕了啊?转身就要跑?心虚呢?”
也是大婶自露马脚,列车长稍稍改变的偏向一下子回了过来,认定这大婶是个人|拐|子了。
不过,也没把郑先云交给谢娇。
也怕是从一个人|拐|子手里,转到另外一个人|拐|子手里。
要等郑先云醒过来了,配合公|安|局调查了,确定谢娇是亲朋好友了,再得到郑先云他娘的同意了,才能让谢娇把孩子给带走。
谢娇完全同意,还称赞了列车长等人,对小孩安全问题,极其负责。
下午六点多,列车到了省城。
列车长换班,正巧领着谢娇等人,带着孩子去和公|安|局的人汇合。
她根本没见到陆其华人啊。
看见谢娇,郑先云有点懵。
谢娇:“?”
谢娇三言两语怼了回去,强行在厨房里有了一席之地,跟两个妯娌边准备团圆饭,边说话。
郑先云应该是知道自己被卖了,听见谢娇所言,他没有劫后余生的惊喜,也没有慌张,而是低下头,闷闷道:“我知道,奶奶说,娘不要我了,我是拖累……”
这会儿,就陆二哥陆向忠不在,听说是今天在医院值班。
谢娇摸了摸他的头,问:“你个傻孩子,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吗?平常见你那么聪明,怎么现在傻愣愣的给人卖了?”
郑先云答应了。
谢娇去厨房帮忙,大嫂二嫂都不让,说什么今天她可是客人。
郑先云不做声了,明显的,他依旧不相信谢娇所说。
谢娇松了口气,不用面对那个告状精,真是太好了。
虽说她儿子前头确实没个人样儿,但被二弟妹这么讲出来,她着实有点尴尬。
至于小孩们,则是跟陆家其他孩子们一起疯玩。
大嫂:“……”
沉吟片刻,谢娇与郑先云说:“这样,我们会在省城待七天左右,你与我们一起,好不好?在省城玩几天,到时候再跟我们一起回去。”
面对陆家人热情的迎接,谢娇带着年礼挨个问好后,也就跟着大嫂二嫂一道,去厨房里帮忙了。
敢情不是头一次帮人抓罪犯了啊?
大嫂喜形于色的说:“娇娘,我还得特别谢谢你,我儿子去你那儿不过两个月,那糟糕的性子,就改了不少啊!”
正要说点什么,缓解这尴尬时,谢娇冷不丁问:“说来,陆其华人呢?前头让他跟我们一块儿过年,今天再过来,他不愿意,自个跑来省城了,今天怎么没看见他人?”
一切程序处理结束,谢娇带着一家子人,还加了个郑先云,一道回陆家去了。
谢娇嘴皮子一抽,有些无语道:“那老太婆的话,你也当真?你用你的脚趾头想,那也是骗你的啊!”
至于郑先云现在的状态,让他亲娘来接他回去,估计也不会相处得很好。
谢娇想,这事儿,现在在这儿揣摩也没什么用,还不如等回去了,再好好问清楚。
谢娇得了准许,在安静处,掐了郑先云几处穴位,这孩子终于幽幽转醒了。
也是巧,当初赵老板身亡一案,谢娇在寻找证据上出力颇多,让公|安|局的人都认识她。
话还没说完呢,冲进厨房的陆其华看见了坐在马扎上择菜的谢娇,他磕巴了一下,本能的挺直了腰背,说:“四婶?”
郑先云没答,也没有被谢娇的话哄得晕头转向,而是说:“我听见娘说了的。”
缓了好一会儿,才干巴巴的说:“谢姨?”
“这不可能。”谢娇觉得这简直在瞎扯淡,苏秀莲视儿如命,怎么可能不要郑先云?
看见谢娇,还笑着跟她打招呼,问:“谢同志,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列车里发生什么事儿,你又给帮忙找证据了?”
见此,谢娇不禁疑惑,难道苏秀莲真说了这类话?
二嫂顾盼点头说:“确实,以前吊儿郎当,油腔滑调,着实讨嫌,如今规规矩矩的叫人,有个人样儿了。”
也不知道怎么扯到陆其华身上了。
谢娇说了情况,最后指着郑先云说:“这小孩完全叫不醒,能不能找个安静地儿,我把他弄醒。”
大嫂也有些懵:“他,他不是去火车站接你们吗?我以为,你打发他干什么事儿去了呢。”
知道谢娇抓住人|拐|子的工作人员有些惊讶的看向谢娇。
在领走郑先云之前,陆向荣跟刘知翰通了电话,让刘知翰帮忙去给苏秀莲说这事儿,告诉苏秀莲她儿子在谢娇这儿,也得说明是怎么到谢娇身边来的。
这时,外头传来陆其华的嚷嚷声:“娘!娘!你是不是搞错时间了!我在火车站根本就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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