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并不觉得自己压价过狠,她直接给董云算了一笔账。
“你那个瓷瓶,一个多少钱,”谢娇问,“没个不同档次的货品,它的成本价分别是多少?”
董云迟疑了一下说:“三分、五分,一毛。”
谢娇笑了,为了照顾董云,她掰着手指头算给董云听:“我一瓶药油卖五毛,给你分红一成那就是五分,用你的次等货品,是不是已经超过成本价了?但咱们这谈生意,不仅是合作,还是交朋友,我自然不会只给你一成的分红,一成五怎么样?这样卖一瓶药油你就能得七分五,卖十瓶那就是七毛五,一百瓶那就是七块五,工人那么多,不可能只卖个一百瓶,你说对吧?尤其咱们这儿还有港口,有火车站,来往人也不少,卖出去也是可以的。这还只是次等瓶的药油,如果你的瓷瓶更好看,我卖得价格越高,这么一来,你能赚更多。”
董云一听,好像是这个理啊!
只是……董云小心翼翼的问:“谢同志,你确定你卖五毛能卖出去?”
现在工人一天都赚不到五毛啊!
谢娇狠自信,她说:“先赠送,有效果了,被说五毛了,五块都有人买。”
董云:“???”
“还送?!”
这送的不只是药油,还有他的瓷瓶,他们家的宝贝啊!
谢娇挑眉,说:“当然不是整瓶送,你们家有那种曾经装口脂的小瓶罐吗?送那种,刚好用一次的分量,他们觉得好用自然会上门来买。”
董云有些犹豫:“这……我能考虑一下不?”
谢娇说:“当然,你什么时候考虑好了,就到我家去找我,我住拱桥生产大队,八组,到时候找个人问路,你就晓得我家在哪儿了。”
“明天也不用拿瓷瓶在这儿等我了,你想好了,直接带到我家去就可以了。”
说完,谢娇起身,拿着布包跟董云说:“我就先走了,再见。”
她走后,董云坐在长椅上想了好久,越想越觉得这生意要做,不然那些瓷瓶积攒在那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人看见了,他们家怕是得盖上资.本.主.义的戳子。
现在有机会卖出去,赚点钱,也比过段时间他爹给砸成碎片来得好。
而且,谢娇给的分红算起来还是挺多的。
做好决定后,董云准备回家跟家里人说一声,没想还没起身呢,隔着大老远就听见他媳妇儿的怒斥声:“董云!你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
董云:“???”
他干什么了?怎么不要脸了?还狗东西?
没想明白,自个媳妇儿丁美兰揪住了他的耳朵,身上还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边扯他耳朵,边质问:“你说!你说我对你是不是太好了!竟然有胆子在这里找女学生?!你这不要脸的东西!我要跟你离婚!离婚!”
“不,不是啊!兰兰,兰兰你误会了,她不是女学生!她比我还大呢!”董云连忙否认,但这话在暴怒女人耳朵里,听起来如同火上浇油,丁美兰气炸了,红着眼睛骂道,“还不是女学生?年纪还比你大?!咋地,我短你吃了,还是短你穿了,让你去给人有钱寡.妇做小白脸?!”
董云:“……”
见丁美兰要说得更过分了,董云连忙捂住了自个媳妇儿的嘴,在她耳边小声说:“人家结了婚,家里还多小孩呢,她丈夫也在世,最最重要的是,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在跟她谈,咱们家那些瓷瓶的生意!”
丁美兰听着一愣。
瓷瓶生意?他们家那烫手山芋,有人要了?
董云见她不挣扎了,但也没完全放心,而是问了一句:“不喊不叫了吧?你可别扯着嗓子在这儿喊出来,你点头答应,我就放开你?”
丁美兰也不是什么不长脑子的人,今天也是听着有人说她男人在小公园里私会女学生,太生气了,才会从医院请假冲了出来。
如今听董云一解释,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了,点头让董云放开了自己后,小声问:“真是谈生意了?”
这个张头儿看着穿着连衣裙,又干净又漂亮的赵茵茵,皱起眉头道:“用不着,你,哪儿来到哪儿去,别当着工人干活的路了。”
跟董云告别后,谢娇没有立马回罗大夫家那边,而是在县城里的工厂,火车站,以及渡口走了一遭。
没有工人想丢饭碗。
谢娇在不远处听见赵茵茵和张.工头的谈话,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说完,把手里的大包袱给了张.工头:“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我们学校捐款买的,就这么多,大概能给每个工人一罐吧。”
谢娇想了想,就看董云什么时候能把瓷罐送来了,早点送来,她就能早点展开工作。
“呀,这不是谢同志嘛?”在谢娇苦思赵茵茵来历时,赵茵茵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了,一脸得意的冲她笑,“你怎么也在渡口啊?还……拿着我送给工人们的药油?”
可以看出来,他们身体十分劳累了,应该存在一定程度的劳伤。
张.工头哈哈笑道:“谢啦,你们学生还挺有用的啊!”
董云说:“真的,咱们回家说。”
赵茵茵笑道:“经常抹药油,劳伤就没了。”
谢娇本不打算理会,毕竟现在她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不怕赵茵茵闹幺蛾子,但没走两步,听见赵茵茵走向渡口管理工人的头儿,她亲切的喊人:“张哥,我代表学校给渡口工人们送温暖。”
但她以后又没出什么自传,没对别人形容过自己曾经的苦难,赵茵茵怎么会找找准她进城的时间,甚至能在她准备卖药油之前,占据先机呢?
这是出远门?
但有那么一点,让谢娇更加怀疑赵茵茵的是,这里所用到的药材,和她到时候所需要的药材,是一模一样。
这种话让张.工头十分感兴趣,他惊疑:“你们送来的那啥药油,这么好?用过后,工人的劳伤,就没了?”
——
谢娇想了想,如果她能认识这个头儿,就能经由这个头儿的手,把赠送给的药油分发下去,让工人试用。效果好,工人们能不想办法买?
劳伤严重的,干一会儿就得歇息,这显然导致工作效率不高,管这些工人的头儿对此不太高兴。
这赵茵茵,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在她之前送药油,卖药油?!
而且,就算跟她一样,是重生来的,她上辈子也是在很多年后,才开始卖药油啊!
经过前面无缘无故的针对,谢娇绝不信这是巧合。但谢娇搞不懂,她的打算和准备,应该没有任何人知道才对,为什么赵茵茵会提前使用她想出来的方法?
这不对劲,这个赵茵茵,非常不对劲。
这个赵茵茵,该不是跟她一样,重生过来的吧?
考察完,谢娇就准备回罗大夫那儿了,没想到意外看见赵茵茵往渡口来,还背着一个大包袱。
正如她所想,这里做体力活,搬东西的工人很多,歇息的死后,都在敲肩膀,敲胳膊,敲腿。
毕竟在这儿工作,歇息久了,可能会被辞退。
而且药油……这玩意儿,不是上辈子她自己一次次琢磨出来的吗?如果真的又存在跟她一样想法的人,为什么上辈子她开始卖时,没有存在任何竞争呢?
打开一闻,有浓厚的薄荷味,还有其他药材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因为比例不合适,整个药油看起来乱七八糟的,这种东西,根本没有任何效用。
赵茵茵笑得非常甜:“张哥,这是药油,我们学校捐款买的,涂抹之后,会让工人身体损伤处得到好转,工人们干起活来,会更加轻松的。”
等赵茵茵走后,谢娇花钱,在一个工人手上买了药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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