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太阳晒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是回到大队了。
谢娇没有跟着去公社,而是在村口下了牛车。和钱满贯、郑小队长道谢后,谢娇抱着一摞报纸回家,边走边想着要不要问问荣哥,和余凯到底是什么关系。
上辈子,陆向荣为什么没有找余凯?
余凯这么痛快的就给了他们家粮票,如果上辈子……谢娇迅速摇头,晃掉了那不切实际的假设。
当初的问题不在于有没有联系余凯,而在于陆向荣去了县里。
去了县里,才会发生惨剧。
谢娇刚收整好情绪,从他们家方向迎面走来一群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拿着一个水桶,灰扑扑的,烧得跟在土灶里钻过似的。
邻居方婶看见谢娇,上前捞她:“哎哟!娇娘啊!你这是到哪儿去了啊?现在才回来,你家起火了啊!你几个娃差点没烧死!”
谢娇吓得手上抱着的东西全掉在了地上。
得亏最近都是晴天,不然大队里这些泥泞路得让谢娇搬回来的报纸全给废了。
谢娇此刻也顾不得什么报纸之类的东西了,想也不想就往家的方向冲,甚至来不及给这些人道个谢。
冲回家,在院子门口就能看见她家灶房那块儿全塌了,都烧成黑炭了。
她男人陆向荣坐在轮椅上,给家里三个黑漆漆的孩子淋水。
二丫一边搓脸一边哭唧唧:“爹,是大哥让我做饭的,我都说了我自己去生火,结果大哥非说他不做事的话,娘会骂他,就帮倒忙,把房子给点了。”
大铁听了猛一拍水,“陆晚,你扯犊子说你要背书,要我去做饭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非常愤怒,挥着拳头想揍二丫,但被陆向荣一桶水淋了个凉心透。
“……爹?”大铁被淋懵了,余光瞥见得意洋洋的二丫,愤怒涌上脑门,“爹!明明这是陆晚的错!是她懒得要死,非逼着我去做饭生火的,要不是我反对,她连做饭都不可能去做!还有,是她非要大火的!都是因为她,火才烧起来的!”
谢娇站门口磨牙,刷了一把袖子,准备锤大铁一顿。
但还没进院子,就听见背对着她的陆向荣,平时温和斯文的丈夫,冷声说:“闭嘴。”
别说三个孩子了,就连谢娇都吓了一跳。
在这么一瞬间,谢娇觉得这不是她丈夫,像……换了个人。
“哎,娇娘啊,你怎么站在门口呢?”方婶抱着厚厚一摞报纸过来,交给谢娇,并说,“这是你掉的东西,我看着上面全都是字,应该蛮要紧吧?专程跑一趟给你送过来。”
方婶突然到来,惊醒了谢娇,也让陆向荣转头看了过来。
谢娇接过方婶递过来的报纸,她笑道:“方婶,真是谢谢了,过两天到我家来吃顿饭哈!还有刚才过来帮我家灭火的乡亲们,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方婶连连摆手:“不了不了,现在大家都不容易,你家小子昨个还让你赔了粮,你们家自个都没得吃了,还请我们这些乡亲做什么?你真是要感谢啊,到时候做点酸豆角,一家送一碗过去就行了。”
方婶拉着谢娇说了不少和乡亲们的相处之道,几番交代谢娇别犯蠢摆酒席请吃饭。
等谢娇点头应下了,方婶才离开。
方婶走后,谢娇深吸一口气进院子,准备收拾家里那两个倒霉孩子,还有荣哥他是不是换了人。
她能重生回来,别的孤魂野鬼也能取代她荣哥的身体。
如果是那样,她不能轻举妄动,得明显上稳住这个人,暗地里去打听一下有没有谁能解决这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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