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少年音,笑嘻嘻地,似乎不觉得自己这么称呼有什么不对。
唐音愣了一下,手指一划,挂掉了电话。
前面的保镖突然一个急刹,扭过头看她,一脸惊讶,“你竟然敢挂他的电话?”
唐音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眉眼,发现他果然不是陆琛派给自己的人。
“手滑。”
保镖咂舌,副驾驶的人催促:“快点,让他等急了有你好果子吃。”
车再次启动。
唐音独自坐在后座,前面则是副驾驶和司机两人。
她看了看没有信号的手里,伸手拉了一下车门,得知自己逃跑无果后,靠在后座上看风景。
她的模样引起前面副驾驶人的好奇。
这人大概二十多岁,是最沉不住年龄的时候,当即转过身子问:
“喂,你不害怕?”
唐音撇了他一眼:“害怕你会放我走?”
他果断道:“当然不会。”
唐音黝黑的眸子放在他脸上一秒:“这不就行了,既然没有,我为什么不省点力气。”
男人顿时收住话,转过身坐好。
车子行驶一会儿,副驾驶扔给唐音一个黑色绸带:“自己带上。”
唐音听话的系好。
这下连司机都发出惊叹:“我绑过这么多人,第一次见这么听话的。”
副驾驶叹气:“对,搞得我都没啥成就感。”
一个小时后,车停下。
唐音面前的门打开,似
乎有人想拽她起来。
司机开口:“我带她去。”
“一起吧,老大说让我们亲自带过去,你去,不合适。”
这时,唐音伸手拽下黑绸带,自己走下车。
外面的风吹得头发飞扬,她默默裹紧自己的衣服:“走吧。”
两人一愣,互相对视一眼。
副驾驶:她怎么这么淡定?
驾驶:说不准之前被绑架过。
副驾驶:真艹淡,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回自个家呢。
对视完,副驾驶想到老板的吩咐,就没让唐音带上黑绸:“走。”
跟在他们后面,唐音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发现这里是个很普通的民宅区,房子和街道萧条而破败。
唐音被带进一个房屋。
屋里站着几个大汉,手里拿着木仓,见他们进来,看了一眼后就转过头。
看着他们手中黑色的木仓,唐音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手脚冰凉。
要知道,华夏绝对是禁止木仓的,更别提这里还是锦城。
所以,绑架她的,到底是什么人?
副驾驶抬步往前走,推开墙上暗门,招呼唐音:“进来。”
唐音深吸一口气,走进去。
暗门后面是道长廊,继续往下走,不久后就来到大厅。
大厅空旷,地面铺着红色地毯,墙上则挂着画作和木仓。
黑褐色的墙面跟画布上的甜美点心形成鲜明对比,给人一种荒诞感。
大厅
中央的长桌前,一名少年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他穿着休闲服,面带微笑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眼神怜悯:“不好意思,游戏结束,你输了。”
中年人愣了一秒,开始拼命求饶,甚至不惜低头去舔少年的鞋面。
“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您......”中年人泪流满面,他卑微的趴在地上,祈求面前的少年饶他一命。
“好啊。”
中年人猛地抬头,眼神迸发希望和极致的喜悦,“谢谢......”他的话音未落,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他慢慢低下头,错愕地看着深陷心口的刀子。
少年轻轻踹了他一脚,笑眯眯道:“去跟阎王爷要吧。”
中年人的尸体倒在地上,因为地毯的原因,没有打出一点声响。
唐音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脚底下的地毯黏腻又恶心。
旁边的人立刻递来毛巾,少年伸手接过,突然,他动作一顿,转头看向唐音。
下一秒,少年朝她露出毫无杂质的笑容:“你来了。”
少年扔掉毛巾走过来。
唐音微不可察地退了一步。
少年似乎觉察到她的动作,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怎么了?”
唐音看着他,少年似乎明白过来,拍了一下手,歉意道:“是不是吓到你了?没办法,木仓没有刀子舒服。”
什么舒服?
是刀子刺
进骨|肉的感觉舒服,还是杀人的方式让他舒服?
唐音看着面前的少年,心底寒意肆意。
落到这种人手里,她还能活吗?
安旬根本不在意唐音的沉默,让人把尸体收走。
吩咐完,饶有兴致的看唐音的反应。
他以为唐音会害怕,会尖叫。
但很可惜的,都没有。
唐音甚至没有看尸体一眼,只是淡声询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安旬一愣,上下打量着唐音。
很快,他掩去眸中的惊讶,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找你玩游戏。”
“玩什么。”
安旬更加惊讶了。
被他绑来的人,不是大哭大叫,就是试图武力压制,像唐音这样镇定的,基本没有。
这让他对唐音的兴趣更重一层。
“你之前去赌场玩过扑克牌比大小,咱们玩那个怎么样?”
“行,”唐音主动坐到长桌前,“赌注是什么。”
安旬跟过来,坐到对面:“你赢,我放你走,你输,给我画几幅画。”
唐音一愣:“画画?”
安旬笑:“对,画画,你输几局,画几张,你赢我就放你走。”
唐音有点无语:“你费尽心思把我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给你画画?”
安旬思考,认真道:“对。”
唐音觉得他是个神经病。
但她能怎么办?
只能答应下来。
这时,她想起什么,抬眸问:“蛋糕yyd
s?”
安旬:“是我。”
唐音:......
果然,是那个被她拒稿的人。
原来真的是个神经病。
“来吧。”安旬已经命人将刚刚桌上的扑克牌收起来,重新换了一副。
看着桌前摆放整齐的扑克牌,唐音看向少年:“我赢了就放我走?”
安旬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我从不食言。”
食言也没办法,唐音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她想到陆琛。
她手机里有定位,按照刚刚的路程,陆琛最快也得一个小时才能到。
她必须把这场游戏延长到这个时间外。
正当唐音准备抽牌时,少年突然开口:“等一下,我觉得我说的那个太简单了,要不要玩点更刺|激的?”
唐音收回手指。
果然,她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少年拍拍手。
下一秒,墙壁缓缓打开。
当看清墙壁里的场景时,唐音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墙壁内,竖立着几根钢管,它们组成类似于监狱犯人的牢笼,关押着几名头戴玩偶头套的人。
看身形,男女老少都有。
他们似乎听到声音,急急地朝钢管涌动。
一时之间,大厅充斥着求饶和哭泣声。
她的旁边,安旬用他少年感十足的声音笑道:“这样,你赢几局,可以带几个人走,输一局,你给我画副画,我杀一个人。”
“怎么样,玩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