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上热烈的欢呼声中,江轶架着江似霰走到了终点。两人一到终点后,以秦妙妙为首的a班学生就围了过来。
江轶把江似霰交给了秦妙妙,得到了秦妙妙的热情夸赞:“哇,江轶你好帅,这次又多亏了你!”
江轶松开手,朝秦妙妙比了个ok的手势,说:“小事一桩,我喜欢助人为乐嘛。赶紧带你们班班长去医务室吧。”
做完好事的江轶准备功成身退,被人包围着的江似霰没忍住抬眸,越过众人的问候看向了江轶。她看到江轶奔向b班小伙伴的怀抱,有些吃痛地咬住了下唇。
她其实想让江轶陪她走过去,但她知道自己没有立场也不该这么做,只好将所有的话语咽下,默默地转身,在同学们的搀扶下前往医务室。
江轶朝外走了没几步,心里记挂着江似霰的情况,没忍住转头,朝江似霰的方向看了一眼。结果看到江似霰被一群人簇拥着离开,根本没有看她有些无趣地转过头来,继续走向了b班大本营。
她还没到大本营,兴致冲冲地小班长朝江轶冲了过来,伸手搭在江轶的肩上,眉开眼笑说:“啧,江轶,你都不知道你跑第一的时候,究竟有多帅啊!我和你说,你今天a炸了,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假的alpha。”
江轶朝小班长的下腹瞥了一眼:“是吗?你怎么就成假的了呢?难道你去做了什么奇怪的手术了吗?”
小班长:“呸呸呸,你也就只能嘴上逞威风。我和你说,你今天中途停下来等江似霰的时候,真的绝了,全场都是尖叫声。”
江轶白了她一眼:“那是给江似霰的尖叫声!”
一旁的陈晚舟插话:“那可不一定,这可比江似霰自己跑的时候大声多了。不信你看看,这个背影,多般配啊。”
陈晚舟说着,掏出手机,直接怼到了江轶面前。
江轶看着屏幕里她半搂着江似霰的背影,看着江似霰单脚跳着挂在她身上的模样,一时愣住了。
江似霰竟然是这么跟上她的,感觉伤的很重啊。
陈晚舟拿着手机在江轶面前晃了一下,笑着说:“怎么了,是不是被自己的英雄救美的背影给感动到了。”
江轶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不,我只是在想江似霰的脚到底伤成什么样了。”要是伤得很厉害,按照他们的家庭关系,她不就得好好照顾江似霰了?不得上下学都要照顾她了。要是她这时候显得冷酷无情,未免也太对不起宁姨对她的好了吧。
江轶开始觉得头疼了。
啊!江似霰的脚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江轶心乱如麻,想了想还是决定转身,和小伙伴们说了一声:“我去看看她什么情况。”
说完之后,江轶拔腿跑向了医务室。
江轶出现在医务室的时候,校医刚给江似霰做完检查,做出了诊断:“右脚可能是韧带撕裂了,得去医院拍了片才知道什么情况。”
江似霰的脚疼得厉害,此刻也只是咬着牙关在强撑,对这样的结果毫不意外。她点点头,小声说了句谢谢,在同学们的搀扶下,准备坐班主任的车去医院。
江轶到的时候,江似霰正被人搀扶着走出医务室的门口。两人打了个照面,江似霰有些惊喜,一时没忍住,小小声地喊了她一句:“江轶。”
江点点头,就算是打了个招呼。她看向江似霰的脚,有些惊讶说:“你这什么情况啊,怎么也不处理伤口。”
江似霰咬唇忍着疼,没有回话。一旁的秦妙妙却替她答了:“霰霰估计是韧带撕裂了,得去医院拍片。”
江轶惊呆了:“不是吧江似霰,你这就韧带撕裂了?”老天爷啊,这么严重,那她之后的一个月,不是得在家长的眼皮底下,表现出自己对江似霰的照顾。
这么一来,她之前说的保持距离什么的,不久作废了。她好不容易作恶让江似霰讨厌她的事情,岂不是要作废了!光是这么想想,江轶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江似霰本来就疼得厉害,听到江轶这么说,莫名就觉得委屈。她抬眸,眼睛红红地看向江轶,泫然欲泣。
江轶看到她这个楚楚可怜的表情,脑袋一下就卡壳了。她忽然想到,她亲爱的宁姨说,江似霰很爱哭的。说不定再多说几句,江似霰就得哭出来了。
江轶忍了忍,声音放缓了些:“算了,你怎么去医院啊,让家里人来接了吗?”
江似霰忍着难受,轻轻说:“班主任会送我过去……”
秦妙妙也插了一句话:“我也陪霰霰一起过去。”
江轶想了想,觉得还挺妥当的,就说:“那好吧,既然是这样,你就先去医院吧。记不过你得给宁姨打电话,你书包我会帮你带回去的。”
江似霰看着她的神情,欲言又止。江轶却一点都没有接收到江似霰的想法,十分没有人情味的说:“去了医院好好养伤啊,别再乱动了。”
江轶说完,和江似霰挥手说拜拜。
江似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咬住了下唇,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没一会,a班的班主任驾着车,把江似霰送到了医院。
江似霰到达医院的时候,宁文茵也到了。一行人用轮椅推着江似霰去拍片,做完了所有检查,办完了手续的之后,班主任这才带着秦妙妙离开了。
外人一走,给治疗方案的医生又没有过来。宁文茵看了眼坐在病床上的江似霰,有些怜惜地问:“疼吗霰霰?”
坐在床上的江似霰看着床边的母亲,强忍许久的委屈一下子就泛起来了。她点点头,有些委屈地说:“疼。”
宁文茵看着女儿这个小可怜的模样,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怜惜地摸着她的脑袋,说:“真是可怜死了,我们霰霰受苦了。”
江似霰搂着母亲的腰,将脸埋进了母亲的腹部,摇了摇头。她闭上眼,想到的却是离开时江轶无所谓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更加难过了。
这次江似霰的脚受伤,其实没有江轶之前伤到手那么严重。饶是如此,医院还是建议江似霰打石膏。
下午的时候,江轶把江似霰的书包拎了过来。等她按照指示,推开病房门时,看见宁文茵正坐在床边和江似霰说话。
宁文茵听到门外动静,立马抬头看向江轶,高兴地说:“啊,小轶来了。”
江轶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宁姨,我给江似霰收拾了书包,给她带过来了。”
坐在床上的江似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着探究。江轶拎着书包走了进来,看着病床上的江似霰有些忐忑地问:“宁姨,她腿……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啊?”
宁文茵招呼着江轶在沙发上坐下,轻轻叹了口气和江轶说:“不是很严重,但也要打石膏,估计要坐着轮椅去上学呢。”
江轶心里一咯噔,忍不住偏头看向江似霰:“这也太可怜了吧。”
靠着床头坐着的江似霰抿唇,绞紧了手,闷闷地说:“不是很严重情况,医生说三四周就能好了。”
江轶哦了一声,心里也轻松了些。
宁文茵叹口气,说:“要三四周才能好呢,哪里不严重了。”宁文茵说完,仰头看着江轶笑了一下:“既然小轶过来了,那就替我陪陪霰霰吧,我先回去,给你们做晚饭。”
已经是下午四点了,的确是快要吃晚饭了。江似霰身体不舒服,宁文茵就想给她做点好吃的。
江轶心头一惊,觉得要和江似霰独处不是很好。可她转念一想,反正是在医院,她们也不是没有独处过,也就点头答应了:“好,那宁姨先回去吧,我看着她。”
宁文茵看了眼江似霰,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小轶了。”
江轶笑笑:“不麻烦。”
宁文茵交代了几句,就开车回去了。一时间,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江轶和江似霰。
江轶坐在沙发上,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看着江似霰说:“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喊我。”
坐在江似霰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江轶说完,戴上耳机,开始打游戏。坐在床上的江似霰拿着手机,一一回复了班上同学的问候,拒绝了她们来探望的好意。
两个人各自沉默地忙碌了好一会,江似霰开始觉得身体不适。她握着手机,看着江轶的方向,试探地喊了她两句:“江轶……江轶……”
江轶戴着耳机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仍旧低着头看手机。江似霰见她没有回头,抿唇想了想,挪着自己的腿,从床上下来。
她刚扶着床站起来,坐在沙发上的江轶正好抬头,看到她扶着床一步一步往外挪,惊得立马摘掉耳机站起来,看着她紧张地说:“你要做什么?为什么不好好躺着?”
这么折腾,难道不怕二次受伤,要在轮椅坐的更久吗?
江似霰一手撑着床,单脚站在床边,直勾勾地看着她,说:“我……想去上厕所。”
江轶松了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看起江似霰说:“那你喊我,我扶你过去啊。”
江轶走向江似霰,认命一般搂住她的腰,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往厕所走去:“你喊我,不就行了。”
她的呼吸就洒在江似霰的耳畔,江似霰脸色微红,小小声说:“我喊你了,你没听见。”
江轶浑身一僵,有些不自在地说:“那就用微信拍一拍我。”
她很凶,可是江似霰却很乖,她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霰霰很快就好了。
少年时期大概是写个十多万字吧,然后就是成年啦!
我还挺喜欢这种剧情的,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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