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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07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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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玉雕工作室的第一天,小舒同学就睡得很晚。

第二天上午,舒白秋又到了工作室。

他正拿着特种铅笔在玉料上画设计线时,正好碰到了云老师。

舒白秋和云清雷打过招呼,对方端详他片刻,忽然问。

“昨天没睡好吗?”

舒白秋怔了怔,下意识摇头:“没有……我没事。”

少年说得其实是实话。

他昨晚的确睡得很沉。

就是可能……

睡得时间久了一点。

舒白秋今早一直睡到将近九点才醒,远远迟于他平日习惯的六七点钟。

好在住处和工作室距离不远,再加上傅斯岸今天也是坐车上班,直接将舒白秋送到了工作室楼下。

才让少年没有迟到太晚。

而这一切,基本都要归因于昨天的那个称呼。

舒白秋说的那句“送给我的太太”,原本只是想开个小小的玩笑。

他知道先生不会介意,毕竟只是个称呼而已。

但舒白秋却没想到,对方真的会很在意。

……甚至好像很喜欢。

一开始,两人刚细看完锦盒里的金饰,傅斯岸就问他能不能重复一遍。

舒白秋见先生真的要听,便很乖地复述了一遍。

接着,少年还认真讲道。

“送给我的先生,我的太太,我的爱人。”

称呼会变。

不变的是他爱着的人。

舒白秋说完,就见身旁的男人沉默了好一会儿L。

傅斯岸许久没有说话,只是稳稳地接过了那只锦盒,放在桌上,稳妥收好。

然后,他就伸手将身旁的少年抱了起来。

他们在沙发上接吻。

不远处,就是落地窗外瑰紫色的晚霞黄昏。

随后,就连在吃饭的时候,傅斯岸也不怎么专心。

才吃到一半,他就忽然问人。

可不可以再叫一遍。

舒白秋捧着汤盅,闻言微怔。

他眨了眨眼,问。

“先生很喜欢这个称呼吗?”

傅斯岸毫不犹豫点头:“喜欢。”

是“太太”。

更是“我的太太”。

性情强势惯了的男人,不仅想将舒白秋彻底标记。

还想把自己变成对方的所有物。

“我喜欢做你的爱人。”

男人的口吻笃然,触动了舒白秋的心尖。

他好像被汹涌的浪海浸没。

宛若实质,爱意满怀。

只是,舒白秋绝对没有想到后来的发展。

——以至于他才会醒得那么晚。

吃过晚餐,舒白秋整理好保险箱,原本还想再去看看各种新设备的使用说明。

之前先生也常会在晚餐后去处理一些工作事务,舒白秋本以为对方会和他一起去书房。

结果傅斯岸非但完全没有要处理工作的意思,反而问舒白秋,要不要去洗澡。

此时时间尚早,舒白秋也没有多想,只觉得早一些洗漱也好。

所以他就去了浴室,准备冲个澡。

结果,舒白秋才洗到一半,浴室的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

方才同样去另一间独卫洗澡的傅斯岸走了进来。

舒白秋还没来得及惊讶,下一秒,他就被按在了墙面上。

傅斯岸冲澡的速度比舒白秋快,他已经洗好了,还换上了家居服。

但这时,穿着一身睡衣长袍的男人却直接走到了淋浴之下,分毫没有顾忌倾泻的水流,直接将舒白秋抱了起来。

正面托抱,背脊抵墙。

舒白秋无处可退,在潮漉的雨丝中倏然被吻住了。

水花温热,唇畔更灼。

舒白秋那纤薄的脊背其实也没有直接贴到微凉的墙面上,他的后背早已被男人的手掌垫住。

略有差异的肤温在柔白的背脊上激生出微抖的清颤。

让被按在掌中的,更像是翩跹的蝴蝶骨。

少年并没有被身后的墙面冰到,但也正因如此,他更无处可避,身体的重心全然落在了另一个人怀中。

最后,竟是还要靠连接处托稳。

舒白秋本以为,先生只是进来亲他一下,却没想到会在这里开始。

抵着刚进去的时候,少年就忍不住被撑出了眼泪。

又被湿漉的雨帘所冲走。

舒白秋只和先生在床上作过,从来没试过浴室,更没经历过站立抱入的资势。

因为之前第一次时昏沉得太久,舒白秋对傅斯岸的其实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记得是几乎根本顶不到头的深长。

可是这次,他不仅意识清醒,还是整个被折抱起来的方式。

所以舒白秋几乎是麻着头皮,至极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一寸一寸的撑挺。

深得生生噎人。

但最骇人惊心的,却不是极致撑开的下方。

而是抱着舒白秋的,看起来冷静到毫无异样的傅斯岸。

雨帘已然消弭,只剩潮暖的雾气。

氤氲的空间里,面对面的托抱让两人距离极近。

所以泪眼朦胧的舒白秋都还能看清面前人的神情。明明对方额角在跳,青筋鲜明,眼底漫出雾霭似的腥色。

傅斯岸的嗓音却还很沉稳,温和地同他讲。

“乖……吃得好厉害。”

如果可以,舒白秋宁愿不要这样的夸奖。

他觉得自己根本没那么厉害。

太深了……噎得好像要撑坏了一样。

可是被抱按着的少年非但逃不开,还要听先生在他耳畔继续这样慢条斯理地赞许。

濒临撑不住的时候,又听男人问。

“小啾,宝宝。”

“再叫我一声好不好?”

舒白秋被填喂得昏昏热热,下意识地以为还和上次一样,先生是想哄他叫老公。

残存的、近乎本能似的身体记忆,让舒白秋不太想叫。

他咬住了唇,只剩下鼻音,本就破碎的申吟愈发糯软支离。

可是少年到底还是没能受住。

他受不住挺入的深度,也受不住耳畔的低语沉声。

最后,舒白秋还是颤泣着叫出了那声“老公”。

因为……先生想听。

但叫完的少年并没有被放开,相反,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胀大的程度。

结果就是。

舒白秋反而被撑得更狠,顶得更深。

第一次叫时的经历再度被重演,受骗过两次的少年终于确认。

原来听话地叫了“老公”,只会更糟糕。

会让人更凶狠。

……更兴奋。

等到漫长到近乎全无终点的掼入终于结束,舒白秋已经毫无知觉地昏晕,又被迫清醒过一回。

太超过……

站立的姿势,比之前更过分了。

傅斯岸的一次结束,舒白秋却已经被激出过两回。

等到傅斯岸将人抱出浴室的时候,过度脱力的少年早已无法支撑坐稳,甚至没能用上托抱的姿势,而是被打横抱出来的。

后续的情理也一样漫长,站立的抱槽让白液灌进到了不可思议的深处。

即使傅斯岸的手指已然如此修长,还哄着少年吞到了指根。

却依然掏不干净,生生惹出了泣音。

舒白秋累得太狠,意识也昏昏沉沉。他只知道在自己蜷缩着发出鼻音之后,先生好像终于暂时地放过了他,没再继续往深处引。

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少年累得几乎瞬间就要睡过去,而床边的傅斯岸也关了大灯,回到了床上。

傅斯岸掀开床被躺过去时,已经迷迷糊糊睡着的少年还会慢慢地贴过来,像一只把自己团起来的猫崽,埋在傅斯岸的胸前,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自己靠进他的怀里。

把男人的心口空缺全然填满。

累过头的小孩原本是要在这时休息的,但落在他发尖上的亲吻却一路向下,并未终止。

舒白秋被亲得茫然,昏沉中睁眼,又在昏黄的夜灯中,看到了先生的目不转睛。

傅斯岸吻着他的指背,动作温和,不疾不徐,缓声问。

“小啾。”

“再叫一声傍晚叫过的那个好不好?”

舒白秋这时才明白过来。

原来先生不止想让他叫老公。

还想听他再叫一回太太。

也是这时,舒白秋才知道。

刚刚先生为什么会那么好心,还没情理结束,就干脆地停了动作。

——因为里面

还要被灌满一回。

长指探不到的深度,却要被更凶的狰物反复灼碾。

回到床铺之后的过程,也一点都没比方才站立时轻松多少。

舒白秋又被抱按着期负,他本就和傅斯岸的体型差距悬殊。

在这种事上,就体现得更为鲜明。

被抱进怀里的时候,都感觉要顶到喉咙。

被按在床上之后,又感觉会被直接掼进床垫中。

而且傅斯岸一面动作这样深狠,一面还用着和缓的温柔口吻。

又在吻着舒白秋。

哄他叫太太。

最后舒白秋真的彻底失神,泪叫都已然发不出声音。

少年无声地打着哆嗦,在痉孪中眸光涣散,瞳膜上翻。

却还要被凿顶着,问。

“宝宝,谁在亲你?”

不是舒白秋不肯回答。

是他根本都听不到了。

可是即使如此,恶劣过分的男人也依然没有停止此时的行径。

傅斯岸的腰1腹悍然,语气却更为和缓,耐性十足的重复问着,一定要等出一个答案。

于是直到少年被撞得太狠,勉强回神。

他也根本没能得到一点松缓的空间。

只能痉孪地,蜷紧趾尖,从嗬咿作响的喉咙中涩哑地咬出答案。

是……我太太……呜……!□□[”

最后,舒白秋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

也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样被完成的事后情理。

因为他还是昏过去了。

还昏得格外彻底。

明明和傅斯岸结婚之后,舒白秋的身体已经被养得比之前明显好转。

但在这种时候。

不管精力、时间。

他仍是和先生比不了一点。

之后舒白秋就一觉昏睡到了第二天大早。

甚至在起床后匆匆洗漱时,舒白秋都发现自己的唇上还有齿印。

虽然印记被咬在唇瓣内侧,外表看似乎不甚显眼。

但少年的唇色还是有些偏艳。

再加上微肿的眼廓,似乎也怪不得,会被云老师看出些端倪,问他是不是没睡好。

昨晚的痕迹乱七杂八,舒白秋不敢细想,匆匆便否认了。

少年只说自己没事。

连他原本想要伸到腰侧的手都下意识停住了,老老实实地正襟危坐。

舒白秋本想抬手扶一下后腰。

既然他的唇侧都会留有齿痕,其他地方自然更多。

虽然昨晚昏睡之后就被抹过软膏,今早坐车过来时,傅斯岸也用基于医生的专业手法帮舒白秋揉按过一路。

但毕竟昨晚时长太久,舒白秋的腰和蹆侧都仍还会有些酸涩。

不过好在,舒白秋并没有太明显的不适症状。

他昨晚睡得沉,再加上充分的按摩和药效,就没有太多影响到今

天的正常活动。

和云老师打过招呼之后,舒白秋就先去忙了。

上午,他继续做玉雕,中途,还又见到云清雷过来了一趟。

云清雷抽出了半小时的时间,依次给学徒们验看了一下手头的进展。

他待得时间不长,分给每个人的部分就更少。

就连点评,也大多只有两三句。

但只消扫过一眼,云清雷就能精准指出学徒的问题所在。

其点评更是一语中的,毫无虚言废话。

不过等到了舒白秋这里,云清雷看的时间却比在其他人那边都要久。

最后,云清雷开口,也只指点了一些新式工具的技巧使用。

毕竟现在机械的发展日新月异,玉雕的工具也会有更新迭代。

但对舒白秋的设计、手法,和他的思路创意。

云清雷却没有做任何点评。

这并不是因为云清雷习惯藏技,不愿把自己的东西传授给别人。

——当然,这可能是业内大部分所谓师父的人,在有偿收徒之后的做法。

不愿意费力指点,只把收来的徒弟当劳力小工来用。

生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云清雷从来不会故意缄默,事实上,眼下工作室内的所有学徒,还都不能算云清雷的徒弟。

他真正正式收过的徒弟只有四人,现在都已是业内小有名气的玉雕师。

即使如此,对这些并非师门弟子的学徒,云清雷也从来没有吝啬过指点。

他之所以对舒白秋没做任何点评。

是因为这个小孩根本不需要赘余的评判。

一切指手画脚,对舒白秋只不过是多余的打扰。

昨天,虽然云清雷拿舒白秋当例证,给在场的学徒们讲过一课“刀刀到肉”。

但云清雷讲的这些,只不过是最浅层的表面。

他没有提,从根本上来讲,舒白秋和在场其他人的真正区别,并不在心态、手法,又或是学艺年限。

那最大的差分——其实在于天赋才华。

围观的学徒们只知道这位漂亮小哥的速度快、很厉害。

但因为水平不够,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厉害在哪儿L。

不提一眼就能看出料子亮点所在的眼光、审美;也不提能完美遮棉藏裂、凸显高光的设计;甚至都可以不提打胚和细化时的手法与技艺。

昨天舒白秋的那两件作品,真正惊讶到云清雷的,其实在于最后的抛光。

抛光的用意是让素面哑光的玉雕呈现出晶莹的光感。

这一环节,通常也是玉雕的最后一步。

对许多玉雕工作者而言,抛光可能是个很容易被忽略的步骤,而在清雷工作室的这些学徒们眼中,抛光更是一件机械完成的收尾工作。

但事实上,云清雷却清楚。

抛光才是成品的关键。

学徒们之所以会觉得抛光

枯燥、不重要。除了是因为,他们目前只能做一些素面小件,或者是佛公、福豆、葫芦之类的简易题材。

再者,也和现在业内普遍将抛光步骤外包的风气有关。

毕竟玉雕的步骤本就繁琐,抛光又会费时费力,颇有技术难度,还不像之前的步骤一样具有充分的创作感。

所以很多人都会在雕刻完成之后,将雕件交给专门的抛光师傅,来统一完成机械抛光。

在清雷工作室,大部分学徒的抛光也只是用台磨和震机来完成。

但昨天舒白秋的那两件作品,云清雷却一眼看出,这绝对是手工抛的成果。

因为机抛不管再如何小心,一定会抹掉一部分细节。

可舒白秋的龙纹和虎珮,却将龙的亮鳞、虎的须绒都呈显得栩栩如生,分毫毕现。

云清雷已经是业内少有的会将所有步骤都独立完成的玉雕家,许多人都没有这种全套的整体能力,而和他一样成名的玉雕家,也不乏有人将打磨和抛光交给徒弟去做。

但云清雷却从未将抛光的步骤假于他人之手。

因为抛光实际上是一场微雕,是一轮最后的细化。

交给别人,必然会有折耗与损失。

只有雕刻者本身,才能将自己的心意完全呈现。

而饶是云清雷如此经验丰富、技艺高超。

在看到舒白秋那两件作品时,他依然难抑被触及心底的惊艳。

那两枚环珮的光感太好了。

这两块原料云清雷见过,那不是舒白秋自带的,而是从工作室的备料中随意挑选出的两枚。

玉料只有半个巴掌大小,已经被解得彻底,再不会存在什么隐藏的惊喜。

可就是这样两块平平无奇的糯冰翡石,却经由舒白秋之手,显现出了如此清透的光感。

这完全是他自身的能力,将玉石的最终品质都提高了一级。

云清雷甚至瞥见,连那条盘龙的每一片亮鳞,都有着极为微细的折射角度差异。

就好像在少年的雕琢抛磨之后。

当真有一条长龙从石料中脱笼而出,即将腾云飞天,驰骋翱翔。

这种能力,实话说,其实和学习玉雕多久、练习手法多熟,都没有太大关系。

这般一眼可见的逼人灵气。

只能说是老天赏饭吃。

即使早就知道了舒白秋的身世家庭,云清雷的心却难免还是会被触动。

这苗子真的是太好了。

甚至可以说是万里挑一。

这种真正的少年天才,无论哪位师长,都很难不见之心痒。

云清雷此时也完全能够理解,当年舒白秋的爷爷会决定将小孙子的能力藏起来,以及之后舒家三口远迁隐居的心态了。

这样的天赋,着实有些招眼。

云清雷与舒沐之的上次见面已经要追溯到六七年前,之后,搬离云省的舒家就再没有了消息,就连玉雕相关,也

在没听说过他们的参与了。

当时云清雷还有惋惜,此次再见到舒白秋,他也没少意外。

尤其得知舒沐之夫妇已经离世之后,云清雷更是惊讶。

舒白秋或许已经不记得他,但云清雷却看得出,小孩这些年的确经受了不少磋磨。

好在,好在小舒白秋现下已经生活安稳,又重新回到了这条路上。

云清雷是当真觉得。

倘若舒白秋不做玉雕,那着实是雕刻艺术界的一大损失。

因此云清雷几乎没怎么犹豫。

在指点过一圈学徒之后,云清雷就回去了自己的雕刻室。

他还把舒白秋叫了过来。

单独被叫过来的少年看起来有些意外,云清雷也没有卖关子,开门见山道。

“小舒,你知道神工奖和天工奖么?”

舒白秋点了点头:“听说过。”

神工奖和天工奖都是玉石雕刻的奖项,每年分别会举办一次,算是玉雕界最知名的两项赛事。

“现在我手里分别有一个神工奖和天工奖的参赛推荐名额。”

云清雷道。

“你的技艺不错,想参加一下么?”

云清雷果然如他的名字一般,雷厉风行,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一届的神工奖和天工奖都已经开始了,不过距离终评还有些时间,你想参加的话,我可以直接推荐你去。”

神工奖和天工奖都会面向全国公开征集,虽然每每参与者众多,不过以舒白秋的能力,过初评肯定没有问题。

但这个时间节点,初评阶段已经接近尾声,这时再想参与,就只能动用一些玉雕大师手中的推荐名额。

或者等待明年。

玉雕不是说做就做、一两天就能迅速交出成品的艺术。通常参与两大赛事的作品,都要经历三到十几个月不等的精细雕琢。

对一些大件来说,长达数年的精修细磨也不算罕见。

云清雷起初也没想到,到了这个时间,还有人能赶得及参加今年的比赛。

他原本已经做好了手中名额会空缺浪费的准备。

但眼下,意外遇到故人之子,又见过舒白秋的设计能力与雕琢天赋,云清雷却因此起了意。

说不定,舒家的小孩真的可以。

果然,在听了云清雷的提议之后,舒白秋也并没有露出为难或犹豫的神色。

几乎没有停顿,少年听完就点了头。

“好,谢谢云老师。”

云清雷颇为满意。

他就喜欢这样利落干脆的小孩。

利落果断,既是性格,也是自身实力够硬的体现。

“这两个赛事的终评时间相差不远,只有两个月。”

云清雷道。

“小舒,你今年可以先选其中一个参与。”

旋即,他又对两个比赛做了简要介绍。

虽然都是知名的

玉雕赛事,但天工奖和神工奖的差别其实也颇为明显。

神工奖重工,而天工奖更重料。

两者的侧重点不同,评选标准也会有相应差异。

而且神工奖和天工奖的主办方也不同。

天工奖的主办方在首都燕城,面向全国各省。而神工奖则由海派玉雕文化协会主办,恰巧在申城地盘。

所以云清雷也会更倾向于神工奖一点。

毕竟这个奖项的影响力更集中于长三角地区。

“虽然从整体规模上讲,神工奖可能比不上天工,不过也正好可以循序渐进。”

云清雷又建议道。

“等到明年,你也正好可以报名参与更大一些的天工奖。”

舒白秋没什么异议。他虽然听说过这两个赛事,但具体的了解不多。

听云老师这样讲,他便点了头。

之后,云清雷又给舒白秋拿了些神工奖的资料,让他留心去了解一些赛事章程,便让少年回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舒白秋依旧在雕刻中度过。

下午时分,云清雷从工作台路过,还瞥见了他。

舒白秋手中在做的,仍是云清雷清早见过的那块玉料。

少年并没有因为即将参赛,就开始立刻对着比赛苦思空想。

他仍然在安安稳稳地继续着之前尚未完成的雕刻。

这一眼,也让云清雷非常满意。

行事利落,而不心骄浮躁。

这才是真正的人杰风范。

云清雷也不由慨叹。

果然是舒家的小孩。

***

工作台边,少年一直专心致志。

直到手机响起,有电话打过来,舒白秋才终于抬起了头。

他一抬头就发现,工作室的窗外,天光都已经稍稍暗了下来。

临近傍晚了。

舒白秋今天雕刻了一整天,中午都没有回去。

因为今天先生有工作餐会,他们就没有一起吃午餐。中午时,傅斯岸让罗绒送了保温餐盒过来,还准备让舒白秋去自己办公室午休一会儿L。

不过舒白秋那时恰好有思路,就没有休息。

他答应了先生,下午会及时结束,早点回去。

这个时间点,临近下班。

想来电话也该是先生打来的了。

舒白秋放下手中的油石条,擦了擦手,去拿手机。

但是看到屏幕上显示出的名字时,舒白秋却不由愣了一下。

来电所显示的,并不是预想中的“先生”。

而是换成了另外三个字——

【舒太太】

舒白秋足足怔了一秒,才反应过来。

他的耳尖和颈后,倏然都被直接烧红了。

舒……他的、太太……

不用猜也知道,这个来电的号码究竟是谁。

舒白秋只是完全

没想到,他的备注会被先生改掉。

还是这样一个被反复重复过、让人一看到就不由面红耳热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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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先生,理直气壮。

直接给自己冠了舒姓。

电话接通,舒白秋慢了两拍,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喂……先生?”

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沉磁嗓音。

“还在忙吗,有没有不舒服?”

傅斯岸问的不舒服,指的仍是舒白秋的腰和腿。

是他昨晚被折腾最久的地方。

少年的耳尖热度难退,他抿了抿唇,才小声道。

“不忙……没有。”

没有不舒服了。

“那就好。”

电话那边的男人更缓了一分语气。他道。

“我已经下班了,去接你一起?”

舒白秋摸了摸自己的耳尖,用手指给自己降了降温。

他的嗓音还是很轻。

“好。”

两人从清雷工作室回到家,一同吃过了晚饭。

舒白秋看了一会儿L神工奖的资料,就从书桌边站起了身。

白天专心雕刻时不觉,现在坐得久了一点,还是会觉得……

有点酸。

舒白秋摸了摸鼻尖,想着干脆先去洗个澡。

等洗漱完,再回来继续看。

去洗澡的时候,舒白秋专门朝书房隔壁的投影室看了一眼。

他确认了先生正在那边开线上会议,专心工作,暂时不会出来。

即使如此,在冲澡的时候,舒白秋想了好一会儿L,还是悄悄把浴室的玻璃门,在里面反锁上了。

……

他不想。

不想再被抱着进去了。也、也太深了……

舒白秋悄无声地洗完澡,中途没有遇到任何突发事项。

直到他换好睡衣出去,吹干了头发,依然没有任何意外。

少年不由松了口气。

但同时,舒白秋又不禁反省,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对先生,他又有了一种多心的愧疚感。

舒白秋放好吹风机,穿着薄棉睡衣和毛绒露趾软拖,重新去了书房。

他走过去就发现,先生也已经结束会议,回到了书房。

“洗过澡了?”

见他进来,傅斯岸抬眸,一眼就看出了少年周身的清润水汽。

舒白秋点点头,只“嗯”了一声,尽量想要避开洗澡这个话题。

但在少年往另一侧的书桌走的时候,他还是被先生拦住了。

“你的手怎么了?”

傅斯岸眉骨微沉。

“受伤了吗?”

说话间,男人已经起身走到了舒白秋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腕。

舒白秋纤裸的双手被抬了起来,只见那皙白的指尖和掌根上,都泛出了微艳的薄粉色。

这不像是他正常洗澡后会生出的痕迹。

“没有……”少年闻声,却摇头。

他看了看先生,解释说。

“是这两天雕刻拿工具比较多,磨出了一点薄茧,刚刚洗澡的时候,被我撕掉了。”

傅斯岸皱眉。

撕掉?

“为什么?”他问。

不疼么?

傅斯岸隐约有所预感。

或许小啾的举动,也和他的雕刻天赋有关。

傅斯岸其实之前就有猜测,在那漫长的三年里,少年不仅需要装傻,还要隐瞒自己会玉雕的事。

不然,他一旦将这种天赋显露出来,也会被那些贪图利益的收养者强迫盘剥。

傅斯岸的猜测的确没错,舒白秋开口解释时,就说。

“是小时候爷爷叮嘱我的。”

“我小的时候就很喜欢雕刻,爷爷很开心,但是后来,他又和我讲,不要把雕刻的事和别人说。”

少年的天赋从幼时就呈现了出来,他几乎是完美地继承了父亲和爷爷的双重天资。

无论色感、线条还是玉雕,小舒白秋的表现都让人十足惊喜。

爷爷对此更是欣喜,舒家传承后继有人,看小秋的天分,说不定还会将舒雨巷发扬极盛。

但舒家一向不喜高调宣扬,对小辈更是以呵护为重。

小舒白秋的惊人天赋,就没有过早地被宣扬出去。

而且不久之后,舒家便出了意外,爷爷也在那块高古玉的鉴别上走了眼。

之后舒家更为谨言慎行,行事低调。爷爷更有了藏拙考虑,对小舒白秋反复叮嘱。

不想显露风头,被有心之人盯上。

“爷爷说,有老手眼毒,从手上茧皮的分布状况,就能看出玉雕师的习惯和擅长。”

舒白秋解释道。

他和先生已经回到了书桌旁,这张大书桌原本有两把椅子,但舒白秋却被揽过去,坐到了先生的怀里。

他的手腕还被傅斯岸握着,在光下被认真检查。

“所以爷爷让我要记得把薄茧磨掉,当心不要被坏心的人看到。”

舒白秋道。

抱着他的男人仍在皱眉,看着那些薄艳的红痕。

“疼么?”

舒白秋摇摇头:“还好。”

撕皮磨茧当然会疼,不过少年其实早已经习惯了。

之前的三年时间,他还会掩饰得比现在更狠,更小心地护住自己。

“其实平时没事的,这次是因为我连着两天都在雕刻,所以才生了一点新茧。”

舒白秋解释着,还道。

“除茧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消除摸碰玉料的阻隔。”

“这样,我拿起翡石的时候,就可以没有任何障碍地感受玉石的脉络了。”

傅斯岸听着,心中微惑。

他只知道文物古董会有难以仿造的细腻纹饰。

天然的玉石也会有纹路脉络么?

不过傅斯岸在翡石领域的确只算外行人士,他记下了小啾的话,并没有再继续多问。

男人还握着舒白秋的腕骨,长指很轻地探碰了一下对方指缝侧边,指根处的薄薄红晕。

傅斯岸的力度其实放得很轻,动作也极有分寸。

但出人意料的,他才刚碰到少年的指根,就惹得对方指尖倏然一抖。

紧接着,舒白秋就立刻把自己的手收回去了背后。

“……”傅斯岸顿了一瞬,疼?”

被碰到那微红掌心的同时,坐在他怀里的柔软身躯也有了一刹的明显紧绷。

傅斯岸以为牵动了对方的伤口,英挺的眉廓和声线一并沉了下来。

被问的少年顿了顿,却仍是说。

“没有。”

在傅斯岸沉眉想要追问实情之前,男孩又开了口。

他小声说:“不疼,就是……烫到了一点。”

舒白秋的皮肤本身就薄,指骨也软,他还自己撕了茧。

就使得那纤裸的双手更为敏感。

“没事的,”少年还努力解释,说,“就是刚磨完茧会有点不好碰东西,之后就没事了。”

“也不会……不会再被先生体温烫到了。”

这话说得舒白秋自己都不由有些赧然。

他和先生的体温其实没有相差那么大,只是刚刚舒白秋的指根太嫩,冷不丁被傅斯岸的指腹碰到,被那带着薄茧的温热蹭过,意外惹出了一小团焰火似的酥灼。

而在舒白秋说完之后,抱着他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L,却没有开口。

就在舒白秋考虑要不要继续解释几句的时候,他却听先生道。

“那我昨晚用你的手握那里,是不是把你烫得更厉害?”

“……?”

舒白秋最开始甚至没能反应过来。

他迟了足足几秒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握住,究竟指的是哪里。

“…………”

少年的耳廓和侧颊瞬间烧红。

他和先生的体温差的确不算太大,可是、可是那里的话——

和舒白秋的柔软手掌相比,那硬了不止十分的狰然凶物,的确有着会将人灼痛的高温。

舒白秋软唇微抿,有一点不想回答。

他想假装自己没有听到,是一只把脑袋埋起来的鸵鸟。

但是在无意间瞥见先生的神色时,舒白秋却又不由得又被触动了心口。

因为正在看着他的男人,眉心微蹙,似是的确有着难解的忧心。

先生……很担心吗?

比起赧然,舒白秋更不想对方介怀,他磕绊了一下,还是给出了一个违心的回答。

“还、还好吧。”

可能也没那么烫。

就是、就是硬粗了一点,还会有青筋在跳。

舒白秋强压下心绪,接着又说。

“现在已经没事了,不会疼的。”

他努力想要安慰对方,却见男人眉心未展,似乎仍然没有释怀。

“抱歉。”

傅斯岸的嗓音也同眼帘一并沉沉地垂低了下来。

“是我做得不对。”

听到先生的这些话,舒白秋更不愿让对方这样想了。

“没有。没有抱歉。”

舒白秋用力摇头,说得很认真。

他还把原本背在了身后的手掌伸回来,主动去轻轻碰了碰先生的手。

少年纤皙的指尖,温缓地触到了傅斯岸微微凸显的指背筋络。

贴在了那看似毫无波澜的青筋上。

“不用介意……真的没关系。”

舒白秋还保证般地说。

“我一直碰先生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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