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皂做起来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端看要什么质量的。
有些想借此把生意做大、走高端路线的人自然是在研究氢氧化钠、氢氧化钾;而没指望着靠这个挣大钱的人则是用草木灰凑合,反正能用就成。
不过甭管是要什么质量的,天幕播放的做皂视频里都说的很清楚,肥皂要能用需等到它完全皂化,至少都得放置大半个月,多的几个月也有。
所以这会儿注定还用不了,不过光看着放置起来的成品也有一种满足感。
明。
工部尚书听完底下人激动的报告,神情也是格外激动,他高兴的说了声好,然后便迅速回去换上朝服,进宫去同朱棣禀告,陛下,那纯碱做出来了。
正在看奏折的朱棣一惊,急声问:此言当真?
工部尚书勉强沉稳,“微臣不敢欺瞒陛下。”
“好!”朱棣面带喜色,谨慎的问道:“可完全掌握了制造法子?”
工部尚书回道: “回陛下,底下的人是试过多次方才报上来的,且有文书记录,已算是完全掌握。
朱棣龙心大悦,当即连说了三声好,然后才安排后续事宜,“既然已经做出来了,那便立刻开始做玻璃做肥皂,朕要早日见到成品!”
工部尚书应道:“微臣即刻去办。”
明朝人的制造速度非常快,因为他们不需要愁苦原材料,煤矿早就开采使用,如今纯碱一实验出来,窑炉也有现成的,那玻璃的制造立刻便提上了日程。
当然,想要即刻普及到全国还有些困难,朝廷传授经验或指点的人正在快马加鞭前往各地,原料的开采与运输也还在路上,他们预备跟各地官府形成合作。
唉,要是路好走一点就好了,这样能节省下不少时间。
其它朝代也不慢,在下一次天幕开启之前,君王们陆续的收到了发现煤矿的消息。
煤乃重中之重,有了它,那玻璃的烧制就成功了一半。
刘彻收到消息后当即就下令将煤矿收归国有,和盐铁一样属于朝廷管控资源,不允许私自开采,否则便是杀头的重罪。
原先妄图想分一杯羹的人:“…?!”
有病吧?!!
这群
人气的差点原地升天。
其中不乏在朝为官的,财帛动人心,刘彻想把这块蛋糕据为己有,那就是动了他们的利益,免不了在朝堂上劝诫阻止,说这是天幕教与所有大汉人的,上下皆知,陛下这么做不合礼法,只怕百姓会生乱等等。
刘彻听完嗤笑一声,这群人平时没见他们多为百姓着想,现在倒是想起来了。
“虽然匈奴并未看到天幕,但他们也不是不作为,边关年年遭到侵扰,有些事情有心打听只怕也藏不住。像天幕这么大的事情,诸位爱卿难道以为匈奴没收到消息?”
朝臣们还真不敢回答说没收到,毕竟这么回答只会暴露自己的愚蠢。
再铁板一块也有走漏消息的时候,何况匈奴年年南下抢掠,只是没抢到长安来罢了。
指望边关一点消息都不透露出去?
那是不可能的。
或许百姓们痛恨匈奴不会说,但大家日常间同亲戚好友得说道说道吧?谁知道匈奴人会不会混进来然后把这些事情听个全乎呢?
指不定连天幕都看了!
有没听懂刘彻此言深层含义的朝臣问:“纵然他们知晓天幕,这同煤矿又有何干系?”
刘彻一眼望了过去,心中纳罕为什么自己的朝堂之上会有这么愚蠢的朝臣,简直匪夷所思。
“匈奴苦寒,爱卿觉着匈奴人想不想要煤炭呢?”
那位朝臣:“……”
那必然是想要的。
甭说是匈奴了,就是他自己都想要,哪怕不是为了做肥皂!
刘彻视线从被堵的说不出话来的朝臣身上挪开,继续漫不经心的说道:匈奴得到煤炭无异于如虎添翼,于我大汉实在不利,所以煤炭禁止私人开采,若有违背……”刘彻似乎笑了下,然后轻飘飘的丢下三个字,“夷三族。”
朝臣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又听刘彻道:“待煤炭开采出来,朝廷会设煤炭司出售,大汉百姓可限量采买。”
先是一个巴掌威胁,接着又是一个算不上甜枣的甜枣安慰,满朝臣集体张张嘴,都哑火了。
他们算是听出来了,什么匈奴苦寒,不能让匈奴得到煤炭都是假的,分明就是陛下想把煤矿攥在手中,以此为朝廷赚钱!
就在他们犹豫要不要以
“既然朝廷能卖,那匈奴就能卖”为由继续争取的时候,桑弘羊第一个发声了,“臣遵旨。”
朝臣们:“…”
看吧,掌管着国库的桑弘羊第一个答应了!
但他们能怎么办?
刘彻为国库捞钱,为的就是想备粮草打匈奴,这目的哪怕就是说出去、那些苦匈奴久矣的百姓也只有支持叫好的份,毕竟绝大多数普通百姓都嫌弃玻璃制造麻烦、需要花费些银钱,所以他们是不想做玻璃的 没有埃岩也谈不上利益受损做玻璃的,没有,你还该不工利益受损。
名头大公无私,合情合理,背后还有百姓支持,既如此,他们这些有私心的朝臣还敢跟整个朝廷叫板不成?
朝臣们一口老血枢在心间,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只觉得刘彻老奸巨猾、心思深沉,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把他们所有人都算计了!
在刘彻的朝臣们被他气的无可奈何又不得不为其工作的时候,下一期天幕开始了。
【大家好,我是朝云。】
【要想富,先修路,所以我们今天来谈谈交通的重要性。】
很多观众们脑门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尤其那些普通老百姓,一个个满脸的迷茫,修路这种事,他们自己做不到啊!
“这个我们看了没用吧?”
“路便是让人走的,能过路就是,怎么还同富贵扯上干系了?又不能生银钱,如何能富贵?”
“那路不好走是真的,可叫我自己去修,我如何能修建出来?”
“只怕到时又要征发徭役了。”
是啊,只怕又要被征徭役了。
甭管年岁好与不好,那徭役就没停止过征发,上战场,修宫室、陵墓、驰道、河道、长城等等,年年征发年年有。
好的年岁里稍好些,百姓们只需要去参与力役和杂役,做些相对并不那么危险的活计,家中若有银钱的话还可以以钱替代。
不过这危险低也是相对的,实际上也苦的很。
遇到仁厚的君王可能会国库拨钱,让他们多多少少领到些银钱,不算做白工;稍差一些的不给工钱,但会提供饭菜,吃得好不好另说,其实常常是吃不饱的,多半饿肚子;不过最怕就是那种不仅没工钱,就连饭食也得自备的情况,谁家日子都苦,哪有那么多自备干
粮?何况服徭役的地方也不近,怎么可能背那么多东西过去?每天活计累,连休息都不能,脾气差的官差还会打骂,常有身体强壮的汉子服完徭役回来差点人废了,累死打死甚至饿死的也都屡见不鲜。
当然,这还不是最惨的,最要命的还是碰上年岁不好被征调兵役,那才是最惨的,沙场之上九死一生,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未知数,掩埋在地下的骸骨不知道有多少,因兵役而成寡妇的妇女、成孤儿的孩童更是不计其数。
徭役这个事对九成九的普通百姓来说就是噩梦,连嘴上提一提就心有余悸的那种。剩下那百之一,是运气逆天遇到好君王、或者因服徭役混的出人头地的幸运儿。
只可惜,这种人实在寥寥。
和平民的沉默担忧不同,君王们大多兴奋了。
这道路的重要性他们也知道,不然怎么会有官道一说呢?不就是为了朝廷官府更好的运输吗?像行军打仗时期,官道是绝对不允许百姓通行的,必须得为粮草让路。
官道修建昂贵,投入的钱财不知凡几。可哪怕倾国之力,他们也不敢随意去修。
为什么?
因为太贵了修不起。
征调民夫、开挖山路、派遣官吏、准备工具、预备口粮……
这哪一样不是重中之重?
哪一样不要钱?!
所以他们哪怕知道一条好路的重要性、哪怕他们眼饿好路的便捷,君王朝臣们都不敢随意决定去修路。
而此时他们已经想起了大幕之上无意识问题出来的道路,那么平坦宽阔,他们……跟你们。
而果然,天幕不让他们失望,画面一开始就是各种道路。
繁华的城市里架着立交桥,其上下车辆川流不息;穿过河流大海的大桥屹立巍峨,连接两岸人民;盘山公路蜿蜒曲折,整座大山都被囊括其中;绵延干里的泊油路一望无际,一辆越野自上飞速而过,穿过隧道、越过横跨两座大山的高速公路,往下一看,竟是不知多高的山谷与滔滔奔流……
航拍的镜头跃到城市上空,镜头之下是高耸璀璨的建筑、繁华不灭的万家灯火、以及布满霓虹灯、车灯、路灯的四通八达广阔路,中心区、一环、二环、三环……环环相扣,车声、人声、歌声……声声繁荣。整座城市庞大熙攘,无数的行人已变成黑点隐没其中,只有那
满城遍布的交通道路清晰可见……
所有人:“!!!”
之前的天幕虽然有取景,但像这样的宏观城市俯瞰图却是第一次出现,不论是君王、朝臣,亦或是刚刚还在因徭役而担忧的普通百姓,这下都被震撼了。
那样繁华热闹的城池是真实存在的吗?
那样四通八达、平坦宽阔的道路是真实存在的吗?
那样穿过河流、大海、高山的路是真实存在的吗?
它们又是怎么修建的?!
这……
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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