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在状态也是最不在状态的漩涡鸣人有点奇怪于现状的氛围, 转动着空空如也的小脑袋,左顾右盼了一会,顺从本心哈哈一笑:“原来花花前辈姓千手啊,就是这个姓好像有点熟悉……啊痛!”
被无情地呼了后脑勺的少年转头怒目而视:“好色仙人!”
年长的三忍之一脸上是典型的信息过载后的空茫, 但这不妨碍他救下无辜的弟子。
他用仅剩的右手掰着那只金色的刺猬头强行转了一圈。
“你们, ”被强行读空气的漩涡鸣人大为震撼, 不明觉厉, “为什么都是这种表情?”
而本该反应最大的人,站在所有人最前方的“千手”却舒了一口气,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
至于我,我已经傻了。
说出这句话的人可是扉间先生!
傻乎乎的我傻乎乎地问:“扉间先生, 我能抱抱你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
“也对,现在我碰不到您,”我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推翻了之前的想法,“那我能先保留吗?”
那边显然很头疼,试图阻止我的想一茬是一茬:“你冷静点。”
“我觉得我超冷静的, ”我正色, 抑扬顿挫地:“主要是扉间先生, 您真的太帅气了。”
“这不是事实吗?”
这个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我呆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立刻乘胜追击。
“好耶!”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并果断一锤定音:“您答应了!”
从刚刚开始一直觉得气氛不对劲,我本能地皮了这一下, 试图把令我总觉得惴惴不安的诡异感觉拉回自己的熟悉领域。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 被我疯狂撩拨底线的扉间先生, 还真干脆地应了:“可以。”
“只要你别后悔。”意味深长的语气让我汗毛一下子立了起来, 我警觉地摸了摸手臂。
一段时间不见, 柱间先生究竟做了什么,锻炼得扉间先生这么可怕。
我缩了缩脖子,突然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地怂了:“那、那到时候再说?”
“呵。”
……
木叶方,备战的姿势都摆了好一段时间的忍者视线漂移。
现在是什么情况?
还打不打?
不,现在已经不是打不打的问题了,现在的问题是听到了那么多的爆炸信息,能不能活下来的问题。
听听那边说的都是些什么——
“对了,如果我看您的徒弟不爽,我能打他不?”
“你什么时候打人还要问过我的意见,再说我的徒弟哪个你没打过?”
“咦?不可能!我就记得我只揍过宇智波镜——”
“你倒是说说除了最开始的镜,千手族地演武场的对手名字你记得几个?”
“哈、哈哈……那不是光顾着打群架了谁还会想这个……”
“哦?”
“您好烦,好好听我说啦!”
“转移话题的人是谁?”
“对不起,是我。”
“认错倒是挺快……行了,你说吧,我听着。”
“唔,就是这次不太一样,有点严重,需要时刻克制自己的拳头不要砸下去的那种。”
“这样?那你打吧。”
“好干脆?!”
“你那边的那个又不是我的弟子,我不相信你连这点判断都没有,”最后从手里剑传出的声音理智又冷酷,“按自己的想法去做。”
晓方,听到令人在意的信息停下来的宇智波佐助不耐地握住了刀,在确认没有有用信息后,杀心再起。
形势再次一触即发。
某种程度上能够左右战局的少女在同一时间结束了对话,眉尖的动摇散去。
如同通话另一边的人说的那般,她昂首挺胸,目光坚定。
她没有向任何一方走去,只是凭空伸手——
伴随着那双三勾玉的旋转,仿佛能净化一切污秽的炽热的白色从她的手中亮起。
一把查克拉形成的大薙刀稳稳地落在了手心,幽蓝色的查克拉如同有生命的脉络附着其上,随着呼吸缓缓移动。
“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
这么说着,大薙刀高高举起,轰然落下!
石板崩裂,土壤翻卷,两方人马在这一击形成的沟壑下,形成了泾渭分明的对峙局面。
我一脚踏在这条还散发着凌然刀气的裂缝边缘,对着此前叫嚣地最凶的几个人,露出了一个核善的微笑。
“都别动,”刀身下压,是再明显不过的警告:“不然,接下来的这一击,就不知道落在哪里了。”
是不是很想不到?
叫你们来的是我,不让你们出手的还是我。
为了硬下心肠,我再没有向那边投去一份视线,转染将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快要图穷匕见的两人。
不过显然,木叶那边的配合不代表名为“志村团藏”的某个脑子不正常的老人配合,他一次次地倒下,手臂上的写轮眼一只一只地陷入长眠,竟然还能抽出空看向我的方向:
“你……你既然是木叶的人,为何还要站在木叶的对立面?”
我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我想你或许搞错了什么。”
“耳朵是个好东西,有些话我很早就说过了,并不是我针对木叶——”
我将视线下移,落在那只罪恶滔天的右手臂上:“我是在针对你啊,志村团藏!”
随着我的这句话音落下,天空中盘旋的鹰伺机而动,猛地俯冲而下,配合着佐助的刀光,那双被宽大衣袍遮盖的手臂跌落尘土。
“啪嗒。”
手臂上又一只不甘睁着的红色写轮眼缓缓闭上,被腰斩的团藏化作虚影,如同幻术一般散去。
“没用的。”完好状态的人再一次出现在了高处,冷漠的注视着这个宇智波一族的复仇者,“你杀不死我。”
但是在那截手臂掉落的一瞬间,上面遍布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写轮眼,还是被不少人看到了。
压抑得极低的倒抽一口气的声音接连响起。
“怎么?”即便如此,志村团藏依旧显得异常游刃有余,这个自诩木叶黑暗面的政客似是找回了自己的定位,将目光投向了我的方向,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严厉地斥责道:“将木叶的黑暗面暴露在阳光下,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你们这些在阳光下长大的小忍者又怎么知道,自我牺牲,才是一个真正的忍者!”
风一视同仁地吹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衣袍,而又以高空中的气流动荡最为激烈。
被声讨、被恐惧、被不理解的人站在高高的废墟上,他坚信自己是没有错的:
“不见天日,在暗中的功臣,这一直都是忍者本来的姿态。”
宇智波佐助的两只眼睛都流出了鲜血,从他的周身飞出了数不清的乌鸦,凄厉的叫着涌向了高处的仇敌。
乌鸦,那是宇智波鼬常用的忍术。
作为和鼬接触不少的志村团藏自然是知道的,可他仍旧没有动摇,甚至引以为傲:
“不光是鼬,很多忍者都是这样默默死去,这个世界不能全是光鲜亮丽的,就是因为这些人,因为黑暗的存在,世界才得以维系和平。”
“不准——不准你再提起鼬!”孤独的复仇者唯一的底线被戳爆,他出离的愤怒了。
紫色的须佐能乎从他的身后立起,经络和肌肉填充空荡荡的查克拉骨架,亮黄色的光从巨人的瞳孔射出。
因为和平,爱着他的哥哥死去了。
宇智波佐助失去了一切。
他无法原谅在好好享受用鼬的牺牲换来的和平的木叶。
团藏,只不过是第一个复仇的对象而已。
而这个复仇的对象却仍旧对他的所作所为大肆嘲讽:
“理解错了鼬的意志的你是不会明白的,对你来说,鼬的牺牲并不重要,你只是在随意发泄你的憎恶而已,宇智波佐助。”
“你在浪费鼬、浪费宇智波一族的牺牲。”
宇智波佐助没有再接话,在他背后的紫色巨人抬起了手,弓被拉至满月,雷属性的查克拉搭与一箭,雷电交织,霎时间如同成千上百只鸟鸣齐声鸣叫。
“在你手上的那十只眼睛都闭上之后,你就没有招了吧!”
……
宇智波佐助已经全然不顾即将失明的眼睛,天照和须佐能乎不间断地放出,而志村团藏的查克拉因为“不死”术法的频繁发动,已经临近枯竭。
“这两个人再这样打下去就是同归于尽,”有忍者向最前方的五代火影请示:“纲手大人——”
五代目火影并没有回话,只是将目光投在了挡在所有人必经之路的“千手花”身上。
那个有着一双写轮眼的少女,此刻为同族的复仇,创造了一个最“公平”的环境。
所有的人都将见证背负了木叶之极恶的老人死去。
感受到不止一道的视线,我下意识地回望,顺势抬了抬许久未动的手,挥了挥刀找回状态,并疑惑地歪了歪头。
要打架吗?
于是视线“嗖”地收回大半,并传来了一声声叹息。
“那就,这么看着?”
“毕竟是那‘根’——”
这时,一个此前没有听过的陌生少年的声音突然插入:“姑且问一句,‘根’是什么?”
这个声音加入的时机过于自然,而木叶也有不少人对于这个据说一直存在却从未出现过的组织一无所知。
木叶方将这个声音下意识地当成了和鸣人一样先前没有接触过这个方面的忍者,有年长者耐心地解释:“‘根’又称暗部培训部门,是三代大人这一代出现的隐藏在暗处的组织。”
“不止,”听到聊到我感兴趣的话题,我顿时收回了和“宇智波斑”对瞪的眼睛,转头补充。
不同于用词中肯保守的木叶方,我的补充更加的一针见血:“用那边那位‘根’的首领的话来说,是深埋大地,背负起木叶所有的黑暗面,动用一切见不得光的手段保护和平的‘根’。”
“不过现在只是隶属于那个人个人的独立组织,一切为了他的私欲而行动的组织啦。”
我说着,再次将被我妥善放好的手里剑掏出,亲切友好地向提问的少年打招呼:“还有什么问题吗,这位不知名的少年?”
“谢谢您的解答,前辈,”一本正经的声音很有礼貌地道谢,“大致明白了,所谓‘根’,无名字、无感情,无过去,无未来,唯有任务,在背后支撑起木叶村这棵大树的,是深扎于大地之中的……‘根’的意志,这个意思?”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看不出来你的理解能力挺强的。”我有些疑惑于电话那头换人了,但是既然是扉间先生默许的,或许这个少年有他不平凡的地方?
“……不,严格来说这和理解能力并没有多大的关系,”那边的少年的声音沉重无比,我甚至还能听出其中隐藏不住的自责和沮丧。
“糟糕,糟糕,简直是糟糕透了。”手里剑的语音传送功能经历了两个世界的改造早就已经登峰造极,连少年下意识的低声自语都完美地收入其中,再经过我这边的设备扩音而出。
一手创立的组织被如此一个小子贬低至尘埃,以志村团藏多年久居高位的经历是断不能忍受的。
恰此时,他正好操控着通过先前近身给宇智波佐助下的咒印,将本就消耗巨大的对手定格在原地。
自认占据上风的老人先是不慌不忙地结了一个“解”印,随后,无视了动弹不得的宇智波佐助,极其不悦地转头隔空与发出声音的陌生少年对峙。
“小子,你才知道些什么,就敢张口就来,随意诋毁木叶一个劳苦功高的组织?”
“我当然知道!”陌生的少年毫不示弱,他一改刚刚恪守礼节的用词,尖酸刻薄的话不住地出现:“再清楚不过了,一定是师……二代大人离去后,下一任无能,连单纯的继承意志都做不好,紧接着你就带着‘根’沾沾自喜地出现了。”
木叶方,听到已故的三代火影被一个显然是孩子的忍者评价为“无能”,有人按捺不住地出声反驳:“臭小子,三代大人不是你能随口冒犯的!”
“我这人从来不信口骂人。”少年显然正在情绪激动的时候,“你口中的三代大人,是不是直到死去都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老人?”
头铁的忍者一梗:“这是自然——”
“呵。”少年发出了令我既视感极强的一个拟声词,“一个火影……好事全让他沾了,然后脏活全推给‘根’?”
远远的,另一个少年弱弱的声音道歉:“对、对不起?”
“没让你道歉,你给我闭嘴。”少年的声音突然变轻,离得最近的我隐约听到了他在和那头的人说着什么“你走远点影响我发挥了”之类的话。
很快,赶走了“影响发挥”的不稳定因素的少年重新捡起了话筒,再次对着他的目标输出:
“喂喂喂,那边那个老头——”
“老夫有名字,”被一个小毛孩轻视的志村团藏气不打一处来,狼狈地躲着被宇智波佐助打回的风遁手里剑,一边还很有毅力地抽空反驳,“你这个小鬼又怎么能知晓老夫的抱负……”
“我当然知道,”少年再一次重复,“我说,我当然知道!”
“你是沐浴阳光的木叶,我是深埋土壤的根——你一定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志村团藏漫不经心的态度一变,下意识地环视四周,搜寻能够一口道出隐藏在他心底多年心声的少年的身影。
“哈……可笑!可笑!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
而就差被团藏引为知己的少年,说着说着却哈哈大笑起来,带着明显哽咽的笑声听起来是那么的悲怆,“……志村团藏竟然是这样一个面目可憎的人!”
“你是不是还志得意满地认为这一切都是为了木叶?”
志村团藏对少年的态度有些不满,可此人是这么多年来难得能够理解他的人,他自以为包容地矜持颔首:“自然。”
“很好,那边的那个老头,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少年的声音逐渐收紧,带着他自己也意识不到的颤抖。
“木叶建村初期的四个家族,千手,宇智波,志村,猿飞……在你说着这句话的现在,还剩下几人?”
志村团藏没有再说话。
木叶的人在这句话一出,混沌的大脑短暂的空明了一瞬。
能够进入扉间先生实验室的少年是何其聪慧,他直接明了了沉默的含义,但此刻,他的声音还是保留了一丝理智的,说出口的话还是条理分明:
“说不上来了?那我来说。”
“宇智波一夜之间被灭族,而千手,”少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千手一族何其强盛,可就在刚才前辈的全名一出,竟然还有小忍者不识‘千手’之名。”
“既然你上一个问题答不上来,那你倒是说说,猿飞、志村,现在又有几人?”
“——你说啊!”
木叶,已经有人深深地低下了头。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为了木叶!”
明明是在破口大骂,可这个少年却好似在声声泣血。
“志村团藏!师父——可是姓千手的啊……你怎么对得起他!”
“冷静,你冷静一下……”另一个声线更为宽厚的少年声线再次出现,明显是在劝阻道,“你太激动了。”
“滚你马的冷静!”清脆的碎裂声响起,“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做了什么,宇智波……灭族……哈哈哈……”
“我再看宇智波不顺眼,也就是在他们的三色丸子下点盐巴恶心一下,六十多年以后,竟然会丧尽天良到直接让这么多木叶的人命一夜消失……”
“小子,没有人敢自称了解我,敢说出这种话的你——”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指着鼻子骂的志村团藏再也顾不上来寻仇的宇智波佐助,他将阴冷的目光锁定了发声的来处。“你是谁?”
自然,他也没有看到,被他忽略的后方,名为宇智波佐助的少年脸上已经全是眼睛淌下的血泪,踉跄着脱离了咒印的束缚,咬着牙,趁着仇敌注意力分散的绝佳时机,悄无声息地举起了手中的复仇之刃。
“你问,我,是谁?”
全场MVP,已经彻底杀疯了的陌生少年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此时,在这边的老人问出这句话之后,他突然冷静了下来。
“我,最初建立木叶的四个家族之后,现师从扉间大人,一直以来以能够给木叶带来幸福的目标而努力。”
“今年十二岁。”
志村团藏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的手控制不住地扯住了白色的衣袍,试图将它扯下遮住右臂的罪恶。
可少年接下来的声音没有给他机会。
“我是志村团藏。”
“是你的过去。”
少年的声音铿锵有力,将六十年后的这个人存在的意义一口抹杀。
“但你,绝对不会是我的未来。”
“我绝不承认这样的你。”
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穿透了僵硬在原地的老人的胸口,因为太过于震惊,他连“不死”的瞳术伊邪纳岐都来不及发动,就这么被刺中了要害。
志村团藏一点一点地转头,唯一一只属于他自己的、浑浊的黑色眼睛对上了后方燃烧着仇恨的红色六芒星。
“志村团藏——”
来自过去自己的冷酷声音同时向所有人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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