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不惑醒了后动了动,没起来。手脚被什么东西压制的死死的,他猛然睁开眼。最先看见一对又长又密的睫毛安静的垂下来,再然后是比例完美的鼻梁。这张脸就算再看上多少次,好像也不会腻,不愧是这个世界的万人迷主角,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楚星河平时是高岭之花的路子,有种闲人免进的清冷,所以私下里稍微露出一点情动炽烈的样子,就足够让人悸动沸腾起来,那种反差很带劲,又刺激。
楚星河手臂横在秦不惑胸前,两条大长腿锁住秦不惑的腿,温热的呼吸吹得他颈侧有点痒。
够粘的,这么想着,秦不惑眼底浮上几丝融融的暖意。
楚星河的睫毛微微抖动,不知道是不是快要醒了,他颈侧的皮肤又敏感得厉害,小扇子似的一刷一刷,难耐的痒。
这睫毛也太逆天了,星粉里的常吹的彩虹屁里就有这么一条,想在哥哥的睫毛上滑滑梯,话夸张了点,但楚星河的睫毛确实长,又长又黑,不知到其他地方的毛毛是不是也这样。
秦不惑伸手去够楚星河的眼睫毛,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别是偷偷背着他做了睫毛,结果手上用了一点力,居然扽下来一根,楚星河眉毛皱成一团,看样马上要醒过来。
秦不惑赶紧把那根睫毛吹飞,闭上眼佯做岁月静好的模样。
楚星河睁开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伸出手背去探秦不惑的额头,体温正常,应该没事了。
这时秦不惑装作刚刚清醒的模样,悠悠醒转过来,笑着说:“楚哥,早。”
昨天的事儿大部分他都记着,就是后半截有点断片儿,隐约记得自己后半夜没少折腾,一身的汗黏在身上不太舒服,便想起来冲个澡。
结果一下没起来,秦不惑掀起被子,就看见脚踝上系得十分牢靠的绳子。
他转头瞪向楚星河,一副痛心疾首的语气:“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玩什么不好,非要玩捆绑py,想玩就直说啊,你怎么知道我不会配合。”
楚星河见他眼里满是促狭和笑意,可能是刚醒,声音有点喑哑:“又皮是不是?”
秦不惑挑高眉毛,抬了抬被捆得严严实实的脚,去蹬楚星河的大腿:“那这是怎么说的,楚大明星也爱玩花样?”
他下巴扬起,挑衅的模样特别傲慢,小模样特别欠艹,楚星河眼神一暗,突然起身亲他的脖子,又凶又狠,秦不惑撑不住笑起来。
两个人闹作一团,越闹越凶,差点把火撩起来,考虑到在别人家里不好闹得太过分,楚星河把他按在床上,声音里带着□□和撩人的味道,喑哑得不像话:“别闹。”
隐隐含着一股警告的味道。
秦不惑挺起腰去咬他的喉结,叼在口里细细的咂摸啮咬,就听见楚星河发出一声类似兽吼一样的低吼,仿佛被勾出了最深处的**。
楚星河把人困在怀里,把秦不惑的嘴唇亲的有些肿起来才罢手。
男人都是半身思考的动物,春情浓欲退了些,两人才说起正事。
楚星河:“你说是楚长泽干的?”
秦不惑说:“楚长泽在电话里亲口承认的,我听见了。”
秦不惑身子往后一仰,两手撑在身后,一副很放松的姿态。
楚长泽这种人脑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样,能避的都避了,谁知道哪一点又招了这货的眼:“他这人脑子有病,谁知道到底哪里让他记上了。”
楚星河沉默一下,秦不惑瞄他一眼,半开玩笑的说:“对了,听说你们是兄弟?”
楚星河声音冷冽:“我跟他没关系。”
秦不惑没说话,原书中曾经提过,楚星河和楚长泽同父异母,一出小三上位逼宫原配的狗血套路。唯一不同的是,讲究些的人家就算睁只眼闭只眼不管,可正儿八经的婚生子肯定是要生在前头的,可楚长泽比楚星河这个婚生子年长几岁,可见楚父的年轻时的荒唐。
延续上一代的恩怨,楚长泽和楚星河的关系一向很差。
秦不惑突然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楚星河下床给他倒了杯温水,秦不惑接了,才说:“打电话你不接,我就直接找过来了,路上遇上霍南爵,他也在找你,我就猜到可能出事了。”
秦不惑点点头,跟他猜的差不多:“楚长泽给我吃的到底什么药?”不是□□,吃了以后,先是身体亢奋,心跳加快,药劲儿过了后,就觉得浑身发软,到底是什么?
楚星河摇摇头:“暂时还不清楚。”没有样本,贺知秋的朋友没办法分析。
但楚长泽搞出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何知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调侃:“醒了就出来吃饭,悄悄话什么时候说不行啊。”
两人收拾妥当,打开房门,跟贺知秋打了个照面,贺知秋笑着说:“早啊。虽然已经不早了。”
视线触及秦不惑的脖子,顿了顿,顿时变得暧昧起来,用胳膊肘捅捅楚星河,笑容调侃:“你可以啊。”
吃完早饭,两人告别,贺知秋的同学让秦不惑抽空最好去大医院检查一下,秦不惑道谢,楚星河和贺知秋在不远处说着话。
贺知秋夹着烟,说:“你以后注意点,楚长泽就是一条疯狗,”
楚星河蹙起眉心:“我有点在意他给不惑下的东西。”症状看起来跟普通的□□很像,但秦不惑却说楚长泽曾经亲口说过那不是□□。
贺知秋说:“我会盯着。”递给他一支烟,楚星河没接,只说:“他不太喜欢烟味,你也别靠我太近。”免得沾上烟味。
虽然秦不惑没说过,但从一些小动作他能感觉到。
贺知秋就惊了:“靠,这也让你秀一波!”
啧,单身狗没人权是吧。
“这次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楚星河眼睛一沉:“手头上的事盯紧点,加快速度。”他的耐心和容忍度几乎快要耗光了,特别是对费司原。
秦不惑休息一天,第二天回到剧组,合仙要赶进度,因为前面的戏,苏观磨得太慢,制片人快炸了,多拍一天都是钱。
师无宴救下修为尽失的江顾之,担上骂名,被正道声讨,那段日子是江顾之最黑暗的日子,也就是从这里开始,江顾之心境转变,亦正亦邪的行事作风跟以往大相径庭,被书迷嗷嗷叫着要黑化了好带感。
书中一年后,正道便没有精力与师徒二人纠缠,因为魔域的封印松动了,千年前大劫降临,师无宴横空出世,一人一剑荡平魔域,留下封印保一世太平。
所有仙门精锐尽出,无计可施,转而求助师无宴,而江顾之道心不稳,易被心魔所困,师无宴□□乏术。
这是很重要的转折点。师无宴仍是清冷无欲的剑尊,而江顾之却已不是一腔热血宁折不弯的少年。
师无宴要走,他早有察觉,师无宴打算不辞而别,江顾之站在树下,手里拎着一坛桂花酿,笑意不达眼底:“师尊要不辞而别么?”
他本来是英姿挺拔的英气少年,受了锥心刺骨的折磨,被融了元丹,怀疑自己的信仰,整个人清瘦许多,有几分病弱的单薄感,他没有束发,懒懒的靠着树干,喝了一口桂花酿,姿态有些散漫,却生出几分俊秀风流。
师无宴微一点头:“有事。等我回来。”
江顾之背靠树干,眼神有些怅惘迷茫:“一年前喊打喊杀,现在大祸临头就跑来求助,呵,这就是正道啊。”
师无宴走过他,语声清冷:“别乱想,露重早点休息。”
停顿一下,又加了一句:“很快便回。”
江顾之笑着答应了,果然是一心天下的师尊,突发奇想很想比量一下。
师无宴擦着他的衣角走过,就听他说:“师尊,若有一日,救我便救不了天下,救了天下便要弃了我,怎么办?”
话一出口,没听到师无宴的回答,江顾之就觉得好没意思,拎着酒坛进了屋。
“咔!这段不错。咱们休息一下,趁热打铁。”苏观说。
楚星河站在原地让化妆师补妆,一边顺台词,秦不惑穿的戏服比较简单好打理,坐在剧组提供的下马扎上,两人不交流不说话。
监制人在旁边看半天,觉得不对,提出自己的意见:“这块的感情,楚星河跟秦不惑处理得是不是太淡了?没有那种张力,太平了剧就不好看。”
苏观不赞同:“我认为这样处理很好,原书妙就妙在这,并没有挑明两人的关系,你要说是纯粹的师徒情可以,非说有点什么,读者好像也能抓到。拍戏有时候忌讳给得太慢,反而落了下乘,这两年轻人悟性不错。剧情太平了?你不懂,后期江顾之黑化后才好看,前面越压着,后面张力越大,反差才足够刺激。”
监制平时不总在剧组,视线落在场中,下了戏,双主角连眼神交流都没有,难道真像是娱乐八卦号说的这俩顶流属于王不见王,互相不待见,就问:“他俩关系是不是不好?连句话都不说。”
苏观用一种“你该看眼睛了”眼神瞅着他:“演员要一直保持入戏的状态。”
如果休息时间比较短,马上准备开拍下一条,为了保证连续性和对的状态,演员会一直保持入戏的状态。也就是说,现在的是师无宴和江顾之,而不是楚星河和秦不惑。
说完,苏观难得有吐槽的冲动:他俩哪是关系不好,分明是太好了好吗!:,,,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