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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77 商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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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祖叼着白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陈万生刚打好饭菜,在食堂里环视了一圈,看到他们后, 抿了抿唇,然后就端着饭菜往这边走来。

“……他打汤了吗?”

赵礼辉听到他身旁的刘耀祖小声问道。

“……打了吧,怎么了?”

“待会儿注意点,他要是往我们身上泼汤, 我们也好有准备躲开。”

刘耀祖咽下白菜, 眼里带着警惕道。

“……陈万生爱面子, 他不会在食堂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对我们动手, 放心吧, ”赵礼辉刚说完, 陈万生就已经到他们旁边找位置坐下了。

见刘耀祖面带警惕地看着自己, 陈万生沉默了一下还是主动开口。

“刘哥, 昨天的事,错在我们,事情既然已经扯清楚了, 那我们也不应该有隔阂是吗?都是一个厂的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我希望以后我们不会因为昨天的事再有什么矛盾。”

陈万生说得很真诚,而且并没有避着赵礼辉。

他知道刘耀祖和赵礼辉的关系好,所以就没想过要避开赵礼辉。

听他这么说的刘耀祖仔细打量了陈万生一番,见他语气诚恳,表情认真不是说假话后, 才重新开始干饭。

“这件事本来错的就是你弟弟陈万辰。”

“他前脚答应要做上门,结果没跟家里人商量,属于自作主张, 你爹娘后脚也不知道情况,上门对我舅舅舅妈那么无礼,还有他们骂我表妹的那些话,得亏她心态好,换作别家心态不好的姑娘,说不定上吊都有可能。”

这也是陈万生心虚的地方。

昨天他和孙宝珠是怎么拉都拉不住陈父他们。

本来他们大晚上要去人家家里,陈万生就觉得不妥当,结果爹娘坚持要去,还说家里开春后活儿多,最好晚上说清楚,明天一早就回生产队。

去的路上陈万生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一定要心平气和地和女方谈,结果到了女方家里,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说话无礼丢尽了人。

陈万生看到刘耀祖带人过来,其实心里也松了口气,他和孙宝珠可拦不住爹娘。

看到陈万辰挨打,陈万生都恨不得打重一点,要不是弟弟不听话,怎么会有后面的事?

因为陈母他们把孙家人也得罪了,所以昨晚陈万生给陈母他们找了招待所住下,今天早上一大早过去,盯着他们把垂头丧气的陈万辰带上车后,才来厂里上班。

“我爹娘……确实口无遮拦,我代他们向你表妹道歉。”

陈万生想到那些骂人的话,脸也臊得慌。

“行吧,”刘耀祖应着,“反正我表妹和你弟弟是不可能了,以后我要是看到他纠缠我表妹,可别怪我打断他的腿!”

“不会,他已经跟着我爹娘回去了,”陈万生保证道,“没什么事,我不会让他进城的,即便进城了,也绝不会去打搅你们家亲戚,他要是敢,不用你动手,我直接打!”

“说到做到啊,”刘耀祖把碗推到赵礼辉面前,赵礼辉舀了一勺辣椒酱上去。

“吃饭,再不吃就凉了。”

赵礼辉道。

刘耀祖继续炫饭。

这边陈万生看了眼赵礼辉的辣椒酱罐子,赵礼辉只当没看见,也埋头干饭。

吃过饭后,三人就分开了,各走各的。

黄追岳大咧咧地凑过来,“是不是又有什么新鲜事儿啊?”

“是有,可都是同事的家事,不好说,”赵礼辉含糊道。

“那算了,”黄追岳虽然喜欢凑热闹,可有些热闹,他可不想掺和进去,“你的作品搞得怎么样了?”

“还早呢,”赵礼辉摸了摸鼻子,“现在才正月十六。”

“慢慢来,”黄追岳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好你哦,八级工。”

赵礼辉:......

安常康把之前在班车上的趣事告诉黄追岳后,黄追岳直接给赵礼辉安了一个八级工的名号。

“黄哥,”赵礼辉满脸正色地劝道,“我要是真过了四级技术工,就要去另一个车间了,你也得努力啊。”

黄追岳轻咳一声,“我下周就去考级,说不定是我先去四级工车间哟。”

赵礼辉立马面色狰狞,“你要是真过了,我就跟在你后面过去!”

“行啊!”

二人对视一眼,谁也不服输的样子让人侧目。

赵礼辉暗戳戳地等着黄追岳考过四级技术工,这样他就有理由更“进”一步了。

二人中午都跑去厂图书馆嗑技术相关的书籍,吃饭都坐在大师傅身旁,挑自己不懂的地方请教他们,看得老大眉头紧皱。

于是正月二十这天,老大一早等在技术部,看到赵礼辉进来后,把人喊过去。

“你既然报名参加了比赛,那就要一步一步地来,考级什么时候都可以考,先把比赛比完才是正道理。”

“老大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赵礼辉胸有成竹道。

老大并不放心,于是在赵礼辉走后,他又把容师傅叫过来叮嘱。

“到底是小年轻,什么都想干,什么都想抓一手,他脑子聪明,技术也不差,可别两头忙过头,什么都没捞到,你是带过他的师傅,他向来尊敬你,又是个好苗子,你可得盯着点啊。”

容师傅搔了搔脑袋,最近剃了头,他总爱上手,“老大,我觉得你过于担心了,这小子自己成算多着呢,他不会乱来的。”

“……真两头落了,他要是丧了气,什么都不想干,到时候你可别后悔我没提醒过你,”老大想了想后提起一个人,“就说府闻,多骄傲的一个人啊,二十岁就是五级工,现在还卡在五级工!”

府温这个人可以说是他们技术部第一个天才,年轻的时候那叫一个大出风头啊。

走在路上鼻孔都是朝天的那种。

可就是这样一个骄傲的天才,因为去省城参加一个大型比赛,被隔壁省技术大佬给比了下去,甚至还有几句语言侮辱,直接把这个天才打击得一蹶不振。

二十岁到四十五岁,再也没有往前走过一步。

去年厂里调动,他自己主动调去市区某个镇上的机械小厂去了。

容师傅想到府温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他和府温是好友。

他的资质完全比不上对方,二人进厂时间差不多,可天资上面却完全不同,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友情。

“好好想想,”老大拍了拍他的肩膀,“到底是你带过的小徒弟。”

容师傅应了一声,中午干饭的时候拉着赵礼辉一起,屁股刚坐下,还没酝酿好怎么说呢,就听赵礼辉道,“师傅您别担心我,我不是那种好高骛远的人。”

赵礼辉只觉得老大真不会找人,他师傅骂人还行,安抚人或者是引导人那就不行了,瞧瞧,还没说话呢,脸都皱成一团了。

“等黄哥拿到证以后,我大概也比赛完了,到时候再去考,”赵礼辉拧开辣椒酱的罐子,给容师傅舀辣椒酱。

容师傅闻言面色柔和了许多,“我就说你没问题。”

“那是,我可是你教出来的,”赵礼辉嘿嘿笑。

安常康正被黄追岳拉着问各种考四级技术级应该注意的事。

“你真准备好了?”

安常康问。

“当然了,我准备快两年了呢,”黄追岳一边吃饭一边翻看着书,“你考的时候其实我也有点心动,但是我知道自己还不到火候,这不,强忍了小半年,现在我可不能忍了,我感觉自己快成了。”

“……说得怪里怪气的,”安常康无语,“反正你多准备,四级难度可比三级大多了。”

“明白,我一定努力!等着我来你车间和你一起上下班吧,至于八级工,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也准备好了。”

安常康愣了一下才记起他话里的八级工是指赵礼辉。

“我觉得吧,”安常康笑了笑,“你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八级工那边,我觉得他老早就想冲四级工了,只是觉得冲太快不好意思,所以才在原来的位置上待着。”

“真的?他这么牛掰?”

黄追岳震惊。

“牛不牛,共事这么久,你还没点数?”

安常康挑眉。

“也是,那我更要努力了,”黄追岳继续磕书。

赵礼生的回信到了,信寄到机械厂传达室,赵礼辉一并带回家。

吃过晚饭收拾好后,赵礼辉拿出信准备和家人看赵礼生回了些什么,信还没拆开,屋子一下就黑了。

“……停电了?”

赵大根熟练地打开抽屉,拿出火柴。

叶归冬回头就把放在电视柜边上的煤油灯端过来,由着赵大根点燃。

陈翠芳站在堂屋门口,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对门的人,“停电了吗?”

他们和对门的院门都是开着的。

“停了!”

对面的婶子高声回着。

“我还以为欠费了,”陈翠芳闻言扭过头进堂屋坐下,“上个月我电费充得不多,本来想这两天去交费的,结果忙完了,明儿我再去。”

借着昏暗的油灯,赵礼辉念着赵礼生的回信。

信中,赵礼生把郑家的住址写上了。

叶归冬赶紧拿出纸笔,把地址记下来。

赵礼辉念完信,把信装好和以往一样交给陈翠芳收着,一家人站在桌前,围着煤油灯看着方才叶归冬写下的地址。

“说远吧,坐火车一天也能到,说不远吧,”赵大根喝了口茶水,“还是挺远的。”

“……你说的什么废话?”

陈翠芳只觉得浪费自己几秒钟的时间,瞪了他一眼后,才轻声道,“按理说,应该咱们男方的长辈亲自到女方家里拜访,商量亲事才对。”

但这距离有点远,就算在那边待一天,加上来回的时间,也得三天啊。

“我明天找我领导问问,能不能请假三天。”

赵大根说。

“爹一般不请假,”赵礼辉摸了摸下巴,“多半会同意。”

“不一定,”叶归冬有些担心,“爹不是常说他领导小气吗?”

“咳咳,”赵大根连忙道,“或许在这方面,他不是那么小气。”

陈翠芳扑哧一笑,“反正你明天问问,要是能请,你就请后天往后三天的,明天晚上咱们收拾好东西,后天一大早就去火车站买票,往那边去。”

“行,”赵大根应着。

因为还没来电,也没人过来看电视,三人洗漱好就回房休息了。

赵大根请假还算顺利,当晚他们叮嘱了赵礼辉夫妇几句。

“待会儿我去跟亲家母说一声,这两天你们就在那边吃饭,等我们回来再给你们做饭。”

陈翠芳最担心的就是两个孩子的吃饭问题。

在外面上了一天班,回家还要自己做饭,那可有点累。

特别是叶归冬中午的饭菜问题。

“娘,这些事您别操心,我们知道怎么照顾好自己的。”

“是啊娘,你们就高高兴兴去那边,好好和郑家谈,争取让大哥他们早点结婚。”

第二天一早,赵大根夫妇就出门了。

赵礼辉起来看了眼时间,才六点钟,最早的一趟班车是六点十五分。

他索性也没继续睡了,洗漱好后就去灶房烧火做早饭,昨晚吃的打卤面,陈翠芳做了不少卤子,足够他们吃三天早上的。

所以赵礼辉倒了面粉,开始揉面、擀面条。

他刚把面煮下去,叶归冬就起来了。

她一边扎头发一边问,“娘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六点钟,”赵礼辉一边拿着长竹筷子搅拌着锅里的面条,一边道,“早点去火车站,也能买早一点的票上火车。”

“咱们要是住火车站附近就方便了。”

叶归冬说。

“一年到头也出不了几次市区,而且那边还吵闹呢,至于买票坐车,”赵礼辉想到他原来世界的便捷,“说不定再过些年,咱们买票都不用去火车站,通过某种手段,直接就能买到手,到了时间直接去坐车就行了。”

“真要是那样就好咯,”叶归冬把头发扎好,洗了手就进来帮忙。

二人吃过早饭后,赵礼辉先一步出门了。

“晚上到娘那边吃饭,”叶归冬叮嘱着,“我如果早下班,就直接过去了。”

“好。”

赵礼辉应着。

叶归冬把家里收拾了一遍,又坐着喝了点温白开,这才带着点点锁上院门去供销社上班。

叶妈妈出门买菜的时候,特意来到供销社,见这会儿没什么人,她便跟叶归冬多聊了几句,“亲家母他们出门了?”

“一早就出门了,”叶归冬点头。

“我今天多买点菜,”叶妈妈笑盈盈地说,“给你们做好吃的。”

“谢谢娘,”叶归冬笑眯了眼。

看着二人有些相似的眉眼,林姐等叶妈妈走后对叶归冬道,“你们笑起来的时候可真像啊。”

“我爹也是这么说的,”叶归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们几姐妹笑起来的时候,我和娘是最像的,不笑的时候,我二姐跟我娘最像。”

林姐想了想叶家四姐妹的样子,“好像是这样,不过你三姐长得最像你爹。”

“我三姐最不高兴这一点,”叶归冬掩嘴笑,“特别是我三姐夫说她板着脸的时候,简直就和我爹一模一样,可把我三姐气坏了。”

“当着你爹的面,他是不是也敢说?”

林姐笑得不行。

“我三姐也是这么说他的,”叶归冬笑得脸都红了,“不过我三姐生气的时候,的确和爹挺像,强子和东子最怕我三姐了。”

晚上赵礼辉来到叶家干饭,叶爸爸笑着关心了他两句,四人和乐融融地吃饭,结果刚吃到一半,叶三叔家的归祖就慌张跑来,“大爷,大娘,奶奶晕过去了!我爹让我请大爷过去看看!”

叶爸爸闻言立马提上自己的药箱子跟着叶归祖过去了。

赵礼辉和叶归冬对视一眼。

“你们继续吃,”叶妈妈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

赵礼辉二人继续干饭。

吃过饭后,他们把碗筷收拾好,还在锅里温了饭菜,毕竟叶爸爸他们肯定是没吃饱的。

“晚上咱们就住这边吧,”叶归冬说。

“行,”赵礼辉没有意见。

他们在家等着叶爸爸他们回来,结果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

“我过去看看。”

“我也去,”叶归冬起身,拉住他的手。

“那就一起去,”赵礼辉握住她的手。

他们也有这边的钥匙,确定灶门里的火星子不会出问题后,二人锁上院门往叶三叔家去。

刚进院门,就听到叶奶奶中气十足的声音。

叶归冬站住脚,赵礼辉见没人注意到他们,索性拉着叶归冬走出院门,在外面等叶爸爸他们。

很快叶爸爸和叶妈妈就出来了。

他们的脸色都不好看。

见赵礼辉夫妇在门外站着,叶爸爸的脸色才舒缓了几分,“你们怎么来了?”

“你们这么久都没回家,我和礼辉担心出事,”叶归冬扫了一眼叶妈妈红红的眼睛,“家里没人,我和礼辉想着这两天就住这边,行吗?”

“当然可以,”叶妈妈打起精神,“这天还冷着呢,快回去吧。”

“锅里还温着饭菜,爸妈没吃多少,肯定没饱,回去继续吃。”

赵礼辉帮着叶爸爸提药箱子。

二人走在后面聊着,前面的叶归冬抱住叶妈妈的胳膊,小声问道,“奶奶又干了什么?”

“她装晕,”叶妈妈想到婆婆就觉得头疼,“你三婶娘家有个弟弟,本来是个好苗子,被推荐上了大学,前途一片大好,偏偏闹出了点事,自己退了学,现在闲在家里。”

“她娘家那边求到你三叔三婶跟前,想通过礼辉的关系,把人送进机械厂。”

“……礼辉就是个小工人,他又不是领导,哪有什么关系。”

叶归冬只觉得烦,“这件事跟奶奶有什么关系?”

“求了你三叔他们两次,这第一次你三叔元宵那天就试探过礼辉,被你爹挡住了,也说了他,原本你三叔也不想管这个事儿了,可谁知道那边第二次过来的时候,只有你奶奶在家。”

叶妈妈说到这里,顿了顿。

“是不是跟奶奶说,只要事儿办成了,就给奶奶一笔钱?”

叶归冬略带讽刺地问道。

“是啊,给五百块呢,”叶妈妈扯了扯嘴角,“你奶奶那个人,第一重子嗣儿子孙子,第二就是重钱财,她只需要动动嘴皮子,事儿成了就能得到五百块钱,你说她能不心动吗?”

所以叶老婆子就故意装病,叶爸爸他们到那边后,叶奶奶先说叶爸爸不孝顺,然后细说自己当年养孩子的辛苦,最后说到这个事上,五百块钱啊,要是赵礼辉能帮这个忙,人家那边还能给五百,多好的事。

“她逼着你爹,让他去逼礼辉,你爹当然不愿意,这不,吵了起来,听她声音中气十足,就知道她没问题,我们就走了。”

叶妈妈此刻恨极了叶老婆子。

她的女儿们出嫁了,都要被对方利用,多狠心啊。

“三婶娘家那边的人,这么有钱吗?”

叶归冬疑惑,“拿一千块当人情用,还不如去找那种领导层的人办事呢。”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叶妈妈摇头,“不过你三婶的脸色难看得很,我看这件事要是没处理好,你三婶和她娘家那边的人有的闹呢,”

毕竟找自己办事儿一分钱没给,转身找到叶老婆子,出手却那么大方。

这是信不过谁呢?

后面的叶爸爸也把事情大概讲了一下,“你别理会这些事,我也不会让你帮忙。”

赵礼辉的疑惑和叶归冬一样,“……他们怎么那么有钱?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千块?”

他和叶归冬勤勤恳恳干活,存了半年多的钱也才一千多出头!

“他们落魄前有些资产,而且他们有亲戚去了国外,两边一直有联系,”叶爸爸含糊道。

这要是投点钱给亲戚在外面做生意赚钱,也不是没有可能。

“原来如此。”

赵礼辉应着。

结果第二天叶老婆子找到机械厂来了。

听到电喇叭里面的声音,赵礼辉黑着脸来到厂大门。

什么他奶奶来找他了,这个奶奶活着的就是有叶老婆子。

到了大门口,看到穿得极厚,还觉得有点冷的叶老婆子,赵礼辉笑着上前,“奶奶,您找我有事?”

“是有点事,”叶老婆子低声把请他帮忙的事说了,“五百块呢,给你五百块。”

她没说自己也有五百。

赵礼辉笑意不变,“归宗和归祖年纪不小了吧?”

“啊,归宗下半年就上高中了,”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自己两个宝贝孙子的叶老婆子满脸疑惑,“他们怎么了?”

“他们年纪不小了,甭管以后上大学,还是不上大学,总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吧?”

赵礼辉挑了挑眉,“我要是帮了三婶娘家侄子的忙,以后归宗他们的事,我可不接手了。”

叶老婆子一愣。

“这、这不能都同时帮吗?我可是归冬的亲奶奶啊,归宗他们更是归冬的亲堂弟,她家也没个儿子,以后你岳父岳母还得靠归宗他们披麻戴孝呢!”

“不能,况且我提醒您一句话,”赵礼辉眯起眼,“一下能拿出一千块的人家,这工资多少大伙儿心里都是有数的,您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一封举报信就能让他们失去工作,顺带牵扯到三叔三婶,说不定一大家子都进去吃牢饭,那可不关我的事了。”

“人家的工资没有问题!你就是举报了,他们也不会有事!”

叶老婆子怒道。

“是吗?”

赵礼辉摇头,“据我所知,三婶娘家几个哥哥只有两个是工人,其余人都是做的杂工活儿,他们一大家子每个月的工资顶天了我给算一百,一年才一千二百块钱,他们家十几口子人,难不成不吃不喝?”

“孙辈的嫁娶,上学,老人的药钱,哪里不需要钱和票?就这样还能存下那么多钱,一千块钱说给就给,难道检举办不能查查他们家收入的问题吗?”

“我可知道,他们有亲戚在国外做生意,这在我们国家,差不多就是投机倒把的意思了吧?三叔三婶和那边的往来也很密切,这要是深查起来,三婶就算了,三叔出了事,您能愿意?”

随着赵礼辉的话,叶老婆子的脸色直接煞白。

“你、你不能这样!那可是你媳妇儿的亲叔叔,你老丈人的亲弟弟!”

“所以您别找我帮忙,”赵礼辉冷眼看着她,“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惹急了我,我什么都能干得出来,您对我媳妇儿好不好,自己心里没数吗?我孝顺我媳妇儿的爹娘那是应该的,凭什么孝顺三叔?”

叶老婆子咽了咽口水,“到底是一家人……”

“我可不相信您这些话,毕竟三叔三婶他们生下来的姑娘,全都被送出去了,那也是一家人啊,您不也觉得是姑娘,长大了是赔钱货,所以不要吗?”

赵礼辉懒得跟她废话,“化雪天刚过,您还是回家躺着吧,这天太冷了,小心着凉,年纪一大把了,还是得保重身体。”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叶老婆子想骂他两句,可又想起赵礼辉刚才说的那些话,她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出声。

又过了两天,陈翠芳夫妇红光满面地回来了。

赵礼辉夫妇知道他们今天晚上到家,所以下班后他们就回赵家做了热乎乎的饭菜,赵大根二人一到家就能吃上热乎的。

“谈得很顺利,日子咱们也选了,就在三月初五,正好是礼辉比赛的日子,偏偏那天的日子好,可以说是今年最好的一天了。”

陈翠芳说完后有些不好意思,“我和你们爹准备到了三月初,请假去生产队,顺带把折成钱票的彩礼送过去,郑家那边的意思,彩礼他们不经手,直接给玉香就是了。”

关于玉香的身世,陈翠芳他们也知道了,所以对此没有意见。

“既然日子好,就定那天,”赵礼辉和叶归冬都笑了起来。

“月底咱们去姐姐那边看看,顺带把这个事告诉给她听,她一定高兴。”

“我们在那边写了信,和郑家的信一起寄出去的,”赵大根喝了口汤,“现在就等礼生的回信咯。”

老大的婚事有了着落,赵大根自然高兴,三个孩子,就老大还没结婚,之前他和陈翠芳还发愁呢。

现在好了,不用愁咯。

一家人干饭干得嘎嘎香。

赵礼辉和叶归冬睡前小声讨论送礼的事儿。

“我们结婚的时候,大哥大嫂都送了礼,咱们当然也得有所表示。”

叶归冬窝在赵礼辉的怀里道。

“搞点票过去,”赵礼辉想了想跟叶归冬说,“生产队的活儿都是下苦力多,这干活多,身体就亏,得吃好点吧?”

“也是,大哥写信说打算结婚后租一个老鳏夫的厢房,那吃饭就他们两口子,也不用和知青所那边一群人吃饭那么尴尬。”

人太多,就是五斤肉每个人也夹不了几筷子啊。

说着,叶归冬就要起身。

“干什么?”

“我想看看咱们存了多少票了。”

赵礼辉拉开灯,“我来,你躺着。”

他把柜子打开,又将里面锁好的抽屉解锁,再从里面拿出一个深蓝色的大荷包,这里面存的都是票,另一个红色的大荷包里面存的全是钱。

赵礼辉回到床上,把票全部倒出来。

存了这么几个月,票还真不少。

二人全部查看了一遍后,叶归冬道,“肉、粮、糖,这三种票最适用。”

至于衣服,之前陈翠芳给赵礼生做了衣服寄过去,赵礼生就在信里提过,他们基本都在地里干活,太好的衣服反而穿不了几次,都是穿旧衣服较多。

“再送几本书?”

“人家送书,咱们也送书?”

叶归冬瞪了他一眼,“之前我整理的笔记还不错,里面的内容我都熟记下了,我原本整理的时候就想着大哥大嫂他们能用上,所以买的新本子,上面的字我也写得很工整。”

意思就是完全可以用作新婚礼物拿出手。

“那就加上笔记,”赵礼辉没有意见,又抽出六张票,“再加上这些,可以吗?”

“可以,”叶归冬点头,“我们两个在城里上班,日子过得比大哥他们好太多了,能多回一点喜礼也是应该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赵礼辉点头,把票和笔记本放在一起后,赵礼辉把荷包放好,锁上抽屉,关上柜门,然后舒舒服服地躺下了。

“明年恢复高考,大哥大嫂也能回城了,咱们家就更热闹了。”

“恐怕不会那么热闹,”叶归冬提醒着,“要是都在市区上大学还好,每周都能回家,可大哥他们要是去了外省,那不还是我们在家吗?”

“是哦,”赵礼辉努力回想赵礼生夫妇在原文中考的大学,一个是政法大学,一个是医学院,都在本市,“如果想回城离家近,估摸着都会选本市的大学吧。”

“咱们市的大学还比较多,”说起这个叶归冬还是很高兴的,“好大学更不少,你说我们的孩子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在本市上大学?每周咱们都可以见到人。”

“到时候看吧,孩子还没影呢。”

赵礼辉也笑她想得多。

叶归冬轻轻捶了他胸口一下,自己也被逗笑了,靠着对方暖乎乎的胸膛,没多久便睡着了。

陈万生的父母在水井巷痛骂孙记文夫妇的事,也让人津津乐道了好一阵,陈万生和孙宝珠夹着尾巴一声不吭,每天都是匆匆上下班,回到家就哪里都不去了。

而孙记文夫妇这次比较吃亏,所以事情过去小半个月了,还时不时跟街坊四邻说起陈父和陈母那丑恶的嘴脸,他们怎么结了这种亲家等等。

陈万生听到有人闲聊起孙记文夫妇骂他父母的话,回去后和孙宝珠说起,孙宝珠自认父母没有说错什么,本就是公婆不对。

到底是自己的亲爹亲娘,陈万生听不得这话,于是二人又冷战了。

陈万生第二天上班烦躁了一个上午,然后中午干饭的时候又去了二食堂。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想和欣赏自己才华的赵礼辉说点烦心事。

看到坐在自己身旁的陈万生,赵礼辉虚假社交,“陈同志看着精神不是很好啊,夫妻感情好也要注意身体嘛。”

坐他对面的安常康差点一口饭喷出来,这不是他常开的玩笑吗?

“赵同志,”陈万生尴尬一笑,“冒昧请教一个问题。”

“请说。”

“就是,你媳妇儿和你爹娘的关系如何?”

“很好啊,”赵礼辉道,“我媳妇儿性格本来就很好,我爹娘又是那种讲道理的,所以相处起来都很愉快,即便有点小摩擦,说清楚就是了。”

“我家里人也一样,”容师傅有些得意,“怎么,小陈你媳妇儿和你爹娘关系不好啊?”

“咿?”

安常康闻言一愣,“你爹娘搬到城里来了吗?”

“就是啊,我记得你不是说你爹娘在老家住着?”

黄追岳也加入了对方。

明明只想跟赵礼辉说话,结果引来好几个人的陈万生艰难微笑,“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他家里最近不是很安宁,我爹娘都在老家呢,怎么可能和我媳妇儿关系不好呢?”

看着他干笑的赵礼辉忍着笑意,“有道理。”

“那就是你朋友自己的问题,”容师傅看破不说破,“家里不安宁,多半都是做丈夫和儿子的人不作为,但凡他有点本事,能调节两边的关系,都不会出现婆媳、公媳关系不好的情况。”

“师傅说得有理啊,”赵礼辉十分认同他这话,转头看向脸色更难看的陈万生,“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是不是着凉了?这还没开春呢,你可得多穿点,”安常康关心了一句,“你们会计部那什么文姐,可不喜欢人请假。”

陈万生扯了扯嘴角,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我会注意的。”

他不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这一切都是因为二弟不听话,所以导致两边长辈起冲突,他和孙宝珠夫妻关系也出了问题。

什么时候回家,打弟弟一顿吧。

陈万生吃着没什么白菜味的白菜,心情更差了。

采购部就知道买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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