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觉得那种东西挺恶心的, 但我也没有办法杀死祂,所以就来找你们了。”
“你本来的目标并不是我对吧?”
男人笑了笑:“确实不是,但你和陆小凤是朋友不是吗?不过既然你已经来了,那我也不用再去拐弯抹角了。”
他递了一张海图给陈溶月:“祂就在这里, 去找吧。”
想到这里, 她就感觉一阵牙酸:你当这是one piece呢?
她现在正在慢慢的往回走, 手里拿着那张海图。
人都是叛逆的。
就好像你本来是想要去扫地的,但是如果在你打算去做这件事情的时候, 你的家长突然给你说:“xx, 去把地给扫了。”那你就会突然不想去扫地了。
她现在也是这种情况, 她本来就是要去找那个异常的。但是并不是这种要被人引导着去的方式。
她看了看海图,叹气一声, 把它揣进了怀里:这就是成长吧,就算很不爽, 但该去还是得去。
不知道席上的人怎么样了。听宫九说, 那些瀚海国的人只是和小老头有交易, 而且被当成了试验品。
炮灰而已。
她跨过门槛, 摊开手, 开心的说道:“大家还好吗?这是在玩木头人吗?没关系啦, 那东西是一次性的,我只是去追了个人。”
“没事吧?”司空摘星问。
“我没事的,只是得到了一些情报。”她小声说。
她转头对陆小凤道:“那个人是一次性的试验品,已经救不回来了。”
陆小凤道:“那人笑了,你不去看看吗?”
陈溶月:“他死之前本来就在笑吧,直接火化掉就行。”
“不对,他死之前很惊恐,我看的很清楚。”
“那就是他的头发扎太紧了。”
陆小凤:?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东西。
看到陆小凤的眼神, 陈溶月奇怪的看着他说:“你难道没有吗?小时候妈妈一定要把你的碎头发梳起来,然后你就被扎出来一个笑脸。”
陆小凤:“有是有,但是也没有那么夸张。笑成那样头皮都被扯下来了吧。”
最后还是陈溶月炸着毛去看了一眼。
这人的笑容确实很夸张,像是一个面瘫在用微笑辅助器强行提拉嘴角一样。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人感觉诡异。
“就像是什么东西在强行模仿人笑一样。”司空摘星如此点评道。
陈溶月对于这场袭击并不太在意。她是看了剧本的女人,完全可以变身名侦探。
关键是另一个,本来以为是铁鞋大盗副本,结果自己一下子跳关到了凤舞九天?
不对,这应该是个后续版本的彩蛋。
麻烦死了。
这种本来就有预谋还不得不去的陷阱,是她有些不想面对的。人被算计总是会不开心。
这里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去询问她遇到了什么。没有愣头青就是这点好,你总是不会尴尬的。
“老身感觉有些乏了,先去歇一会。”陈溶月说道。
说罢,所有人都看着这个“老人”大步流星的走了,看着就像一个拳上能走马的好汉。
这人该不会是男人装的吧。
其他的事情在场的人已经不想知道了,毕竟,小明的爷爷活了103岁,他们至少也得活个七八十吧。
她之所以这么快离开这里,是因为发现自己的心态似乎出了一些问题。
同情心和共情力,这或许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东西。尤其是她的上一世生活在和平中,每一次在网络上看到感人的事情,她都会热泪盈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明可以想象出来那人是怎么喂养异常才会让祂变成现在这样。哪个种花人没有一个英雄梦啊?可以她有的却全是抵触的情绪。甚至还对被害者开玩笑。
这不对劲。
【统子,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确实被影响了,你的灵性直接本能在告诉你远离祂,再加上祂本身的暗示,以至于你下意识的有了回避的想法。】
系统顿了一下,好像带着几分安慰的感觉道。
【我们不是已经有了这样的预案了吗?】
是啊,她写过这样的预案,就和蝙蝠侠永远都有plan B一样。
伟大的导师曾经说过,永远不要小瞧人的主观能动性。
但是眼看着这个人的也太能动了吧。这才多久啊,就要出预案了。在开始融合之后,那些真正修行的地方,比如正一教,全真教这种一心修行的宗教会顺其自然诞生真正的对异常方式,并不需要她太过操心。
现在的问题是:太快了。他们还没弄出来呢。
“还是那句俗话说的好,变好不容易,变坏一出溜。”
从那封信里的异常使用来看,现在的修行正派和他对上无异于小学生单挑高中生。
月月小狗叹气。
就在她坐在窗前的桌子上仔细研究海图的时候,司空摘星和陆小凤回来了。
“怎么了,怎了走的那么快?”司空摘星问道。
“我们这次应该是要栽了,情况很严峻。”
她将推测讲了出来。
“如果这一次处理不好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溶月第一次生出来了有些挫败的感觉。
“那里可是他的主场,而且还不知道祂到底被喂成什么样子了?不知道我一个人打不打的过。”
陆小凤笑了笑:“我觉得朋友就是在这个地方用的不是吗?”
陈溶月皱了眉头,道:“这次真的很危险,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不是害了人家吗?”
“江湖人不就是这样吗?没有人可以解决所有问题,总是会为了朋友出生入死的。”司空摘星捋捋陈溶月的眉心。“大家都是这样,相互帮忙。”
“那我写的严重一点,把事实全都称述清楚,再加上自己是猜测。”陈溶月道。“当然,我们也是有预案的,这个阵法可以割裂异常与人之间的联系。”
“可惜那个人只给了我海图,没有给我那座海盗的地形图,不然还可以做更多准备。这样大家也能安全一些。”
虽然还没有开始写信,但是陈溶月也已经猜到会来的人不少了,既然如此,那她就要做好一切准备。
“那个异常即使只有一缕,也还是对我的想法起了影响,所以暂时暂定那个岛已经全部出问题了。从这个角度来考虑怎么处理掉他们。”
陆小凤问道:“那个男人是谁?他有说吗?”
“他叫宫九,具体的他并没有告诉我,但是我认出他了。他是太平王世子。”
司空摘星一惊:“和皇家有关系?”他并没有问她是怎么认出来的。
陈溶月摇摇头:“我倒是觉得这些是他自作主张来着,不过还是给皇帝写封信吧,他一直盼着哪个藩王再出事来着。不过这可能得麻烦花老爷帮我传信了。我怕那人盯着我传信。”
“也是,他都没有用真名。”
陈溶月认认真真的写了好几封信,现在她才真的有一种是个江湖人了的实感,她看了看几个信封,道:“这么一看我也交到了不少朋友呢,真好。”
陈溶月一边完善自己设计的阵法,一边在心里打腹稿想要拜托花老爷帮她寻找一些阵法材料。
花老爷笑着说没有问题,看了看单子,道:“这些东西我这里都有现成的,一会让管家从库里提出来。”
怪不得人人都想要土豪做朋友呢。
花老爷又说到:“你既然还向朝堂写信了,那么是不是除了阵法以外还有另外的想法。”
陈溶月顿了一下,道:“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想用那个。”
花满楼有些疑惑:“什么?”
陈溶月对他讲:“昆明池神*。”
花满楼懂了。
如果是朝廷动手,不说朝廷,就只说现在的金风细雨楼联合雷门都可以炸平那座岛。
“而且我觉得那人一定会防备这个的。”
花老爷笑到:“只要是朝廷想要做的事情,没有办不到的,他说到底也只是个江湖人,只能勉强算是一方势力。”
话说如此,但是只有他们解决不了才会让朝廷出手,如果到了那个地步,只能说明他们付出了很严重的代价,这样才能勉强抵住那些文官的嘴调动军队,还得被他们无尽的使绊子背刺。皇帝整顿朝堂时间还是太短了,更不要说在这样重文抑武的建国基础上。
她不想这样。
“我会做好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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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展和宫九设想的有些不同。
在他的想法里,只要陈溶月和陆小凤加入,再加上他自己,应该可以把小老头和那个恶心的东西一起干掉。
他虽然自认不是个好人,但还是不会任由那东西长大,要说原因的话。
是因为他有洁癖。
他打不过小老头,但是陈溶月可以啊。
可是这都这么长时间了,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也不是完全没有动静,参照他手下密探的传信,她在给自己的朋友写信一起来。
那个阵容真的不必多说,打哪个江湖势力都够了。
首先排除无名岛已经泄露。
也就是说那个东西可能远远不止他看到的那样,比他想象的还要危险许多。
他曾经试探过小老头,可是那人什么都没告诉他。
那个该死的老六。
宫九并不怕死,但是他怕死的不好看。
要不先离开这里算了。
他突然觉得人多一点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