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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狠手辣的宦官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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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风吹散了空气中最后一点热气, 丝丝寒意渗入, 让人不由得裹紧了衣裳,只觉得今年的天气十分反常,夏天异常炎热, 而刚入得秋又冷得像是到了冬日一般, 让人生受不住。

此时的皇城脚下,正宫门口, 围满了百姓, 人挤人的好不热闹, 倒让人突然忘却了那不正常的冷意。

原本他们都得令待在家中,可今日大早有官差敲锣打鼓的下答旨令, 让他们来宫门口看弑君的人犯行刑, 他们便早早的过来了。

“听说要处斩的是禁军统领荣楚呢!”

“荣统领不是皇上根前的红人吗?他怎么会毒害皇上的?”

“没错啊,他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杀了皇上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他估计是遭人诬陷!”

“谁敢诬陷皇上身边的红人?不要命了?”

“哎哟,宫中之事岂是我等升斗小民可以整明白的,这一国之君都说毒杀就毒杀了, 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禁军统领?”

“看着这朱墙玉砌, 金碧辉煌的,实则满是龌龊肮脏, 啧啧!”

“我是相信皇上不是荣统领杀的,我一家子的冤屈都是靠荣统领才得以平反,我不信这样为民做主的好官会行这等大逆不道之举。”

“我也相信荣统领!”

吴七带着荣盛和朱砂等人也挤身人群之中, 听到百姓的议论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点,荣楚虽然杀了不少人,但那些都是贪官污吏,鱼肉百姓的狗官,荣楚杀了他们是替老百姓做主,百姓哪能不念着他的好呢?

“吴七叔叔,义父怎么还没出来?”荣盛坐在吴七的肩膀上,朝宫门口伸长脖子望了许久,也没见到有动静,着急问。

吴七道:“时间还早。”傻孩子呀,你义父要是出来了,就离死又近了一步。

“我好想义父,不知道他在牢里有没有受苦,那些坏人有没有打他,他那么爱干净,牢中那么脏那么臭,他怎么受得了?还有,他的肠胃虚弱,没有好汤水怎么吃得下饭?”荣盛担心得直哭。

吴七也是拧紧了眉头,是啊,大统领那么身娇玉贵的人,怎么受得了这些呢?

这话听得朱砂等人都落了泪,想到荣楚马上就要被杀头了,她们就难过极了,荣楚对她们这等卑贱之人都如此保护关照,又怎么会杀恩宠于他的皇上呢?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冤案!

“来了来了!”人群中喧哗起来,所有人都朝宫门口望去。

荣盛看到了囚车,虽未看清囚车里的父亲,却已经是急得大喊了起来:“义父,义父!”

“公子,别喊,小心让官差听见!”吴七提醒道。

荣盛抹了抹眼泪说:“我不怕被那些坏人听到,我只怕没有义父!”

吴七左右看了看,见人太多了,大家都吵闹着,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官差离得远更是看不见他们,且这孩子如此孝顺,他也不好再说他什么,只好随他去了。

荣楚盘腿坐在囚车里,出来前一身大红锦衣已被换成了粗陋脏臭的囚衣,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绝美的容貌和气度,他闭着眼睛坐在囚车里,听着百姓的喧闹,丝毫不为所动,完全没有要上断头台的慌乱和恐惧,倒像是得道的僧人在打座冥想一般自在轻松。

“下来!”到达目的地,官差朝他喝道。

荣楚缓缓睁开眼睛,起身下了囚车,被带到了刑台上。

“跪下!”官差把他押到刑台正前方,再道。

荣楚并没有听他的跪地,而是像在囚车中一样,盘腿坐在了刑台上。

官差怒喝:“岂有此理,荣楚,死到临头了你还不老实,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说着就朝荣楚踢去。

“住手!”监斩官傅正及时阻了官差,威严训斥:“混账,老百姓都看着呢,就算死刑犯也是依法处斩,怎么能动用私刑?还不退下!”

官差吓得连连应是,退了下去。

荣楚面色平静,目视前方,不为所动。

傅正叹了口气,他是刑部尚书,刚上任不过月余,前刑部尚书犯案罢黜后,他便由原来的刑部待郎升到了尚书之位,荣楚对他算是有提携之恩,今日为他做这点事,也算是略微回报了当初的恩情了。

“吴七大人,我们该怎么救大统领?”朱砂看到刑台上的荣楚着急的问吴七。

吴七眼神闪了闪道:“我没有办法救大统领!”时机未到,他什么也不能做。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大统领被杀头吗?”梦儿也急道。

要不是荣楚,她仍旧过着被男人卖来卖去的日子,朝不保夕,随时可能死在哪个男人手中,□□楚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家,那个家里有很多的姐妹,个个都待她如同亲人一般,她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她珍惜现在的生活,所以她很感激给她这样的生活的荣楚,她还来不及报答荣楚,荣楚就要被杀头了,这怎么能行呢?

冷霜也道:“是啊,吴大人,你想想法子!”

“我去救义父,我要杀了那些坏蛋!”荣盛抡着拳头就要从吴七肩膀上下来。

吴七握住他的腿,劝道:“你们别急,大统领吉人自有天相,是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吴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朱砂似乎猜到了什么,急问。

吴七刚要再说点什么,宫口门又传出了尖锐的通喊声,“圣母皇太后驾到。”他忙住了嘴,和众人一道跪地行礼。

“参见圣母皇太后!”百姓跪了一地,声音起此彼伏。

余氏昂头挺胸的走到刑台上,朝众人扬手,“大家免礼平身。”

“谢圣母皇太后。”

“好一个威严风光的圣母皇太后。”荣楚淡淡出声。

余氏正准备转身去落座,听到他的话,停下动作看去,满是得意道:“哀家是国母,自然是风光无限,可怜你这个残废阉人却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好一个圣母皇太后,好一个国母,不过是个人面兽心,蛇蝎肚肠的恶妇罢了!”荣楚大声道。

一旁的刘福海怒斥:“大胆,竟然敢辱骂圣母皇太后!”

百姓也都吓着了,荣楚竟然敢当众辱骂太后!

“反正我都要被处斩了,骂与不骂又有何不同?不如逞着还能骂,多骂几句,心中也畅快些。”荣楚毫无畏惧道。

刘福海要向前动手,“咱家就替太后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满嘴喷粪的阉贼!”

“刘公公,太后都没有出声,你如此激动作什么?”一旁的林阿善拦住了他道。

刘福海早便看林阿善不顺眼,原本他才是太后身边最得力的总管,可林阿善这个小白眼来了后,把他的位置给夺了不说,还整日霸着太后,让太后疏远他,如今又敢阻他教训荣楚,他气恼不过,回道:“咱家为太后出气,哪由得你这个小杂种指手划脚?”

“奴才也是为了太后的颜面,这京城的百姓都在这看着,你我是太后的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太后的意思,若是对着一个即将临刑的死刑犯又打又骂,这让人如何看太后?”林阿善道。

刘福海还要出声,余氏低喝:“小林子说得对,刘福海,你退下去,不要丢了哀家的脸!”

“是!”刘福海心有不甘的退开了。

余氏看向林阿善道:“没想到你想得如此周到,倒让哀家刮目相看了。”

“太后谬赞,奴才也是为了太后着想。”林阿善诚恳道。

余氏满意点头,再看向荣楚,“死到临头了,也只能逞一时口舌罢了,哀家是太后,自有容人之量,就不与你计较了,但是,等你死后,哀家会将你的尸体剁碎了喂狗的!”

她说完,好不得意畅快的走到她的位置上坐下,看了看时间,对傅正道:“时辰差不多了,行刑!”

“是!”傅正行了礼,坐回去,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道:“午时已到,验明人犯正身,准备行刑!”

立即有人去查验荣楚身份样貌,然后回道:“人犯没错。”

“好!”傅正应罢,看了端坐的余氏一眼,再道:“人犯荣楚,毒杀君王,当处以凌迟之刑,本官问你,可认罪!”

“哈哈哈……”荣楚突然站起身仰天大笑起来,笑过后,他张开手臂,无奈而委屈的喊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傅正大声问:“你的意思是你不认?”

“我荣楚上不愧天下不负地,亦没有行那大逆不道之事,我没有毒杀皇上!”荣楚大义凛然道。

吴七见时机到了,立即带着荣盛往前面走,大声喊道:“大统领是冤枉的,他是冤枉的!”

“义父是冤枉的,放了义父!”荣盛扯着嗓子的大叫声。

朱砂等人亦一边往前冲一边喊着:“冤枉,冤枉啊!”

百姓中有不少受过荣楚恩惠和救助的人也都跟着替荣楚大喊起了冤枉,“大统领是好人,他连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都鼎力相助,又怎么会毒杀皇上?放了大统领!”

“放了大统领!”

“冤枉啊!”

余氏见明明好好的场面变成这样,怒得看向傅正斥道:“你好好的问他认不认罪做什么?这又不是审案,这是监斩,你到底懂不懂规矩?”

“太后,臣一直在刑部审案的,这还是头一次监斩,没经验啊!”傅正吓得跪了地。

余氏气道:“那还不赶紧行刑,是要让这群刁民闹起来吗?”

“是,是!”傅正忙站起身,扶了扶官帽,威严命道:“太后有令,谁要再敢为荣楚喊冤,以反贼论处,杀无赦!”

“太后草菅人命,竟然连我们也要杀,这明显是掩盖罪行,杀人灭口,这就表示大统领更是冤枉的了!”朱砂喊道。

吴七等人皆应和着,“太后才是杀害皇上的凶手,诬陷大统领!”

“你不配做太后,你放了大统领!”梦儿几个也大声喊道。

余氏听到百姓都将矛头指向了她,气得一脚朝傅正踹去,“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哀家何时说过要杀这些百姓了?”

她虽暗中杀人如麻,但表面功夫还是做得十分到位的,在大秦的百姓眼里,她是个温柔和善的人,如今她良善的形象都被傅正给毁了,如果身为太后,滥杀子民,将来有谁会服她?又有谁会服她立下的新皇?

“太后有旨,你们再闹,株连九族!”傅正忍着痛,朝着台下又喊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下去,百姓彻底怒了,一个劲往台子上冲。

“草菅人命,视人命如无物的毒妇,你不配当国母!”

“是啊,听说母后皇太后连只蚂蚁也舍不得踩死,一遇到灾荒就给我们布粥施药,你这个圣母皇太后却动不动就株我们的九族,我们是大秦的子民,我们什么错也没犯,你凭什么株连我们的九族,我们不服!”

“不服,不服!”

余氏见百姓都在爬台子,吓得变了脸色,但她在宫中多年,见多识广,又岂会被这点小事吓到,她立即让人绑了傅正堵了他的嘴,然后走出去对众人道:“哀家从未下过这等旨意,是这个小人假传旨令,大家放心,哀家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滥杀无辜的!”

开玩笑,她怎么会蠢到毫不遮掩的屠杀百姓,岂不是惹了众怒?她虽没做过皇帝,但也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所以这些年来,她都维持着表面的良善温顺,至于到了背地里,哼,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但妨不服她的,统统杀掉!

“你放了荣统领我们就信你!”朱砂喊道。

其它人也都大喊着放了荣楚。

余氏正要说话,突然觉得腹痛难奈,她按住小腹,强忍着痛意道:“荣楚他毒杀了皇上,证据确凿,依法处死,谁也没有冤枉了他!”

“拿出证据来让我们看看,否则我们绝不同意你杀了大统领!”冷霜大声喊道。

“没错,拿出证据来!”

余氏早有准备,朝刘福海看了一眼。

刘福海得意的瞪了林阿善一眼,将证物拿给众人看,“这便是荣楚毒害皇上的□□,此毒见血封喉,皇上只是吃了一筷子菜,就当场毒发身亡。”

“那又怎么证明毒是大统领下的?”梦儿问。

“对啊对啊,宫中那么多人,能下毒害皇上的多了去,又怎么说是大统领下的毒呢?”

“皇上对大统领恩宠有加,大统领又怎么会去毒杀皇上?”

“如果不能证明毒是大统领下的,我们绝不会同意你处死大统领。”

余氏没想到事情会被傅正变成这个局面,她虽说准备好了皇甫兴被毒杀的毒以备万一,可没准备人证,她哪会料到这群百姓竟然会为荣楚鸣冤,荣楚这个阉人,竟然如此得民心,早知如此,应该早点除掉他才是。

她看向荣楚,见他站在一旁,正笑看着她,那脸上好不得意,她气极,明白了傅正是荣楚的人,刚刚那一切都是荣楚故意给她出的难题,就是想保住他这条狗命!

她绝不会如他的愿,看了百合一眼。

百合会意,朝林阿善扫了一眼,站出来道:“我亲眼看到荣楚给宫里的一个小宫女□□,要让小宫女将毒放在皇上的膳食中,毒害皇上。”

余氏闻言朝荣楚得意一笑,百合倒是有急才,这么就想好了证词。

荣楚却回了她一个更大的笑容。

余氏不解,他高兴什么?

“既然你提前看到了,为什么不说出来,而是要眼睁睁看着皇上被毒死?你安的什么心?”

“是啊是啊,这是何居心?

百姓都气愤的朝着百合问道。

余氏愣住,她只想有人能证明是荣楚下的毒便好,没料到百合这话将她也拉下了水,她一紧张,腹痛更是剧烈,心中有些慌乱,脑子也不好使了。

“不是,我没有!”百合吓得脸色都变了。

“看到了不说,眼看着皇上被毒死,不是你故意害皇上又是谁?”

百合急道:“真的不是我,我、我其实什么都没看到!”

“那你为什么要诬陷大统领?”

“我、我是奉太后的旨意,一切与我无关啊。”百合没办法了,只好说了实话。

余氏气了个倒仰,百合疯了?竟然轻易就出卖了她!

“她证明不了,就让本宫来证明!”正在这是,马氏被人扶着走了过来。

余氏见到马氏立即松了口气,挺直了背脊道:“没错,皇后可以证明一切,皇上当时就是在她宫中用膳,这下毒之人也是她抓住的。”

马氏走上邢台,扫了众人一眼,大声道:“太后说得不错,当时皇上在本宫宫中用膳,那下毒之人就是本宫!”

众人都惊住,什么?是皇后下的毒?

“皇后,你胡说什么?”余氏顾不得仪态,大声喝斥。

马氏却不管她,再次道:“而那让本宫下毒之人就是她!”她伸手指着余氏,“我们大秦的圣母皇太后,余香儿!”

“马若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余氏又惊又怒问。

人群都炸开了锅。

吴七大声道:“我们就说荣统领是冤枉的,原来是圣母皇太后让皇后杀了皇上,嫁祸给荣统领!”

“太恶毒了!”

“简直罪无可恕!”

“大家别听她胡说,她是因为皇上突然驾崩,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有些疯癫,整日胡说八道的。”余氏忙解释道。

马氏道:“本宫没有胡说,这便是余氏交给我的□□,她让我放在皇上的膳食中,毒杀皇上!”

“□□谁都可以弄到,你说是哀家给你的就是哀家给你的吗?哀家是皇上的母后,哀家为什么要毒杀皇上?”余氏反驳道。

“因为你恼怒朕把持了朝政,不再听你没有道理的命令,你觉得朕已经无法被你掌控,所以才让你的外甥女,朕的皇后将朕毒杀,好再拥新帝,重掌朝政!”这时,皇甫兴从一旁走了上来,怒声道。

众人都惊了一跳,余氏瞪大眼睛指着皇甫兴惊问:“你、你没死?”

一旁看了半天戏的荣楚向前掀袍跪地,拜道:“参见皇上!”

百姓都回过神来,欢喜的跟着跪地参败,“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甫兴扶起荣楚,然后看向百姓,“大家免礼平身。”

“谢皇上!”百姓起身个个喜笑颜开。

太好了,皇帝没死,他们就不用再经受改朝换代的波动了,而且这个皇帝仁徳,虽才登基半年,朝政清明,百姓的日子也过得松快多了。他们喜欢这个皇帝,打心眼里希望他能好好活着,给他们更好的生活。

皇甫兴来到惊呆了的余氏面前回道:“没错,朕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母后!”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

余氏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呢?你怎么可能没死?”她突然明白了什么,猛的看向马氏,“是你这个贱人哄骗哀家,你背叛哀家!”

“背叛?”马氏冷笑道:“皇上才是大秦的一国之君,我的主子,我的丈夫,我不帮着你毒杀皇上就是背叛你?如果我帮着你毒杀了皇上,我才是大秦的罪人,这天下的罪人!”

昨天晚上她故意去试探余氏,如果余氏能有一丝良知,她可以向皇上求情饶余氏一命,可是不管她怎么求,余氏都非得弄死她腹中的孩子,既然如此,那她也不会顾念什么情份了,为了她的未来,为了她的孩子,她只能大义灭亲了。

“说得好!”皇甫兴赞赏的看了马氏一眼,对余氏道:“要不是皇后及时将你的诡计禀明了朕,朕早就死在你这毒妇手中了!”

余氏脑中快速思考着对策,好一会儿挺直了背脊道:“就算是哀家要毒杀你又如何?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秦的江山和百姓,你重用这阉贼,祸乱朝纲,乱杀朝臣,弄得朝中混乱,民不聊生,哀家多次要清君侧,让你斩杀这祸乱朝纲的宦官,你都不同意,哀家只能替大秦的列祖列宗除掉你这不仁不义不贤不孝的昏君!”

“荣统领从未做过任何违法乱纪,滥杀无辜,鱼肉百姓之事,你平白要杀他,朕岂能同意?”皇甫兴回道。

余氏指着荣楚,“他乱给朝臣扣罪名,并将他们处以宫刑,这还不是违法乱纪,滥杀无辜吗?”

“敢问太后,我乱给谁扣罪名了?”荣楚问道。

余氏想了想,随便说了一人:“顾章,他身为当朝一品丞相,你诬陷他杀人,将他处于宫刑,哀家可有冤了你?”

“顾章命令其独子顾昊,于三年前屠杀孙家村三百七十二口人,泼天的罪名,仅仅施以宫刑,已是圣上仁慈,以顾氏父子的罪孽,就算是灭族也足矣!”荣楚一脸悲切道。

余氏冷笑,“孙家村是被贼匪劫杀,与顾章并无关系,你给他乱扣罪名,残害忠良!”

反正现在顾家所有人都死绝了,孙家村也没有活口,还不是任她颠倒黑白,只要荣楚辩白不了,他便是奸臣,皇甫兴重用他就是昏聩,她身为先皇皇后,一国之母,有资格罢黜他的皇位,到时候谁也说不出她什么不是来。

“屠我孙家村的确实是顾家独子顾昊!”荣盛突然跑上邢台,跪在皇甫兴面前哭道:“草民孙狗剩,便是孙家村唯一的活口,当初亲眼看到顾昊屠杀孙家村,我的父母姐妹兄弟及村里的人全部被他杀死了,他们为了掩盖罪行,将一切都推到山贼身上,我装扮成乞丐,在宫门口守了三年,只有荣统领愿意帮草民翻案!”

“孙家村竟然还有一个活口,顾家父子简直罪恶滔天,死有余辜!”

“几百口人命就这样被屠杀了,顾家父子是畜牲!”

“顾家父子死有余辜,荣统领是为民除害!”

“对,荣统领为民除害,惩治凶手,还百姓一个公道!”

百姓闻言都站在了荣楚这边,大骂顾家父子。

余氏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孙家村竟然还有活口,见局面有利的一面又倒向了荣楚,她气急败坏道:“孙家村的人明明已经死光了,你一定是这个阉人找出来作假证的,你的话不足以信!”

“我的身份文书,我的族谱文牒都在县衙有备份,我确确实实是孙家村的孙狗剩,不是什么假证人!”荣盛看着余氏,一张小脸十分严肃。

百姓中有人认出他来,“我是孙家村隔壁村子的,我认得他,确实是孙家村的人,以前还到我们村偷过地瓜呢!”

“对对,他和他们村的铁蛋一块去偷地瓜,被我们抓了,他父母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他一顿呢!”

荣盛哭道:“没错,是我,铁蛋他死了,我再也不能和他一块去偷地瓜了,我做错了事,我爹娘也不能来打我了!”

“可怜的孩子啊!”那对夫妻疼惜得红了眼眶。

荣楚向前抱住他,“盛儿别哭,你还有义父。”

“义父!”荣盛在荣楚怀里伤心的哭了起来。

这一幕让家里有孩子的人都感同身受,也都抹起眼泪。

当年那件惨绝人寰的案子实在太吓人了,哪怕过了这么多年,现在想起来都还心里发慌,几百口人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多么残忍啊!也许是上天有眼,让这个孩子活了下来,将凶手绳之以法,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雪恨。

“皇上,请您不要杀我义父,他是好人,他杀的那些人是坏人,他是在为我们百姓做好事啊!”荣盛哭了一会儿,朝皇甫兴磕头求道。

皇甫兴忙扶起来,保证道:“你放心,你义父是忠臣,朕一定会护他周全的。”

“谢皇上!”荣盛感激不已。

余氏不愿罢休,再道:“就算顾章是罪有应得,那其它人呢?被荣楚所害的那几十个官员难道都有罪?”

“那些官员虽是荣统领参奏,但也经过三部会审,证据确凿,无一冤案,那些苦主也都健在,太后自可以问一问台下众人,看荣统领和朕有没有冤了他们!”皇甫兴道。

“草民就是受吏部尚书何闱残害的苦主,何闱那狗官,抢占草民家的田地,打死我的兄长,连知府衙门也不敢接草民的状纸,多愧了荣统领帮草民伸冤报仇!”

“还有草民!”

“草民也是!”

台下的百姓都站了出来,替荣楚辩白。

余氏拽紧手指,腹痛再次袭来,让她有些承受不住,但她知道此刻不能露出任何怯意,她想了想,再道:“就算那些官员是罪有应得,□□楚不过是个阉人,却圈养了不少良家女子在府中亵-玩,哀家还听说,他更是胆大妄为的强抢民女,闹得百姓怨声载道!”

“民女便是被荣统领抢的人,但荣统领是要救我的命,我那未婚夫贪图我的嫁妆,所以才要娶我,其实他已经与我的继妹有了首尾,他们合谋将我娶进门得了嫁妆后就要杀了我,是荣统领发现了他们的阴谋,这才将我救了出来!”朱砂站出来道。

梦儿也忙走向前说:“还有我,我是被官员送给荣统领的,荣统领并没有伤害我,而是请人教我手艺,让我自己做活养活自己。”

“我们也是,我们都是得了荣统领的帮助,现在自食其力,清清白白的做人!”

“荣统领没有害我们,我们对他只有感激,没有怨恨!”

余氏后退一步,怎么可能?为什么与她得到的消息完全不一样?腹痛难耐,她按住小腹,脸色惨白。

荣楚淡淡一笑,看向余氏,“太后这是怎么了?脸色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传大夫看看?”

“哀家没事,不用你假好心!”余氏说罢,痛得腰都直不起来,一个不稳蹲坐在了地上。

“太后,您怎么了?您身下全是血啊!”刘福海指着她染红的衣裙惊道。

余氏也吓了一跳,怎么回事?这次的月事为何量如此大?

皇甫兴忙道:“太后身体有恙,朕正好带了太医来,快,给太后瞧瞧!”

一旁立即走出一个太医,向前给余氏号了脉,惊道:“皇上,太后娘娘这是小产了!”

什么?!

一石惊起千层浪,众人都惊呆了!

皇甫兴怒道:“太医,你胡说什么?先皇过世多年,寡母如何有孕?”

“臣入宫多年,最擅长妇人之症,臣没号错脉,太后娘娘这确实是小产啊!”太医跪地急道。

皇甫兴扫了台上的众人一眼,指着余氏的宫人喝斥,“说,这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皇上,是草民!”林阿善跪在地上应道。

余氏此刻已经丝毫没有力气,她半躺在刘福海身上,看着林阿善,想让他别认,可是发不出声音来。

皇甫兴盯着他,“你不是太监吗?”

“回皇上,臣不是太监,臣本是宫外的人,那次入宫给御花园的花草送土肥,无意间惊吓了太后的驾,太后就罚草民去宫中给她的花草培土,可是半夜却将草民叫到寝宫,让草民伺候,草民不同意,说家中已有妻室,身怀六甲,将要临盆,让太后放草民出宫,可是太后不但不放草民,还威胁草民说要杀了草民的妻子,草民不得不妥协在她的淫威之下,可是太后她最后还是杀了草民的妻子!”林阿善哀声回道。

吸了吸鼻子,林阿善再道:“太后将草民妻子的肚子破开,将草民那即将出世的孩子摔死在了草民的妻子面前,草民的妻子悲痛欲绝,血流歹尽而亡啊!”

人山人海的宫门口,静如死寂,大家都听着林阿善的哭诉,脸上全是震惊和恐惧,好一会儿,人群才沸腾起来。

“天啦,太可怕,太残忍了!”

“身为太后,竟然如此残害百姓,她还配当太后吗?”

“岂此不配当太后,她简直不配为人!”

这时,百合扑通跪在地上回道:“皇上,太后不止杀害了林阿善的妻儿,她总让奴婢们去寻与荣统领长得相似的男子,供她玩乐,那些男子最终都被她折磨而死,奴婢不记得有多少,略微算了一下,大概有十几二十个!”

“她竟然亵玩了二十来名男子?”

“她这不是惑乱宫闱吗?”

“先皇这顶绿帽子戴得哟,要是先皇地下有知,都要被气活了!”

“重点是她将人折磨死了,何其残忍恶毒啊!”

皇甫兴闻言脸黑如炭,指着余氏痛声斥骂:“□□,你这个毒如蛇蝎的□□,你怎么对得起先皇?皇室的颜面都让你一个人丢尽了!”

余氏服了太医的药,已经恢复了一丝力气,她坐起来,指着林阿善和百合二人道:“狗奴才,竟然敢背叛哀家,你们该死!”

“你还敢怪他们,你做的这些事情,该死的是你!”皇甫兴怒道。

荣楚突然跪在地上道:“皇上,臣请皇上为臣的父亲荣宪洗刷冤屈,十年前,我的父亲荣宪并没有侵犯余氏,是余氏诬陷他!”

“哀家没有诬陷荣宪,荣宪身为东宫三师之一,却觊觎哀家的美貌,要侵犯哀家,当时先皇要杀他,哀家心善替他求情,这才能保住你荣楚的性命,没想到你不但不感激哀家,还怀恨在心,暗中陷害哀家,这个林阿善是不是你安排在哀家身边的人?”余氏闻言立即想到了反击的办法,“他收买了哀家的贴身宫女百合,灌醉了哀家,夺了哀家的清白,让哀家怀上他的孩子,你借此诬陷哀家□□宫闱,对不对?”

荣楚只是暗暗惊叹余氏的脸皮之厚,面上也没什么波澜。

林阿善却沉不住气,吼道:“是你主动将我带回寝宫,又是你威胁我伺候你,也是你派人杀了我的妻子孩子,我们哪有陷害你?”

当初荣楚让他继续回到余氏身边,让余氏怀孕,等的就是今天当众揭开她丑陋的内心,为妻儿报仇!避子汤被他调换了,太医也被他收卖了,昨天晚上喝下的不是什么滋补的汤药,而是一碗慢性打胎药,就是等着今日此时让余氏当着整个京城百姓的面小产,让她无法辩白。

只是他低估了余氏的厚颜无耻,都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狡辩!

“是啊太后,奴婢是看你做恶太多,所以才主动将你的罪名说出来的,你怎么能倒打一耙呢!”百合也委屈道。

余氏压根不理会他们俩,看向荣楚道:“说哀家诬陷你父亲,证据呢?你拿出证据来呀!”

反正当时知道事情的人都死绝了,不会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现,至于玉罗,她被关在宫中出不来,就算是出来了,她是她的女儿,是绝不会出卖她的。

“我来证明!”这时,玉罗的声音响了起来。

余氏惊了一跳,朝声音处看去,见玉罗带着蔷薇大步走了上来,一脸的决然,让她心里有些慌了。今天太多的事情不受她控制,玉罗难道也要……

“我是圣母皇太后余氏的亲生女儿,玉罗公主,我可以证明当年荣太保并没有侵犯我的母亲,是我的母亲余氏诬陷余太保!”玉罗走到台上,先朝皇甫兴行了礼,又愧疚的看了荣楚一眼,最后寒心的看着余氏大声道。

余氏顾不得刚刚小产的虚弱,爬起来就朝玉罗打了一巴掌,“你这个不孝的东西,竟然帮着一个阉人来诬蔑你的亲生母亲,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我不怕遭天打雷劈,我怕的是死后无法面对荣太保和荣家无辜惨死的冤魂!”玉罗捂着脸红着眼睛道,“母后,事到如今,您就认错,玉罗会替皇上求情,让他饶你一命的!”

余氏面目狰狞:“哀家没错,哀家为什么要认错?就是荣宪觊觎哀家的美貌,要侵犯哀家,错的是荣宪和荣家的人,哀家何错之有!”

“母后!”玉罗见她如此不知悔改,再也不想为她忍瞒了,大声道:“当年我亲耳听到你让荣太保休了他的夫人,还说你想个法子假死出宫和荣太保在一起,荣太保斥责了你,恼怒的要离开,你气不过,诬陷荣太保侵犯你,这才导致荣氏一族的覆灭啊!”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就说荣氏一族世代清流,荣太保当时是东宫三师之一,他和夫人白氏也十分恩爱,怎么会去侵犯余氏呢?原来一切都是余氏陷害的!”

“这个女人简直丧心病狂了,竟然做了这么多恶事,她还说荣统领残害忠良,真正残害忠良的是她!”

“因为她的诬陷,荣氏一族被灭了,荣统领当初是多风华绝代的少年,也变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阉人!”

“猪狗不如的毒妇啊!”

荣楚哀声朝皇甫兴道:“皇上,十年了,臣一家的冤屈才得以昭雪,臣的父亲没有对不起先皇,他是无辜的!”

“朕知道,朕立即为荣太保平反!”皇甫兴蹲下来按住他的肩膀道。

余氏突然大笑了起来,她指着众人,疯魔了一般,“好,好,你们一个个都是哀家最亲最信任的人,竟然都背叛哀家,你们这些背弃主子的混蛋!”

“杀了余氏,杀了她!”

“杀了这个恶毒的妇人,她不配为人!”

“事到如今她还要狡赖,无半点悔改之心,简直该死!”

“请皇上将余氏斩杀,为那些无辜惨死的人讨回公道!”

百姓见余氏这般不知悔改,怒得大喊起来。

余氏听到台下不绝于耳的谩骂和斥责,恨得咬牙切齿,她指着众人道:“你们这群刁民,你们想造反吗?哀家是皇太后,是国母,你们敢骂哀家,哀家杀光你们全家,株连你们的九族!”

“将余氏带下去,审清所有的罪名后,再行定罪!”皇甫兴不想看到余氏再丢皇室的脸,大声命道。

余氏被人拖下了刑台,她仍旧在骂着,嘴里吐出最肮脏不堪的话,可她并不能震慑任何人了,只会更加的激起民愤罢了,百姓对杀她的呼声非常高,但荣楚却觉得,就这样简单的杀了她,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余氏的所有罪名都被审清楚了,在审理的过程中,她吃了不少苦头,整个人都变得疯疯癫癫,但迎接她的重头戏还在后面。

皇甫兴将余氏的罪名一一列清,张贴皇榜告示,诏告了天下。

余氏陷害太子太保荣宪,导致荣氏一族被灭,是罪一。

假孕争宠,从宫外抱回孩子混肴皇室血脉,是罪二。

罪三,为争夺皇位,不惜暗害先皇、先皇后及先太子。

罪四,暗召男宠,□□宫闱,残忍杀害数十条人命。

命皇后马氏毒害一国之君,谋夺皇位,嫁祸忠臣,为罪五。

五条大罪,无论是哪一条都足以让她死一百遍了。

荣楚却请旨皇甫兴,免余氏死罪,赐以宫刑,皇甫兴应允。

宫刑对男子来说很残忍,但对女子来说亦很残酷,是以木锤重击女子腹部,导致子宫脱垂而失去生育能力,其行刑的过程可谓是痛得生不如死。

荣楚亲自观摩了余氏行刑的过程,他看着余氏被绑在架子上,被一下一下重重的击打着腹部,她痛得面部扭曲,咬碎了一嘴牙,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却是未发一声。

那一刻,荣楚竟然莫名的对她有了一丝佩服,行刑完毕,他看了已去了半条命的余氏一眼,道:“你我二人的仇怨,了了。”说罢,大步而去。

余氏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想到荣宪当初拒绝他决然离去的情景,再也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然后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站起身冲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墙壁上,血肉模糊。

“荣宪,既然你儿子不愿去陪你,那我来陪你!”余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咽了气。

荣楚闭了闭眼,沉声命道:“将她葬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与我父亲再有任何牵扯!”

“是!”

荣楚走出刑房,见玉罗在外面哭得泪流满面,他叹息一声走过去,递给了她一条锦帕,“后悔吗?”

“不!”玉罗咬了咬唇,将眼泪逼了回去,“她是罪有应和,她害了那么多人,我不后悔,只是……”

“只是她始终是你的母亲,你觉得自己不孝!”荣楚接过话道。

玉罗点点头,“荣楚哥哥,你还怪我吗?”

“不怪了,其实我能理解你的为难之处,这话我也想问你,我亲手处死了你的母亲,你怪我吗?”荣楚道。

“我不怪任何人,怪只怪她作恶多端。”玉罗吸了吸鼻子,再道:“我因为想成全自己的孝道,没能及时将事情大白于天下,让她越错越多,到了今天这无法挽回的局面,我的孝心用错了地方!”

“好了,都过去了,你进去安葬她!”荣楚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玉罗点点头,看了他一眼,转身进去了。

荣楚走了没几步,便听到里面传出玉罗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一切都结束了。

任务完成后,荣楚安排好一切事情后,就脱离了世界,他不想继续当一个太监了。

脱离原身的身体后,他的灵魂在这个世界待了一段时间,看到玉罗成了亲,嫁给了一个深爱着她的男子,玉罗心中虽然仍旧爱着原身,但对丈夫也很好,夫妻俩相敬于宾,平静到老。

他向皇甫兴举荐吴七当禁军统领,吴七对荣盛倾囊相授,在荣盛成人后,接手了他禁军统领的位置,让荣家一直繁荣昌盛了下去。

荣楚也让朱砂她们变成了皇家绣娘,专门为皇宫做绣活,日子过得十分体面、富裕、满足、自在,她们一生都在感念他的恩情。

皇甫兴和马氏感情很好,马氏生了一个儿子,如皇甫兴的承诺一般,生下来便被封为了太子,夫妻二人都是良善之人,孩子教导得很好,大秦国越发昌盛了。

林阿善最后与百合在一块了,夫妻二人离开了皇宫,在一个小村庄里,男耕女织,他们每一年都会去给林阿善的原配妻子上香,两人最后生了二子二女,一辈子过得平安顺遂。

恶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无辜者也得到了弥补。

荣楚去见了荣宪的鬼魂,见他周围的冤魂都散去了,父子俩朝他行了个谢礼,投胎转世去了,他满意的一笑,飘向系统空间,前往下一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完了,下个故事写个现代的怎么样?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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