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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良为娼的鸨母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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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在聂小侯爷被害的地方找到了一支染血的珠钗, 有人指认那珠钗是我们醉月楼的姑娘的, 府尹大人带着人去醉月楼让姑娘们认领, 姑娘们说不是她们的,府尹大人一怒之下便将姑娘们全部抓走了, 还让人封了楼, 奴婢见情况不对从后门逃了出来, 前来向妈妈通报,妈妈,我们该怎么办?”采环哭道。

夏雨大惊:“妈妈,定是我刺伤聂冲的那只珠钗,当时情急之下给忘了……原本萧公子帮我顶罪就是不想连累醉月楼和姐妹们,可如今还是连累了, 我就是个罪人!”说完她愧疚而自责的哭了起来。

“先别慌。”荣楚将事情想了一遍,道:“好在贺大人已经知道事情始末, 现在只能委屈夏雨你先去牢里待着了。”

夏雨忙道:“我全听妈妈的, 只要能解了醉月楼的危难,就算要我的命我也甘愿。”

“你记住,现在要让所有人知道,是你主动投案,贺大人将你关押,你是在醉月楼被封前入的牢房,这样一来就不会连累大人了……”荣楚眯起了眼睛,他觉得这件事情像有人故意对醉月楼出手,好将贺衾一并拉下水, 他再思索片刻,道:“我还是与你一道去坐牢!”

“不可,妈妈若也进去了,谁来救我们出去?”夏雨急道。

荣楚道:“我身为醉月楼的鸨母,有管教不严的责任,我若去牢里,便可将所有人的嘴给堵住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找贺大人。”说着不管夏雨再说什么,三人忙又返回了刑部大牢。

“楚娘你说得不错,这件事情确实不简单,看来朝中有人是按捺不住,要揪本官的小辫子了。”贺衾听完荣楚分析,赞同点头。

荣楚道:“大人,请先将奴家与夏雨关押,这样一来便可保住大人及醉月楼所有的姑娘们。”

“夏雨可以关押,楚娘你就不必了,本官在朝中多年,这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有何颜面当这大理寺的刑官?”贺衾反对他的提议。

荣楚坚持,“请大人将奴家一并关押,这样大人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帮醉月楼洗刷冤屈,醉月楼六十四口人,全系在大人一人身上了。”

贺衾张了张嘴,终是妥协道:“罢了,你想去便去!”

“大人,还有一事请大人速去安排。”荣楚凑到贺衾耳边说了一句话,

贺衾看向他,点了点头,对外面的人喊道:“罗主事,将这二人与犯人萧风一并关押!”

罗承走进来领命,立即命人将两人带去了牢房。

贺衾又对罗承道:“记住,这二人是今日一早便来投案被本官亲自关押的。”

“下官能有今日全靠大人提携,这等小事不必大人费心,下官知道该怎么做。”罗承道。

贺衾满意点头,再问:“萧风所说的年轻夫妻的画像可有画出?”

“已经画出来,交下去全城通缉了。”罗承回道。

贺衾不再多言,准备离去,想到什么叮嘱了一句,“刚刚关押的人……”

“大人放心,下官知道该怎么做。”罗承打断他的话笑道。

贺衾对他十分满意,放下心来离开了刑部大牢。

……

“妈妈,夏雨,你们怎么也被抓起来了?发生了何事?”萧风见两人被关进牢中来,急忙问道。

夏雨自责道:“我刺伤聂冲那只珠钗忘记取走,让官差发现了,现在整个醉月楼都被封了,姐妹们也全部被抓进了府尹大牢,妈妈为了救大家,才出此下策。”

“是我大意了,这么重要的证物竟然没有毁掉。”萧风自责道。

夏雨更是难过起来,“是我太蠢了,竟将钗子遗弃……妈妈,刚刚贺大人都说可以保你不用坐牢,您为何要坚持进来?”

荣楚看了她一眼,你不懂,如果我不来,贺衾不会尽心尽力去保醉月楼,他为了省事可以弃了醉月楼,到时不过是费些银子再开一间青楼罢了,如果我进来了,贺衾念着那点情分,还是为为醉月楼开脱的。

不过这些话他不能说出来,收回视线道:“我自有我的用意。”他看了看四周,找了一个地方盘腿坐下了,“有人要对醉月楼出手,就算没有夏雨那只珠钗,也该有别的,事已至止,多想无用,既来之则安之!”

“妈妈心态之好令在下敬佩,好,夏雨,我们暂时别想那些不好的事,此生能与你一道坐牢,也是幸事。”萧风朝荣楚抱拳一揖,也放开心来,拉着夏雨坐了下来。

夏雨觉得二人所言有理,遂也将事情丢开,与萧风谈论起新谱的那首曲子来,夏雨没有琴在身上,但萧风有洞箫,将不足之处改完后,萧风便取下身上的洞箫吹奏起来。

箫声绵绵切切,全是少年男女的互慕之情,让人听着心中也甜丝丝的。

荣楚一边听着箫声,一边闭目养神,现在就希望秋月那能派上用场了。

……

“求公主救救醉月楼,救救奴家!”凤来酒楼里,秋月终于等到了云裳公主,立即跪下去求道。

云裳早就收到了秋月的传信,只是因为永昌侯的事情耽搁了,所以这个时候才出宫来见她,见她这般心急悲切,云裳忙让珍珠将她扶起,她喝了口茶水方道:“刚刚本宫出宫时已经听闻了醉月楼被封的事情,没想到永昌侯府的事情还与醉月楼有关。”

秋月是刚刚才得知醉月楼被封,她还感念楚娘让她一大早就来凤来酒楼等公主,否则她也难逃这牢狱之灾了。

她忙将事情原委如实道来,而后悲叹道:“夏雨与奴家一样,本就是卑贱如尘之人,聂小侯爷要让夏雨作陪,夏雨原本也不该拒绝,可昨夜确实是夏雨月休,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哪怕是琼楼楚馆也有它的贱规矩,姑娘月休,自不必接客,况且当时夏雨又与朋友有约,夏雨是气得狠了,这才失了分寸伤了聂小侯爷,还请公主怜见,此事与醉月楼其它人无关啊!”

“混账!”云裳闻言大力拍桌,将桌上茶盏都给震翻了,她威严怒道:“本以为聂冲是枉死,原来是他自作孽不可活,青楼女子难道就能随便欺辱糟蹋了吗?青楼女子难道就没有尊严了?这混账,亏得本宫刚刚在宫中还帮他说了许多话,真是气死本宫了!”

以前她确实对青楼女子有成见,觉得她们丢女人的脸,可自从与秋月相识后,她便对青楼女子的认知大大改观了,因此在听闻是聂冲欺负了夏雨而丧命后,她非常生气,觉得聂冲真是死有余辜!

珍珠忙收拾了桌子,又上了盏新茶。

秋月以为公主是生气夏雨伤了聂冲,没想到她是气聂冲欺辱了夏雨,一时间对公主又敬佩了几分,她感激道:“奴家代夏雨谢公主怜惜之恩!”

“秋月你不必多礼,这事本宫若不知还好,今日既然得知定不会让你和醉月楼的姑娘们受冤屈,至于夏雨,她虽受辱在先,但她杀了聂冲,以聂冲的身份,要救她怕是会很麻烦。”云裳道。

秋月忙道:“回公主,夏雨只是用珠钗刺伤了聂小侯爷的背,其它的一概没做。”

“只是刺伤了聂冲?那聂冲身上那不堪入目的伤是谁弄的?”云裳问。

秋月正要回答,珍珠说:“公主,定是替夏雨姑娘顶罪的那名江湖人所为。”

“也对。”云裳点了点头。

秋月想说萧风也没有,但昨夜楚娘只是让她将夏雨的事情如实禀报,其它的没让她说,而且她一大早就来了凤来酒楼,不知道楚娘和夏雨是否在萧风那证实了猜测,她张了张嘴还是什么也没说,垂下了头。

云裳见秋月垂着头,以为她担心案子,安抚道:“仵作已经验了尸,让聂冲致命的是下身的伤,他是血失殆尽而亡,秋月,你放心,既然夏雨姑娘没有杀害聂冲,本公主一定会帮醉月楼众人洗刷冤屈。”

“奴家谢公主大恩!”秋月感激跪拜,虽说事情有些出入,但楚娘交给她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

“父皇,儿臣要参大理寺少卿贺衾贺大人,隐瞒永昌侯府小侯爷被杀一案的案情,藏匿真凶,包庇罪犯一干人等,以图谋不轨!”三皇子顾勋跪在皇帝面前义正严词道。

聂冲的祖父聂真已是八十高龄,闻听杀孙子的凶手另有其人,被包庇了,立即从床上爬起来,顾不得病体进得宫来,此刻见到皇帝,他痛哭涕流道:“皇上,老臣当初跟随□□皇帝打天下,幸得□□皇帝庇佑,才有命存活至今,老臣已是半截黄土埋身的人啦,膝下就这么一个孙子,无辜惨死,老臣没有别的要求,只求皇上将凶手依法处置,老臣就算是死了,在九泉之下也定感念皇上的大恩大徳呀!”

“是啊,皇上,请看在聂氏一族上上下下皆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份上,将真凶绳之以法!”聂冲的父亲聂达扶着老父亲,也跪地求道。

皇帝忙向前去扶聂真,安抚道:“您老放心,若真如你们所言,朕一定会将凶手缉拿归案!”

聂真这才站起来,被扶着往一旁坐了,不停的喘着气。

皇帝看了他一眼,转向三皇子道:“老三,你状告贺衾可有证据?”

“儿臣有证据,这是府尹沈深呈给儿臣的证物、证词,请父皇过目。”三皇子命身后的人将东西呈上。

皇帝看过后,命道:“传大理寺少卿贺衾来见朕。”

“皇上,贺衾贺大人正要求见。”门外有宫人禀道。

皇帝,“让他进来。”

“臣大理寺少卿贺衾参见皇上,参见三皇子,见过老侯爷,侯爷!”贺衾入宫立即跪地拜道。

聂真父子瞪他一眼,冷哼一声撇开了头。

皇帝看着他道:“贺衾,三皇子刚刚在朕面前参了你一本,说你包庇杀害聂小侯爷的真凶,可有此事?”

“回皇上,想来是三皇子有所误会,臣向来禀公执法,并未包庇任何人。”贺衾平静的回道。

皇帝正欲再问,聂真忍不住站起身走到贺衾面前质问道:“你说你没有包庇,那杀害我冲儿的凶手,醉月楼的窑姐为何至今仍逍遥法外?若不是在冲儿的案发现场发现了凶器,贺大人是不是想用他人顶罪,包庇真凶了?”

“就是,府尹沈深已经封了醉月楼并将一干人等全部抓了起来,可那凶手夏雨与老鸨荣楚楚至今下落不明,你说,是不是你将她二人藏起来以图为她二人脱罪?”聂达也怒问道。

贺衾回道:“回老侯爷,侯爷,您们说的那两人早就被下官抓至刑部大牢关押了,何来本官藏匿凶手一说?”

聂真聂达父子相视一眼,自是不信他的话。

“你撒谎!”三皇子驳斥:“明明是你将人藏了起来,意图包庇凶手。”

贺衾道:“三皇子若不信,可亲自到刑部大牢查看,看她二人是否在牢中。”

三皇子看向皇帝。

皇帝命道:“来人,去刑部大牢查看!”

有人应了一声,匆忙而去,两刻钟左右,那人回来禀道:“那二人确实在刑部大牢中,与犯人萧风关在一处,大牢主事罗成说她二人是今日大早被贺大人关押入内的。”

三皇子面上有些恼意,他本以为抢得先机,没想到贺衾还是比他抢先了一步。

皇帝问贺衾,“贺衾,究竟怎么回事?府尹递上来的案宗说杀害聂小侯爷的是人醉月楼的夏雨,可那名叫萧风的江湖人为何要承认杀人?”

“回皇上,事情是这样的……”贺衾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看了脸色煞白的聂真父子一眼道:“原是聂小侯爷欺负人家姑娘在先,人家姑娘也算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就要将人给施以宫刑吗?要将人伤得体无完肤吗?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害死我的冲儿,她就该死,再说了,她不过一个烟花女子,就算是我冲儿看上了她那也是她的福气,她一个下贱货,装什么清高?”聂真恼羞成怒道。

这话虽说得有些霸道不讲理,但在场中人都是认可的,在这个三六九等的社会,青楼妓、女是最下贱的身份和人种,任由人欺辱践踏,她们要是说尊严,那才会笑掉人的大牙!

“老侯爷的话本宫不赞同。”这时,云裳带着珍珠走了进来,先朝皇帝行了礼,而后看向聂真道:“烟花女子怎么了?烟花女子就该受尽欺辱不能反抗?烟花女子就必须让你孙子践踏迫害吗?”

“公主金枝玉叶,金贵无比,怎么会为那种下贱货说话?有失公主的身份!”聂真拱了拱手生硬回道。

三皇子也道:“是啊,皇妹,你身份高贵,如何沾惹得那不堪之人?更何况老侯爷的话也没错,以聂小侯爷的身份,我朝的名门千金谁人配不得?他能看上那个青楼女子是她莫大的福气,那青楼女子应该惜福才是,怎么能将聂小侯爷残忍杀害?”

他说着话锋一转,看向贺衾道:“那青楼女子想来也没那么大的胆识敢杀聂小侯爷,莫不是受人指使?”不等众人说话,他又道:“贺大人,听说醉月楼是你的产业,可有此事?”

聂真父子被三皇子的话带了进去,没错啊,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怎么敢对一个侯爵下如此毒手?定是有人暗中指使,难道这个人是贺衾?贺衾的夫人与四皇子的正妃是姑亲,贺衾与四皇子走得也极近,难道是四皇子指使贺衾让人杀的冲儿?

“老三,你说什么?醉月楼是贺衾的产业?”皇帝严肃问。

三皇子回道:“父皇,儿臣听闻确实如此。”

皇帝怒喝:“本朝明令,官员不可经商,以免官商勾结,鱼肉百姓,好一个贺衾,你竟枉顾法纪,以权谋私,你可知罪!”

“皇上息怒,容臣一禀。”贺衾不急不缓的禀道:“醉月楼不是臣的产业,而是臣的外家侄儿所开,而且在一年前,外家侄儿已将醉月楼转卖给了鸨母荣楚楚,这是转卖契约和文书,请皇上过目。”他从袖中取出契约和文书呈上。

皇帝看过后,交给了三皇子,“老三,你看看。”

三皇子接过一看,脸色一沉,看向贺衾有些咬牙切齿,“贺大人倒是准备充足,连外家侄儿的文书和契约书都随时带在身上。”

贺衾的外家侄儿并无官职在身,他从商是合法的,贺衾将一切推到他外家侄儿身上,便是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三皇子误会了,臣这趟入宫本就是来向皇上禀明案情的,因为醉月楼始终与臣有点关系,臣怕引来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才将东西带上如实禀明皇上,而且醉月楼的鸨母荣楚楚及伤了小侯爷的夏雨今天早上自已找到微臣报案的,臣也在第一时间将她二人收押,等查明一切再请皇上定夺,只是不知道府尹大人为何会将整个醉月楼查封,并抓了所有的无辜者?”贺衾看向三皇子反问道。

好在楚娘提醒他,提前准备好了这些文书契约,不然今日真要遭殃了。

三皇子道:“因为有人在案发现场发现了醉月楼窑姐所用的珠钗,那珠钗上全是小侯爷的血,沈深发现案子有疑点,便去醉月楼查证,可醉月楼那群妓子竟全部矢口否认,以图包庇罪犯,沈深才将所有人抓了,并封了楼子,贺大人,这并没有做错?”他说完,冷哼一声,“只是贺大人,人犯既然早上就到了你手上,为何此时才来禀报?莫非是在制造假证物以图为人犯脱罪?”

原本贺衾已经将自己摘了出去,如今三皇子这一番话,又将他拉下了水,聂真父子再次燃起了心中那个猜疑。

聂真跪地喊道:“请皇上彻查此事,聂冲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啊,那个青楼女子身份卑贱,能得侯爵公子看中应该高兴才对,又怎么会一反常态杀了微臣的孙儿呢?此事太过蹊跷,求皇上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啊!”

“是啊皇上,贺大人说楼子在一年前已经卖给旁人,但贺大人的侄儿始终是醉月楼的原东家,若让醉月楼的鸨母和窑姐背地里干那杀人放火的事,她们还是会听从的。”聂达也道。

云裳反问道:“如果醉月楼的人是受人指使,为何会在有人顶罪的情况下还自主去报案认罪?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皇妹,有可能是她们发现遗落了凶器在案发现场,终归是逃不掉,所以才上演了这样一出自主认罪的戏码来迷惑众人,以图逃罪呢!”三皇子道。

云裳又道:“那珠钗不过是平常之物,一无标识,二无特点,只要夏雨一口咬死不是她的便可脱罪,而且那萧风已经认罪,她只要闷不出声,等萧风一死便高枕无忧,何必多此一举?”

“这……”三皇子答不上话来。

云裳看了聂真父子一眼,道:“刚刚听老侯爷和永昌侯的话中之意,皆指有人背后指使人故意杀害聂小侯爷,而你们认为的这人是贺大人是吗?”

“贺衾不过一个大理寺少卿,他杀聂冲有何用途,怕他背后还有人?”聂达意有所指道。

云裳再问,“那永昌侯说的这贺大人背后之人又是谁?”

“是谁那得等案子查清才知道!”聂达回。

云裳看他一眼,道:“永昌侯恐怕不知,夏雨并没有杀聂冲,只是用珠钗刺伤了聂冲而已。”她看向贺衾,“贺大人,本宫所言是否属实?”

“确实如公主所言,夏雨只是伤了聂小侯爷,将聂小侯爷伤得体无完肤之人另有其人。”贺衾说完,将夏雨的证词及仵作验尸结果呈上。

聂真父子抢先接过看罢,相视一眼,没再出声。

三皇子看过后,亦没再说什么,因为夏雨说刺了聂冲的次数与仵作验尸的结果大致相同,而且现场除了珠钗并没发现别的凶器,珠钗总不能将聂冲的下身阉割?聂冲下身的伤口十分平整,是利刃所为。

云裳再道:“父皇,此案很明显,是聂冲强行霸占醉月楼的夏雨,夏雨不堪受辱伤了聂冲,而那江湖人见好友受辱,这才想为夏雨报仇杀害了聂冲,这一切虽因夏雨而起,但与醉月楼其它人无关,还望父皇明查,放了无辜之人。”

皇帝道:“既然如此,那还是照原来的判决,处死萧风即可,至于夏雨……”

“皇上,此案还有另一条线索!”贺衾打断皇帝的话,禀道。

皇帝问:“还有什么线索?”

“今日臣提审萧风,萧风说并未对小侯爷下手,而夏雨也说只是用珠钗刺伤小侯爷,那残害小侯爷的凶手应该另有其人!”贺衾道。

三皇子闻言脸色一变,立即驳斥道:“贺大人不但要帮醉月楼一干人等脱罪,还要为那江湖人脱罪吗?先前那江湖人可是已经认罪,承认了聂冲是他所杀,如今临阵改口,岂非不能让人信服?”

“三皇子所言有理,此案既然已经查明,是那江湖人与醉月楼妓、子合伙杀害聂冲,此案便可就此了结,依法惩治此二人即可。”聂达也道。

贺衾看了三皇子一眼,转向聂达:“永昌侯难道不想抓到杀害小侯爷的真凶吗?让无辜之人顶罪,却让真凶逍遥法外,这就是永昌侯府想要的交待吗?”

“贺大人所言有理,我国律法严明,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恶人,只有抓到杀害聂冲的真凶才算是对永昌侯府有交待!”云裳也道。

难怪今日在凤来酒楼秋月会欲言又止,原来萧风也是无辜之人。

聂达与父亲聂真对视了一眼,没再出声。

皇帝问:“贺大人,可有查到真凶是何人?”

“回皇上,臣已经知晓真凶样貌,已经让人全城缉拿,一定能尽快捉拿归案,给永昌侯府一个交待。”贺衾道。

三皇子眸光闪了闪,再道:“贺大人这不是拖延时间?到时候你再随便找两个人顶罪,为凶手开脱,此案就结了。”

聂真父子脸色一变,对呀,这也极有可能。

“三皇子,微臣为何要为牢中之人开脱?微臣与他们无甚干系,三皇子为何一口咬定微臣要包庇人犯?”贺衾忍不住反问道。

云裳也道:“三皇兄,贺大人所言有理,就算醉月楼是贺大人外亲的私产,可出了事也是他外亲担着,又不是祸及九族的大罪,难不成非得累及贺大人不成?况且醉月楼现在已不在贺大人外亲名下,总不能说只要是醉月楼的人犯了错,与醉月楼有过干系的人都得受到牵连?那我凤来酒楼中有人犯错,是不是连身为本宫兄长的三皇兄你也得受到株连?”

“为兄不过几日未见皇妹,皇妹的口齿越发伶俐了!”三皇子看着云裳讽刺道。

云裳也有些气恼的回道:“妹妹不过实话实说,三皇兄何必出言讽刺?三皇兄如此急着拉贺大人下水,莫不是这桩案子三皇兄也参与了?”

“休得胡言,本宫不过接到府尹上报,所以才禀报父皇而已。”三皇子急道。

云裳哼了一声,“既然是上报,案情也已经梳理清楚,三皇兄又为何总揪着贺大人不放?难不成因为贺大人与四皇兄有姑亲,三皇兄借机攻陷四皇兄?”

“云裳,你胡说什么?”三皇子气急败坏起来。

云裳冷笑道:“三皇兄这是被我说中心思所以急了吗?”

三皇子向前一步:“你……”

“够了!”皇帝拍案阻止了兄妹二人的争吵,“现在说的永昌侯的案子,你们兄妹二人吵什么?”

云裳与三皇子互瞪了一眼,双双撇开了头。

皇帝不满的看了二人一眼,朝贺衾道:“贺大人尽快将真凶捉拿归案,免得此事再继续发展下去,闹得人心惶惶。”

“是,皇上!”贺衾领命。

“皇兄,不必费事了。”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英俊少年走了进来,朝皇帝行了个礼。

云裳和三皇子立即行礼,“九皇叔!”

“参见九王爷!”贺衾等人也纷纷行礼。

来人正是九王爷顾淮,他朝众人摆摆手示意免礼。

皇帝看着顾淮道:“九皇弟,你刚刚所言何意?”

“皇兄,杀害聂冲的兄手已经抓到了,此时正在殿外,皇兄可要见见?”顾淮道。

众人皆是一惊,凶手已经抓到了?

皇帝大手一挥,“把人带进来。”

很快,一男一女便被带进殿中,两人跪在地上抖得筛子一般。

贺衾看了看二人,朝众人道:“萧风所描述的凶手模样真是此二人长相!”

皇帝赶紧问顾淮,“九皇弟,这是怎么回事?你是如何抓到凶手的?”

“回皇兄,事情是这样的,臣弟本是要去太师府,却在半路上遇见这两人鬼鬼祟祟将什么东西扔进了城中的湖里,臣弟觉得怪异,便让人将两人拦了,谁知这两人二话不说就要跑,倒平白显得他们有鬼,臣弟让人将二人抓起来,并将他们扔进湖里的东西打捞了上来,发现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再一查看二人,见神色慌张,由此得出他们应该是犯了案,在遗弃凶器。”

顾淮说到这,让人将那湖中打捞上来的凶器呈上,继续道:“本来臣弟想将他交到府尹处,正巧遇到大理寺的人在张贴缉凶告示,将二人与那告示上的凶犯一比对,才发出此二人正是大理寺要抓的人。臣弟去了趟大理寺,闻听贺大人和永昌侯都入了宫,索性将二人带进宫来,让皇兄定夺。”

“你们照实说,聂冲可是你们所杀?”皇帝听完顾淮的话,朝二人问道。

“人是我杀的,那畜牲他该死!”出声的是那个男人。

听到男人承认了,聂真激动的冲向前去,“你这个混账,杀了人还敢出言不逊!”

“他确实该死,就算死一百次也不足以赎他所犯下的罪!”男人红着眼眶回道。

聂真怒不可遏的冲过去要动手,被聂达给拦住了,“父亲不必动怒,皇上在此,自有国法惩治于他!”

“老侯爷不妨先听他把话说完!”顾淮看向聂真道。

聂真也知道一众主子在此,容不得他放肆,将怒火压下,走到了一旁。

男人这才缓缓道来:“草民名叫丁春,是一名镖师,常年押镖外出,只留下老母和妻子王氏在家中,因我会些拳脚的缘故,周围的人倒也不敢欺负老母与弱妻,多年来倒也平安无事度过了,可那一日,因为聂冲那个畜牲,打破了我们一家人的安宁!”

“春哥,别说了,别说了!”王氏抓住丁春的手哭求起来。

丁春按住她的手道:“不,我要说,我要将那畜牲的恶行公众于世,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那畜牲他该死!”

“春哥!”王氏哭得肝肠寸断,却没再阻止他。

丁春继续道:“那日我照常外出押镖,留老母与妻子在家中,谁知聂冲带着人路过家门,一时口渴要讨水喝,老母心善,让妻子端了水给他,谁知聂冲见妻子貌美竟要强占妻子,妻子不从反遭他一顿毒打,老母阻止也被他杀害……”说到这,他哽咽得出不了声。

王氏亦哭得更加悲痛欲绝。

在场众人都变了脸色,没人出声。

丁春继续道:“那畜牲糟蹋了我娘子后带着人走了,当时我妻子肚中胎儿已有四月,也那般……没了!我回到家中,见老母惨死,妻子躺在血泊之中,一时觉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妻子的命是救回来了,可她此生再不能生育,我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被聂冲那畜牲给毁了,你们说那畜牲该不该死?!”

王氏捂着肚子,哭道:“我那腹中孩儿已然会动了,我哭着求他放过我,放过我的孩子,可是他却如野兽一般无情狠毒啊!没错,他是王孙贵胄,我们只是小老百姓,可小老百姓也是人,也是血肉之躯,也会痛啊!”

云裳听到这,已是泪流满面,世上竟还有如此惨绝人寰之事!

聂真父子的脸色已然灰败如土,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连那一国之君也紧紧拽住了拳头,眸中怒极。

贺衾没料到这其中还有这样一个天怒人怨的故事,问道:“你们是如何得知聂冲在城北庄子,又是如何不知不觉中将他杀害的?”

“草民一直在找机会报仇,可是一直没能如愿,直到那日有人偷偷传信,说聂冲会去城北的庄子,我和妻子这才找了过去,正准奋进庄子的时候,见到了那个江湖人萧风,我们只好假装是问路,待萧风进了庄子我们又折了回去,在萧风杀光了聂冲的手下后,我们偷偷进了庄子躲了起来,趁聂萧风和那姑娘说话时潜入房间报了仇。”丁春道。

贺衾再问:“你们对聂冲下手时,聂冲可还活着?”

“他还活着,我们怕他出声,用东西塞住了他的嘴,接着用这把匕首阉了他,最后割破了他全身的皮肉,悄悄从后门离去,原本我们准备离开家去往别处,可是当时已经宵禁,我们出不了城,就想等第二天再离去,但因为杀了人我们一晚上没睡着,直到天亮时分才睡去,就这样睡过了头,再醒来已经晚了,城里贴满了我们的画像,我们就想着把凶器扔进湖里,没想到被这位王爷给发现了。”丁春回道。

一切都是注定的,若是他们没睡过头,早就出城而逃,又怎么会被抓住?

贺衾点点头,“果然如此。”

云裳已经恢复了情绪,问:“你们为何要嫁祸给萧风和夏雨?”

“我们没想嫁祸给任何人,当时情况紧急,我们只想着报了仇就赶紧离开,我们也没想到那江湖人对那姑娘如此重情义,竟以为聂冲已经被那姑娘杀了,要帮她顶罪。”丁春解释道。

王氏哭道:“我们对不住那两个无辜的人,险些让他们成了替罪羊,我们认罪,请放了他们!”

顾淮扫了众人一眼道:“皇兄,此案已经水落石出,不过臣弟有一点不明白,是何人给此二人送的信,说聂冲会在夜里去城北那个闹鬼的庄子?又是谁怂恿聂冲在大晚上去闹鬼的庄子的?”

贺衾也道:“皇上,没错,看来这送信给丁春夫妻的人便是这桩凶杀案的主导者,不管是聂小侯爷被杀也好,还是丁春夫妻杀人,都是照着那人的计划在走,现在想来,恐怕萧风与夏雨去城北庄子也在那人的计划之中。”

“贺大人的意思是,那人先是得知了萧风与夏雨会去城北庄子,然后唆使了聂冲前往,再让丁春欺负跟了去,导致了这桩杀人谜案?”云裳听出了贺衾话中的意思。

贺衾点点头,“此事虽然死的是小侯爷,但那背后之人的目的却是要陷害醉月楼。”

“那人陷害醉月楼又能得到什么好处?”顾淮来得晚,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

云裳看了三皇子一眼,回道:“小皇叔不知,有人认为醉月楼是贺大人的产业,若醉月楼出了事,这贺大人自然脱不了干系,而贺大人又与四皇兄有姑亲,到时候一牵连,四皇兄也脱不了干系,这样就能把四皇兄拉下马了。”

顾淮懂了,但他明知故问道:“把老四拉下马于谁最有益?”

“这个就得看是谁一心想要将醉月楼和贺大人至于死地了。”云裳扫了三皇子一眼道。

“云裳,你休得胡言,此事与本皇子无关!”三皇子脸色大变,赶紧为自己辩解。

云裳笑了,“三皇兄,我可没有指名道姓,你为何要对号入座?是不打自招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三皇子气极,指着云裳都想动手了。

聂真父子已经听明白看清楚了,纷纷跪地哭道:“皇上,原来聂冲只是皇权争夺之下的牺牲品啊!”

皇帝一脸怒意,看向三皇子斥道:“老三,你还不认罪?”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说了,冬雪与陈阿饼以及瞿左之间的故事灵感来源于基友骨感月亮,前几天卡文到爆,多亏了他提供灵感,特此感谢,他的文《戏精锦鲤侍寝攻略》已完结,感兴趣的小天使可以去,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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