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不愿告诉我吗?”
盛明珠忍不住出声问道,眼前的人,是唯一一个能告诉自己真相的人。
张秘书缓慢而又坚定的摇了摇头。
“虽然不知道大小姐想问什么,但是……凭着盛少对您的疼爱,您可以直接去问他,我想……盛少他不会拒绝您的任何请求。”
张秘书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中途停顿了好几次。
盛明珠沉默良久,往日里填满星辰大海的眸子,眼下一片黯淡。
张秘书忐忑不安,生怕盛明珠继续追问下去,又隐隐有些希冀她能继续追问。
“上药吧,哥哥好狠的心。”
盛明珠语调轻快,懒懒的伸直胳膊,把受伤的两只手搁在膝盖上,一派乖巧。
张秘书见盛明珠蓦的转了话头,心里十分诧异,又不敢多问,也只好满面春风的掩饰过去。
两人极有默契,谁也没有再提及刚才的事情,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都没有被提起过。
张秘书莞尔一笑,先拿棉棒蘸着碘伏把盛明珠的手心仔仔细细的消了一遍毒。等清理消毒了整整三四遍,他才开始上药。
淡淡的青草香气窜入鼻腔,是好闻的春日气息。
张秘书低着头,堪称虔诚的往盛明珠手上涂药,像是在小心翼翼的修复一件绝世珍品。
药膏涂在手上冰冰凉凉的,不仅没有任何刺痛感,还缓解了手心里的胀痛,带了一阵让人舒适的凉爽。
盛明珠长舒一口气,有些揶揄的给低头忙活的人说话。
“张秘书,你这手艺不错啊,当个跌打医生都绰绰有余了。”
“大小姐过奖了。”
张秘书低着头说话,声音闷闷的,感觉不是很高兴。
不过盛明珠是谁啊,小霸王一枚,纨绔子弟。她能动恻隐之心的时候毕竟是少数,大多的时候,她还是那个视旁人如足下微尘的盛明珠。
张秘书的嘴既然这么牢固,威逼利诱也撬不开,而且对她也没有其他的用途,那还理会他做什么?
盛明珠转眼间就想开了,嘴里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边在心里仔细琢磨着那匹文德锦要怎么改才合适。
张秘书一言不发,继续小心的往伤口上涂药,说他三心二意吧,他从头到尾都保持着一个相同力度,说他认真吧,又偏偏魂不守舍的蹲在地上,一幅神思不属的样子。
不过此时的盛明珠,无暇,也不会再去看张秘书是个什么脸色,更不会去猜他高不高兴了。
等药涂抹均匀了,张秘书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一个迷你型风扇,做成了太阳花的形状,大大的花心里填着小巧精致的叶扇。
张秘书贴心的换挡,精确把握,调出了温度正好的熏风来。
风扇对着手心,微风闻过,暖洋洋的,麻酥酥的,时间久了,就有些烫人了。
盛明珠忍不住“嘶”了一声。
张秘书立即把挡位调低了一档。
“怎么了,大小姐?”
盛明珠哀怨的开口,“张秘书,你想要烫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