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都是村里的男人, 个个长得虎背熊腰, 手里还拿着捕鱼用的工具,此时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小河神。
要是一棒子下去,估计小河神就要趴下了。
童青连忙冲了过去。
“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几人动作一顿,趁着这个空档,童青已经快步走过来, 挡在小河神面前。
“连个孩子都想动手,说出去也不怕被人耻笑。”
村民暗暗将手中的棍棒藏了起来,看着童青冷笑。
“童青, 你这么护着这个小屁孩, 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没错!当初你是怎么从晋河里爬出来的?该不会真和其他人说的那样, 有鬼吧?”
“现在又护着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他们气势汹汹地质问着。
若是昨天,几人还不敢如此放肆, 因为小河神身上的衣服不简单, 非富即贵, 他们惹不起。
但是自从昨天回去之后,卢邑就让人在附近打听了一遍, 附近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这个小孩来得莫名其妙。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 他们就不害怕了,恨不得将这人赶出去。
“我自己的事,和你们有什么关系?”童青冷冷与几人对峙, 脸上不见一丝畏惧。“你们所有人亲手把我推下河,要害死我,现在看到我回来了,做贼心虚罢了。”
一人理直气壮道:“哼,当初可是你自己被选中的,跟我们没关系!”
“你们敢说,你们都不知道,是卢邑换了字条?你们要是真信祭祀河神这回事,当初被丢下河的人就是卢明月,你们是不敢招惹她,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卢邑将名字换成了我!”
当初除了童家的人,几乎所有村名都聚集在一起抽签。
第一次抽到的名字是卢明月,却被卢邑换了,当着这么多人要做小动作,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他们是害怕,祭祀河神一定会有一个人死,如果不是童青,肯定会再从其他人家里挑人。
与其他们死,还不如让童青死。
所以从头到尾,只不过都是一场戏罢了。
第一天回来的时候,童青故意当着卢明月和几个家丁的面,将卢月调换名字的事情说了出来,可这几天村子里却一点风声也听不到。
就算卢明月下命令不许家丁说出去,可那些家丁也不是省油的灯,总会有泄露的时候。
上河村不大,来来去去就这么多人,只要秘密出现一条裂缝,肯定就会传开。
现在风平浪静,就代表大家都知道了,只不过因为早就清楚这一点,才会不约而同地闭口不言。
真是一群自私自利的人!
那件红色嫁衣缝制的时候,他们早就已经怀揣着让童青替死的目的,何其狠毒!
回想起当初在河边祭祀的时候,一些村民哭得肝肠寸断,简直讽刺。
几人被说中,脸色微微一变,慌张地移开视线。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怎么可能知道那些勾当!”
“嘴巴放干净点!”
一脸心虚的模样,让童青冷笑出声。
“我记得你们几个人家里,都有年纪差不多的女儿和妹妹吧?你们就不怕,下一次祭河的时候换成她们吗?”
他们脸色陡然大变。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要挡路,让开!”
“让开让开!”
几人恼羞成怒,一把将童青推开,骂骂咧咧地走了。
一直到他们离开,童青才转身看向身后的小河神。
“你怎么跑出来了?还故意去招惹他们。”
小河神眉心微微皱,看着村民离开的方向,藏在宽大袖口中的手迅速打了一个结印,一道微光一闪而过,落在他们身上。
做完一切,他微微勾了勾嘴唇,有些得意地回过头。
“丞相说你在人间被人欺负,我来看看,谁敢欺负我夫人。”
一边说着,那只墨绿色小乌龟从袖子里爬了出来,小老人丞相正坐在上面,手里拿着一块和身体十分不对称的桂花糕,已经吃了大半。
那桂花糕是昨天童青买回来给童茂的,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就听童茂抱怨,说家里是不是有老鼠,昨天晚上还剩下五块的桂花糕,今天就只剩下三块了。
没想到,竟然是丞相拿走的。
听见小河神叫他,立即严肃开口:“夫人离开这几天,臣下已经命人将夫人的生平都调查过了,一一汇报给河神大人,不敢隐瞒。”
“如果待会儿我不过来,你就要被打了。”
小河神不甚在意地甩袖子。
“区区凡夫俗子,怎会伤到孤?”
“那你打算如何?”
“杀了丢去喂鱼,仅此而已。”
他一轻语,一抬眸,区区几个字,显露出几分霸气来。
河神虽不是上仙,但也是位列仙班,几条人命对他来说,确实如同草芥。
正想着,小河神突然拉住她,皱着眉心询问。
“当初第一个选上的人不是你?你是被他们陷害的?”
“嗯,本来选中的人是卢明月。”
“就是昨天在河堤上遇到那个卢明月?”
“没错。”
童青随意点了点头,见家中传来炊烟,料想应该是童李氏快把早饭做好了,带着人准备回去。
走了两步,却发现小河神一直紧紧抓着自己的手。
“怎么了?”
“你放心,孤不会抛弃你的。”他没头没尾的开口,道:“孤昨日见过那个卢明月了,还是更中意你些。”
童青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没有当时名字被替换的事,当时被祭河的人就是卢明月,到时候被带到水宫,成为河神新娘的人也会是她。
小河神这是担心自己钻牛角尖,还故意安慰她。
只是童青压根没有这么想。
“……谢谢。”
“还有,河神一生只一妻,就算刚才那几个人想要将他们的女儿和妹妹嫁给孤,孤也是不要的。”
话语见,还带着些嫌弃。
童青只好点头:“多谢河神大人抬爱。”
忽而想起刚才小河神对那几个村民做的手势。
“你刚才做了什么?”
小河神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刚才他施法的时候十分隐蔽,没想到童青竟然会发现。
“只是一点小把戏罢了。”
说完,率先朝前面走去。
吃完早饭,童青带着渔网去到河边的时候,就见刚才那几个村民浑身湿透地走出来,脸色十分难看。
不仅竹篓里一条鱼虾都没有,甚至连网也全部破了。
一路抱怨着。
“可恶,那条河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多螃蟹!把网都剪坏了!”
“我新买的网啊!要好几十文钱呢!”
“真是倒霉,晦气!”
……
童青听见这番话,隐约猜到了小河神施的法术。
今天他留在家里休息,只有童青和童茂在场,等着水浪过来的时候,童青抬头看去,隐隐约约看到一只墨绿色的小乌龟从水浪上一闪而过,还有两条长长的胡须。
收了网,两人就直接回去了,前后不过一刻钟时间。
刚回家,走到卧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小老人丞相担忧的声音。
“时间快要来不及了……”
“孤知道。”
“可是大人,真的不能再等了,要是在这儿发生,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行了,孤自己的事,自己有分寸。”
听到这儿,两人渐渐安静了下来。
童青直接推开门走进去,见他们神色严肃,似乎从前几日,就听到他们在计划什么。“你们在准备什么?”
小河神转过头来。
“孤要回水宫。”
“好啊。”
童青脸上一喜,连忙点头。
她早就巴不得让小河神回去。
见她如此开心,小河神道:“我可能会在水宫停留很长时间,到时候不能及时来看你,你可愿跟我一起回去?”
“我想……”
童青目光忧伤,长长地看了一口气,话锋紧接着一转。
“可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实在是没有办法,不然,我是十分愿意跟河神大人一起回去水宫的。”
浮夸的演技,任谁都能看出她在演戏。
小河神没有挑拨,对于自己的夫人,他还是很包容的,只是道:“到时候丞相也不能来找你。”
“那就没有办法了。”
童青心中窃喜。
见她不为所动,小河神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那就等事情结束之后,我再来找你,今天晚上,我便离开。”
当天晚上,等童李氏和童茂睡下之后,小河神便起身准备出发。
童青睡得迷迷糊糊,听见动静探身看来。
“我送你?”
说是这么说,被子裹得更紧了。
黑夜中,小河神身上带着微弱的光,整个人跟珍珠明玉似的。
“不必。”
“好。”
童青又躺了回去。
小河神顿时语塞:吾妻甚骄。
“孤之前给你的珍珠,记得收好,不可弄丢。”
“知道。”
“等孤事情结束之后,定会来接你,给你一个惊喜。”
不知想到什么,他微微勾了一下嘴唇,目光喜悦。
童青却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慢慢来,不必想我,不着急。”
最好过个十年八年,把她彻底忘记了,一别两宽。
“对了,我今天去镇子上给你带了礼物,就在桌上。”
童青抬手指了一下桌上鼓鼓的的纸袋。
这是她临睡觉前放好的,下午的时候一直藏着,不让其他人知道,就连小河神都不知道她还准备了礼物。
走过去打开一看,琉璃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喜色,立即收好。
“我走了。”
说完,一步三回头地看了看童青,才刚走到门口,见她竟然又睡着了,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他似的。
小河神大步出门,身形转瞬间化作一道微光,却并没有朝河边去,而是又飞回了上河村,过来足足半炷香的时间才回来。
等来到河边,月色下的晋河水黑沉沉的。
小乌龟已经爬出来,悬在半空,坐在它背上的丞相小声嘟囔道:“都这个时候,大人还要浪费法力,要是出了什么意外……”
“聒噪。”
小河神淡淡一声,抬脚踏入河中,消失在堤岸上。
第二天一早,童青醒来后朝小河神睡的方向看,人已经走了。
童李氏有些疑惑,她随口编了个理由,说是昨天晚上小河神的家里人将人接走了。
“怎么走得这般匆忙?都还没有好好和他们道谢呢,这救命之恩,必须好好报答才行。”
“他们是大户人家,不在意这些凡俗礼节的,可能就是不希望我们太过执着,才会半夜前来。”
童李氏一听,觉得有理,对小河神一家更是感激。
吃完早饭,童青照例准备去河边捕鱼。
才刚出发,远远便看到几个村民浑身湿透,空手而归,一路上都在抱怨。
“到底怎么搞的?”
“这喝水在作妖啊,我在这儿住了几十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真是邪门。”
“以后还是小心点,别鱼抓不到,人还被卷进去了。”
童青听见这些话,疑惑地走过去。
“河水怎么了?”
几人看了她一眼,道:“今天晋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跟发了疯似的,早上应该是水流最平缓的时候,竟然把我们所有渔网和东西都卷走了。”
“不只渔网,人都差点被淹了,还好我们跑得快。”
“现在水涨得厉害,周围的田地都被演了,你家的也在里面。”
“真是奇了,现在也不是发大水的季节啊。”
……
他们一边议论着,甩了甩身上的水,抱怨着走了。
童青心里更加疑惑,快步走过去,不一会儿就看到了晋河的水面。
晋河宽大,但大多时候都水流平缓,只有在山间陡峭的地方才会出现翻滚水浪,再加上为了防洪,岸边都修建了高高的河堤,平时如果不靠近,是看不到水面的。
从上河村在这里出现开始,这条河就没有闹过水灾,是以虽然水产不丰富,村民也都没有搬走。
可是现在,前几日也没有下雨,河水却突然暴涨,只不过一晚上的时间,竟然已经高过河堤,将两边的农田淹没,就连过河的桥也只能隐约看到石栏。
汹涌湍急的河水滚滚流下,水面上还有一些巨大的树木,应该是在发水的时候,将河岸两边的树木连根拔起,冲下来的。
怎么回事?
昨天小河神才刚回去,今天晋河就出事,未免太巧合了些。
难道是与最近丞相和小河神商量的事情有关?
只是现在人都回去了,她如何猜想都猜不到验证。
看了一会儿,童青拉起童茂打道回府。
“走,今天不去捕鱼了。”
河水整整涨了一整天,也不见落下,一时间,全村人心惶惶。
现在这个时节,最怕的就是天灾**。
上河村沂水而居,现在晋河出了这么大的事,所有人都担心那泛滥的河水突然暴涨,将整个村子都淹了。
童青这几天都没有再去捕鱼,本来之前捕鱼就是想要找个借口在镇子里安家,现在院子和家具都已经置办好,也不用再装下去了。
只不过她越看那河水越是觉得担心。
小河神管理晋河,现在河水泛滥,肯定和他有关系。
虽然说她没有想要成为河神新娘的想法,但无论如何对方也帮过她不少,童青担心他出事,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去河边看看,或许能找到去水宫的办法。
才刚走出门,迎面却见一群村民气势汹汹地村子里出来,手里还拿着锄头和工具。
走到童家和河边的分岔路,方向一转,直接冲了过来。
一看到她,为首的卢邑立即大喊。
“就是她!大家快上,把她抓住!”
“快点!快!”
“抓住她!”
一群人蜂拥而来,迅速将童青团团围住,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童青迅速冷静下来,看了一眼他们手上的武器。
“你们这是干什么?”
卢邑气焰嚣张地走上来。“干什么?童青,你的阴谋已经被我们发现了!”
“什么阴谋?”
“还在装蒜?!”他指着童青,大声呵斥道:“现在晋河变成这样,别说你不知道!”
卢邑转身张开双臂,朝所有村民哭喊。
“乡亲们,咱们在上河村住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发过大水,现在眼看河水都要把我们的家演没了,一切都是因为童青!就是她,惹怒了河神!河神大人才会惩罚她,连累了整个上河村!”
他一边指着童青,一边咬牙切齿。
“大家仔细想想,当初将童青祭祀之后,她一个女子,如何能在水中挣脱绳索,再完好无存地回来?自从她回来之后,村子里怪事连连。”
“大家都去河边捕鱼,凭什么只有她有鱼,咱们什么都没有?还有那道奇怪的水浪。”
闻言,所有村民纷纷点头。
当初捕鱼的时候,他们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卢邑继续道:“我当初就怀疑,从水里回来的不是童青,而是一个妖怪!就是因为祭祀没有成功,河神才会发怒,连累了我们!全都是因为她!”
他高抬着手臂,不断煽动情绪。
周围的人脸色涨红,愤怒地看着童青,瞪大了眼睛,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
“妖怪!我早就觉得奇怪,原来你真的有问题。”
“都是因为你!”
“为什么要回来?当初就该死在晋河里。”
“你真是好狠毒的心肠,非要害死我们全村的人不可吗?”
“看我们今天就杀了你这个妖怪!”
“杀了她!杀了她!”
……
“乡亲们,乡亲们。”
卢邑抬手叫住他们,一脸痛心。“河水已经涨上来了,随时可能将村庄淹没,现在就算杀了她也于事无补。”
周围的人纷纷安静下来,看着童青的目光更加怨恨。
卢邑心中得意,再次开口。
“我看,只有将童青再次祭祀,才能平息河神的愤怒,才能将晋河的水退下去啊!”
“有道理!”
“说得没错,童青本来就是河神的祭品,肯定是河神没有收到,才会生气的。”
“真是害人精啊!”
他们紧握着手中的锄头,跃跃欲试要冲过来,那目光,恨不得将童青喝血啖肉。
卢邑站在人后,脸上满是的得意的笑容。
只是三言两语,便将河水涨潮的事情全部牵扯到了童青身上。
“现在就把她带回去!”
几个村民正要上前,童青却全程站在原地,并不动作,正冷冷看着他们。
“你们想要再杀我一次,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迎风而站,个子娇小,可身上的气势却让人不容小觑。
他们都还记得之前童青只身一人闯入卢家,用刀逼迫他交出地契的画面,一时间竟然谁也不敢上前。
双方对峙了一回儿,卢邑气得咬牙,一脸不耐烦地朝身边一个村民踹了一脚。
“上啊!”
村名一个踉跄,借力冲了过来。
“你这个妖怪!”
大喊一声,高高举起手中的锄头。
千钧一发之际,童青身形一闪,侧身躲过。
锄头重重砸在地面,发出一声脆响。
周围的人一呼而上。
这二十多个人都是村里年轻的壮汉,平时在田地里耕种,都是些粗活,虽然不会武功,但力气极大。
此时怒其攻心,手里的武器不长眼睛,直接往童青身上砸。
她被包围住,凭着身形灵活,左闪右躲,一时间竟然伤不了她。
童青躲了一会儿,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出头,眼底闪过几分厉色,狠狠一拽,将人扯了过来,手中的锄头被她一脚踩去头,剩下一根粗大的木棍。
横扫一圈,迅速将人逼退。
转瞬间已经转守为攻,几个村民被她打得惨叫连连,毫无还手之力。
谁也不敢上前。
童青冷笑。
“就凭你们也想要抓我?”
她正想找机会解决以前的恩怨,现在他们主动找上门来,刚好一并处理了!
刚上前一步,一个惊呼声突然传来。
“青青!你们在干什么?”
童李氏见童青迟迟未归,带着童茂寻了过来。
一出门就看到他们所有人将童青围住,面目凶恶,吓得方寸大乱,着急地跑了过来。
童青见状,暗道不好。
“娘,小弟,你们不要过来!”
她一个人尚且能对付,要是童李氏和童茂过来,她□□乏术。
谁知两人此时一心只担心童青的安慰,脚下跑得更快。
卢邑连忙高喊:“快!快抓住他们!”
几个家丁迅速上前,还没等童李氏和童茂来到童青这边,就被擒住。
卢邑一觉将人踹在地上,刀抵在两人脖子上。
“童青,想要你娘和童茂的小命,就乖乖束手就擒!”
童李氏紧紧抱着童茂,吓得脸色惨白。
“青青,不用管我们!快跑!”
童青手里按着木棍站在原地,微微眯起眼睛,寒光乍现。
“你威胁我?”
“威胁你又怎么样?难道你想看着他们两个死?”
说着,刀往下一压,划开童李氏脖子上的皮肤,鲜血流了出来。
童李氏担心自己连累她,当初祭河的时候,她还以为童青已经死了,后来好不容易再次见到她,不想童青再出事。
咬牙忍着脖子上的疼。
“青青,你不要管我们,快走,别被他们抓到了。”
童青看了看眼前的两人,若是自己一走,以上河村这些村民疯狂的模样,肯定会杀了他们。
而此时,卢邑的刀就抵在童李氏脖子上。
她只有三成的把握将人救下……
童青视线一扫,心里权衡利弊,丢下了手中的棍棒。
“希望你不要后悔!”
“青青——”
童李氏凄厉大喊,泣不成声。
几个村民迅速上前,将她紧紧捆住。
卢邑这才敢走过来,一脸小人得志的嘴脸。
“呵,等你死了之后,就知道后悔的人是谁了。”
说着,抬手高喊。
“先将人带回去,明天就重新举办祭祀,希望能平息河神的愤怒。”
“不行!”童李氏着急地冲过来,抱住卢邑的脚。“让我去吧!我代替青青,祭我,祭我。”
“滚开!”
卢邑抬起脚,正要将她踢开,已经被绑住的童青突然动了一下,竟挣脱周围几个村民,狠狠一脚踹在他大腿上。
“哎哟!”
卢邑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童青冷冷道:“你敢动他们试试!”
说完,又安慰慌张恐惧的童李氏。
“娘,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以她的能力,有百种方法挣脱。
当初她回到上河村,想到的是报仇。
现在,童青才发现,报仇不足以平冤,上河村需要的是肃清。
卢邑已经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捂着自己的腿,阴狠地看着童青。
“把她的脚也绑起来,给我带下去!”
几个人上前,联合将童青双腿绑住,拉了下去。
童李氏还瘫坐在地上,一脸绝望。
“现在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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