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还是第一次主动, 这让颜三郎又惊又喜,捉住那即将离去的唇,加深的这个吻。
良久, 他方放开悠然, 哑着嗓子道:“别再诱惑我了, 我怕我承受不住。”
悠然翻了个白眼:“谁诱惑你了,是你自制力不行。”说着要推开他。
听见她如此说, 颜三郎将人揽入怀中,再一次吻住她殷红的香软。
这次的吻来的格外猛烈,颜三郎仿佛要将悠然吸入腹中,感觉怀中的人呼吸不畅才放开她。
悠然平息许久, 瞪向颜三郎:“都怪你,正事都忘了。”
颜三郎抚摸着她的唇瓣, 耸动着喉结:“我们的事难道不是正事?”
悠然怕他再来一次,推开他:“跟你说正经的。”
“你我亲热如何不正经了?”颜三郎将她拉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怕悠然发怒,忙补充道,“你是不是觉得大嫂二嫂看你的眼神不对?”
悠然猛地点头:“是是是, 我也没得罪她们吧, 她们看着我,像要把我吃了一样。”想了想又问颜三郎,“你知道原因?”
“我可能知道一些。”颜三郎揽住悠然的腰,“你快要生了, 若生下男孩她们想要胎盘,又怕你不同意,这才左右为难, 不知该如何跟你说吧。”
“胎盘,她们要那东西做什么?”悠然疑惑不解。
“人类胎盘是一种药材,又名紫河车,老家有一种说法,若吃了男孩的紫河车,下一胎会生男孩。”颜三郎解释,“孩子生下来,那东西要剪掉,也就没用了,你若愿意,可以给她们,你若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
悠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那东西真的能吃吗?
不过她要了也没用,平日里刘氏和李氏没少帮她,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想了想又问:“谁说我这一胎是男孩,要是女孩呢?”
“女孩儿就女孩儿,女孩儿也是咱们的孩子,是咱们的掌上明珠。”颜三郎道。
这时白梅在门口喊了一声:“姑娘,您有空吗,老夫人找您说些事。”
话落传来颜母的声音。
颜母和颜三郎对视一眼,觉得颜母是为紫河车的事。遂将颜母请进来,果然,颜母来是为紫河车。
她也没办法了,刘氏和李氏都和她说了,想让她找悠然问问话,希望悠然能同意。
悠然想了想道:“若是生下男孩儿,我自然愿意将那东西给嫂子们,可万一生下女孩儿呢。”
颜母早就想好了,笑着道:“这个你放心,我已经和你两个嫂子说了,若是两个男孩,一人一个,若是一个男孩,那东西配成药,一人一半,若都是女孩儿,那也是无法的事。”
“那就好,东西就给嫂子们吧。”悠然爽快答应。
只要不给她找麻烦,东西还能博个人情,她们愿意要就要吧。
颜母得了准信,喜滋滋走了,出去就找了刘氏和李氏,将悠然同意的事说了。
刘氏和李氏自是感激不尽,待悠然更胜从前,大小事都不让悠然沾手,还说要帮悠然洗衣服。
悠然有白梅,自然用不到她们,但悠然觉得刘氏和李氏懂得感恩,是值得深交的人。
颜三郎见悠然怀孕辛苦,晚上翻身都困难,腿肿脚肿,有时连鞋子都传不上,心疼不已,决定日后再也不要孩子了。
他找到白梅,问白梅可有男子绝育的法子。
白梅看出颜三郎的心思,同时也为悠然开心,有这样一个男人护着,纵然是吃糠咽菜,也是幸福的。
不过悠然素来有主意,她不敢帮颜三郎开药,便对颜三郎道:“姑爷,不是奴婢不帮您,这事您还需跟姑娘商量。”
“我知道了。”颜三郎见状,便知白梅不会帮自己,想着到了书院,找个大夫看看,或许能买到那种药。
白梅见颜三郎陷入沉思,便知他打定了想要那种药,小心提醒道:“姑爷,奴婢提醒您一句,姑娘看似好性儿,也是有脾气的,这事儿您最好和姑娘商量一下。”
颜三郎应了一声,转身出门上山去了,他要找一些好木料,给孩子做东西,马虎不得。
他其实没将白梅的话放在心上,想着买了药喝了,谁会知道,将来没孩子,也是将来的事,他们如今已有孩子了,谁也说不出什么。
白梅觉得颜三郎敷衍,目送他远去,抬步去找悠然去了。
悠然在读书,给孩子做胎教,白梅进来,她也没在意。
“姑娘,方才姑爷找我了。”白梅走过来,站在悠然一旁,幽幽说道。
悠然停顿下,觉得话中有缘故,放下书本,挑眉看着白梅:“他找你有事?”读了一会儿书,悠然觉得渴了,拿起一旁的茶杯,小口品着花茶。
白梅直接道:“姑爷想让奴婢开男子绝育的药。奴婢没有同意,让姑爷与姑娘商议。”
听见这话,悠然将茶水喷出来,先是不敢置信,后来想一想,便知颜三郎如何想的了,向白梅道:“我知道了,这事儿我会和他说,你下去忙吧。”
没想到这人竟想开男子绝育的药,就不怕她生不出儿子,断了颜家的香火。
白梅依言下去。
悠然捧着书,想到与颜三郎经历的一幕幕,慢慢陷入沉思。
颜三郎回来,见悠然目光呆滞,上前挥了挥手,见她没反应,又喊了她几声,才令她回神。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颜三郎放下手里的木料,来至桌旁倒了杯水,喝了水发现悠然怔怔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疑惑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这样看着我。”
悠然上前搂住颜三郎的脖子,笑盈盈道:“我都知道了。”
颜三郎更是一头雾水:“你,知道了什么了?”
他什么也没做,就找白梅要了绝子药,白梅却没给他。
想到这里,颜三郎明白了,定是白梅告状了,将悠然抱到榻上,轻声问:“白姑姑都告诉你了?”
也对,白梅是悠然的人,什么事都不会瞒着悠然,他就不该找白梅。
悠然点头:“你是不是怕了?”怕她生孩子有危险?
颜三郎紧紧搂住悠然:“双胎不好生,我是真怕。”
回来的路上,他听说有人生孩子一尸两命,如今又见悠然怀孕辛苦,他真害怕。
悠然让他放宽心,她不会有事的。
她觉得颜三郎可能患上了产前忧郁症,看来是真在乎自己。
她没有嫁错人。
悠然越是这样说,颜三郎越是不放心,手臂收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若是有个万一,他一定选择保大人。
他可以没有孩子,却不能没有悠然。
悠然想回应他一个吻,听见外面传来楚英宁的声音:“悠然在吗,我带着孩子来找你了。”
听见这话,颜三郎眉头紧皱,方才,他明明感觉到悠然想亲自己,却被突如其来的人打断了,真是晦气。
悠然见状,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随后对着外面应了一声,随后迎出来:“咱们的小念念来了,快里面请。”
碧玉抱着孩子,跟在楚英宁身后,向悠然道:“奴婢发现,我家小公子竟然长的像颜三夫人。”
楚英宁假装才发现,看了看碧玉怀中的小人儿,又看了看悠然:“呀,还真有些相似呢,看来咱们是真有缘分呢。”
笑话,悠然和太子长的像皇后,这小子长的像父亲,若和悠然不像,那才见鬼呢。
悠然不以为然,笑着道:“看来真是有缘分呢。”
她并未将这话放在心上,只觉得是巧合。
四皇子说她长的像妹妹,楚英宁的儿子是太子的,与她有些相似,也不足为奇。
三郎看了看未睁眼的奶娃娃,又看了看悠然,也觉得有些像,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悠然真的像公主?
他从不觉得悠然是公主,因为在梦中,公主没有走失。
楚英宁进屋,和悠然说了会儿话。家中的仆人来报,说有人送了两车东西,那些人自称汴京来的,下人不敢做主,就来请示楚英宁。
听了这话,楚英宁看像悠然,汴京来人送东西,应该是赵瑾泓。
她起身告辞,悠然将她送出来,转身回去,并不觉得这事儿与自己有关系。
回到家中,楚英宁看了礼单,又见夹着一张字条,瞬间了然,将贵重的东西挑出来,都是些金银玉器,贡品绸缎,还有些药材,让碧玉送到颜家给悠然。
碧玉很是不解:“姑娘,这可都是好东西,您为何非要都给悠然姑娘,上次的夜明珠还不够珍贵的,她虽然帮了咱们,可也不能所有东西都送给她呀,都说斗米恩升米仇,万一养出了贪婪的性子,可如何是好。”
楚英宁笑了,将手中的礼单给碧玉:“看看这些东西,是咱们将军府的东西吗?”
接过礼单,碧玉看了一会儿,惊愕道:“这,这都是宫中的东西。”停顿半晌又惧怕起来,“难道是太子殿下?”
可,这怎么可能,若是太子殿下,早将姑娘带回去了。
楚英宁解释:“这些都是四殿下送来的,不是送给我的,是通过我的手,送给悠然的。”
“四殿下?”碧玉更不解了,“四殿下为何给颜家三夫人送东西,难道是看上她了。”
这也不可能啊,颜三夫人是有夫之妇,四殿下怎会看得上。
楚英宁拍了拍她的脑门:“平时挺机灵一个人,这会儿怎么犯糊涂了,你想想悠然长得像谁。”
碧玉想了半晌,终于想起来了。
悠然姑娘像太子殿下,都说太子殿下最像皇后,也就是说,悠然姑娘长得像皇后。
而四皇子又通过姑娘的手给她送东西,这说明什么,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嫡长公主?”
她竟然是嫡长公主吗?
碧玉还想说些什么,被楚英宁捂住了嘴:“我的小祖宗,知道就行,作何说出来?”
“她真的是?”碧玉还是不敢置信。
公主走丢十年之久,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四皇子既然知道,为何不将公主接走了。
“她自然是。”楚英宁道:“公主走丢,事情不简单,四殿下怕是在查幕后之人,等查清楚,咱们也要离开了。”
碧玉了解了情况,收拾了一些贵重东西给悠然送去。
悠然不收,碧玉笑着解释道:“这都是汴京的东西,我们姑娘也用不了,放着也是浪费,您若不喜欢,分给家里人就是,送出去的东西,我们姑娘是不会收回去的。”
说完这些,碧玉放下东西,带着人离开了。
悠然愣怔地看着这些东西,有些发愁了:“这人情太大,要如何还啊?”
颜三郎也觉得东西贵重,可楚英宁都送来了,送回去怕是不妥,道:“这些日子,我多做些小玩意儿,也给她的孩子一份。”东西虽不是等价的,也算自家一份心意。
悠然点头,也只能如此了。又嘱咐白梅,帮小念念多做些衣服,也是她的一份心意。
边关,赵瑾泓站在冷风中,望着汴京的方向发呆,听见脚步声,并未回头,问:“东西可都送了?”
卫五拱手行礼,恭敬道:“都送去了,小殿下似乎很苦恼,觉得东西太多,并不想要。”
赵瑾泓想了想:“下次少送些,不让她烦心就是。”
嘴上虽这样说,可他还是不愿意委屈悠然。
小外甥或者小外甥女该出生了,洗三的礼物,满月的礼物,百日宴的礼物都改备起来了。
临近年关,边关冷冷清清,没有一丝年味。
汴京却好不热闹,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路人喜气洋洋,即便家中再穷,也要拿出几个铜板,买些鱼肉回去。
而皇宫却死气沉沉,一点儿年味没有。只因魏帝发了脾气。
这话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太后人老了,也喜欢热闹,经常让罗家老夫人进宫说说话。
罗家老夫人在外面,知道不少新鲜事儿,她身边的婆子是嘴碎的,不小心就把二公主养面首的事说了。
太后要强了一辈子,更注重皇家尊耀,听了这事儿,就让人去打听,一打听,还真有这事儿,恼怒之下一口气没上来,竟昏了过去。
寿安宫众宫人慌了手脚,请太医的请太医,请魏帝的请魏帝,还有在跟前伺候的。
这事儿还不算。
同一日,郑子晏也进宫了。
魏帝得知郑子晏很得皇后看中,每日叮嘱他好好读书,还时常亲自抽查,便想见见这小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入了皇后的眼。
这边魏帝见了郑子晏,见他规矩礼仪都挑不出错处,十分满意,赏了不少东西,让人送他回去。
谁知,郑子晏刚出了御书房,便碰上了林贵妃,对她来说,郑子晏就是眼中钉肉中刺,是皇后母子打她脸的工具。
她如何不恨。知郑子晏进宫了,她特意来瞧瞧。
这边太后昏倒,魏帝被叫走。
林贵妃故意为难郑子晏,还让人打了他板子。
太子闻讯赶来,郑子晏已经被人打昏了。
郑子晏是皇后的开心果,自从有了郑子晏,皇后脸上的笑容都多了。
太子兄弟三人非常欣慰,也将郑子晏放视若自家人,时常送些东西过去。
别看郑子晏是太子养子,可太子无亲子,他的地位自然不一般。
今儿是头一次进宫,就被林贵妃打昏了,这不是在打郑子晏,这是在打皇后和太子的脸。
太子如何不恼怒,让人捆了打郑子晏的宫人,直接送到了慎刑司。
刚惩治这些宫人,又有宫人来报,说太后昏倒了,太子抱着郑子晏,去了寿康宫,临走对林贵妃放下狠话:“这事儿不算完。”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