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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狙击花击杀唐益北千里眼暗射疯狂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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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阴云密布。或是已到丑时,外面突然刮起了风,还飘扬起了零星碎雪。

同福春大药房的一间耳房内还亮着一盏油灯。耳房不大,也就十几个平方。唐益北睡在靠着西墙的一张大床上,大床的对面临时加了一把躺椅,鲁青州和衣躺在了躺椅上。躺椅是竹制的,有些年头了,鲁青州每翻个身,躺椅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鲁青州睡不着,来回地翻转着身子,唐益北被这一阵阵的嘎吱声吵得睡意全无,朝着鲁青州轻喊,别再那嘎吱了,来床上睡吧!鲁青州便抱着被窝上了大床。

两个人和衣躺在被窝里,鲁青州低声咕囔了一句,外面变天了,你说这个时辰,冯参议该到家了吧?他牵挂着那个冯旭臣。唐益北说,都走了两个时辰了,这个时候应该到家了吧!鲁青州沉默少许,转移了话题,你说报话机今天夜里能修好吗?唐益北说,邢掌柜说能就能。鲁青州笑了笑,这个邢掌柜真是个能人,开着药房,还会修报话机。唐益北若有所思地说,我听我娘说,邢掌柜早年参加过辛亥革命,去过西欧的好多个国家,他和东圣水村的魏嵋还是结义兄弟呢!确是个能人。

唐益北提到结义兄弟,鲁青州扭头盯着他问了一句,串儿,咱俩也结拜为兄弟吧?唐益北轻咳一声,咋会有这种想法啊?鲁青州沉默少许,语气有了些悲怮,我想有个亲人嘛!我爹我娘都死了,我又没有兄弟姐妹……唐益北回道,行。鲁青州一骨碌爬起身子,盯着他激动地说,咱俩现在就结拜,就对着这盏煤油灯起誓。两个人便都跪在了床褥上,对灯磕了三个头。鲁青州长唐益北一岁,唐益北喊了一声哥,鲁青州叫了一声弟。

唐益北从枕头底下摸出他的短枪,朝着鲁青州一伸,豪爽地说,这把枪是我娘给我的,给你了,就算是咱俩结拜的信物。鲁青州没有伸手接,挠了挠头皮,你娘给你的,我咋能要呢!再说,我又没什么可给你的。唐益北笑着解开衣领,从领口里抽出一枚温热的玉石吊坠来,他提着玉坠盯着鲁青州笑着说,哥,你不是把你爹给你的成人礼物也给我了嘛!这个玉坠我一直贴身戴着,就算是你给我的信物了。鲁青州笑了,从他手里接过手枪,爱惜地抚摸着。唐益北看着鲁青州摩挲着手枪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笑着为他做介绍,这是一把勃朗宁1911式手枪,美国制造的,枪体短小,适合贴身携带。鲁青州笑着说,弟弟,那我就收下了。

翌日一早,两兄弟早早起床去了药房,邢掌柜神情疲惫地告诉他们了一个坏消息:发报机没修好。一个重要的零部件损毁了,而且这个零件他这里还没有,非得到省城去购买。唐益北焦急地问道,那怎么办?邢掌柜说,如今之计,只有你俩先回益北乡,容我慢慢修理,什么时候修好也说不定了,快则十天,慢则一个月,这都说不准。邢掌柜这么说,唐益北也没办法。二人便与邢掌柜辞行,趁着还未完全亮透的天色,快步出了药房,顺着偶园街向北而去。

两人到城北的走马驿站领上各自的马匹,打马顺着益广官道向北而去。鲁青州骑着黑鬃马跑在前头,唐益北骑着他的黄鬃马紧紧跟上。

一夜风雪,天地白茫茫一片,益北原尽覆雪白,放眼望去,仿似披上了一件巨大的银衣。气温骤然下降,朔风夹杂着浮雪呼啸着掠过原野。鲁青州和唐益北各骑一匹快马,快马加鞭向北赶路,半个时辰的工夫已经赶到了益北朱良村。鬼子的炮楼遥遥在望,鲁青州不由得提高了警惕,扭头对着紧跟在身后的唐益北说,前面就是鬼子的据点,咱们快一些通过,跟紧了,别掉队。唐益北点点头。鲁青州一抖缰绳,双腿使劲一夹,黑鬃马扬蹄飞奔起来,唐益北的马也加快了速度。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正当他俩即将跑过炮楼东侧的土路之际,突然传来一声枪响。枪声在莽莽雪原上显得格外清脆响亮,唐益北一头从马背上栽了下来。鲁青州即刻勒住缰绳,迅速跳下马向着地上倒着的唐益北跑了过去。唐益北中枪了,一只手捂着右胸,指间渗出鲜血,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鲁青州下意识地向着炮楼望去,见炮楼顶上站着几个鬼子的身影,看他们的神态举止,或是正在讪笑,他甚至能听到鬼子幸灾乐祸的笑声。那一刻鲁青州已经断定,肯定是炮楼上的鬼子开的枪。鲁青州知道此时的他们正暴露在鬼子的射程之内,深知此处不宜久留,猛地抱起地上的唐益北,迅速滚进了土路旁侧的壕沟里。就在他们即将滚下壕沟之际,平原大地上再次响起一声枪响。不过这次炮楼上的鬼子似乎是打偏了,子弹把沟沿上的浮雪打出了一个凹坑。

寒冬腊月,这个时节的田野光秃秃一片,除了这条三尺多深的壕沟,实在找不到其它可以藏身的所在。鲁青州抱着唐益北刚刚滚进壕沟,蓦然又传来一声枪响,还站在土路上的黄鬃马像一块坚硬的石头,噗通一声倒在地上,砸起满地的浮雪。很明显,鬼子又朝着黄鬃马开枪了。由这里到炮楼少说也有七八百米的脚程,鬼子在这么远的距离能把黄鬃马一枪打死,开枪的一定是个神枪手。

鲁青州将指头含进嘴巴,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还站在土路上的黑鬃马扬蹄跑了开去,他担心鬼子再朝着这匹黑鬃马下毒手。鲁青州俯身抱起昏迷不醒的唐益北,躬着腰顺着壕沟向北跑去,直到跑出三八大盖的射程,他才在沟底坐了下来。鲁青州感觉到自己的手掌热乎乎的,他知道那是唐益北身上流出来的鲜血,必须先给唐益北止血,不然不等得回到队伍,他身上的血就会流干的。

鲁青州解开了唐益北的衣服纽扣,掀开内衣,俯身察看着他右胸的枪伤,他看到了挂在他胸口的那枚玉石吊坠。写到这里,我很想再制造一个噱头:子弹打在玉坠上,玉坠救了唐益北一命,就像是十三年前,与子弹打在鲁青州戴着的长命锁上如出一辙。然而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如果再这么写下去,估计这部作品真成了神剧了。唐益北的右胸上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鲁青州扯开自己的内衫,撕成条状,给他包扎了起来。他给他包扎枪伤的时候,蓦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鲁青州来不及多想,把剩下的碎布条系成一根长绳,将唐益北绑在了身后,随后又吹了一声口哨,土路上站着的黑鬃马得得得得地跑了过来。他背着唐益北艰难地爬上马背,打马向北跑去。

半个时辰后,黑鬃马跑到了驻扎在东朱鹿村的六支队宿营地。游击队员们闻声跑了出来,众人刚刚把鲁唐二人从马背上扶下来,鲁青州就昏死了过去,他抱着唐益北跑了将近一公里的路程,体力已经严重透支。

赵志博瞅着躺在炕上昏迷不醒的唐益北和鲁青州焦急不已,扭头看着身后的王春平说,快去请段村的牛先生。半个时辰后牛旭东就赶到了支部,背着药箱急匆匆地跨进了院门。赵志博早就等在屋门口,盯着牛旭东说道,先生快些进屋,唐政委受伤了。牛旭东给唐益北察看了一番伤势,盯着赵志博说,赵队长,这是个哑眼儿,子弹还留在里面,而且离着心脏很近,我不敢轻易取子弹,需要到医院做手术。赵志博急得搓了搓手,盯着身后的人说,抓紧套车,把他送到县城里的医院去。王春平、柳长军以及安全心齐齐应喏一声,三个人抬脚出去了。

牛旭东盯着躺在另一座炕头上昏迷不醒的鲁青州问,青州也受伤了?赵志博回道,他一回来就昏迷了,先生快给他看看。牛旭东走到炕头前察看,此时的鲁青州浑身是血,紧紧闭着双目,面色苍白。牛旭东凭着他多年的行医经验,觉得鲁青州不单单是疲惫至极的神色,迅速撕开了他胸口的衣服,俯身察看,见他的腹部也有一个黑洞洞的枪眼儿,显然,鲁青州也受伤了。牛旭东扭头问道,他是怎么回来的?赵志博说,背着唐政委骑着马回来的,回来就昏了。牛旭东感叹道,他的伤势也很严重啊!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把唐政委背回来,这得需要多大的毅力啊!我从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简直不可思议啊!

牛旭东决定给鲁青州治疗枪伤。好在他伤在肚腹,危及不到生命。这个时候,外面套车的三个人进了屋,他们得知鲁青州也受了伤,都感到很惊讶。柳长军盯着赵志博说,队长,这里离了你不行,你帮着牛先生打下手,我们三个把唐政委送到县城医院就行了。赵志博点点头。三个人将唐益北抬上院门外停着的一辆马车,快马加鞭向着益都县城的方向赶去。

三人心里着急,马车的速度很快,大半个时辰后就赶到了徐集村的十字路口。马车即将跑过路口的当隙,从对面也行驶过来了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一个中年人。就在两辆马车错车之际,中年人勒停了他的马车,回头喊了一声,停一下——负责驾车的柳长军勒停黑鬃马,回头打量。中年人先盯着坐在马车上的一个中年女人说了一声,唐掌柜,我瞅着马车上躺着的像是公子。既而跳下马车,向着柳长军这辆马车跑来,中年女人也紧跟了过来。这两个人正是唐记酒坊的掌柜唐二藏,和她酒坊里的肖伙计。

柳长军他们三个人都认识唐二藏,接踵跳下了马车。柳长军盯着跑到跟前的唐二藏语气急躁地说,唐掌柜,唐政委受伤了。唐二藏走到马车近前,俯首盯着车上躺着的唐益北,眼圈儿瞬时红了,不由得低低悲咽了一句,娃儿,你咋了嘛!柳长军语气带着歉意地说,唐掌柜,实在对不起,我们没有照顾好唐政委。唐二藏问,他怎么受的伤?柳长军便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末了说了一句,唐政委伤得很重,须得尽快到县城的医院救治。站在唐二藏身后的一直沉默不语的肖伙计说道,你们这些人去县城太危险,把唐政委挪到我们的马车上吧!我们带他去医院。柳长军一时拿不定主意,这个……肖伙计语气笃定地说,别这个那个的了,快点儿行动。柳长军扭头看着唐二藏,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唐二藏毫不犹豫地说道,听他的。众人便合力将唐益北挪到了另一辆马车上。肖伙计挥鞭打马,马车顺着益广官道向南跑去了。

东朱鹿村支部。牛旭东刚刚给鲁青州取出肚腹里的子弹,柳长军一帮人就踏进了房门。赵志博感到很惊讶,问他们怎么回来了。柳长军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赵志博叹了口气,我们对不起唐掌柜啊!她把儿子交给我们,我们没有照顾好他啊!假如唐政委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向清河地委的杨国夫司令交代啊!

连续昏迷了半月的鲁青州终于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唐政委怎么样了?其实赵志博这帮人也不知道现在的唐益北是什么情况。鲁青州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他们曾经去唐记酒坊打探过情况,酒坊里的伙计说唐掌柜一直没回来,那个肖伙计也没见任何消息。如今鲁青州问起,赵志博只得撒谎骗他,放心吧!唐政委没事儿。鲁青州的眼角滚下了泪水,赵队长,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唐政委。赵志博说,啥也别说了,这不怪你,先把伤养好再说。

又过了两天,鲁青州恢复了些体力,便把他的遭遇说了出来。鲁青州话音刚落,安全心就语气笃定地说,我知道打你们黑枪的那个鬼子是谁,他叫山本一郎,是炮楼里的一个小队长,使一把三八大盖,枪法很准,这几天我正想着去收拾他呢!赵志博问道,是不是那个被誉为“狙击之花”的鬼子?安全心点点头,正是他!那个家伙嗜杀成性,只要他在跑楼顶上,看见路人走过,必定开枪射击,已经打死打伤好几个无辜的路人了。赵志博一拳头捶在桌子上,太狂妄了,非拔掉这颗钉子不可。安全心趁机说道,队长,把他交给我吧!我的三八大盖正想会会他的三八大盖呢!赵志博没回话,只是把目光挪向了柳长军。柳长军朝着他点点头说道,赵队长,你放心吧!我们特务队一起出动,必定拔了这颗毒牙。躺在炕上的鲁青州欠了欠身子,还有我。他疼得呲了呲牙,又倒了下去。安全心拍拍鲁青州的肩膀,安慰道,青州,你好好养伤,我一定为你和唐政委报了这个仇。

是夜亥时,柳长军带领着特务队的两个队员去了鬼子炮楼。不到寅时三个人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王春平和安全心架着一瘸一拐的柳长军。柳长军受伤了。王春平再次去段村请来了牛旭东。赵志博盯着安全心问,咋回事儿?安全心沉默不语,只是重重地砸了桌面一拳。很显然,他们的这次刺杀行动并不顺利。

难道他们三个没发现目标?恰恰相反,他们三个人刚刚趴俯到炮楼东侧的壕沟里,就看见了炮楼顶上站着的山本。山本站在两道垛口之间,就在安全心准备打枪之际,山本却突然蹲下了身子,而且蹲下后就不再起来了,凹形垛口里只露着他大半个脑袋。当探照灯晃过那道垛口之际,他的头顶才能显现出来。想要在这种状况下击中目标,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儿。

安全心趴俯在沟底,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一直在寻找着射击的机会。探照灯的光束几次晃过山本的脑袋顶,他都不敢轻易开枪。趴俯在安全心身侧的王春平有了些急躁,他们已经在这里趴了两刻钟了,倘若再不开枪,待在炮楼顶上的山本很可能就会离开那里。如果是这样,今天夜里的刺杀行动就失败了。

王春平正急躁之际,蹲在垛口后面的山本突然站起了身子。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安全心借着探照灯的光亮,端着三八大盖向着山本瞄准,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刹那,炮楼顶上的探照灯正巧照了过来。安全心的眼前一片雪白,同时扣动了扳机。啪得一声枪响。跑楼上站着的几个鬼子没了身影。安全心揉揉被灯光愰得有些发黑的眼睛,轻声问道,打中了吗?柳长军摇了摇头,不确定。这种情况下谁都不敢确定安全心到底有没有击中目标。

炮楼顶上探照灯的光束不再左右旋转,而是紧紧照着东侧的壕沟。很显然,安全心刚才打的那一枪已经暴露了他们所处的位置,如今再想开枪有了些难度。柳长军三个人趴俯在沟底不动,炮楼顶上的鬼子也没有动静,双方暗暗僵持,都在寻找下一次开枪的机会。王春平把头上戴着的毡帽摘了下来,挑在枪杆上悄悄伸了出去,刚刚伸出沟沿儿,啪得一声枪响,毡帽就被打飞了出去。很显然,山本并没有被打死。除了他,炮楼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有这种枪法。双方又僵持了一段时间,柳长军越考虑越觉得不对劲儿,决定取消这次刺杀行动,一摆手,撤——

三个人躬着腰顺着壕沟向北而去,刚走了几步,身后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一众鬼子和汉奸站在北边的土路上,举着枪向着他们开火。就在双方僵持的这一刻钟内,炮楼里的敌人悄悄摸了出来,对他们形成了合围之势。他们被敌人包围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在沟底匍匐前进了。王春平一挥手,我掩护,你们快撤。他抱着马克沁向着追兵打了一梭子子弹。打了一梭子以后,却再也打不出第二梭子。原来,这挺机枪的子弹已经全部打完了。自从游击队在裙带河的芦苇荡里,从张希群手中缴获这挺重机枪之后,这个重达三十公斤的大家伙已经跟随了王春平五年之久。这个笨家伙吐子弹就像是吐瓜子皮,既快又不吝啬,而且很难淘置到它11毫米口径的子弹。王春平琢磨着,打完这一梭子,它也该寿终正寝了。最近他又开始琢磨鬼子的歪把子重机枪,歪把子只有二十斤,拿在手里感觉轻快。

马克沁重机枪密集的火力把敌人压在了土路上,三个人趁机向着北方猛跑。他们终于突破了敌人的包围圈,柳长军的腿部受了伤。

赵志博先把三个人安慰了一番,既而说道,这次刺杀行动失败,相信炮楼里的鬼子会有所防备,想要枪杀山本不再那么容易,刺杀行动暂且搁置,没有青纱帐的掩护,咱们随时暴露在敌人视线里,太危险了!刺杀山本的事儿,等来年青纱帐长起来以后再说

躺在炕上的鲁青州听着赵志博的言词,心里无比煎熬。他知道特务大队的这次刺杀行动失败了,柳长军还因此受了伤。他暗暗下了决心,等自己养好伤之后,一定亲手杀了那个山本,替柳长军和唐益北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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