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倾莹听到夏木说的这个话,早就已经泪流满面。
哽咽着声音看着面前自己最爱的男人和最好的闺蜜说道:“夏木你别这样,用你的命换我的命不值得,安愿,如果我不在了,请记得帮我照顾好我的孩子,还有夏木。”
站在柳倾莹身后的男人冷笑一声:“呵呵,还真是夫妻情深,感人至极啊!行!我不要你了,你来!”
说罢,他一把把柳倾莹往前面推了一步,但一双手还是禁锢着她。
夏木赶紧上前想要用自己的身份去换柳倾莹。
“谁说要你了!老子要她!”
安愿眯了眯眼,看着男人指着自己的手。
一时间,柳倾莹和夏木都有些发愣,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劫匪居然会选中安愿做人质。
难道他就不怕他们非亲非故地会丢着安愿不管吗?
两人此刻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安愿却是表情淡然,直接走到绑匪的身边,唇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既然你要用我来换她,那就来吧。”
“真是有义气!”
下一秒,绑匪直接松开柳倾莹,将她推到一边,而后立马将安愿拖进怀里。
冰凉的匕首似有似无的抵在她
白嫩纤长的脖子上,让她脑中的神经更加的清明。
没有了刚刚那种面对柳倾莹被挟持的紧迫感,此刻她倒有些放宽心了。
抬手握住绑匪的手腕,她才说出了刚刚没有说完的话:“不过……既然选择了我,那你就要自己承担后果了。”
身后的男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脚上就痛了起来。
原来是安愿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力收紧双手想要划破她的脖子,却被她紧紧地握住手腕,根本动弹不得!
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痛呼出声,却见安愿一个反转,直接从他的禁锢中钻了出去。
“我刚刚说了,既然选择了我,你就得自己承担后果。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的杀伤力可比夏木那个大男人大多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嘴角噙着笑容,根本不见之前那副担忧地模样。
提了提自己的大腿,她直接用膝盖顶向男人的裆部,一声惨叫声在耳边立刻响了起来,音量大的差点刺破她的耳膜。
一旁的孩子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哇哇大哭起来。
月嫂抱着孩子往角落里躲了躲,离得远远的。
夏木看着这个
架势赶紧冲上前来把绑匪手中的匕首抢了过来。
一时间,劫匪不仅失去了攻击性,连作案的工具也没有了。
心里再想逃却也知道只有死路一条了。
索性放弃挣扎,直接被安愿锁住双手。
病房内一时间总算是安静下来,柳倾莹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下才终于缓过神,朝着夏木问道:“老公,这个人到底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叫你放他离开?你抓他干嘛?”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夏木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如果说,柳倾莹现在知道柳父的事情,那一切还好说,可是现在,她根本不知道,而且此刻也并不是告诉她一切事实真相的好时机。
以她现在的身体状态,是绝对承受不了这种痛苦的。
但好在,一旁的安愿早在刚刚就已经想好,到底该怎么把柳倾莹给骗过去。
立即开口打圆场道:“我这次回来要调查一点事情,谁知道这人也不知道是谁,偷偷潜进我的病房,直接偷了我的资料,所以我才立即让夏木叫人包围了医院,不让这个人逃出去。”
安愿说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十分真诚,完全看不出撒谎的痕迹。
柳倾莹恍
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又赶紧跑去看月嫂怀中的孩子怎么样了。
确定孩子没事,她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抱住宝宝,露出一抹及其温柔宠溺的笑容,连弯成月牙形的眼睛,都透露着慈爱。
见柳倾莹没有怀疑,安愿和夏木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揪着劫匪的衣领走出了病房。
来到安愿的病房内,夏木紧随其后的关上门。
劫匪此刻已经缓过了刚刚那股子疼痛劲儿,一双眼睛半眯着看着夏木和安愿,一言不发。
安愿直接伸手一把扯下他的口罩,一张熟悉的嘴脸露了出来。
这不就是那个撞了柳父的肇事司机!
她还没来得及出手找他,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说说吧,什么人派你来的?”
安愿死死地盯着这个男人,一双手更是禁锢着他禁锢得死死的。
可是男人却只是翻了个白眼,肥厚发黑的嘴唇动了动:“哼,像你们这种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的人,还需要别人派我来吗,我自己就恨不得将你们拨皮抽筋。”
安愿听着这话,可没有什么不好脾气,直接一脚踹在他的膝盖后面。
就听“噗通”一声,
男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说,谁叫你来的!如果你不说,我可不能保证后面到底会怎么对你!”
“我说了,没有人派我来!”
夏木站在一旁一双眼睛眯起,正在考虑着要不要把他带回去审问。
却见安愿再一次一脚踹了出去,这下直接踹在他的背上。
由于背部的冲击,他直接趴在了地上,安愿禁锢着他的手也霎时松开。
但也就是这松开的一瞬间,男人缓过神就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用着百米冲刺的速度,直接从窗户上一跃而下。
安愿简直不敢相信。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不把自己性命放在心上的人吗!
可再怎么不相信也没用了。
外面已经传来“嘭”的一声。
再去看的时候,即便这里只是五楼,可掉下去的男人已经鲜血淋漓了。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懊悔与惊吓。
早知道刚刚她就不应该踹出去那一脚,直接把那男人带回去在密室里审问,说不定就没有这些事了。
夏木好像知道了安愿的心思一般,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既然他敢跳楼,那肯定不管在哪里审问都是一样的,你没必要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