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放学,方缇先去手工坊把玉佩取了回来。
只是等她拿着玉佩折返回学校对面的小食街,却被守在煎饼摊前的洁儿告知,天佑和郑迥儿又约会去了。
方缇手里捏着玉佩,忍不住“啧”了一声。
三天两头的跑去约会,看来这两人真的在热恋中啊?
她不会有生之年真的能见到郑迥儿为天佑哥开的冰淇淋厂吧?
方缇又想起自己和宴知淮,之前明明说好要谈恋爱的,结果一不小心步子跨得太大,直接往少儿不宜的方向一路狂奔不回头……
咳,关键这节奏还是她自己带的。
不过既然天佑哥约会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方缇决定还是先把玉佩带回去,等明天再拿过来还给他好了。
……
游乐场。
郑迥儿坐在旋转木马上,每当木马旋转到天佑的面前时,她就冲他摆了一个可爱的pose,而天佑则赶紧按下照相机,把她这可爱的一面拍了下来。
等郑迥儿兴冲冲地从旋转木马下来,从他手里接过手机,打开相册一看——
郑迥儿:?
“天佑哥哥,我这么美丽大方,清纯可爱,你是怎么做到把我的脸拍成倭瓜的?”看着相册里面自己一张张严重变形的
脸,郑迥儿哭笑不得。
明明她很瘦的,可是在他的镜头下,她竟然可以从身材到脸蛋,都臃肿到连亲妈都认不得!
能把她拍成这样,这也实属是一种本事啊。
天佑抓了抓脑袋,很歉疚:“对不起,我笨,拍不好。”
见他这样,郑迥儿立马心软了,倒过来安慰他:“没有没有,这拍照本来就是一种高难度的操作,跟你没有关系的!天佑哥哥,旋转木马玩完了,那我们去玩别的吧,对了,你要不要吃冰淇淋?”
闻言,天佑眼睛一亮,“嗯!”
郑迥儿看得心痒痒的,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蛋,“天佑哥哥,你真可爱!”
“迥儿,也可爱!”
“嘻嘻,那我们是可爱CP吗?”
“CP是什么?”
“CP有很多种意思,可以是搭档,可以是朋友,还可以是……情侣。”郑迥儿抬头看了他一眼,脸颊微红,“天佑哥哥,你觉得我们是哪一种?”
天佑眨了眨眼睛,清澈的大眼睛闪过一丝茫然,正要说话,前面的一个中年妇人突然转身过来,跟他撞在了一起。
啪——
中年妇人手里的冰淇淋掉落在了地上。
当下,中年妇人炸毛了,对着天佑就是一阵怒骂:“你瞎
了吗?走路都不会看路的话,那就别出来祸害人!”
正骂着,注意到天佑脸上的疤,她顿时更加起劲了:“啧啧,这脸上的是刀疤吗?该不会以前也是因为眼瞎撞到人,被人给砍的吧?走路不长眼睛,活该你变丑八怪!”
她这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得天佑一个哆嗦,脸色煞白。
一旁,郑迥儿气得眼睛都红了,“明明是你自己突然转过身撞到天佑哥哥的,你还贼喊捉贼,要点脸不?还有,天佑哥哥的脸上就算再多上十道疤,那也比你这个长着人嘴却不会说人话的老妖婆好看得多!”
“臭丫头你说谁老妖婆呢?”
中年妇人眉毛倒竖,一怒之下就要冲上来打人,结果还没碰着郑迥儿,就被天佑一把推倒了。
“不、不可以欺负迥儿……”他眼睛闪烁,胆怯得不敢去看妇人的眼睛,却坚定地站在郑迥儿的面前保护她。
郑迥儿怔了怔,“天佑哥哥……”
那中年妇人被推倒,干脆往地上一趟,大声嚎了起来:“欺负人了啊!光天化日之下,这对没素质的年轻人撞我在先,又仗着人多对我一个瘦弱妇女动手,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她这一声声干嚎引来了不少游客的围观
。
郑迥儿见过许多阴阳怪气的千金名媛,却没见过这种泼皮无赖,直接被气笑了。
有围观了整件事情经过的游客看不下去了,对中年妇人道:“刚刚明明是你转身的时候先撞到这个小哥哥,又大声辱骂人家,最后也是你先动手,小哥哥为了保护小姐姐才把你推开的,我都录下视频了。你要是要面子的话还是赶紧起来吧,不然我把视频打开,让大家都过来看看。”
一听,中年妇人躺不下去了,一骨碌爬起来,指着那游客骂了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边骂骂咧咧边走远了。
郑迥儿松了一口气,赶紧拉着天佑跟那名游客道谢。
不过今天的心情算是被这个无赖的妇人给破坏得一干二净。
两人再无心游玩,郑迥儿让司机把天佑送回了医院。
天佑下车,乖乖地朝里面的郑迥儿挥手,“迥儿再见,回去路上小心哦。”
看着他一副如孩童般的天真面容,郑迥儿心中一动,忍不住推开车门跑了下去。
见她跟下来,天佑眨了眨眼睛,正要问她还有什么事,郑迥儿就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
天佑愣住,用手摸了摸刚刚被她嘴唇触碰过的脸颊。
郑迥儿脸颊滚烫,
但还是忍着羞涩,说道:“天佑哥哥,之前在游乐场的话我还没说完,关于CP,我们是属于第三种。”
“第三种?”
“嗯,第三种是……情侣。”
说完,郑迥儿就松开他的手,飞快地跑回车内,让司机把车开走了。
天佑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逐渐远去的车,半天没有动。
……
方缇回筠平苑后,把玉佩往桌面一放,就进浴室洗澡了。
在她洗澡期间,宴知淮正好下班回来。
今天,他和吴助理把美食广场附近的监控都筛了一遍。
但由于当晚广场人太多了,而且监控死角不少,所以并没有什么头绪。
此刻,他的心情有点糟糕。
“喵~”
上了二楼,就看到那只胖乎乎的白猫蹲坐在方缇房间的门口,歪着脑袋望着他。
宴知淮看了一眼它圆鼓鼓的肚子。
真的是,越来越胖了。
他嫌弃地把它拎起来放到旁边,然后推开门——
方缇的房门是虚掩着的,说明她已经回来了。
只是走进去,他没有看到她的人,只听见浴室隐隐传来“淅沥淅沥”的水声。
看来是在洗澡。
宴知淮转身,正准备出去,忽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桌面上的玉佩。
眸光蓦然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