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早。”
二层别墅内,一身白裙的女孩从楼上走下来,佣人立刻恭恭敬敬地跟她打招呼。
女孩长着一头浓密的黑色长直发,皮肤白皙如玉,五官小巧精致,给人一种特别恬静乖巧的感觉。
她看了一眼态度恭敬的佣人,“父亲还是不肯跟我通电话吗?”
“抱歉小姐,先生说如今时局紧张,为了您的安全,暂时不便跟你通话。”
白樱抿紧薄唇,胶原蛋白满满的脸颊微微鼓起,流露出一丝不开心。
她不再说什么,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而去。
佣人立即跟上,“小姐,您要去哪里?”
“明天是母亲的忌日,我去买一些菊花。”
虽然她从出生以来就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但是母亲毕竟是给予了她生命,所以每年到了她的忌日,作为女儿,白樱都会买一些菊花和祭品回来摆放着,以示哀思。
见她这么说,佣人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赶紧让别墅内的保镖跟上。
出门后,白樱带着几名保镖直奔着不远处的花店。
让店员为自己包好一束黄白菊花,付好钱以后,她抱着怀里的花束,没有急着回去,反而继续在街上逛着。
等来到她经常光顾的一家服装店时,店员在门口看到她,马
上热情地招呼:“白小姐,早上好!我们店里今日又来了一些新款,特别漂亮,您要不要进来看看?”
白樱今天本来没打算买衣服的,但是看到相熟的店员这么热情,她不忍拂了对方的意,便抱着花束走了进去。
保镖们紧随其后。
“白小姐您看,这些都是今天到的新款,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白樱扫了一眼挂在上面的一条条裙子,还真的看到了不少让她心动的款式。
见她目光在那条蓝色的连衣裙上多看了几眼,店员立马有眼色地将裙子取下来,在她面前比对了一下,“白小姐真有眼光,这条裙子简直就像是为您量身定制的,跟您太合适了!您穿上去一定会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怎么样,您要不要进换衣间换上试试看?”
白樱的确很喜欢这条蓝色的裙子,犹豫了一下,就将手里的花束放到一边,接过裙子往换衣间走去。
保镖们对这种情况已经是见惯不惯了,照常守在换衣间外面等候着。
白樱进了换衣间后,把裙子换上,对着镜子前后打量了一下,裙子很合身,穿在她身上也很漂亮。
她唇角一勾,脸颊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就在这时,右侧本该是打不开的墙
板,忽然像旋转门般被从外面推开了!
白樱受到了惊吓,看到突然闯进来的高大身影,瞪大眼睛正要叫出声,男人已经抢先一步,一个白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眼前一黑,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霍昭洵舔了舔后槽牙,嘴角一扬。
总算是逮到了。
他随手将这个晕过去的女人扛上肩膀,从这个他串通店员搞出来的门外门,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而另一侧门外,保镖们对此一无所知,仍旧一动不动地等着。
直到将近十五分钟过去,里面仍旧没有任何动静,他们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靠近换衣间的门,试探地喊了一声:“小姐,还没好吗?”
“小姐?”
里面没有一丝反应。
几人脸色大变,一脚踹开换衣间的门。
偌大的换衣间内,空荡荡的,哪里还有白樱的身影?
“请注意,小姐失踪了,所有人立刻出动,尽快寻找小姐的下落!”保镖拿出传呼机,发出紧急通知。
顷刻间,所有埋伏在小镇上暗中保护白樱的人,全部触动了。
霍昭洵开着车,正飞快地离开小镇,可还没走多远,就发现身后尾随着不少车辆,甚至路边还有枪手在对车胎开枪,想要硬生
生逼他停下来。
“靠!”
霍昭洵转头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白樱,低低地咒骂了一声,拿出手机吩咐自己的手下,“这帮孙子跟得太紧,你们都过来,帮我拦一下他们!”
他一声令下,很快不少车辆从大街小巷冲出来,生生地将那些紧追的车辆从中拦截下来。
有了手下的帮忙,霍昭洵终于得以喘一口气,赶紧一踩油门,冲着小镇外的郊区飞驰而去。
不知走了多久,渐渐的周围没有了建筑,只余下一片接一片的山林树丛。
忽而,旁边的白樱轻轻地嘤咛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茫然地看了一眼车窗外陌生的环境,再扭头看向旁边开车的男人,顿时惊愕地叫了一声:“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
“闭嘴!老子现在没工夫搭理你,再废话,直接割了你的舌头!”
身后时不时有子弹打在车身上,说明还没有彻底甩掉那帮人,这让他心情很是烦躁,所以根本没有耐心应付这个女人。
何况,她是白琮宜的女儿!
若不是白琮宜搞人体实验,到处祸害无辜的女性,他的母亲也不会遭此横祸。
只要一想到她现在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全是用那些无辜女性的血泪
换来的,他就对她没有一丝好感!
怜香惜玉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白樱被他恶声恶气的恐吓吓得脸颊一白,不安地抓紧手中的安全带,再也不敢吱声。
砰——
又一颗子弹飞过来,直击中后方的车胎。
整辆车子“唰”地一滑,险些从路边栽了下去。
“靠!”
霍昭洵重重地锤了一下方向盘,果断地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径直走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也将白樱从车里面粗暴地拉了下来。
“你……你想要干什么?”
白樱被吓坏了,晶莹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你、你不要杀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闭嘴!”
霍昭洵低沉地喝了她一声,拽着她快步往山林茂密处走去。
白樱不敢说什么了,脚步踉跄地被他拽着走,好几次因为跟不上他的脚步,险些摔倒。
看上去特别狼狈。
密林中的锯齿植物很多,她本就生得皮娇柔嫩,不过一会儿,白皙的手臂上就被划出了一道道红色的痕迹。
她看着手臂上斑斑驳驳的血痕,也不敢喊疼,只默默地流泪。
这个掳走她的男人看上去凶巴巴的,自己被他拖进森林密处,他接下来是不是就要杀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