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真有这样要到病除的方子?刘康自诩,也算是行医几十年,可从未见过这么治疗偏头痛的,他的老伴儿深受偏头痛困扰,奈何自己学艺不精,药倒是喝了不少,苦头也吃了挺多,可是只能缓解,未见病除。
“小友,真有你说的这么神奇?”
哪怕是面对老板的质疑,苏未清毫不慌乱,信心帷幄这四个字就写在脸上,“我这方子肯定不是随意开的,既然敢拿出来,自有我的道理。”
“老板,看来您对偏头痛也是颇有研究,不如您亲自看看我这房子有哪里不对吗?”问题忽然被抛向了刘康,刘康觉得有些稀奇,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这么有趣的年轻人了。
他摆手谦虚,“我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医,若是真有这么大的本领,早就把我老伴儿的偏头痛给治好了。实不相瞒,我爱人已经深受此病困扰多年,奈何我没多大的本事,一直没能找到治疗的方案,若是小友这方子真的能药到病除,我愿意重金买下。”神情真诚,言语恳切,苏未清一听,便毫不怀疑其中的真实性。
眼前的老板虽然年纪大,但神色清明,言语也十分
有条理,根本不是像江东这样蛮横无理之人,更何况亲口还说了,要花重金买下,苏未清这方子是自己琢磨出来的,她哪里好意思卖呢?
“若是你治好了我爱人的偏头痛,别说是这点药材了,以后我们家药材,都免费供应给你!”
苏未清一听这话,更是了不得,连连摇头,“老板舍不得啊,我也谈不上是什么,大家只是偶然间钻研出来了,这方子若是您不嫌弃,什么时候领我到你爱人面前亲眼看看?”
“若是你信得过我,我还有针灸治疗,针灸和药疗,两者相辅相成,这样效果才是最好的。”
当苏未清提到针灸的时候,刘康看他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样了,这年头,中医不仅仅是望闻问切,随随便便诊脉,开些方子那么简单的,更何况还是这么胸有成竹的模样。
让人不由自主的就选择了相信苏未清,刘康想了想自己老伴平日里面因为偏头痛饱受痛苦,那疼起来的时候真真是要了人半条命。
“我也不是想为难你,可是这头疼发作起来,有的时候我都想自己爬到河里淹死算了。”
“这话可说不得,赶紧收回去,呸呸呸
。”
他回想起自家老伴儿,因为偏头痛受到的那些折磨,一时间什么都顾不得了,这可是送上门来的机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苏未清真有那份本事,自己如今错过了,可不是让夫人白白瘦了,那些委屈和折磨吗?想到这些刘康就心疼了起来,他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我今日就有空,不知小友能否去我家一趟,亲自看看我夫人的情况,若是真的治好了,我肯定感激不尽。”
苏未清诧异了片刻,有些犹豫,毕竟今日自己是来抓药,可不是来问诊的,更何况她还没知会顾北渊一声。
刘康见苏未清没说话,还以为是自己的请求,不够诚恳,又补了两句,向苏未清承诺到,要是治好了夫人,不仅是重金酬谢,无论什么药材,多名贵,都会尽力给她找到,前者到是无所谓,但是后者苏未清难免就动了心。
她不缺理论知识,也不缺诊疗的经验,可药材一说,确确实实让苏未清犯了难。
有许许多多的方子苏未清还没找到那药材实践,现在虽然大部分都有,可有些东西是有价无市,就算是自己有钱,也买不到。
顾北渊
见苏未清的脸上有几分犹豫之色,便知道对方心动了,赶紧趁热打铁,朝着苏未清保证,“我活了大半辈子,也不是什么言而无信之人,你放心,今日说出的话,只要小友你能做到,我肯定倾尽全力,都帮你。”
这一番话着实是情真意切,从中都可以看出对夫人的绵绵情意,苏未清若是还不为所动,真是有些冷酷无情了。
“老先生倒也不必如此客气,只是一张方子罢,若是能帮贵夫人解决难题,我自然是愿意的。”
她伸出手,往身后摆了摆,示意这位老先生领路。
……“夫人,感觉怎么样?”
苏未清柔声问,一边观察对方的反应,一边收拾自己的工具,这一套银针可是爷爷留给自己的,打开的时候,银光乍现,扎针时流转的光芒,都预示着这工具的不凡。
刘康也是个识货的人,当苏未清把这一套真拿出来的时候,内心喜不自胜,他知道自家夫的病是十拿九稳了。
“诶,当真没什么感觉了,刚才还痛的厉害,小师傅,你这一套针扎下来,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只不过针灸只能暂缓疼痛,若是想要要到病除
,还得需要良药苦口。”苏未清对这个结果是意料之中,露出笑来,“等会儿我就开两张方子,您的偏头痛属于比较严重,我刚才抓的药剂量不够,所以还请老板,重新配置药材熬药。”
刘康在边上看着,对着夫人嘘寒问暖,得知真的有用的时候,看着苏未清像是看什么金银珠宝一样,双眼都在泛着光。
多年来的困扰,被眼前这个年轻人一招给解决了,他着实是高兴,看着苏未清把她当成了自己的贵人。
“你只好了,我夫人的偏头痛,果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我这老骨头也该退休了。”
“人人都说我们中医落寞了,我看其实也不尽然,这不中医天才就站在我面前呢。”
一顿吹嘘,可以看出来刘康是诚心实意说出这些话的,弄的苏未清反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她想着自己还担不起天才这样的名声。
“老先生,您谬赞了,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罢了。”
她眉眼弯弯看向刘夫人,“夫人的毛病,治好了就没什么大碍,健健康康就好了。”
“至于您说的那些感谢大可不必,我也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