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江东瞬间就瞪大了眼睛,气势汹汹的看着苏未清,模样活像是要吃人。
苏未清嘴角勾起冷冷的弧度,看着江东,毫不避讳,“只是个没有医德的俗人罢了。”
老一辈的中医不说是悬壶济世,至少也是兢兢业业了一辈子的,苏未清对这一群人都十分尊敬,奈何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江东也是个几十年的老中医了,结果女儿在第一人民医院当医生,在和苏未清争执的时候,话里话外都是瞧不起中医,追捧西医的模样,苏未清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哀?
不过,就算今日他们让自己在这里买药材,自己也不会买了,岂不是便宜了江眠,她还不至于忍气吞声,一心一意要买他们家的药材。
“这药材我不买也罢。”潇洒的丢下这句话,苏未清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江东和江眠二人。
面对这样的一家人,她实在是无话可说。
“爸,你看她这副样子!只不过是仗着林医生照顾,有什么好得意的,狐狸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江眠可以说是含恨说出这些话的,嘴上表示着不在意,可若不是心里记挂,哪有这样的告
状?南配对这个女儿可谓是宠爱至极,不分青红皂白,先是说了一通苏未清的坏话,助长了江眠嚣张气焰。
江眠得了机会,那叫一个添油加醋,抓磨作样的,磨起了眼泪看的江东,心疼不已,“你是不知道,你女儿在医院里受到的欺负。”
“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欺负到我女儿的头上,乖乖,你先别哭,好好和你爸说说!”
屋子里面上演着父女情深,苏未清推门的时候,还隐约听见了背后关于自己的坏话,心中冷呵了一声,并不想搭理多少。
嘴长在江眠自己身上,她爱怎么说怎么说,扭曲事实也和自己没关系。
干脆的走出了那扇门,苏未清感觉空气都仿佛变得清新的一些,这里也不只是江家一家药材店,还有其他的,苏未清也只能在心里面和原来的老师傅说一声,抱歉了,那这样的老师傅人还是不错的,一直和苏未清和和气气,只是现如今,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去那家店了。
“她分明什么都不懂,却当着所有人的面,反驳我的话,院长都在呢,我的前途怎么办?在他们面前都有了不好的印象!”江眠对于苏未清的声讨还在
继续,这些话要是当事人听见了,不但没有丝毫的同情,反而还觉得活该。
苏未清知道了,大概只会说一声,原来她还有点自知之明,分别是自己不顾病人的生命安全,非要固执己见。不仅如此,还没有丝毫的医德,病人还在手术里面躺着呢,她却不管不顾,因为一己私欲要走,完全没有考虑到患者的情况。
面子不是靠言语间的争执来的,而是靠自己的表现来的,这样的表现让院长如何能对她感觉好的?
可惜,如果苏未清把这些话告知江眠的话,对方也永远不会懂,反而是觉得苏未清在从中作梗,把自己给害了。
“师傅,我要抓药。”另一边,苏未清已经把那些咄咄逼人的抱怨抛之脑后,她可没有那个闲工夫把注意力分散给这些无理取闹的人,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做呢。
重新进了一家药店,这家药店的老板明显比江东要来的礼貌,“好,带药方了没?”老板也不废话,开门见山,苏未清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懊恼了一下,“没带过来,我给你口述吧,我都记在心里了。”
药方现在还在上一家药店的小师傅手里
面的,想逼他拿着也是块烫手山芋,苏未清可不打算重新回过去拿,那是自取其辱。
她又不是什么傻子,难不成还白白送上门去任有江眠嘲讽,肆意辱骂和侮辱吗?苏未清可没有这样特殊的爱好,她也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
“两条芦根……再给我称一钱的甘草。”苏未清胸有成竹的报出了一串串药材名称,连剂量都十分精准,那老板听着听着,他自己也是个老中医,听着苏未清说出来的药方,却陷入了疑惑之中。
药材都是一般的药材,不特殊,组合在一起,就有点问题了。
这方子有些古怪,至少行医多年,自己可从来没有听过,看过,今天还是第一次看见。
“小姑娘,你这方子是谁开的?治疗什么?”刘康问这些也是出于好心,怕苏未清不懂中医药,是被人骗了,开了些乱房子,不仅治不了病,反而害了自己的身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老板不由自主的感慨一声,有许许多多的庸医,明明学术不精,还乱给人治病,他们中医的名声就是这些人败坏的,所以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他也害怕被人骗。
从老板
的表情,苏未清可以大致猜出来他的担心,懂得哑然失笑,“老板,你别担心,我自己就是学中医的,这一药方我心中有数,是治疗偏头痛的。”
“麻烦您先按照这张方子给我抓齐了,还有一些药材,我想用来给人补气血。”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落下了病根,苏未清发觉顾北渊遇到烦心事,一直在捏自己的眉心,还有太阳穴。
她也是在最近一次整卖才整出来的,从前都没有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而言之十分棘手,得要尽快解决才行,苏未清这是一剂猛药,药到病除。
苏未清信心在握,让刘康升起了大大的好奇心,已经很少没见过这样的年轻人了,看上去初出茅庐却又自信满满,如果不是肚子里面有点墨水,怕是不敢轻易说出这样的话。
“哦,偏头痛啊。”
当刘康听见这个病,眼底升起了浓浓的兴趣,不为其他自己的老伴也深受困扰,自己钻研了一辈子,也没能拿出什么良方来,而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却信誓旦旦
让刘康对她感到十分好奇,“我还真是有几分兴趣,不知小友,可否为我讲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