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的兵马可以做什么?
但凡有一个懂得打仗的人都晓得攻其不备, 要是能一股作气地拿下整个长沙,由他们掌控这样一个长沙国, 不服于刘元, 不服于大汉的长沙国, 那才是对他们最有利的。
偏偏他们没有,大张旗鼓,招摇过市的闹得人尽皆知,好似生怕没有人知道他们手里有兵马。
“殿下的意思他们是吓唬人?”靖安带着惊讶诧异地看向刘元,不可置信。
“领过兵打过仗的人都懂是先打了胜仗再说大话,仗还没打就放出声来说自己有多少的兵马, 要么是他们自知不敌想吓人, 要么就是他们的人心不齐,想看看人马说着放出来了,会不会再吸引一些人靠过去, 到时候真的也变成假的了。”
“那殿下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些人的心思太多,都这个时候还想联合一切想要刘元死的人翻身作主把歌唱,一定要将他们打得再也起不了身。
“他们不是往长沙来了吗?我们就在长沙等着他们。”刘元不紧不慢地开口。
琼华着急地问道:“要调兵马来吗?”
“先前调来的兵马有一半都是想置我于死地的,眼下再调人过来未必就没有私心, 所谓的五万兵马还没有后面的捅刀子更让人害怕, 暂时就不动了。”刘元得谨慎, 不能把自己的小命给丢了。
琼华道:“可是我们才这么一点人, 就算他们没有五万的兵马,最少也有个两三万吧。”
这一点不能否认,就算领兵而来的人没有五万的兵马, 最少也会有个两三万,两三万也是比他们多。
“你得想他们就算有三万的兵马,却有三个主子,人心各异,连上面的人心都不齐,更何况下面的将士。”刘元与琼华分析着,琼华眼睛一亮,“对啊!”
“不必怕,本来还以为用吴臣是引不出什么人来了,没想到还有这一茬,这一下绝对可以把怀有旁的心思想要我死的,想让大汉不得安宁,失尽人心的人全都揪出来了。”
刘元倒是不以为那是一个伤人的机会,故而冲着琼华她们笑得十分的灿烂,琼华也跟着笑了。
“什么天大的难事听着殿下说来都不成事了,就按殿下说的,我们都老老实实的呆着,要是敢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我们的兄弟们都不是好惹,正好让他们都死死地记住了。”
看着琼华握着拳头的样子,刘元愉悦的笑出声来,“那是自然,我们的兵马哪里是一群贪生怕死,喜名好利的人可以比的。”
琼华得到刘元的肯定,笑得更是开怀,与刘元连连地道:“殿下趁着他们还没来休息,等他们来了我们再跟他们打。”
斗智什么的必须得让刘元来,出手的事情她来倒是没问题,因而琼华着急的想让刘元回去休息着。
刘元道:“不妨事,布防还得我来。”
虽说不怕人打进来,毕竟那几家的人马加在一起,与刘元一比差得不是一般的多,但是这些人一定会打一次的,不打他们也不相信刘元才一万五的兵马能守得长沙国。
琼华闭上了嘴,布防的事她更是帮不上忙,她就只会打人!
想到这里琼华再一次嫌弃起自己来,“要是韩驹在这儿还能帮上殿下,我就只会打架,真是没用。”
很是懊恼,刘元侧过头道:“你眼下知道韩驹的好了?”
牛头不对马嘴的一问,引得琼华不确定地问道:“韩驹一直都很好,殿下教他的本事他都学得不错。不像我只会武功,就是不会布防,这样的我果然不适合当女将军。”
刘元道:“将军有运筹帷幄的将军,也有冲锋陷阵的将军,你是后者怎么就成了不是将军了?”
面对刘元反问着,琼华一下子抬起了头道:“冲锋陷阵也是将军哦?”
“那是自然,直取对头在将的首级,乱敌手的军心,这与运筹帷幄一样重要。”刘元给琼华绝对的肯定,听得琼华一下子乐了。
“对,殿下说得对,我就算没有学会殿下的运筹帷幄,可是我还可以听殿下的话冲锋陷阵直取对方将帅的首级,我也是立了实功的。况且当初韩驹娶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可以现在开始嫌弃我。”
刘元一听立刻看向琼华,“韩驹嫌弃你?”
琼华连连摇头道:“不是他,是有一个小女郎跑到我的面前说什么我配不上韩驹。”
“殿下,现在不是说我的事情的时候,还是大事要紧。”琼华一听刘元打算细问她与韩驹的事,却没有打算细说。
刘元也晓得眼下的情况不是说此事的时候,故而道:“也罢,等事情都办完了我们再说。”
听着刘元这么一说,琼华连连点头表示都听刘元的,刘元道:“走,与我走一趟长沙。”
不走一趟岂知如何布防,江东来犯,第一要务就是把长沙临近江东的边防安排好了。
刘元一去,无论是男兵还是女兵全都恭敬地朝着刘元见礼,同时也将前方的情况与刘元说明。
“江东的兵马已经来探过,只是叫我们打了回去,还有这两处都有兵马来犯,殿下,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是好?”一样样的指着前面的情况询问刘元,保证不会有任何的遗漏。
刘元道:“在原来的城池上加筑,发动百姓,菱青,此事交给你来办。”
术业有专攻,刘元的人手下各有所长,像这样发动百姓,将自己的一万五兵马变成两万,三万,四万的数,当然得让百姓加入战场。
叫菱青上前来,刘元与之一阵耳语,菱青闻之笑了,立刻按刘元说的去安排。
像菱青是自一心去后刘元提拔起来在身边做刘元安排的事,一般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刘元便不会妄动战事。
现在长沙国境内刘元是没有多少兵没错,但是有百姓,兵都是哪里来的,正是从百姓里出来的,有百姓在还怕没有兵?
就算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刘元也保证这些百姓在紧要的关头能顶上一顶。
所以说,虽然刘元说了一万五的兵马对上外面叫嚷的五万兵马她是不担心,却也在准备后手,她不会自负到不给自己留任何的退路,她也不会拿她手上的将士的性命来赌。
故而在安定军心的情况下刘元更是想尽办法弥补漏洞,兵马不多是他们的劣势没错,可是长沙国为何而起这些动乱是因为朝廷想要在长沙国推行平价盐,想让所有的百姓都要吃到平价盐。
因为使臣按朝廷的吩咐办事,贵族们不想让使臣将差事办好故而才会派人行刺使臣,始元公主也才会赶到长沙平息内乱。
要说别的人或许还有人觉得是不是在说笑,提到了刘元,平价盐一开始是哪里来的?
就是刘元弄出来的,而且一开始有平价盐的地方就刘元的封地北境。
北境的百姓往来时脸上那满足自得的笑容早就传遍了整个九州,去过北境回来的人也都在说北境的好,好得他们恨不得自己就是北境的人!
想是一回事,却也觉得自己永远也不可能会过上北境百姓的日子,结果却有接二连三的人来告诉他们说,其实朝廷一直都想让天下的百姓过上北境百姓过的日子,大家都能有书读,都能识字,能够吃到平价盐,可以让自己的儿女将来能够出人头地。
可是这一切都叫贵族们破坏了,他们想杀了始元长公主,外面的什么江东义士,什么刘家的侯啊,打着我们公主殿下弑父,为先帝报仇的名号回来,就是不怀好意,要是公主殿下死了,别说平价盐了,他们还得像以前那一样负我们。
你们想让人欺负吗?你们不希望吃到平价盐?你们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读书识字,将来可以成为人上人,让你们都过上好日子吗?
想,想,想!他们都想!
谁生来就想过苦日子了,不都是因为没办法让日子过好了才过的吗?
既然有人可以带着他们过上好日子,为什么他们不出一把力。
现在有一个机会,正是大家都一块出力的好机会,我们一起帮忙,将贵族也好,外面的江东义士也好,全都打走,一个不留,一定让我们公主殿下还长沙一个太平。
“公主殿下收女兵吗?”叫人说得情绪早就高涨,恨不得现在马上去帮忙杀敌,自然有人小声地询问一句,想知道刘元手下收不收女兵?
“收。怎么会不收。殿下这一次从长安来就带了五千的女兵,现在和先前的使臣带来的一万兵马一道都在边境守着,你们说殿下收不收女兵?”
这个问题刘元早有预料,女兵,眼下的刘元就是想要大力发展女兵,自然是多多益善。
故而也提醒菱青在说话的时候不要忘记提上一句,“天下兴亡无关男女,我们都只想过上好日子,有房子住,有衣裳穿,能够吃饱饭。
为着达到这些目的,男人和女人都要出力,自然现在也是一样的。保家卫国不仅仅是男人的事,只要是活在我们大汉,作为我们大汉的百姓,想过太平日子的人,都可以出一份力。”
“瞧瞧我们公主殿下,那是什么样的人,她是大汉的功臣,更是陛下的亲女,可是在陛下大赏的时候,陛下当着百官的面问殿下要哪里的封地,便是由着殿下任点一处肥沃之地作为封地,可我们殿下哪里都不选,就选了云中。”
“云中匈奴一直进犯,我们殿下如何护着我们云中,如何以少对多的大败匈奴,你们都听说过。女人从来不曾不如男人,不如的只有人心。”
虽然后面有些话不是刘元吩咐说的,却是菱青自觉让人加上的,也是大家的心里话。
女人怎么了,刘元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可是刘元身边的女人们哪一个拿出来也不比哪一个男人差。
既然刘元现在起了大肆发展女兵,提高女人地位的心思,作为榜样也得深入人心,让他们都听得真真的,最重要的是要记在心里。
“你们若是不相信尽可去看看,现在边防里有一半就是女郎在守。”
不相信他们说的话没有关系,可以去亲眼看看,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看过就知道了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一点假都不掺。
立刻有人去看,偷偷的看也好,光明正大的看也罢,总之就是要看看的。
然后,比起还在犹豫不定的男人来,女郎们却表现得从所未有的着急。
迫切地冲到刘元临时的落脚的府邸,长沙侯府的旁边,激动地冲着刘元大声地喊道:“公主殿下,我们愿意参军,请公主殿下收下我们。”
彼时刘元正在喝着药,养生的药桃儿天天都准时准点的给刘元送上,外面的动静有些大,刘元不太确定地问道:“我怎么听着外面的动静很大?去看看怎么回事。”
叫唤着人出去看看,外面的人却已经迎了进来,冲着刘元作一揖而道:“殿下,外面来了好些女郎。”
刘元本来就想叫人出去看看什么情况,听着抬起头看向来人,“为何而来?”
“想要参军为殿下的兵。”没想到他们这边男兵还没动静,女兵却已经急急地寻上刘元来,只盼能成为刘元的兵。
知吴臣不配合,而外面的人还打着要杀刘元这个不孝女为刘邦报仇的旗号,刘元只能出面,所谓落于吴臣之手的流言也自消散了。
故而刘元落脚在此地也不怕叫人知道,女郎们寻上刘元的门来,刘元道:“琼华,菱青,你们一个去安抚她们,让她们把该办的手续办了,一个去请姨母来。”
女兵现在是吕媭在管,刘元要去请人来,谁也不敢怠慢。
“殿下,外面乱得紧,殿下好好在屋里等丰,外面的事自交给菱青几位去办。”看起来刘元准备出去,靖安立刻出声提一句醒,想让刘元止步,怎么说外面的动静甚大,来的人肯定不少,刘元不宜出去。
刘元道:“人是冲着我来的,我连露个面都不屑,若是换了你,你会愿意为这样的人效命?”
问着这一句,靖安不作声了,像他们这样的暗卫其实如果不是有本事,根本不可能叫主人看见。
故而刘元问的这个问题靖安想要回答,却又发现情况并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之。
刘元好似也不需要靖安回答,只是往外走去,果然看到不少的人都站在外面,一眼看过去都是女郎。
“公主殿下来了。”有人出声提了一句醒,本来都往琼华那里涌来的女郎们全都齐齐看向刘元。
“公主殿下。”刘元的名字很多人都听说过,却是第一次见到,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刘元竟然那么年轻,年轻得都不像一个名震天下的公主。
但是那么多的兵马见着刘元都唤着公主殿下,怎么也不可能有假,心中有再多的诧异,也得承认他们的始元长公主殿下很年轻。
“都平身。”刘元淡定地叫起他们,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你们愿意为大汉尽力,愿意守着一片太平,我会与你们一起。”
没有多余的话,但这份收下所有女郎的意思,他们全都听明白了。
“殿下,殿下果真愿意收下我们?”女郎们来的时候都没想到刘元果真会收下她们,带着不可置信的询问。
刘元道:“但有保家卫国者,我来者不拒。不管你们曾经是什么人,只要你们现在愿意与我一道出力,我们就是一伙的。”
听着说起一伙的,接地气的话让下面的人听着都笑了,目光都带着善意,刘元与她们笑得十分温和,“你们都想好了吗?”
本来一群还不太确定的女郎们听着一顿,随后冲着刘元肯定地道:“殿下,我们确定,我们愿意与殿下一道保家卫国,我们不想成为一个没用的人,也不相信自己是一个没用的人。”
刘元难得见着这样的女郎,还是挺好奇她们为何如此,“寻常的女郎都觉得自己能够守着自己的小家足以,所谓没用的人,你们怎么觉得自己没用,又是谁说你们没用?”
询问着她们,引得下面的人着急地道:“眼下大家的日子都过得不好,各家苦难不知有多少女郎叫人弃了不养,就是家里人都说女郎养大了没用,既不能传宗接代,力气也不大,做不成什么事,自然就是没用的人。”
家里的日子一苦,第一个叫人舍弃的自然就是女郎,刘元懂得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懂得。
刘元道:“说出女人不能传宗接代的人何其可笑,若没有女人,男人能生孩子?”
“说女人的力气不如男人大,干不了活,成不了大事,可在一家之中,女人同样撑起半边天。一边想让女人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一边嫌弃女人没用,贻笑大方。”
“对对对,殿下说得极是,极是。”本来下面的女郎们底气还没那么足的,结果听完刘元的话连连点头说是。
“想让男人看得起你们,你们就要靠自己。只要你有本事,你能不靠任何人只凭自己立起来,便再也没有人可以对你指手划脚,男人而已,一个男人一句话断不了你们的一生,你们要明白这一点。”
刘元继续给人洗脑,女人们从出生就叫男人欺压着,她们的父母在同样的情况下第一个要舍的人就是她们,在兄弟姐妹中,作为女方也总是叫男方压着,好吃的好玩的都是先让男人吃完挑完才到她们,久而久之,好似一切都成了理所当然。
同样的功劳,同样为国而死,男人们能理所当然的连女人的名字都不让出现在功劳本上,何其轻视。
从那一刻起,刘元便起了心,她不仅要为自己争,也要为天下女人而争,从前只想能保家守国,只想能保住自己的一条命,眼下刘元迫切的想让女人们站起来,想让她们与男人站在同等的位置上。
她们得了大功劳,她们拥有了功劳,理所当然的就可以和男人一样叫天下尊重,没人可以无视。
“你们放心,无论从前你们受到的是怎么样的待遇,可是从现在开始,你们立的功我都会让人记下,我希望你们能和我一样证明自己,证明你们不比任何的男人差。”刘元冲着他们高声地说着,她希望她说的话她们都可以记下,永远的记下,再也不会忘记。
女郎们之中有人冲着刘元问道:“那,我们可以像殿下那样,将来名垂青史。”
刘元道:“只要你们有功于社稷,没有人可以抹去你们的功劳。”
这是刘元对他们的承诺,也是刘元坚定一定要做到的事。
“殿下,我们追随殿下,我们要当殿下的兵。”
女人们啊,没错,她们是叫人压抑得太过了,也正是因为压抑得太过,故而当有人提醒她们,有些日子不是非要那样过不可的,她们清醒了过来,第一时间便是寻上叫醒她们的人,想问一条路,一条可以让她们在清醒之后走下去的路。
刘元给了她们,甚至还肯定地告诉她们,她们想要做到的一切都可以做到,没有人可以阻止。
“殿下,要是她们都当了兵,那家里怎么办。我们的田地都怎么办。”总有男人在这个时候早出头来质问一声,他们可不傻,着急的想问问女郎们都跟刘元走了,家里的事怎么办?
“你们不是一向以为女人可有可无,既是可有可无,她们又能有什么大用?”笑笑地反问,噎不死一群男人刘元两个字倒过来写。
男人们能当面说出自己离不开女人的话,眼前这些女郎最年轻的十三四岁,大的四十来岁都有,加起来好几百人,刘元倒是来者不拒,只将她们的名字籍贯都登记好了,即收入麾下。
姗姗来迟的吕媭一来都不用多说,只是帮着琼华将人都归拢了,年轻的好说,年轻大一些的她都不是第一次碰见了,自然晓得如何安排,冲着刘元道:“外面的事有我,你回去歇着吧。”
吕媭盯着刘元苍白的小脸,好像去布防一圈回来之后刘元又瘦了,回去她姐要是看到刘元这个样子会不会打她啊!
“好,辛苦姨母了。”吕家的人刘元得防着点,吕媭却是例外。
刘元自信在吕家和她之间吕媭一定倾向刘元,换了是谁都会更喜欢掌握自己的命运,吕媭是个聪明人,如同现在她就很确定跟着刘元走后她连吕家和丈夫都不用靠。
靠自己的人,扬眉吐气!
吕媭练了些日子的兵,人也越发的自信。
不过,征兵在进行着,而在外面,同样有人迫不及等的想让杀进来,想要杀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武朝的伤好一些了,伙同尤钧寻上刘元来,“我们不能一直跟外面的人耗着,耗得越久本来他们是没有五万的兵马的,慢慢的兴许就有了,到时候我们想对付他们就更难了。你还不肯调兵前来?”
“这么点人要调什么兵?调容军啊?九州那么大,虽说我占了两州不假,但是除了容军我就再也不能领旁的兵打仗了?”刘元的问题一问出来,叫武朝噎住了。
“当然不是。”半响武朝显得底气不足地回答,刘元一眼看了过去,“先生的回答让我听起来却像在说,我打的胜仗都是因为我手中有一支容军,于外人看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容军。比起淮阴侯点兵点将,什么兵都能打胜仗,我略逊一筹。”
武朝道:“现在不是争高底,论谁比谁更厉害的时候。”
刘元道:“连先生都有这样的想法,外面的人只怕更是了。故而外面的兵马才敢接二连三的冲进来,因为眼下的我手中的容军只有一万,五千的女兵入不了他们的眼,这个时候正是最好能杀我的时候。先生,你说我能训出一支容军来,我就训不出另一支同样的容军?”
“就算现在的时间不够,不足以让我将人马变得跟容军一样的强大,但也不代表我不能带着这些兵退敌。”刘元把自己的打算说穿了,也因此让武朝整个人都激动了,“你,你要怎么样?”
刘元笑笑地说道:“我要怎么样?我只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只要有我刘元在,就算我手下无半个兵,我也照样可以抵御千军万马,敢与我刘元阵前对阵的只有一死。”
这才是刘元一直不肯调兵而来的原因,她需要用长沙一仗叫天下人以为失了容军的刘元如同一只没了牙的老虎时,叫他们清清楚楚的看到,没有牙的考虑照样可以杀人。
武朝和尤钧能说什么,一个真正的战神就如此,刘元是要在所有人的心里都烙下一个印记,永远的让他们记住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就算他们穷尽一生都不可能打败她,只有如此,才无人敢起与刘元争锋之意。
闭上嘴,不懂事的他们全都把嘴闭上。刘元不是一个没有想法的人。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解决外面的人?”武朝问出最重要的一点,着急的想让刘元赶紧的将外面的人都解决了。
“兵收得差不多就可以动手了。”刘元现在是在征兵,兵都没到手,怎么可以就出手了。
武朝看向刘元,“你是早就有了章程,想好了怎么对付外面的人才会这么淡定?”
“那是自然。我都去边防转一圈了,要是没有办法对付他们,我怎么能如此轻松。”刘元告诉他们,尤钧道:“敢问殿下还要等多久?”
虽然刘元事事心里有数,也早就准备着,尤钧还是想要个日期,来了长沙国不少日子,他该办的事还一件没办成。
长沙国不定,兵马也都用来御外安内,没有人能帮他开盐田。
刘元道:“五日,五日之后就该做一个了结了。”
给出一个确切时间,尤钧也就不着急了,其实武朝只是担心刘元这里会出什么乱子,结果现在看来完全不会有乱子,他也就放心了,只管冲着刘元道:“有什么是我能帮上的你只管开口。”
刘元道:“先生放心,我会的。”
要是缺人办事刘元怎么可能会不用,故而就算没有武朝这句话刘元也会地用人。
武朝得了一句保证便不着急了,自觉的回去休息。
他的伤还没好全,还得继续养着才行,否则再这么下去想帮刘元怕是都要帮不上。
刘元将人打发了走,也在暗暗准备其他的事,外面的人马一再进犯,对于守城不出的刘元兵马自然是大骂特骂,就想激人出城而战,因此刘元也得回敬一二。
五日后的一战也得准备起来,一场战事想要赢,无论是前方还是后方都需要多样准备。
好在这几日也不知是不是叫女郎从军给激的,前来投军的人倒是更多了,几天的时间想要训练出一支能征善战的兵马绝对不可能,但是想要用来唬人绝对是件容易的事。
“殿下。”五日之期很快就到了,刘元现在手里所有的兵马加起来有个三万五。
刘元没有换上铠甲,只是着一身方便活动的劲装走到众将面前。
“叛军想要攻入长沙国,不错他们的目标是我,因为杀了我之后长沙国就会变成他们的,而长沙国内所有的百姓是生是死都由他们做主。”
“你们想好了,你们是要为自己一战,守住属于你们的长沙国,还是让他们再回来,将我杀贵族们的后人扶起来,一如从前的欺凌你们,就算朝廷想为你们好,想要给你们没有负担的日子,他们却依然想要毁了,只为让你们一辈子都叫他们踩在脚下,永远都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刘元把话都挑明了,外面的人是冲着刘元来的没错,但是却也是因为刘元为了帮百姓而触及贵族和新贵的利益,他们着急的想除了百姓最大的靠山刘元。
而一但刘元出了事,接下来就是寻常的百姓们,贵族想将百姓永远踩在脚下,这样他们就可以永远的高高在上,再也没有人能撼动他们的地位。
“我们不想,我们一定会保住长沙国,我们也一定会护着公主殿下,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及殿下半分。”一个个人就差赌咒发誓,与人切身相关的利益才能让人不顾一切的冲过来护着他们。
刘元从来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她与百姓之间本就是相辅相成的,刘元为了百姓而做事,却也需要百姓在她的身后支持着她,如果没有他们支持,刘元就不可能会有今天。
“那么,拿起你们手中的刀,护住长沙,将这些人所谓的正义之士全都打倒。”若是往日刘元会叫喊着自己会带着他们往前冲,然而现在的她再也不可能上战场。
她不能,琼华可以,琼华手里握着她的锤子朝着他们大声的喊,“与我一道杀敌。”
杀敌,琼华一双大锤子看得人皆是惊心,心里更是暗暗在想这样的一个人,他们当真可以跟在后头杀出去杀赢的对吧?
虽然心里存着不确定的念头,在亲眼看到琼华挥动着锤子,一锤一个时再也没有任何的疑问。
而进攻长沙的兵马并非只有一个方向,而是分成三方,江东的方向是一波,另外是江东的左右两方,刘元出手却是直取于江东两方的人马,口口声声说她与吕雉联手弑父的两位堂兄。
这样的两个人,无功而因刘姓而封侯,要不是刘元在,他们更是直接封王的吧。
只是同姓王的弊端与异姓王是一般的,刘邦不蠢的听进去刘元的话,便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也就有如今的几位侯而已,侯的权利自然没有王那么大,虽说同样也有封地,却也没有王们那么好。
其实要不是刘元与刘邦早就有言在先,封地十年后交还朝廷,就刘元得了那么多的封地,直占大汉国土三成的封地,早有人炸了。
刘家的人里要说都不妒忌刘元绝对就是假的,所以当有心人一挑动,在知道本来刘邦是想封他们为王,却因为刘元的劝阻而没封,刘盈登基之后本来他们也是要受封的,却也还是因为刘元而一无所得,他们气得自是恨不得除以刘元而后快。
弑父的罪名一放出去,本来以为刘元最起码也会气的,只要刘元一气,加之她手里的兵马并不多,他们就有机会。
可惜了,刘元手里的兵马是不多,可是长沙有人啊,只要有人就有兵,刘元就用事实告诉他们就算刘元手里没有多少的兵马,要对付他们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为何不先对付江东项家的兵马?”刘元这左右出击,武朝捉了捉头表示十分的不解,刘元看了他一眼,“然后叫左右两边的人都可以奔救,我们本来兵马就没人家多,直接跟人打起硬仗来,这是聪明人的做法?”
此问,武朝一直想摆脱自己不是聪明人的行列,对于刘元捅心的问起来,闭上了嘴。
“你这样确定能打赢?”闭了半天嘴还是不太服气,故而朝着刘元再问,刘元浑不在意武朝的问题道:“试试不就知道了,一场仗也打不了多久。”
武朝再次叫刘元一噎,真是一点都不可爱,怎么能他这个当先生的说一句刘元顶十句,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这个当先生的留,好气啊!
瞪大眼睛看向刘元,刘元要是怕武朝瞪眼就不会到现在都怼得武朝说不上话了。
“殿下,我们大败荆侯了。”在武朝还在想事情能不能如刘元所说的进行时,有人欢喜来报,另一边也有人急急地冲了进来高兴地道:“报,殿下,我们的兵马大败吴侯,而且还生擒了吴侯。”
这再来报的人更是直接将作乱的人都捉了,立下大功。
“谁捉的?”吴王都给捉住了,了不起的了不起,这是立下首功,一定得好好地赏,那就得问问是谁立下功劳。
“宋一,是那个叫宋一的小子,听着吕将军唤了这个人的名字。”前来报信的人还是懂得刘元想听什么的,故而连捉的人他都问清楚了,很是肯定地告诉刘元那一个人的名字。
刘元颇是惊叹,没想到刚收的小子本事不小,竟然一上战场就立下大功了。
“好,不错。”有功就要赏,别管那一个是什么人,等长沙的事解决完了,刘元就会回长安为其表功。
“吴侯叫人捉着了,荆侯呢?”武朝虽然对刘元又一次猜中而觉得自己果然不是聪明人,脑子连刘元一成都比不上。
而三股作乱的人,现在他们出击两方,两方都赢了,一方捉住了作乱的主儿,另一个人,荆侯,他是如何的下场?
“叫琼华将军杀了。”琼华带兵去对付荆侯的人马,与琼华对上,琼华一锤子掷过去,一般的人都扛不住地死了。
武朝听完不作声了,死了就死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把人杀了还一了百了。
刘元道:“让他们进入吴侯和荆侯的封地,把相关的人都控制起来。”
仗打完了事还没完,刘元还得去问问他们杀敌多少,降兵多少,最后得知荆侯与吴王所持一万兵马,死了三千各降了七千之后,刘元的表情很是微妙。
这两个七千人马加在一起刘元就等于又多了一万四的人马,这一回她再凑一凑就真成五万兵马了,对上江东最多也就两万的兵马,刘元更不着急了。
“江东义士,多是项家的旧部,你是杀死项羽的人,与他们对上不能轻视。”武朝觉得虽然他是不够聪明,多少也懂点事,还是作为刘元的先生的人,必须要提醒提醒刘元。
刘元道:“我已经让人去请季布和虞诚来。”
虞诚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少,反正都已经在刘邦那里过了明路了,而且这些年虞诚越长越像项羽,不眼瞎的人都会猜出来,故而刘元趁机想将虞诚的身份过了明路,叫天下人都知道他就是项羽之子,便再也没有人会因为虞诚的身份指谪于他。
“你这是什么都想到了?”听到刘元早就让人去请季布和虞诚过来,武朝看着刘元幽幽地问。
刘元道:“只是觉得我都到临近江东的地方,也想去看看的,不过我们的兵马不善水战,与江东的兵马一直都是守为主,虽然他们是打不进长沙国来,却还是能不断骚扰。”
“你这回终于不知道怎么对付他们了吧。”本来还心情不好的武朝,这回大声地问起刘元。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