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叫阿花给折了的手的那位, 刘元也叫人帮他们接回去了,虽然他们不少人都挨了打,却也没有打在要害, 关着他们吃的穿的也没少了他们,还是挺好的。
刘元道:“你们都有什么本事?”
突然跳跃性的问起他们的本事, 一群人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朝着刘元问, “你什么意思?”
“我让人查了你们在长沙国做的事, 不错, 趁乱抢了不少人的东西,只是东西你们抢去也没什么用,要是有用你们现在也不会是这个样子。”刘元指着他们身上穿得破旧的。
“故而你们闹出再大的动静来又有什么用?”
“我们虽然闹了贵族不少人家,也没得什么好处,自然没什么用。”领头的郎君大声地冲着刘元说明他们的情况。
刘元道:“是吗?没拿到什么好处,这县令里面的案子记载你们拿了不少的东西, 难道你们拿了也不知道那都什么?由着东西放着任他坏了?”
似乎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他们拿了好东西却还是一如从前,没有变化。
“当然不是。”连声地喊了出来, 郎君着急地道:“我们又不傻,我们当初做事的时候没叫人捉住把柄, 要是把从他们家里抢来的东西亮出来不就是告诉他们我们都抢了他们的东西?”
对此刘元点了点头,“说得倒是没错,那你们还抢他们的东西有什么用?”
“我们就算用不上,能拿着的东西当然还是要拿, 留给贵族不是便宜了他们。”郎君的理由听起来一点毛病都没有,引得刘元笑出声来,“不错,反正你们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是让贵族们过得不好,第二个是让自己过得好。”
“第二个达不到,达到第一个也不错,出了心中的恶气。”刘元目光落在那位小郎君的身上,小郎君认真而肯定地点头道:“没错,正是此理,你看起来是个明白人。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装着可怜地冲着刘元连连告饶,只盼着刘元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如此他们就能活下去了。
“你们这两个目的,第二个很好想,第一个却是为什么?”刘元虽说让人查了他们都做过什么事,不过只知他们都不安分,却不知他们究竟为何处处与贵族对上,似乎只要贵族过得不好他们便高兴了。
“我们的家都是叫贵族给毁的,找他们报仇理所当然。”一群无名的人,他们自己为什么而做的事他们心里清楚,却不是想能人尽皆知的。
刘元点了点头,“想找贵族麻烦还不想逃命?又能让你们自己都可以过得极好?”
说出这样一句话的刘元就像一个诱人的恶魔,一群小年轻都不知道什么叫作恶魔,但是不妨碍他们天生的警惕,“你为什么要对我们那么好,你一定是有所图。”
“世人之人谁能无所求,我是有所求又如何,只要我们的利益可以一致,没什么不可以的不是?”刘元坦荡地告诉他们,她本来就是一个有所图的人,否则早就把他们解决了。
“我们又没值钱的东西。啊,难道你看中了我们从贵族们抢来的东西,你要是能拿出去用上不叫人发现只管拿去,我们保证不会拦着你。”郎君及子倒也不错,很快反应过来刘元能图他们身上什么东西,倒是难得的大气。
刘元道:“年纪虽小心眼却不小。你们偷的东西不过是他们家中的冰山一角,眼下他们家全叫我抄了,他们的家业全都是我的,我还需要你们偷的那点东西,未免小瞧了我。”
郎君说出来那样大气的话确实有试探之意,听刘元说破了,立刻跳了起来,“那你究竟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别说你无所求的话,这样的话说去没人信。”
“放肆,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本来刘元见这几个小子靖安便觉得不太妥当,可是刘元说了要求,有了上次劝刘元杀人以绝后患而惹怒了刘元的事,靖安没再敢拦着。
一番话说下来她是听出来刘元有意将人收为己用,虽然不知道刘元为何看中这几个小子,却还是配合地帮上刘元一把。
“什么人?再是什么人也是与贵族们一样的人,一天到晚就想剥削百姓,要说这天底下最把我们放在心上的人就是始元长公主了,要不是没钱,我一定往北境去。”郎君鄙视地看了靖安一眼。
别以为他不记得靖安总是撺掇刘元杀了他们,得亏刘元不是一个叫人劝劝就听的人,他们才保住了性命。
想杀他们的人还想他们以礼相待?郎君眼刀子直往靖安的身上甩,说出口却是赞着另一个人。
“我听你对平价盐似乎也了解。”刘元没有忘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郎君冲着刘元喊的一些事,还嚷着不会让人毁了所谓的平价盐,看起来这位郎君懂得还是挺多的。
“叫你小看我,我当然知道。想我们这些年吃的盐多贵,平价盐,但凡勤快点的百姓也不至于连盐都不敢吃,盐也是能活命的东西,你们这些贵族拦着不让公主殿下做,就是想让我们死,坏心得很。”
大声地指控刘元,刘元道:“坏心倒不至于,只是平价盐一推广,贵族们手中最大的利便叫人断了,他们恨不得杀了推行此举的人,然而杀不得正主,杀杀正主派来的人其实也是可以的。”
“呸,你也想杀天子使臣。”本来还挺和气的小郎君乍然听着刘元平静地陈述贵族们的想法,直以为就是刘元自己的想法,立刻大声地唾了一句,朝着刘元吐了口沫。
“放肆。”靖安一时没能忍住地上前扣住郎君的手,一旁的人都连忙上前要救他们的大哥,“你,你干什么,快放开我们大哥,放开他。”
靖安的身手还是不错的,如何能叫几个小子赶得开,一把将人挥开了,用力扣着人的手,痛得郎君大骂道:“老女人你持武行凶算什么本事,你别用武功瞧瞧我怕不怕你。”
“恃武行凶。”刘元听到这句话没能忍住地笑出声来,靖安却是气得脸都红了,老女人,竟然有人骂她老女人,更想把人掐死了得了。
“靖安。”刘元笑着冲着靖安挥了挥手让她莫要乱动手,“这小子的嘴是有些坏,往后多教训他,不必与他斗气。”
刘元这安抚的话听在靖安的耳朵里,靖安还是听得进去的,虽然依然生气,却还是松开了手,没再想把人掐死。
“嘴那么毒,叫什么名字?”虽说查出来一群小子不安份,做了不少好事,不过却没能查到他们的名字,刘元现在问起他们的名字。
郎君方才差点叫靖安折断了手,手还是上次叫阿花给折的手,气得脸都红的朝着刘元喊道:“你不是好东西,小爷的名字才不告诉你。”
小爷!敢在刘元的面前称小爷的人第一个,显然眼前的这个小子气得头都昏了,冲着刘元十分不善地开口,刘元道:“我以礼相待你们不收好说。”
想用人也得将人收拾老实了,否则这样的人怎么来用。
“来人。”刘元一声令下,郎君一个激灵地问道:“你,你要杀人?”
“你不是不怕死?”刘元反问,郎君就算自己不怕死,也不想带着一群兄弟死在这儿,人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这个道理他懂得的。
“方才骂人很爽快?说你聪明你却连识时务都不懂,你以为自己有点小聪明就横行无忌?”刘元冷笑地说,郎君一噎,“我,我就是太生气了。”
“你不知你的小命在我手里?不知我随时可以杀了你?你以为我这些日子以礼相待便代表了我不会动你?还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刘元面对郎君所谓的生气很是轻蔑,这是郎君第一次看到刘元对他露出的不屑,却叫他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在刘元的眼里什么都不是,想要他的命也是刘元一句话的事,一声令下多了去的人会为刘元来杀了他。
“你当然敢,当然敢。我为方才我说的话与你赔罪,也与你赔罪。”郎君叫刘元的眼神泼下了一盆冷水,故而冲着刘元连声地刘道歉,盼着刘元可以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他们这一回,就一回!
“名字。”有些人就是贱,客客气气跟他说话他听不进去,那就不客气。
收拾人的办法刘元多了去,几个小年轻的混混刘元就没办法?
听到刘元提起名字两个字,方才叫嚣小命的名字不会告诉你的郎君赶紧的答道:“宋一。”
刘元听着名字道:“你们打算怎么偿还对我的损失?”
宋一顿了一下,“我们没抢到你们的东西?”
“没抢到不代表我就没有损失,因为你们的误入,我少捉了不少人,损失的钱财远超你的想像。”刘元一点没有骗人不好意思,总而言之就是要让人知道他们坏了她的大事,刘元现在很是生气,他们就得赔。
“哪有你这样的,你骗人。”还是那一位矮小的郎君,女扮男装的人,刘元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你们是还,还是不还?”刘元一开始想逗人,发现人不好逗了她也就不逗。
几个人还是有点小本事,便将他们留下,将来若能用就用,若是不能用自然也就不用。
算盘打得响亮,现在就是等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点头认下这笔“账”。
“你说是多少?”叫刘元都放话威胁要杀人的郎君,想着自己的小命只有一打,要是死了就再也不可能会有了,赶紧的认怂连声地冲着刘元再说道:“你说多少就多少,我们都听你的。”
“如此态度倒是不错。若是早这么识趣,何必需我对你太不客气。”刘元夸赞郎君一声,这位名叫宋一的郎君冲着刘元一个劲的赔笑,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你说你说,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你只管说。”宋一也不是一般人,很是识时务不说,说出来话倒也让人听得不错。
“大哥,我们难道还要把命卖给她?”虽说宋一聪明,不代表他的兄弟也全是同样的聪明人,故而冲着宋一拉了拉,不太想把自己的命卖给刘元。
“要是不把命卖给她,我们今天就得死,你说我们是卖还是不卖?”宋一果然聪明,立刻明白了刘元方才的威胁,为了保住小命,必须得乖乖的认怂,好好地捋顺刘元的毛。
小命最是要紧,要是人死了还说什么骨气。
几乎都明白宋一的意思了,故而一群人都不作声了,且由着宋一与刘元说话。
“都有什么本事?我的身边不养闲人。”刘元到现在都没有表明身份的意思,她得看看宋一到底有多聪明,识时务到什么地步。
宋一连忙道:“你也看到了,我们虽然没有什么真本事,就是些偷蒙拐骗的手法,你未必能看得上。”
“看得上看不上,我们殿下问你,你只管照实而答,若是敢有半句欺瞒,小心你们的命。”靖安一直表现都是凶神恶煞的,她放话要杀人还是挺吓人的。
难得的是刘元这一次没有喝斥,虽说还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但那眼中的冷意并不比靖安差。
他们这一次到底惹了什么人,一家子上下都听一个女人的,没有看到一个郎君,难道他们家的男人都死光了,却是叫女郎来撑起家业?
郎君倒是都没死绝,但是里里外外却是刘元说了算。
“那个夫人,你看哈,你要不要让你们家郎君来瞧瞧我们,兴许他们还看不上我们。”宋一意识到刘元的身边没有一个跟着的男人,而刘元梳的是夫人的装束,显然是嫁了人的。
“放心,我们家的事我做得了主。你不必顾左右而言他,还是干脆一些。”刘元岂不知宋一打的小算盘,可惜她是个完全可以做主的人,宋一想让人搅和进来弄浑水是不可能如愿的。
“在我面前打一些小算盘小主意是没有用的,你若是当真聪明就老实些,我的耐心有限的。”刘元无意一直跟一个小郎君纠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逃,他得知道自己逃不出刘元的手掌心。
宋一打了一个冷颤,刘元的意思他是听明白了,刘元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的主意不可能如愿的,若是聪明一点,识趣一点,宋一就乖乖的配合着,否则接下来刘元就未必再那么好说话了。
“是,我们几个都还算有点小本事,他会口技,就是那天你听到的千军万马而来的声音就是他这张嘴发出来的,甚是了不起。”宋一明白刘元已经下了最后的通碟,再也不敢打哈哈,老老实实地与刘元介绍小弟们。
刘元且听他逐个的介绍完了,刘元道:“你们想一时跟我着还是一世跟着我?”
宋一他们听着都傻了眼,对于刘元的问题带着不确定,“夫人你肯放我们走?”
这关注点叫靖安没能忍住地翻了一个白眼,一群不识趣的小子,也不知道殿下为何看上他们想要收为所用。
“你们不想听听跟我一时跟一世的区别?”刘元倒也不恼,对于他们的反应只是笑了笑而问。
又变回了一开始他们见到的温和女郎,宋一觉得还是这样的刘元比较好,没那么吓人,不会让人看得从心里发寒。
“夫人你请说,我们都听着,听着。”虽然刘元的态度好像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但是宋一也不敢放肆,虽然他们都想赶紧离开刘元有多远跑得多远,还是应该让人把想说的话说完的对吧。
刘元道:“若是一时,你们就算暂时受雇于我,按照我的损失你们几个最少得听我安排三年。”
听着一群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是听刘元安排三年,还好还好,一个个都连忙点头道:“这个可以,可以。”
“你们确定不听我后面的话?”刘元倒也不着急,一群虽然有些小本事小聪明的人,万万想不到有一天能抱上一条粗大腿,最迫切的是想要自由。
本来高兴只是需要听刘元的命令三年而已,再听到刘元的话都顿住了,抬起头看向刘元不确定地问道:“夫人觉得你的条件会对我们很好?”
刘元道:“我说好与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觉得好与不好。”
这个不以自己的主观意识而强迫于人,其实还是挺好的。因此一群人能说什么?
“要不听听?听一下对我们也没什么坏处。”只是听听刘元说话而已,反正决定权在他们手上,应该是在他们手上的吧?
想着却又不太确定,看向刘元,宋一道:“不管我们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你都不会杀我们的吧?”
“你们只要偿还我的损失,我没有杀你们的必要。”刘元表明态度,她又不是杀人狂魔,吓唬说要杀人,不代表她真就要杀人,故而还是告诉宋一他们。
宋一听着刘元通情达理的话,大松一口气,只要能保住小命,让他们做什么都可以。
“若是你们愿意跟我一辈子,一生为我尽忠,我会让人教你们读书识字,教你们武功本事。不是想将欺负你们的贵族打下去,让他们再也不能欺负你们,帮着还有像你们一样的人,读好了书学好了本事,什么事都可能做到。”刘元把自己目的说出来,也将他们最渴望的目标说出来。
宋一抬起头看向刘元,“让我们读书识字,教我们本事?”
“然也。”刘元肯定地告诉他们,“不过学本事要吃苦,你们得有心里准备,我的身边虽说能人不少,每一个都是有真本事的,你们如果想将贵族们踩在脚下,想护着像你们一样的人,就更得勤奋上进。”
有言在先,她虽然给他们机会,可是能不能出人头地是他们的事,若是他们不能把握机会,不能借着刘元爬到他们想要达到的高度,做到他们想做的事,与人无尤。
“大哥,好像听起来最后一个更好。读书识字,这都是贵族的人才能做的事,我们也可以读书识字,和贵族他们一样将来可以出仕为官?”有人的心动了,连忙地捉住自己大哥的手着急地问。
宋一当然也知道,读书识字都是贵族们才做的事,他们也有机会做到?
“夫人究竟是什么人?”都到这个时候了,宋一终于想起问问刘元的身份。
“你们告诉我你们的选择我自然会告诉你们身份。”身份总是要说的,但是时机也很重要,刘元需要通过这个决定看看眼前的宋一他们是什么样的人,究竟值不值得她费心培养。
“你会让我们做伤天害理的事吗?”宋一沉着了半响,终还是问心中的话?
刘元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十分肯定地道:“不会?”
“你会让我们做出伤害百姓,欺压良民的事吗?”宋一往前一步再一次开口问起。
“不会。”刘元再一次肯定地告诉他,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宋一的眼睛亮了,“你会通敌叛国,与外族勾结,让我们行不忠不义之事吗?”
忠义二字还不是儒家思想传播天下的时候,宋一懂得忠义二字着实难得,故而刘元道:“不会。”
她是确实不会,她这一辈子要护着大汉,守着大汉的百姓,以守卫边境为一生最大的事。
“好。我愿意选择后者,一辈子忠于你,一辈子听你的。”宋一问出了心中的问题,故而做出了决定。
他愿意一辈子跟着刘元,他也想将来可以真正的将贵族踩在脚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小骗小偷,拿到他们的东西还不能用,太让人伤心难过了。
刘元听着宋一这一声好高兴地笑了,“放心,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的。”
宋一看着刘元的目光也相信自己不会。但是他能做自己的主儿,却不能帮着其他兄弟做他们的主儿。
“你们可以想好了,你们想怎么选都可以,我虽然是你们的大哥,当初我们说好的一起打贵族,如今我选择了另一条路,却没有资格要求你们也跟我做出一样的选择。”
“大哥,我们都听你的,你一直带着我们走到今天,也护着我们走到今天,我们不懂的事都听大哥的,大哥既然选择了跟这位夫人,那我们也跟着大哥一起跟着她。”
一群共患难的人听到宋一的话本来还诧异宋一竟然会答应眼前的刘元最后提出的条件,但宋一既然决定要跟刘元,他们当然也要跟着自己的大哥。
“夫人不会不收我们吧。”还是那一位矮小的女郎询问,她是女的,最是担心。
刘元道:“我手下不仅有小郎君,也有小女郎,放心,你们还会在一起。”
一语道破小女郎的身份,小女郎一顿,宋一却是想到方才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我还不知道夫人的身份。”
刘元朝着他道:“往后不必唤我夫人,我姓刘名元,字久宁,号始元,你可以叫我始元长公主。”
这个身份一表出来,一群人都炸了,“始元长公主,始元长公主,大哥,大哥这是始元长公主,始元长公主。”
着急地捉着宋一,语无伦次,宋一也傻了好吧,一开始他就夸着刘元,就想去到刘元的封地,就盼着可以为刘元效力,没想到歪打正着竟然真到刘元手下了。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这是真的,真的吗?”带着不可置信地询问。
靖安皱着眉头肯定地告诉他们道:“这样的事情岂能有假,大汉的天下只有一位始元长公主,没有人胆敢假冒公主。”
宋一激动了啊,“公主殿下,公主殿,要是早知道是你,我们才不会闹腾。”
连声重复同一句话,刘元道:“我也得看看你们值不值得我用。”
始元长公主的名号够响亮,刘元还是心里有数的,收人的时候她倒是不想一开始就打出自己名号。
“殿下能收下我们,我们一定好好办事。”宋一就差诅咒发誓以表忠心了。
刘元道:“你们做得好与不好,总能看出来了,希望你们能地把握机会,虽说我给你们选择的机会,却不代表我非你们不可,若是你们学不乖,不能做到我想让你们做到的事,我也不会留你们。”
丑话说在前头,别到后面怪起刘元,刘元是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好好表现不假,他们做得如何在他们。
眼下刘元是看他们都有一技之长,故而起了爱才之心,若是她让人专门培养他们却不成才,刘元也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他们。
人择才而用之,刘元不会在没才的人身上浪费自己的耐心,她也没那么多的时间来浪费。
本来还高兴的人看着刘元不带一丝温度的双眼,他们确定刘元绝不是在跟他们说笑,刘元是真真切切那么想,这些人,她给他们机会,若是他们把握不住,便只能乖乖的回到原地。
“公主殿下放心,我们一定学好,一定不会让殿下失望。”本来就觉得读书识字的机会太难得,再得知刘元竟然是始元长公主,他们就更是下定了决心一定好把握住这个机会,一定不能放弃。
刘元道:“你们不必顾及我,我会用你们虽说一开始付出在我,若是你们不能争气,你们自己舍弃了自己与我无关,我的失望不失望不重要,我只在意最后的你们有用或是没用。”
听着刘元的话,更叫他们明白了,打感情牌是没有用的,刘元不吃这一套,要是想要永远留在刘元的身边,最好的办法就是有本事,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只有一个有用的人,刘元才会让人一直留在她的身边。
“殿下,我们会努力学。”宋一叫刘元泼着冷水,明白了自己的人生是握在自己手里的,将来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子对刘元来说是不重要的,只有他自己想好了,他想要的是什么样的人生。
人,刘元收下了,也决定给了他们机会,两个女扮男装,六个半大的小子,琼华瞧了其中一个女郎问道:“你想不想跟我习武?”
那么多年琼华还从来没有动过收徒之心,现在倒是起了这样的心思,刘元表示很诧异。
“她的力气很大,你看……”琼华难得对一个有兴趣也不无缘无故,她是看出来了那位女郎有力气,故而才起了心思想将人收为徒弟,说着话将案几直接朝人砸了过去,那一位叫琼华指着的女郎直接把案几砸破了!
刘元看着力大的人如此秀,琼华还一无所觉地道:“殿下你看你看,是不是力气很大。”
“试力气只能砸桌子吗?”刘元的关注点也是异于常人的,她这么一问琼华也答得理所当然地道:“身边顺手的就是桌子了,我这双锤子太重了,要是扔过去会把人砸死的。”
说着冲着刘元眨了眨眼睛表明她是想过的,能动的只有桌子她能怎么办,只顺手的动了。
刘元道:“你要收徒弟你会教吗?”
“我不会殿下会,还有阿爹也会。”琼华答得不是一般的理所当然。
刘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琼华,自己收的徒弟要自己教,我现在还能教徒弟?”
今时不同往日了,力气大的人刘元怎么指点?难道让她用小命去感受他们的大力?
不不不,生命诚可贵,千万不要轻易去尝试。
琼华道:“殿下不能教,我让阿爹去教。”
也想到刘元不同了,琼华赶紧的改口,刘元道:“那就不是你徒弟了。”
“我不一定要有徒弟,我只是想让她能学得一身好本事,将来跟我一样护着殿下,殿下的身边得多几个武艺高强又聪明的人才行。”分外忧心地朝着刘元郑重说起此事。
刘元道:“虽说不比从前了,保命的本事我还是有的,你不必担心我。”
刘元其实确有保命的本事,只是一个个都以为她没有而已。
干脆刘元也不说话了,反正早晚有一天会让他们知道,就算刘元不再是以前那一个能直取两军阵前主帅人头的刘元,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只能叫人护着的刘元。
“殿下,又起叛乱了。”刘元难得跟琼华商量起收徒的事,没想到还会有人在关键时刻闹事,这是一刻都不想让刘元安宁。
“既然起了叛乱平定就是了。”刘元风轻云淡地说起,前来报信的人却着急地道:“这次不一样,这次是荆侯。”
荆侯是谁刘元当然知道,那是刘邦的兄弟,虽然是远房的,却也是刘元要唤一声伯父的人。当然这位荆侯死了,现在是他的儿子继任,不过没想到第一个出手给刘元捅刀子的刘家人竟然会是他们。
“理由呢?”刘元挑起眉头而问,叛起总要有个名目,否则就是名不正言不顺,怎么会有人支持。
“道殿下与太后杀害先帝,故以清君侧。”报信的人将对方说出来名目告诉刘元,却是缩成了一团,这到底是什么人啊,竟然说刘元杀刘邦,弑父啊!
刘元更是轻蔑地笑了,“道我弑父,证据呢?”
总不能上嘴皮下嘴皮一动就想扣刘元一顶那么大的帽子,难道刘元看起来就那么的好欺负,由着人随便诬蔑?
“没有证据,却说殿下是怀恨在心,怨极先帝欲杀太后却不慎伤了殿下,故而殿下才会与太后合谋以弑父。”
道吕雉杀父,道刘元弑父,这是想夺权,想要大汉的权利!
“好,真是好极了啊,刘家的人,我本来还在想他们会如何,眼下看来他们还真是不安分,不安分也就不安分了,还想扣我这么大一个罪名,这是想让我死不说,还想换皇帝。”不管哪一样都犯到刘元底线,荆侯,他是必死无疑。
“荆侯有多少人马?在何处起兵,又要往哪里来?”刘元接二连三地问出这些关键的问题来,等着下面的人告诉她,一切都是怎么回事,接下来她又是该怎么的办。
“回殿下,荆侯号称有五万兵马,从江东而来,合江东的义士为先帝讨回公道,一定要让殿下和太后死!眼下他们已经往长沙国来。”
“他们,就是说不仅仅是一个荆侯,还有旁的人。”刘元何等敏锐的人,一下子听出来来人话里所指的意思,不仅仅是一个荆侯,还有旁的人。
“还有吴侯。”来人不敢不说实话,急急地回答。
刘元也知道这位吴侯是谁,当初刘邦在征英布成功取了英布的项上人头之后便封了这位侄子想让人帮他看着点长沙国,毕竟那个时候的的长沙国还是长沙王国,因为长沙王帮着刘邦捉了英布,把人杀了,他就念着功没把国名给除了。
可是仅剩的一个长沙国,虽然他是不怕长沙国再起什么动乱,却也打定主意把人看着点,千万不能让人有动乱的机会。
吴侯也好,荆侯也罢,都是刘邦放来看着长沙国的人,只是没想到长沙国真起了乱,而他们这些所谓帮着刘邦看着点的人却趁火打劫。
刘元道:“五万兵马,合江东义士。看来项家的人还是没有完全老实,也好,一并解决了省去许多的事。”
刘元一点都不着急,人总是要送上门来找死,叫刘元借着他们好好地立威,刘元断无可能不用。
一个也罢,两个也好,三个也罢,都一块的上,刘元一块把人收拾了。
“可是殿下,我们只有一万五的人马。”靖安当然晓得刘元想把人全都收拾老实,但他们眼手里的兵马就那么一点,刘元得心里有点数,不能乱来。
然而刘元对此不以为然,“无妨,一万五就够了,五万的兵马,他们若是有五万的兵马就会不嚷着人尽皆知。”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